几天后,当云丘山三个盗贼扮成当地人模样带着贡品下山进城时,半道突然杀出四五个盗贼打扮的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们打倒,随后抢走贡品,一路向东南方向遁去。丢了贡品的山贼只得返回老巢向两位当家汇报。一进山洞,小山贼们就喊叫起来,“大哥,不好了,咱们的东西被人抢了。”此刻,山洞里大当家正把相好抱在怀里,一手摸着她的胸一手开始脱衣服。大当家的相好是山下得月楼的头牌,由于这次抢了个大主顾,大当家一高兴花了血本把山下的相好请上山来风流快活,都好几个月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了,大当家欲火中烧,三下五除二就把相好的衣服扒光了,刚刚爬上相好的身上,外面的小弟就喊了起来,这一喊不打紧,差点将大当家弄个**。大当家气的提起裤子,披上衣服,从里屋跑了出来。“喊什么喊,哭丧呢?”小弟们就将贡品被抢的事情告诉大当家。大当家一听,驴一样喊道:“什么,老子的东西还会被人抢?谁这么大胆,敢抢我们的东西?”“四五个盗贼打扮的人,这些人武功高强,我们根本就不是对手,几下子就把我们全打趴下了。”“真有这么厉害?他们朝哪个方向跑了?”“东南方向。”“东南方向不是刘阿牛一伙的地盘吗?奶奶的,他竟然敢抢老子的东西,我和他们拼了。兄弟们---,操家伙和他们拼了。”这时二当家从另一间屋子出来了,“大哥,我觉着这事情没那么简单。”二当家说道,“这几天的怪事比较多,先是你的宝剑被抢,今天又是贡品被抢,你不觉着这里面有问题吗?”大当家安静了,“嗯,是有问题,那你说怎么办?”“我看我们先按兵不动,看看后面会有什么事情。”“按兵不动?现在兄弟们都没吃的了,再不弄点钱,兄弟们怎么办?”一听说还要再等几天,大当家可不答应了。“可是我总觉着,总有一双眼睛盯着我们。容我多想会。”过了一会,二当家说道:“明天我们继续进城。”“什么?明天还进城,不要命了?”“是,继续进城,不过我们不是一路人马进城,而是两路人马一同进城。我带一路从大路带少量贡品进城,引开敌人;大哥你带剩余的贡品从山后的小路进城。那里山势陡峭,外人一般不会知道。”“哈哈哈,好,还是兄弟高明啊!就这么办。”兄弟二人商议完毕,大当家急不可耐的又跑回里屋,他已经等不及了,都攒了好几个月了,早就想把这身体里的邪火泄出来。还没等二当家和小弟们走远,里屋就传出了肆无忌惮的叫声,听得小山贼一脸**笑、口水直流、连脚都迈不动了。要不是二当家催促,这帮小子说不定会冲进屋去看现场直播。第二天天一亮,二当家就带着四五个人带着少量物品从大路下山了。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大当家才带着另一部分人马从山后的小路下山,但是他们哪里知道这一切都被藏在山上的豫让看的真真切切。望着两拨先后出来的山贼,豫让心想别看这个赵无恤年龄不大,料事还真神,他怎么就会想到山贼会分成两拨潜藏进城。按照赵无恤的安排,豫让飞身下了山崖。走在小路上的大当家一阵欣喜,正在暗想就是神仙也不会知道自己会分成两批进城,心情兴奋的大当家不由得唱起了带点酸味的山歌。“好--”“好--”小山贼们高兴的对着老大喊道。“嗖--嗖--”两支箭从林中飞出。“老大,有人。”小山贼的喊声惊醒了大当家,他吃惊的望着黑峻峻的林子。此时,从山边的树丛中杀出一队人马。为首的竟是那天在山洞拿走宝剑的小子。大当家一看豫让手里的武器就是前几天自己被夺的天残剑,怒从心起,“兄弟,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夺我的剑。”豫让望着眼前的盗贼,轻松的说道:“天残剑乃为神剑,有德之人得之。你本为盗贼,不配拥有这把神剑。”“我呸,我无德,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偷东西的小贼还竟然敢称有德之人,今日你不交出宝剑,看我不劈了你。”说完,大当家持刀直扑向豫让,豫让轻轻一闪,飞起一脚就把大当家踢到在地,大当家翻身起来,再次扑向豫让。只见豫让轻轻一闪,天残剑已经顶在了大当家的脖子上。大当家滑了几步,猛地站在豫让的天残剑前,眼睛瞪得铜铃一般大,“你你你,你到底想干什么?”“要回贡品。”“这与你何干?”“你不必知道。”“你要杀了我?”“不杀。”大当家有些吃惊,现在他的命就在豫让一念之间。“你等也是当地的穷苦百姓,本性不坏,为生活所迫才投身盗贼,只是抢劫官家和富户的钱财。我若杀了你们,你们的妻儿老小谁去养活?”听完豫让的话,大当家蔫了下来,不再说话。所有人也停止了打斗,豫让等人拿着贡品返回绛都城,与此同时,赵无恤也带着人从二当家那里拿回了剩余的贡品。绛都城的亨通酒家是晋国都城档次较高的一家酒家。一间雅室内,豫让、赵无恤以及赵无恤手下几个人喝酒庆贺。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豫让对赵无恤佩服的说道:“兄弟真是料事如神呀,你怎么就知道他们会分两路进城。”“这并不难,我观察这些山贼不同于其他山贼,一般的山贼抢夺财物的同时,如遇到别人反抗,就会杀人,也就是说是杀人越货类的山贼。而云丘山的山贼只抢夺财物并不杀人,这就说明他们的本性并不坏,另外也说明他们中间有人的头脑肯定相当够用。分兵两路进城就不足为奇。”“由此可见,还是兄弟的头脑够用呀。”“兄长谬奖了。若不是兄长出手,就算我谋划再好,一切也只是空谈。”赵无恤的手下赞道:“大侠武功高强,堪称举世无双呀。”“那是,那是,行家啊一出手就不同凡响呀!”面对充斥于耳的赞叹声,年轻的豫让不知不觉间有点飘飘欲仙。出道以来,只有今天他才真正发挥了自己的武功,而且办了一件大事。在大家一片赞扬声中,赵无恤说道:“兄长武功如此之高做个将军都不为过,做一区区马夫实在是委屈了你,不知兄长下一步有何计划。”“唉,想我豫让学艺多年就是为了上阵杀敌为国出力,屈大夫向范大人推荐我,我原本以为以此为机会在军中有所建树,但是近一年来竟还是个马夫。唉,不说了,喝酒。”赵无恤一边喝酒一边道:“我本想帮兄长一把,可我只是个庶出,在赵府人微言轻,实在是帮不了。这次如若不是姑布子卿等各位大人帮忙,让我从封邑押解贡品进都城面见国君,凭我自己恐怕今生也得不到这样的机会。还请兄长见谅!”“不说了,我知道你的难处,喝完今日这酒,你我就是兄弟。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尽管开口就是。”随后二人问了年龄,豫让正好长赵无恤一岁。赵无恤说道:“豫让兄长我一岁,今后就是我的大哥。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二人对拜完毕,继续喝酒至深夜。此时的两个年轻人虽然还很稚嫩,也很不起眼,但是他们都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