郇城智府,智氏宗主智跞正在与儿子智申、孙子智宵、智瑶商议当下晋国的时局。“父亲,现在范吉射、中行寅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竟然公开在大殿上弹劾父亲,是可忍孰不可忍。”儿子智申道。智跞不以为然的说道:“没什么,只是跳梁小丑而已,成不了大气候。”这时,二孙子智瑶说道:“虽说是跳梁小丑,但是他们的胆子也太大了,太不把咱们智氏当回事,这才是最气人的地方,您想想要不是赵鞅帮忙,结果还真的很难说。”在这里我们介绍一下智瑶。智瑶,执政智跞的二孙子,姬姓,智氏,名瑶,时人尊称其智伯(西周的爵位分为公、侯、伯、子、男五等,智瑶作为一个臣子被尊为伯,足见其当时的权势和尊崇),谥号曰“襄”,故为智襄子。史书记载智瑶,须髯飘逸,身材高大;擅长弓箭,力能驾车;技能出众,才艺超群,能言善辩,文辞流畅;坚强果断,恒毅勇敢,此五贤别人无法能比,惟独没有仁德之心。可以说智瑶既英俊潇洒又能文能武,但就是不具有仁爱之心。智跞慢悠悠说道,“嗯,赵鞅这个人关键时候不糊涂。”“赵鞅一个副卿都能如此,爷爷身为正卿更应该对这类胆大妄为之徒给以无情的打击。”“莫要争强好胜。你先说说现在军队的情况,你的新军练得如何?这才是最关键的。”智跞岔开话题问道。“现在军队的训练我一直抓的很紧,也很有成效。存在的问题就是新军的将领人选还是没有定好;虽说有好几个军官都想当新军营的统领,但都不太合适;最后的人选还要爷爷和父亲大人敲定。”“也好,哪天我抽个时间和你父亲亲自到军营里看看,把这个事情尽快定下来。这对于我们智氏今后非常重要。”就在此时,门人来报。“禀报主公,大小姐回来了。”一听到孙女回来了,智跞眼前一亮,显得非常高兴,“哦,快传。”“爷爷,我回来了。”智颖小跑着进来,见到智跞兴奋的喊到。“没大没小,不成规矩。”父亲智申批评道。“女儿见过父亲,见过两位哥哥。”智颖笑嘻嘻的对智申、智宵、智瑶行礼。智跞问到:“颖儿,你这次绛都之行收获大不大?”:“大,很大。”智颖开心的说道。“哦,给爷爷说说看。”智颖就把自己在都城看到的一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你还有没有打听到其他消息?”智颖神秘的说道:“爷爷这次我给您带来了一位高人,他的武功极高,堪称当世无双。”“哦,果真如此吗?那还不快把他请进来让爷爷见一见。”“豫让进来吧!”智颖喊道。众人的目光一起朝向门外。在众人的注视下,豫让健步走来。只见他一身青色衣服,身材欣长,目光坚定,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进入大厅的那一刻,给人一种飘逸洒脱、英气逼人的感觉。“豫让见过执政大人,见过各位大人。”“请起,看座。”下人给豫让搬来椅子,放在最下手的位置。坐下后,豫让抬起头,只见坐在对面的智瑶正打量自己。只见智瑶二十岁左右,虽然坐着,但也能感受到他的个头较高,浓眉大眼,相貌堂堂。此刻他正面带微笑,自信的看着自己,豫让也对智瑶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待豫让坐定后智跞问道:“义士哪里人,家住何处?”“豫让晋国曲沃人,自幼父母双亡,由师傅养大,只知道自己姬姓豫氏,其它一概不知。”“哦,原来是这样。那你师出何门?”“恒山云溪洞云溪老人。”智跞点点头算是给了豫让一个回应,至于智跞是否真的知道云溪老人,豫让就不得而知了。“敢问义士此前在那里高就?”“先后在范府、中行府都干过,从事的都是一些下人的活。”“你在范府、中行府都干过?”智跞若有所思的问道,心里就对智颖有些怨言,既然在仇家干过,怎么就能往家里领。智颖雪灵通透如何能不知道道爷爷的想法,赶忙说道:“爷爷,我两年前行刺中行氏时就是他救的我,这次也是他出手帮助我们。”听完智颖的话,智跞释然道:“哦,是这样。那好,义士你一路舟车劳顿也累了,先洗个澡休息一下,我们以后有时间好好谈谈。”随后吩咐管家给豫让安排一间上等客房。“好的。”豫让退了出来,跟随管家来到客房,房间里一应俱全,收拾的干净平整。待豫让走后,智跞言语中略带责备的说道:“颖儿,你知道我们和范氏、中行氏的矛盾很深,豫让与二卿之间都有关系,我们不得不有所防备。”“爷爷尽管放心,豫让在二卿府中一直未受到重用,在范府的时候他只是个养马的。后来到了中行府也不过是个护院的侍卫,一直都没有重用,对二卿也没有什么好印象,因此一直都没有施展自己的真实本领。”“对二卿没有施展真本领,那你怎么知道人家就会对我们施展他的真实本领?”“那就看爷爷怎么用他了,如果只给马夫或者护卫,我想他还会走;如果给个将军什么的,那他一定会死心塌地的跟着智氏。”一听到智颖这么说,管理智氏军队的智瑶不高兴了,“将军,你以为将军是谁都能当的吗?要知道他只会养马,对于领兵打仗的事情可是一无所知。”智颖赌气道:“要我说一般的将军职位都未必能配上他,要给就给个大将军才行。上次我行刺中行氏时,豫让与张统领打的时候,只几招就把我救了下来。中行府张统领的武功你应该知道吧。”“不可能吧,张统领的武功那么高,他几招就能把你救下来?”智瑶吃惊的说道。“这么说你是真不信了,要不哪天你和他比试一下。”“哈哈哈,哪敢哪敢!”智瑶大笑道。看到二人斗嘴,智申示意二人停下。“这么说他在等待更好的机会。”智跞说道,“既然这样,我们就抽时间考察一下他,如果他真有真才实学,我们再决定给他个合适的职位,你们看怎么样?”智申:“就依父亲的意思。”智瑶:“这样最好,我也可以见识一下他的武功。”智颖最为高兴,她知道爷爷能如此说,就说明他要给豫让的职务不会低,连声道:“谢谢爷爷,谢谢爷爷。”对于此时的豫让来说,一切尚不可知,他不知道自己当时离开中行氏对于自己的未来来说是对是错,虽然离开时张统领给了他很高的赞誉,他也只是当做一种客套而已。他之所以坚决的离开中行氏其中一个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智颖的邀请,他把智颖的邀请当成爱的信号,当做对爱情的表白,这才坚决离开的,正当青春的年轻人为了爱情往往是考虑不了那么多的。此时,他正等待着命运的抉择,既有爱情的也有事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