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卫国离晋

天渐渐黑下来了，坐在地上的卫国国君蒯聩也哭够了，他孤独的坐在王宫的地板上望着空旷的王宫，好好的宴会被搅黄了，可是他还没有吃好，此时他感到饥饿难忍，。()“来人啦！”很快就有内侍跑了过来。“去给寡人弄点吃的。”很快饭菜就上桌了，他想叫人陪他一起吃饭，可是大臣们早就回家了，左看右看只有内侍陪在他身边。“这帮势利眼的东西，需要他们的时候一个都不在。来，你坐这儿陪我吃饭。”蒯聩指着站在身边的内侍说道。内侍吓得赶忙跪倒在地：“国君，小的不敢与国君同桌用膳。”“起来吧，寡人让你陪我吃饭，你就来吧。”内侍起身在蒯聩对面的桌子上坐下来，蒯聩示意给内侍也上了饭菜。然后二人边吃边聊。其实蒯聩的一生基本上处在孤独之中，小的时候母亲南子和公子朝通奸，很少照顾自己，父亲卫灵公忙于国家事务，无暇照顾。他就和一帮内侍们一起玩耍，没有太多亲人的关照。等到长大了父亲为了挽回母亲的心，将自己定为太子，但是无论自己的身份如何变化，总是摆脱不了母亲带给自己的阴影，于是他派人行次南子，结果还失败了，只好流落他国，继续过着孤独的生活。孤独的生活养成了蒯聩孤僻偏执的个性，虽然现在已经当上了国君，但是他的个性依然没变。他一边吃饭一边自言自语。“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嗯”，坐在对面的内侍吃惊的望着国君。蒯聩看了一眼内侍：“吃你饭，没说你。”内侍继续吃饭。“我非杀了这帮家伙不可。”“啊--”这下内侍吓得不轻，这国君是怎么了，动不动就冒出这些没边没际的话。内侍再也吃不下去了，赶紧起身来到蒯聩跟前跪倒。“国君，我们知道您心里很苦，有话您就说出来吧，说出来会好受些。”内侍说道。内侍就是后来的太监，这些人照顾国君日常的吃喝拉撒睡，与国君的关系自然就不一般。蒯聩在外多年回到卫国后接触最多的人自然就是这些内侍。而且也只有这些个内侍最懂蒯聩的心思，现在当内侍跪在地上让蒯聩敞开心扉的时候，蒯聩终于开口将自己内心深处的话说出来了：“哎--，既然今夜无人，对你说说也无妨。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痛苦吗？”内侍：“因为晋国一直没有把国君当做一个真正的君主。”“这只是其一，还有其二，你知道是什么吗？”“小的不知，请国君明示。”“那就是卫国的大臣们心里没有寡人，直到今天这些人的心里还只有那个**（指南子）和姬辄（卫出公），寡人的各种政治举措，他们都要出面反对。你知道今天在宴会上为什么没有大臣出面帮助寡人吗？他们都在看寡人的笑话，故意让寡人在列国面前丢丑。”蒯聩这些话说的就不对了，因为今天的宴会，一般的大臣就没有资格参加，即便是个别的重要大臣参加了，要想帮助蒯聩也难，一是事情发展突然，大多数人以为智瑶是上前敬酒的，谁知道他会突然冒出攻击蒯聩的话来，二是智瑶和魏侈都是霸主晋国的有身份的世卿，卫国的大臣们本来就矮人家半头，说起话来底气就不足。蒯聩怪来怪去就是没有从自身找原因，却给身边的大臣们找事了。一天，卫国国君蒯聩召集文武大臣就黄池会盟之后天下形势进行分析，继而确定卫国的盟国。蒯聩：“黄池会盟已经结束，胜负已经定下来了，今日朝会大家好好讨论一下天下的形势，顺便分析一下卫国将来的出路。”“既然胜负已经分出，我们卫国就只有跟晋国结盟了。一则晋国与卫国是邻国，本来就应该睦邻友好，二则我国国君本来就是晋国护送上台的。基于以上两个原因我们也应该与晋国结盟成为又好国家。”卫国农政管说道。“放屁。”还没等农政管说完，国君蒯聩就发疯似的怒吼道。“什么睦邻友好，什么我是晋国护送上台的。今后在我面前永远不要再提晋国这个国家，再提赵鞅这个老贼。除了之外你们再好好想想看卫国还有其他的国家可以结盟不？”蒯聩莫名其妙的怒火，把刚刚开始的朝会一下子给搅黄了，所有文武大臣都不敢在说话了，大家都心知肚明，蒯聩是在生晋国的气。但是目前情况下除了晋国之外卫国还有能够结盟的国家吗？当今天下是没有国家可以同晋国争霸的。既然除了晋国之外，大家都想不出来什么好的国家可以结盟，那就只有沉默了。大臣们都沉默了，可是国君却不这么认为。“你们都说话呀，看看除了晋国我们还可以和那些国家结盟？”蒯聩说道。大臣们还是沉默。有心的朋友们可以看看春秋末年的地图，卫国东临齐国鲁国，南邻宋国、郑国，西面、北面都临的是晋国。此时晋国气势正盛，除了东面的齐国没有同晋国结盟之外，卫国的邻国基本上都是晋国的盟国或者晋国的友好国。现在要让大臣们找出一个同晋国作对的国家作为盟国无异于登天。见大家还不说话，蒯聩忍不住了，怒吼道：“你们都不说话是怎么了，是不是还想和我对抗到底？我就知道你们这些人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寡人，还想着那个**和小孩；哼哼，今天我就明确的告诉你们，想要他们会卫国，门都没有。”蒯聩缓了口气继续说道：“今天我就告诉你们，好好想想我们卫国的未来，想不出来办法，今天就别想回家。”大臣们想不出好的办法，国君又逼着去想，面对此情景，宰相只好出面说话了：“既然国君不想与晋国结盟，但是目前吴国有走向了末路，放眼天下，我们只有同齐国试着结盟了。”“好，我们就与齐国结盟，随后你就出使齐国，去谈结盟的事情。”一听到可以与齐国结盟，蒯聩当即表态。作为一国之君，对于军事外交这样的大事，竟然如此轻易表态，这令在场的大臣们目瞪口呆，但是春秋末年卫国的国君蒯聩不但这样表态了，而且还要求马上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