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猫猫真相

陈诚玉刚出生的时候被测试为E级。十岁的时候, 成长成了A级。十八岁，直接变成了S级。这升级速度，彻底吓坏了陈家父母。他们两个都是低等级的人, 怎么可能会生出S级的孩子！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陈诚玉十八岁后的某一天, 陈家父母偷偷做了一次鉴定。结果证明, 陈诚玉果然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果然, 这么优秀的孩子，不是我们生出来的。”陈母摸着陈诚玉的手, 有些遗憾，也有一些满足, “但他能长到这么大, 我们确实也有些功劳。”陈父想到以前的艰辛，也忍不住摸着后脑勺笑起来。陈母的头发就是在那个时候, 慢慢开始变白的。陈父也因为那段时间的磋磨, 变得憔悴和苍老。陈诚玉抹着眼泪摇头。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直接的知道自己出生时候的事情。难以想象，当他小时候不睁眼，也不说话，甚至连呼吸都听不到的时候，父母是用怎样的心态撑下来的。陈父陈母在知道真相后，又是一天一夜没休息。他们在自己的房间里小声讨论这件事。却不知道S级和他们之间的差距。他们说的所有事情全被隔壁的陈诚玉听了去。陈母向陈诚玉道歉, “诚玉，对不起，这件事不应该这么草率的让你知道的。”是他们太无知了。“不是的, 你们没有错, 是你们把我抚养长大, 如果你们真的把我扔了, 那我肯定活不到现在。”陈诚玉想也知道，一个刚出生的小孩，既黑还瘦。长得像个小怪物，也没有呼吸，不被流浪动物捡去吃了就不错了。陈诚玉接过陈母的话头，接着说：“说实话，我在知道真相后，消沉了好几天。但是后来我又自己想明白了，有没有血缘关系又怎么样？你们对我的养育之恩是不会消失的，如果没有爸妈，我根本不可能变成S级。”“不管是不是亲生，我将来都要照顾你们的晚年生活。”“我知道你们想去找自己的亲生孩子，但是家里很拮据，我就决定出去打工，为家里分担一些。”沈列星又开始画外音，“你是打工？还是□□/拳？”陈诚玉需要知道父母的牺牲，父母也需要知道陈诚玉做了什么。他当初□□/拳的经历可算不得美好。“黑/拳？”陈母吓了一跳。在她印象里，那都是一些见不得光的地下勾当。还涉及了赌博和生死状。她见过不少死在擂台上的人，陈诚玉一个Omega居然去□□/拳！被戳破谎言，陈诚玉直接破罐子破摔，“没办法，那个赚钱最多，我S级又很能挨打，我就去了。”时至今日他依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他没有学历，也没有实力，根本走不出那一片贫民窟，□□/拳是来钱最快的方法。有了钱，家里生活才能变好，父母才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况且那段经历虽然黑暗，但也教会他不少东西。他自保的本事都是在擂台上一拳一拳学到的，还有老前辈教自己什么是命门，什么是一拳压敌，又怎么和社会上的人打交道。陈父和陈母被陈诚玉的态度噎住。心疼和担忧交织在一起，让人烦扰。宋承抽一下鼻子，“沈哥，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说着撸了一下鼻子。刚刚他还信誓旦旦要来找真相，结果现在直接把这里当成了故事会，听得比谁都入迷。都哭成小花猫了。沈列星帮宋承撸了一下鼻子，然后捏了捏他泛红的鼻头，“沈哥什么都知道，你继续听吧。”大胖橘在沈列星腿上舒适地翻了个身，睡得人事不省。现在不是追究陈诚玉的时候，自己家孩子，等关起门来再‘教训’。陈母又说：“我们想回去那个医师诊所找当年的人问问，结果得知那位医师早就离职了，现在好像在一个豪门里当住宅医师。我们又想查查当年的治疗记录，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但是我们被赶了出来。说诊所记录，不能外传。我们只能回家。”“大强拜托一起工作的同事们，发动身边的关系，想找相关的人员。我也拜托我的同事，想着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谁知道等来了许多真真假假的消息，问我们拿了许多钱，却一个有用的信息都没留下。”“被骗了几次后，我们也不能再拿着诚玉赚回来的钱嚯嚯，就歇了这个心思。”“大强找过媒体，可是媒体说需要一大笔钱，才能发布寻人的消息，而且只能发一条。我们没有那么多钱，也不知道要发什么消息才能找到失踪了十多年的孩子。我们甚至都不知道那个孩子是不是还活着。”陈母的语气哀怨而痛苦，“我们找啊找，梦里都在找，只想知道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即使我们用尽全部的努力，也找不到一点线索。最后真的没有办法了，我们没办法兼顾找孩子和生活，我和大强说，以后诚玉就是我们的亲生孩子，亲生孩子，再慢慢找吧。”“大强第一次骂了我一顿，我抱着他又哭了一夜。最后他也同意了。”想到原著剧情，沈列星叹了一口气，“阿姨，是你们不找了，还是没办法找了？我刚才看你的基础病，已经很严重了，是不是拖了很多年？”“你到底还知道多少？”陈母的‘谎言’又一次被人戳穿，更惊讶。“阿姨，你还是先说吧。”沈列星摸摸大胖橘的脑袋，没有回复陈母。这次说话的是陈父，“一次次的失望和打击，让阿芬的身体越来越不好，病情也越来越严重，是我劝她，别再这么急切地找了，事情已经变成现在这样，先把眼前的生活过好，不然对不起自己不说，也对不起诚玉和丢失的孩子。”“阿芬和我打了一场，然后昏了过去。醒来后就说找不到了，彻底找不到了，不找了，没办法再找了。”“从那以后，阿芬的身体比以前更差了。”沈列星这才点点头。原著里也是这么说的。陈家父母出场的时候便是在顾家自己的诊所里。陈母躺在病**，脸色苍白，陈父一个人照顾着陈母，背影佝偻。“对不起。顾冽曾经说想把你们接到他们家的诊所去，我没同意。”陈诚玉那个时候和顾冽关系还不亲近，所以没答应。后来当顾冽再一次提出来的时候，他又因为宋承的原因，拒绝了。“没关系，你看妈现在不是好好的吗？”陈母宽慰陈诚玉，“你找什么样的Alpha妈都没意见，重点是人好，而且对你好。”“好。”陈诚玉哽咽点头。宋承觉得陈母之前说的那个医师的名字很耳熟。鲁亚斯医师……鲁亚斯……而且还在豪门当住宅医师……“其实，宋家有一个住宅医师，叫亚斯。”宋承不愿承认这个事实，“亚斯在宋家就负责我和宋家父母的健康问题。而且我身上一直带着一种毒素，却好几年没人告诉我，家里也没人提过。”如果亚斯真的是当年那个医师，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为什么他身体里会携带毒素这么多年却无医师问津，那是因为亚斯和宋家父母根本就是一伙的。甚至，亚斯的所作所为，可能都是宋家父母指示的。宋承苦笑，“他们还真是讨厌我。”就算不是亲生的，他也没有得罪过他们啊，为什么这么讨厌自己？“阿姨，叔叔，你们介不介意……和我做一个鉴定？”宋承认真的看着他们。陈母慌张地打翻了茶杯，陈父也脚步错乱。唯有陈诚玉不动如山，“我觉得可以。”父母找寻亲子已经很多年，宋承作为宋家少爷却全无豪门少爷的恶习，为人真诚又努力，现在还通过了初级医师的考核，前途无限。几个人在陈家待了没有两个小时，现在又集体坐车出去。做了一个鉴定。等待的时间是焦躁的。陈父陈母坐在一起，紧抓双手不放。宋承嘴上说着无所谓，却也死死攥着沈列星的手。在场唯二淡定的人就是陈诚玉和沈列星了。陈诚玉是性格使然，沈列星是因为早就熟知剧情。幸好，最终的结果对得起他们的等待。匹配结果为，亲子关系。看到报告结果的时候，陈父陈母直接蹲在地上，抱着那张纸嚎啕大哭。陈母哭得悲怆，陈父搂着她。二十年前他们拼命生下的孩子被人换走，后面又找了整整两年……若不是今天巧合相遇，他们还不知道要找多少年。陈诚玉轻轻推了宋承一下。宋承愣愣地往前迈了一步，精神恍惚。原来是真的，一切果然有迹可循。他没猜错，他真的不是宋家的孩子。陈诚玉看不下去宋承的呆愣模样，牵着他的手走到陈父陈母面前，和宋承一人一个，把人扶起来。陈父陈母抓着两个孩子的手，哭得不能自抑。陈父陈母再顾不上别的理由，终于把手放到宋承头上，抚摸他的头发，他的眼睛，他的鼻梁，他的耳朵。粗糙的大手摩在皮肤上非常疼，宋承的脸又偏嫩，立刻变得红彤彤。宋承觉得这种感觉非常陌生。可又有点亲切，让他生不出躲避的心思。宋承出于本能，说：“阿姨，叔叔别哭了，我们都在呢。”陈诚玉紧跟着说：“是啊，我和宋……小宋都在呢。一个都没少，别哭了，啊。”可是陈父陈母积攒多年的委屈终于找到了发泄口，还是哭得停不下来。沈列星走过去扒拉开俩孩子，“让叔叔阿姨哭吧，他们需要发泄。”这里就数他最大了，只能开启顶梁柱的作用。“小陈啊，去帮叔叔阿姨买点水吧，哭多了会脱水的。”沈列星拍了拍陈诚玉的肩膀，自动给他添加了‘小陈’这个称呼。陈诚玉立刻打了个军礼，“是！”打完以后才反应过来，他怎么就做军礼了？？陈诚玉离开后，宋承和沈列星把两位家长扶到椅子上。陈母的身体果然虚弱，情绪大起大落之下牵连脑部神经，让陈母整个人昏昏沉沉，几近昏迷。没有办法，陈父只能先带陈母回家休息。临走前陈父拜托沈列星带着宋承多逛逛。“沈先生啊，麻烦你了。他们俩现在不能太急着见面。”陈父到底社会经验多，对这种事也想得多，“至少需要一两个小时的缓冲时间，诚玉那边我去说，小宋这边就拜托你了。我们和他都不亲近，只能麻烦你了。”“应该啊，叔叔照顾好阿姨。有什么问题直接叫我。”沈列星发现陈父好像又疲惫了几分，这跌宕起伏的人生经历，即使是这个男人，也撑不住了。不光宋承需要休息，沈列星觉得大家都需要好好睡一场。陈父的决定做得很对。陈父陈母离开后，宋承明显松了口气。他不是排斥陈父陈母，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们。宋承也对自己很失望。他急切地想要证明自己的身世。可真当证明了，他又开始退怯。沈列星却知道这只是人之常情。宋承追根究底不过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面对这样的事情，没有大哭大闹变成呆子已经是心理素质很强了。两个人漫步走去陈家的小道上，寒风侵袭，头顶上却有一片好阳光。凛冬终将散去，阳光会普照大地，温暖每一个人。“沈哥，我心里好乱。”宋承主动牵起沈列星的手，无比庆幸这个时候还有人陪在自己身边。“不着急，慢慢来。”沈列星帮宋承扣好衣服扣子，“即使你找到了亲生父母，也不需要立刻做出什么决定。他们也不会逼你的。”“我知道，我知道他们都是好人。可就是因为这样，我更乱了。”宋承对沈列星坦白自己现在的心情，蔚蓝色的眼睛里是清晰可见的迷茫，“他们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把我生下来，可是我却没有陪在他们身边。他们知道真相后，又默默找了我两年，最后被现实问题逼迫，不得不放弃寻找我。”“不是你的错。那二十年你也没过什么好日子。”沈列星提醒宋承，让他不要又像以前一样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二十年前你和陈诚玉都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叔叔阿姨又都是无权无势的普通人，你们都是无辜的，罪魁祸手应该是那个换孩子的人。我相信你已经有答案了是吗？”宋承看着沈列星，“沈哥，我知道你知道的很多，请你告诉我，是不是宋家主动换……不，是偷，是他们主动偷的孩子。”“是他们。”沈列星对上宋承清澈的目光，点点头。“哈，我就知道。”宋承讥讽一笑，踢走脚边的小石子，“我就说呢，如果不是他们主动换的，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坏。可是他们为什么啊？”“二十多年前，应该是宋家权力交换的关键时刻吧。宋家家大业大，子嗣也很多，宋父宋母作为长子，膝下没有一个可以撑场面的孩子可不行。”沈列星把在原著看到的内容讲出来，“他们俩等级不算低，只是太心急了。”事实上，陈诚玉刚出生时候的惨状，和宋父宋母脱不开关系。宋母怀孕的时间比陈母晚，四个月后就把孩子扔到了培养仓，只顾着争抢权势，却对孩子不管不顾。明明陈诚玉还不足月，他们却偏偏为了抢占先机，让鲁亚斯拼命给一个刚出生的婴儿灌输营养剂和催生剂，还有许多其他不知名的东西。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哪受得了这些，小小的身躯也吸收不了那些打进去的营养物质，最终变成了一个小黑团。看到小黑团的那一刻，宋父宋母崩溃了。他们费尽万般心机，最后却得到一个E等级的孩子，如果真的带这个孩子回家，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结果！情急之下，两个人生出一条毒计，买通了鲁亚斯，准备换孩子。他们筛选孩子也是有标准的。等级高，天赋好，家世差。看来看去，他们最终选定了陈家的孩子：等级高，根本没有家世，而且头发颜色也和宋母一样，简直是上天送来的替代品！于是，陈家和宋家的孩子，就这么被偷天换日，变成了日后的真假少爷。宋承听完这一切，彻底沉默。“沈哥，你到底是谁。”他站在沈列星对面，任凭寒风吹乱他的头发，却挡不住他看向沈列星的目光。沈列星双手抄口袋里，“我是你的沈哥，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他上前一步。“你会抛弃我吗？”宋承看着沈列星，慢慢后退一步。“不会，以前不会，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沈列星现在已经记不清自己是在什么情况下看到的原著。也不记得其他的剧情。却唯独记住了和宋承相关的内容。冥冥之中也算有定数，其实他早就对这个书中的角色上了心，却始终不自知。宋承听着沈列星这句话，眼泪突然滚落到唇角。含着微咸的泪水，宋承已然忘记自己还有宝宝，直接一个大跳蹦到沈列星怀中，颇为急躁寻求一种安全感和被爱的感觉，“沈哥，我不在乎你是谁，只要你别抛下我，千万不要抛下我。”“如果你真的抛下我……我、我拼命也要打你一顿，狠狠打你一顿，我绝不开玩笑。”“没有这个可能，抛下你，除非我死。”沈列星眯着眼睛做出承诺，略显霸道。他敞开自己的怀抱，任由宋承对他爪爪挠挠，用自身去拥抱这个满身伤痕的小兽。半晌，宋承终于安静下来，挂在沈列星身上不撒手。沈列星干脆托着宋承柔软的屁/股，抱着他往回走。上辈子沈列星从来不会让别人这么折腾自己。要是谁告诉他，以后会让另一个男人挂在身上，沈列星一定两脚把这个人踹出去。谁知道，现在真的成了现实。他上辈子人生圆满，这辈子拯救炮灰，宋承就是他人生中唯一的一个意外。宋承挂在沈列星身上，把自己缩到衣服里，“沈哥，我好讨厌宋家。我以前只是讨厌他们，现在是厌恶。”沈哥：“没事，他们不足为据。”“他们明明换了我，却又不在乎我。”宋承闷声说。“宋家只是需要一个撑场子的孩子罢了。”沈列星拖着宋承，慢悠悠做解释，“而且你真的以为他们没有留后手，没有关注自己的亲生孩子吗？只是不那么上心罢了。十岁的时候，陈诚玉升级，这么大的事情，他们不可能不知道。”宋家谨小慎微，在十岁发现自己亲生的孩子变成A级后，害怕他能升级就能掉级，所以一直按兵不动。直到陈诚玉十四岁的时候还在往上升，并且马上就要触摸到S级的时候，他们心动了。一个不是自己亲生的，并且等级永远固定在A的蠢货，和一个亲生的，等级正在缓慢增长的孩子，傻子都知道选择哪个。“我知道我为什么被抛弃。”宋承说，“小时候我反应比较慢，老师说的话我都要缓一会才能反应过来，所以每一个老师都说我不够聪明，渐渐地宋家人也就放弃了。”“因为叔叔阿姨等级不算高，所以你在A级等级的同时也继承了他们的基因。”沈列星无法科学的说明基因传承这个问题，只能模棱两可的说，“但是也有不少小孩就是后天发育，小时候笨点不算什么，你看你现在，不是很好吗？就是宋家有眼无珠而已。”“嗯！”被这么直白的夸赞，宋承脸蛋红扑扑，心里和吃了蜜糖一样甜。他开动自己的脑瓜子，“所以……他们给我下毒，也是因为想把孩子换回来？可是为什么要给我下毒呢……嗯……是因为面子！”沈列星摸摸宋承的脑袋。其实，即使陈诚玉没有升级，宋家后面也不准备留下宋承的。都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他们更愿意去领养一个等级更高的孩子。至于忠心和亲情？给予足够的利益就够了。所以十岁的时候，宋家在听说亲生孩子升级后，一刻都没犹豫，开始少量的给宋承下毒。原因？只是还没找好下一个孩子罢了，而且想再看看亲生孩子的表现。所谓的亲情，所谓的孩子，在宋家人眼里都不过是筹码。十四岁的时候，陈诚玉的再一次升级，稳定了宋家人的心。他们像十几年前一样，对一个无辜的孩子加大剂量，让宋承在两年后变成C级。实际上，他们下的量足够宋承直接变成更低的E或者F。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宋承只是变成了C而已。或许。宋承原本的等级应该也不低，这才中和了药性。沈列星想到这个可能性，更加急迫地想要恢复宋承的等级了。两个人真的在外面逛了将近两个小时，才慢慢走回陈家。一进门，那原本的一家三口全都站起来，堵到门口，目光灼灼地看着宋承。而宋承，正被沈列星托着屁/股。以一个扭曲的姿势回头，和三双眼睛对视。宋承：“……”好丢脸！沈列星偏偏还把宋承往上面托了托，“叔叔，阿姨，小陈。”陈父陈母：“……”他们是不是刚找到孩子，就可以直接参加孩子的婚礼了？陈诚玉：没眼看。宋承尴尬地从沈列星身上磨下来，整理好衣服，“叔叔，阿姨。”“哎、哎！”陈父陈母搓着手，局促地答应。进屋后沈列星发现他们正在看什么东西。捡起一份似乎是打印文件的东西，沈列星发现上面印了无数遍‘拐卖儿童需要付出什么代价’。这张纸的四周已经被手指摩擦的卷曲，字迹也有些掉色，应该是被人反复摩擦过的。另一份是‘丢失孩童竟成豪门继承人，生活幸福’。‘如何正确寻找丢失孩童’。‘想要找到一个孩子，第一步应该做什么’。沈列星的心情又变得沉重。那些找不到孩子的时日，想必陈父陈母就是靠着这些心里安慰，度过漫漫长夜的吧。这些文件最下面，是一张大地图，在他们居住的这个地方，被密密麻麻标注了各种注意事项和批注。每一个字都倾注了陈父陈母对丢失的宋承的爱意和愧疚。沈列星发现这些文件里还夹杂着几份涉及到军部内容，不由得看向陈诚玉。宋承也不解。陈诚玉站得笔直，“只是帮忙而已。”从他知道真相和父母的诉求后，他也一直在帮忙。只是他那个时候还小，还要兼顾打工，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瞎找。后来进了军部，学到了很多东西后，才慢慢形成系统，开始利用职务之便四处找人。看到这一份份心血，宋承拿着纸张的手开始颤抖，下巴也因为崩溃的情绪而不停颤抖。原来他不是没有父母的人。原来他有机会在正常的家庭中长大！原来他的父母一直在寻找他，甚至连陈诚玉都在找他，他们一直从未放弃！宋承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绪，趴在桌子上大哭起来。一边哭还一边说自己在宋家受了什么委屈。“呜呜呜，我、我八岁的时候，和宋驹打架，结果、结果就我被关了禁闭，还不给我饭吃，差、差点饿死我。宋驹，宋驹不要脸，还嘲笑我。”“他、他们请的老师，还、还骂我不成器！沈哥、沈哥都说我聪明，他们……他们却骂我！”“他们每个人、每个人都无视我，呜呜，不管我说什么、做、做什么，都好像看不、看不见我一样。”“……”只是说着说着又开始打嗝。一句话间隔一个打嗝声，打得人都忘记要说什么了。一家人原本在心疼孩子呢，又突然被他逗笑了。沈列星拿着整张纸巾覆盖到宋承脸上，替他擦眼泪撸鼻涕，“不好意思，孩子憋太久了，哭一下就好了。”“没事、没事，是他受苦了，是他受苦了。”陈父陈母想抱抱宋承，只是宋承抱沈列星抱得紧，他们伸出去的手又缩回来。“我、我都没有童年！”宋承不甘心，在纸巾覆盖之下又吼出这么一句。想想刚来陈家的时候，大门、墙砖，还有毛绒玩具，那些东西他本来也可以拥有！沈列星：“……”不行了，他也要笑了。宋承怎么能在这么悲伤的氛围还这么可爱？陈诚玉叹了口气，“对不起，你本来应该会有童年的。”是他偷走了宋承的童年和父母。宋承掀开纸张的一角，偷偷看陈诚玉，发现陈诚玉这个大冰山此刻也眼眶微红，双手交叠，握得很紧，手背上的青筋都清晰可见。再想想之前看到的，陈诚玉为寻找他做得努力……宋承咽了咽口水，说：“算、算了，你拥有这个童年，我、我也不生气，不用对我道歉。”陈诚玉能在陈家这个环境中成长到现在这样，自身确实优秀的让他难以嫉妒。他不能再嫉妒陈诚玉了！等等！陈诚玉作为宋家的亲生孩子，继承了亲生父母的优秀基因和等级天赋，再加上自身的努力，变成现在优秀的样子。他却慢吞吞，反应慢，还总被人骂！宇宙大神啊，难道只有他自己是捡着父母不怎么聪明的地方长吗？刚说完不嫉妒，现在又要开始‘嫉妒’了QAQ。沈列星搓了搓宋承因为哭泣而炸毛的小金头。他的笨比，就是这么心软和善良……还有点笨的可爱作者有话说：感谢大家阅读！！陈家都是好人啦，但是不会住到一起，就是逢年过节或者偶尔吃顿饭，慢慢熟悉，慢慢恢复关系这样，毕竟孩子大了，都有自己的生活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