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五）

“喂，你好。”“没错，我是。”“哦，我知道了。我过会就过去，很快。”接了电话，快速地确定了对方的身份，听清楚了在讲什么，王虎继续按照自己原本的计划，走去了刨冰店，点了刨冰没点别的。刚才那电话，是他填表格的那公司打来的，让他去参加第二次面试。这公司的招聘很有效率，在短时间内就整理好了几百份表格，挑选出需要的人才，准备进行第二次面试。正好这些投简历的人都在人才市场，没有散去，也就可以快速地组织到距离这里不远的一处场地进行面试。对于这一意外，王虎多少还是有点惊喜的，随便写个乱七八糟的简历，写的那些字连自己都看不清楚，竟然就这么成功过了第一关，准备参加第二关的单独面试。吃着刨冰，王虎正在考虑去不去！看下时间，三点半了，时间过得真慢啊。到底要不要去呢？反正还有很长的时间，也不想回家，在这种店待到晚上也没意思。几个小女生这时也走了进来，为了刚才在人才市场的忙碌讨论着，叽叽喳喳说什么的都有。反正说来说去，还是工作不好找，人才市场里的人太多了。都期盼着能找到一个好工作，今天没有结果，那就等待下一次的招聘会，她们有信心一定会找到的。而且她们之中有人说到让王虎去面试的那个公司，她们都填了表格，却没有一点消息。收不到面试通知的她们并不知道她们已经被刷了，还在谈论，如果她们一起进了那公司，以后的生活要怎么努力，如何地珍惜这份好工作，如何永远在一起。好工作啊！大企业就是好工作吗？王虎也没去过大企业，他现在只是无聊而已，无聊得难受。既然这样，那就去看看好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去玩下。如果这份刨冰吃完了，那边正在组织的人还没离开的话，王虎就会过去看看，看看大公司的面试到底是什么样的。至于吃刨冰的速度，王虎还是改不了他吃东西太快的习惯，其他人说过他很多次了，可还是改不了。碗里的东西什么都没剩下了，最后的一点冰水都被喝干净了，小时候的毛病改不了，不舍得浪费食物。再次看了下时间，也才三点四十一分钟，他这种客人很多店应该都喜欢，吃得快，吃完了就走。大公司这边，去面试的人都集中得差不多了，王虎一到就换地方了。当然还有人没来，没来的就全都当做是自动弃权了。下一个地点，是大企业在这附近设立的一个办事处，面试的有五十多个人，进了办事处后运气好的人抢到了椅子坐，运气不好的就没位子坐。王虎属于运气不好的，就站在一旁。马上就有工作人员过来，确定了每个人的名字后，工作人员给每个人都编上了号，还发给每个人一个铜质奖章，上面有这家大企业的标志，也不说是干什么用的。靠在墙边，听一群兴奋的人说，过了这次面试后，还要考试！只有过了第三关的考试才会进行最后的新一轮面试，最后一轮面试成功了，也就可以进这家大企业当白领了。现在招聘的，当然不是工厂的生产工人，都是要坐办公室的。这坐办公室的也是有分等级的，王虎以前也算是坐办公室的，却根本就养不活自己。不过这大企业就是不一样，有明确的工资等级标准，不像一般企业，个人工资成了秘密，藏着掖着，就怕新员工知道。王虎拿到的号，不上不下正好是中间，等好了一会，等得他有点想走了。看下时间，都快五点了，他也不在乎走出面试间的人是什么表情，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也就是那样。就在王虎要离开的时候，前面竟然有人怯场了，先行离开了。而且离开的不止一个，前后走了三个，离开的理由并不一样。走了三人，前面面试的速度也就快了，终于是轮到了王虎。到了这个时候，王虎反而不想走了，他很想见见大企业的面试到底有什么不同，小企业的面试其实很简单，哪个部门要人，哪个部门的经理就负责面试，经理看你顺眼，你就应聘成功了。拿着铜质奖章，王虎推门走了进去，地上有一张白纸，王虎看都没看就踩了上去，几步走到了为面试者准备的位置上。负责面试的有三个人，一个女经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经理，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男经理。看到王虎一点不客气坐在了位置上，四十多岁的男经理眉头一皱，咳嗽了一声。他咳嗽，也就由他先发问，这人拿过了王虎填写的表格，看到上面的字体，这人的脸色就不怎么好，冷冷地问道：“你叫王虎是吧？”“是啊！”王虎坐的样子很随意，正坐太不舒服了。“那好，我现在先问你一个问题，请问如果你的母亲，还有你的妻子同时掉进水里去，你会先救哪个？！”没问王虎是哪个学校毕业的，也没问他为什么选择这家企业，更没问他的理想和奋斗目标，直接问了这个问题。这就是中年男经理对王虎的态度，这人似乎看王虎不怎么爽。王虎没有女朋友，更没有老婆，他就是一个处男猪哥。他也不知道他的母亲是谁，他是孤儿，从小就被人抛弃。这个问题对王虎来说，看起来真的没有一点关系。只是，这并不是不让王虎愤怒的理由，他现在真的很生气，手中的铜牌抓得紧紧的，已经变形了！“请马上回答我的问题。”王虎一副生气的样子，这人竟然还继续追问，不依不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