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向渊回办公室喷了两下香水,匆忙往会客室去了。沈逸风已经离开了,会客室里只有晏深一个人。他穿着身深灰色西装,眼神漠然,看不出是什么情绪。然而,向渊才打开门就觉得不对劲,腿一软险些跌坐在地上。晏深眼疾手快地要过来扶他,向渊怕香水盖不住那些不太好闻的味道,躲开了晏深的手:“别碰我!”晏深动作一顿,收回了手:“抱歉,我只是怕你摔到,没有别的意思。”向渊一时间没转变过来情绪,刚才话说的凶了,这会儿反应过来了,眼角耷拉下来:“你们,这是干什么了…”屋子里弥漫着两股alpha信息素的味道,虽然已经开了窗户透气,两人也顾及着这是在警局没敢太放肆,但对刺激一个快到**期的omega来说,实在是足够了。上大学的时候,向渊闻到过沈逸风的信息素,是清冽的薄荷味。那另一个淡雅的松木香,想必就是晏深的信息素了。晏深垂眸看着他,眼神有些飘忽,但还是如实交代道:“我和他,发生了一点不愉快。”向渊撑着墙站起来,一点都不想知道他和沈逸风怎么了:“你的信息素,真好闻…”最多还有半个月,他就该到**期了。这会儿被两股S级alpha的信息素一搅和,信息素在体内乱窜,勾起一股股燥热。好在情况还不算太失控,向渊喘了两口气,眼尾泛红,跟晏深保持着安全距离:“你去我办公室等一会儿,我去洗个澡,很快回来。”说完,向渊逃一般地离开了会客室。清洗完解剖台的宋郴正要找他做汇报,被他拦了下来:“你是omega对吧?别进会客室,也别回法医办,爱去哪儿去哪儿。”一脸懵的宋郴:“哎,向老师…”向渊直接窜进了值班室的淋浴间,挤了好几泵洗发膏沐浴露往身上抹,直到来来回回给自己冲了三遍才松了口气:“要老命了…”他刚才明显感觉到,虽然他对沈逸风的信息素比较熟悉,但对晏深的信息素反应更大。不是因为S级alpha天然的压迫,而是一个经常被人遗忘的,叫做契合度的东西。契合度和信息素一样是与生俱来的,每两个人之间的信息素契合度都不一样。契合度越高,omega对alpha的承受度就越高。就刚才那个劲儿,向渊觉得自己跟晏深的契合度起码在85%以上。这要是到了**期……向渊长叹一声,擦干身上的水出了淋浴间。他去更衣室换了身干净衣服,又在腺体上喷了阻隔剂才回到法医办。晏深站在办公室里等他,正全神贯注地看着白板上贴的照片。向渊走过去,轻咳了一声:“你看这些,不会觉得不舒服吗?”晏深低头看他,确认他已经恢复正常,放下心来:“还好,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的工作。”向渊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快六点半了,抓了抓头发:“不好意思啊,让你等了这么久。”他刚才自己在更衣室里吹了头发,但很显然不会吹,微长的头发被他吹的乱七八糟的。晏深抬手帮他整理了一下:“没关系,我习惯提前半小时到,是我没有按照约定的时间。”“可是现在都快六点半了…”向渊还是觉得过意不去,快速收拾好桌面上的资料,“我们走吧?”晏深点点头,走到门口却又停住了脚步。向渊跟着停下:“怎么了?”晏深抿了抿唇,斟酌了半天,犹豫道:“你们那个沈队长…是你男朋友吗?”向渊:“?”谣言,天大的谣言。不过,晏深这是吃醋了吗?按道理来说不应该啊,他们虽然是领了结婚证的关系,但暂时还没到会为了彼此吃醋的那一步吧……向渊决定趁机借题发挥一下,低头拼命眨了几下眼睛,在无影灯下工作了一天的双眼顿时泛酸,溢出点点泪花。再抬起头,又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你是因为这个,才跟他在会客室里,互相用信息素压制对方的吗?”晏深还没得到回答,就又把人弄哭了。不过他确实是因为这个才跟沈逸风较上了劲,一时找不到借口为自己辩驳,只好先哄人:“对不起,是我冲动了。”向渊刚才进来的时候没关门,这会儿正是下班的时间,走廊里人来人往的。趁晏深不注意,向渊半个脑袋探出门外,看见沈逸风和李明霄从审讯室出来,正要路过这边,看准了时机,缩回办公室里冲晏深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睛,小狗似的凑到他面前。“老公,你抱抱我。”沈逸风、李明霄:“???”谁在说话?晏深也是一愣,不过他很快就注意到了门外经过的人,伸手揽过向渊的腰把他搂进怀里。李明霄:“?!!!沈队!这?!”沈逸风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不过这动静已经惊动了其他路过的人。一个是来路不明的高富帅alpha,一个是长相魅惑的分局小阎王omega,两个人这么抱在一起,任谁看了都觉得刺激又养眼。只是沈逸风的目光太过直白,晏深被他盯的浑身不舒服,alpha的占有欲在体内攀升,抬脚踹上了办公室的门。晏深将向渊又窄又薄的纤腰轻而易举地禁锢在臂弯里,另一只手从后没入他发间,安抚似的揉了两下,随即使了些力气将他摁向自己。柔软的唇瓣缓缓相贴,晏深没什么经验,小心翼翼又极尽轻柔地吻着他的唇。向渊傻愣愣了半天,耳根红了个透。该死,居然被小崽子趁机反撩了。他好歹也比晏深大了三岁,说什么也不能在这种事情上认输。向渊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闭上眼睛,抬起胳膊勾住了晏深的脖颈,唇齿微张,探出了舌尖。紧接着,向渊明显感觉到晏深整个人都僵住了。正要得意洋洋地从他怀里退出来,忽然身子一轻,被晏深托着屁股抱上了办公桌。“哎……”他一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晏深堵着吻了回去,有些粗蛮地撬开他的齿关,含住了刚才作乱的舌尖温柔地吮吸着。办公室的门虽然关上了,但百叶窗的缝隙里还是挤了许多看热闹的人。向渊被亲的气短腿软,双手滑到晏深胸前推搡了几下,却莫名有种欲拒还迎的感觉,被晏深扣着手腕压在了桌边。向渊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跟天斗跟地斗,永远不要跟alpha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