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郴年纪小,人又单纯,什么心思都明明白白地放在脸上。从他迈进城西分局第一次见到沈逸风的时候,估计就动了心,只是那时候听同事们调侃,以为向渊和沈逸风是一对。直到晏深那天来接向渊,他像是松了口气似的,总是有意无意地问起沈逸风的事。向渊心知肚明,只是他自己的感情都没弄明白,哪还有闲心去管别人。两个小时后,向渊阴沉着一张脸出了解剖室,抱着尸检记录去了沈逸风办公室。“死者遭受过暴力侵犯,身上多处骨折和软组织挫伤,应当是坠山所致。”向渊说着,又拿出另一份检验报告递给他,“死者体内残留的精斑DNA与裴青阳体内的属于同一人。”沈逸风脸色蓦地一沉:“这是…”“连环奸杀案。”回到家已经过了三点,向渊洗完澡跌在**,把疲惫的身体裹进被子里。晏深在楼下洗完澡上来的时候,向渊已经昏昏欲睡。晏深轻手轻脚地上了床,看着被向渊裹成一团的被子,有些无奈,伸手想抽出来帮他重新盖好。岂料才掀开了一个角,被子下便露出了向渊白皙泛粉的身体,春光一览无余。他居然什么都没穿。晏深被眼前的景象狠狠冲击到了,触电般地收回手。只是他刚要起身,就听见**的人动了动,传来一声极轻的嘤咛。一股馥郁的花香渐渐在卧室里弥漫开来,晏深脑子里似乎有一根弦崩断了,鬼使神差地回到了**。向渊半张脸埋在被子里,额前渗了层细汗,红润的唇瓣微微开合:“晏深…好热…”晏深强忍着身体被勾起的反应,将向渊抱了起来,想要给他穿上睡衣。不料向渊顺势搂住了他的脖子不肯撒手,还要扒他的浴袍。“向渊,别乱动。”晏深哑了声音,“你**期到了。”兴许是因为第一次和高契合度的alpha同居,向渊的**期提前了几天。他自己似乎也没意识到,听晏深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又去推他:“那你放开我。”晏深却将他抱的更紧了些:“你别动。你身上很烫,这样熬不住的,我给你个临时标记。”向渊还记着两人冷战的事,一听这话瞬间炸了毛:“我不要!不许标记我!放开!”卧室里omega的信息素越来越浓烈,晏深本就难以招架,更是直接被这一句话刺激的信息素失了控。松木香没了之前若隐若现的温柔劲儿,横冲直撞地在空气中散开,霸道地压制着那勾人的花香。看着向渊瞬间紧皱的小脸,晏深自己也是一愣。他这是怎么了?明明之前是他下定了决心,只和向渊做表面夫夫,绝不发生任何越界的行为,为什么事到临头,却受不了向渊这样抗拒他?向渊扯过睡衣勉强披在身上,跌跌撞撞地往门口走去:“我,我回之前的房间睡。”撂下这句听起来颇为硬气的话,向渊仓皇而逃,钻进了隔壁房间,“砰”地一声用力甩上房门。晏深连忙跟过去,但怎么也摁不动门把手。“向渊,快开门!”向渊支撑不住,锁上门直接摔在了地上。他摸索着爬到床头,打开床头柜抽屉,手忙脚乱地翻出一针抑制剂,扎进了小臂。清冽的药剂顺着静脉注入,身体的燥热却没有得到缓解。强劲的松木香无处不在,密密麻麻地包裹了他整个感官世界。真是,要命了……向渊自暴自弃似的,接连打了五针抑制剂。他把自己裹进被子里,不管门外晏深怎么叫他,他都不肯起来开门。他不知道自己在赌什么气。**期的omega情绪极其敏感,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晏深跟他说不会标记他,临时标记也不会。身为一个从小到大被无数人追求过的omega,晏深的拒绝标记对他来说就像是什么奇耻大辱。哪有人对着自己的老婆还能说出不给标记这种话!向渊越想越气,身体也越来越热,恨不得这辈子再也闻不到晏深的信息素。“向渊,我错了,你开门好不好?”晏深还在门外不停地敲门,松木香却是半点也不收敛。门内溢出来的花香甜腻过了头,向渊一句话也不说,晏深生怕他出什么事。正要找钥匙强行开门,忽然听到里面传来阵阵压抑的低喘。这下晏深彻底愣住了,抓着门把的手不自觉收紧,几乎要攥出血来。向渊他……在干什么?几分钟后,门外传来钥匙清脆的响声。向渊正舒爽着,咬了咬唇决定装没听见,闭着眼睛将自己蒙进被子里。细小的震动声在安静的卧室里清晰可辨。晏深关上房门,听着被子下的闷声喘息,脸色越来越差。他在床边坐下,打开床头灯,看见散落一地的空针管,瞳孔猛地一缩,那点怒气顿时烟消云散。晏深努力收敛起自己浓度过高的信息素,尽可能地让向渊舒服一些:“对不起。”向渊把被角摁的更紧了:“你别过来,出去。”“别这样闷着自己,会难受。”晏深从另一侧掀开被子,“向渊,听话好不好?”“不要,嗯…”晏深实在受不了他这哼哼唧唧的腔调,将汗涔涔的向渊从**捞起来,低头就看见他粉嫩湿润的穴口因为某个东西而不停地颤动着,登时红了眼,忍无可忍地将那东西抽了出来。得不到安慰的omega难耐地扭了扭腰,不满地嚷嚷起来:“你干什么?!”浅蓝色的小玩具将湿黏的**牵连出体外,晏深一张脸阴沉的不能再难看,alpha与生俱来的占有欲在体内疯狂地叫嚣起来。谁都不应该碰他的omega,玩具也不可以。晏深强忍濒临爆发的怒意,把手里的东西扔进了垃圾桶。“这东西,比我好用?”故意跟他作对似的,向渊闷哼一声:“你又不给,谁知道你好不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