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深低下头,不由分说地咬破了向渊颈后的腺体。温柔的松木香从腺体缓缓注入,向渊体内躁动的信息素得到了alpha的安抚,总算暂时平静了下来。“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唯独这个不行。”晏深轻柔地吻了吻他红肿的腺体,“向渊,不要这么轻易地把自己交给别人。”这话好像是在说他浪似的,原本因为得到临时标记而稍微好起来的心情再一次沉了下去。向渊起身推开晏深,脸色极差:“你是别人吗?”晏深反问:“不是吗?”向渊气的肺都要炸开:“是,你是!”他不想再跟晏深说一句话,再说下去他一定会被气死,连推带赶地把晏深撵了出去,“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晏深不知道他怎么又生气了,但**期的omega脾气大约都不太好,只能哄着:“向渊,你开门,让我陪着你。”门内传来向渊的怒吼:“我不需要!”向渊关了灯,颓然地坐在地上,因为特殊时期情绪格外敏感,眼泪毫无征兆地流了满脸。他从床头柜里翻出来一个相框,是他搬家的时候带过来的。照片上穿着警服的男人与向渊有七八分相似,却比他更多了几分成熟的温柔。“爸,我是不是不应该相信他?”房间里一片漆黑,窗外路灯微弱的灯光勉强映着他小半张脸。向渊抱紧了相框,感受着陌生的信息素一点一点融在他体内,与自己的信息素结合在一起。其实被alpha标记的感觉并不好受,无论omega渴望到了什么地步,被标记的瞬间都是恐惧的。虽然只是一个临时标记,但晏深刚才咬的实在有些狠,让向渊无所适从,甚至觉得委屈。从分化以来,跟在他屁股后面追的alpha掰着指头都数不清,上至S级下至B级,他从没见过一个像晏深这样对他无动于衷的。额头细汗密布,身体逐渐接纳了这股陌生的信息素。向渊抬手碰了碰有些疼痛的腺体,眼眶又聚起一汪盈盈泪光。儿时在向家的经历并不算好,他亲眼看着在外无畏生死的爸爸在家对向岳林百般委曲求全,他怪过爸爸,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不离开那个男人,就因为爱他吗?向渊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爱?他这么在意晏深的标记,在意这场徒有其表的婚姻,难道是因为爱吗?不,不是的。向渊慌忙地否认了这个想法。他只是不想经历一场失败的婚姻,一定是这样。向渊忽然心口绞痛起来。这场婚姻,明明从一开始就是失败的,他在期待什么。两人的冷战并没有因为向渊的**期而得到缓解,反有愈演愈烈的意思。向渊惦记着案子,第二天一早就骑着摩托去了城西分局。沈逸风在走廊里撞见他,一眼就看见了他颈后的抑制贴,抓住他的胳膊把人拉到自己身侧:“你疯了,**期还来上班,不知道咱们局里有多少alpha吗?”“我知道,没事。”几乎一晚上没睡的向渊打了个哈欠,“宋郴呢?”听到自己的名字,宋郴从更衣室探出半个脑袋:“向老师早啊。”“早。”向渊回了一声,拍掉沈逸风的手,“我换衣服去了。”沈逸风又把他拉回来:“你现在每天进了局里张口闭口就是宋郴,眼里还有没有我?”向渊翻了个白眼,皮笑肉不笑:“我眼里除了助理就是尸体,你想当哪个?”沈逸风盯着他看了两秒,问道:“你是不是跟你…跟那个人吵架了。”“上班时间不谈私事,沈队,你没有工作吗?”向渊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我先去忙了。”两个小时后,向渊跟宋郴收拾完回来,沈逸风刚好走到法医办门口,手里端着两杯咖啡。“你是闲的没事干,天天来泡我办公室,”向渊开门进去,眼睛在宋郴和沈逸风之间转了个来回,“还是说,我这法医办里有人让你惦记?”“我怕你困死!”沈逸风说着把咖啡塞进他手里,另一杯递到了宋郴面前。宋郴受宠若惊:“还有我的啊?”沈逸风故作冷淡:“爱喝不喝。”**期最短也要持续三天,向渊集中精力工作了一上午,这会儿歇下来,体内的信息素又在蠢蠢欲动。好在晏深和他契合度比较高,临时标记还算管用,没让向渊在办公室里当场**。下午开案情会,向渊提前给自己打了一针抑制剂,刻意避开了在场的所有alpha,拉着宋郴坐到了会议室最边缘的角落里。趁着人还没到齐,严重缺乏睡眠的虚弱omega向渊趴在桌上补觉。调了静音的手机屏幕不断亮起,宋郴忍不住好奇瞥了两眼,看清备注后小声提醒道:“向老师,有人给您打电话。”向渊脸埋在臂弯里,困的睁不开眼睛:“不接。”他实在是太困,说完话就睡着了。沈逸风听见动静走过来,问了宋郴几句,拿起向渊的手机出了会议室。另一边,坐在长皓集团总裁办心不在焉了半天的小晏总,听到终于接通的电话,急忙问道:“向渊,你今天几点下班,我去接你。”沈逸风挑了下眉。还真吵架了。“不用麻烦了,”沈逸风语气淡然,煞有介事道,“他这两天住我家。”晏深动作一顿,反应过来立刻冷了态度:“沈逸风?”“晏总还记得我。”沈逸风笑了笑,“不过我可不像晏总这么正人君子。晏总跟向渊没感情,我有。以前向渊总是躲着我,这次还真是托晏总的福,让我碰上了他的好时候。”今天早上他起来的时候,隔壁卧室门已经打开了。床铺整整齐齐,房间里连个人影都没有。晏深猜到他是去上班了,本想着给他打电话认个错,早点把人接回来好好哄一哄,没想到竟然是另一个alpha替他老婆接了的电话!晏深越想越后悔,干脆直接拿沈逸风撒气:“你想干什么?向渊的手机为什么会在你这里?你让向渊接电话。”沈逸风走到门边往里看了一眼。因为趴在桌子上,向渊睡的不是很安稳,动来动去地找不到一个舒服的姿势。沈逸风放轻了声音:“他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