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深一手抚上他颈后贴着的抑制贴,为自己刚才的失控解释道:“你身上有他的味道,这里最浓。”他之前和沈逸风用信息素互相压制过对方,因此对沈逸风的信息素还算有印象。向渊脑子乱的很,皱着眉想了半天,才终于想起来是哪里出了问题。“这是小宋的阻隔剂,”向渊委屈地吸了吸鼻子,“他喜欢沈逸风,故意买的这个味道,我借用了一下而已。你刚才也看到了,小宋就在他家,人家才是正经的男主人呢。”向渊说着自己去撕开了抑制贴,露出粉嫩的腺体:“你看,我没有被标记过。”他眼里还含着眼泪,自证清白的样子实在太惹人心疼。晏深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是个混蛋,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地就这样质问向渊。也亏得向渊脾气好,没有跟他生气。“对不起。”晏深把他抱到自己身上,低头吻他的眼睛,吻他盈盈欲坠的眼泪。他不知道自己对向渊到底是什么感情,是他潜意识里已经将向渊视为了自己的人,所以不允许其他alpha对他有一点点觊觎之心。还是说,他真的已经爱上了向渊。没了抑制贴,向渊的信息素瞬间弥漫了车厢的每一个角落。年轻的alpha无处遁逃,不由自主地被本能操控了身体。自从上次两人一时冲动在浴室里胡闹过一回,晏深就像是清醒了似的,再也没有碰过他。这会儿再次触到omega光滑细腻的皮肤,他忍不住动了q,发了狠,在向渊身上留下一片片红痕。晏深的西装衬衣被抓出了褶皱,向渊坐在他身上,清晰地感觉到了alpha强烈的征服欲,突然紧张起来:“晏深…”天早已黑了,但晏深刚好把车停在了小区的一盏路灯下。他们坐在车里,在温暖的灯光下,被彼此眼底的情欲烧了个彻底。……向渊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翻了个身滚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向渊猛地睁开眼。什么情况?反应过来自己什么都没穿,向渊挣扎着要坐起来,却发现浑身疼的像被人劈开过一样,一点力气也使不上。一只手抚上他后腰,将他搂紧了些,低哑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别动。”向渊抬起头,正对上晏深的目光。昨晚的记忆就在这猝不及防的对视中瞬间涌入脑海,向渊看着面前的男人,久久说不出话来。他依稀记得,昨晚从沈逸风家里出来后,他被晏深带着在车上发了q,稀里糊涂地把自己交代了出去。反反复复被折磨了几轮,他体力不支,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了。被晏深带回家里,他又因为发q热醒了过来,两人难舍难分纠缠了半个晚上,直到快天亮时,晏深才情难自抑地咬破了他的腺体,临时标记了。看着向渊呆愣的样子,晏深还以为他清醒过来就后悔了,小狗似的蹭了蹭他的脸:“你…生气了吗?”向渊舔了下唇:“昨晚…”“我戴t了!”晏深忽然支起身,指着地上几个半透明的东西,声音又弱了下去,“就是在车上的时候,忘记了。”向渊顺着看过去,发现地上除了乱七八糟的衣服和扔了一地的纸巾以外果然还有东西,不禁咽了下口水:“我比较好奇…家里为什么会有这玩意?”昨晚意乱情迷的,他根本不知道晏深什么时候戴了这东西。晏深心虚地咳嗽了一声,解释道:“我,我昨天买的。”**期的omega在情动间很容易打开生 z腔,晏深不确定自己会不会一时冲动直接强行标记了他,所以才特意去买了回来。向渊挑了下眉,心道alpha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晏深看着不情不愿的,其实早有准备。不过他虽然心里这么想,面上可一点都不敢表现出来。向渊跟着撑起身,软绵绵地靠进他怀里,声音都透着虚弱:“老公,我好累,你抱抱我。”晏深心疼地抱住他:“你不生气吗?”“我生什么气?”向渊抬头亲了下他的喉结,“在你心里,我脾气就那么差。”“当然不是,但是昨晚我看你那么难受,一直在哭…”零经验上路的新手司机晏深还记得向渊最后哭着求饶的样子,说不出的后悔,“对不起,我没想到我会那么对你。”向渊现在还是疼的,很想吐槽他一顿,但想了想还是憋了回去,反手环上了他的腰,故作轻松道:“没事,下次记得轻一点。”晏深似乎眼睛亮了一瞬:“还可以有下次吗?”向渊:“?”这种事难不成是一次性的?“你不乐意就算了。”向渊推开他,掀被子要下床,晏深连忙把人拉了回来:“我没说不愿意,我只是觉得,这样对你很不负责任。”晏深重新帮他盖好被子,搂着他又躺下了:“虽然我们已经结婚了,但是我们毕竟还没有建立真正的婚姻关系,就跟你做这种事,是我不好。”向渊确实没力气起床。被标记过的omega会对alpha产生强烈的依赖感,他不自觉地缠上晏深:“你之前一直拒绝我,怎么昨天就没忍住?”“我……”晏深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吃醋了一时冲动,向渊却看了个明白,直接戳穿了:“你怕我和沈逸风发生点什么,难道不是在乎我?还是说,换成其他人,你也会这样?”晏深想都不想,立刻否认道:“当然不会。”“既然只会对我这样,晏深,”向渊闭上眼睛,不敢看晏深的表情,“承认你喜欢我,很难吗?”向渊等了很久,都没等来晏深的回答。就在向渊准备带着一颗凉透了的心再补会儿觉的时候,晏深低下头,吻了吻他的脸。“我不能在这种时候给出你任何承诺,”晏深拉住他的手,十指相扣,“我在意你,想要爱护你,但我不能用婚姻关系束缚你。长皓和向氏联姻不仅是我们两家的事,还牵扯到万瀛集团,甚至更多。”“等我处理完这些,如果那时候你还愿意和我继续过下去,我会办一场婚礼,让你风风光光地成为我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