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004

上一次被召唤，伊泽杉为了激发千手扉间的求生意志，不得已自称是千手柱间的私生子，结果反而被千手扉间判断为：和大哥相似的人出现在木叶会引起木叶的动**，然后利索地解除了召唤。为了防止再出现类似状况，这次伊泽杉被召唤时穿了戴兜帽的黑色斗篷，兜帽直接挡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了一点下巴。在团藏眼中，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全身都笼罩在黑色斗篷里，只能看到这人下半身穿着黑色长裤和黑色靴子，可疑到了极点。团藏作为一个木叶村的精英上忍，能和猿飞日斩争夺火影位置，专业素养自然是极好的，他第一时间就警惕起来。要不是团藏的确察觉到自己和对方的确有细微联系，像是召唤忍兽的感觉，他恐怕早就上手砍人了。“你是谁？什么人？”团藏蓄势待发，颇有下一秒直接一苦无扎过来的架势。伊泽杉打量着眼前这个熟悉而又有点陌生的团藏，语气不疾不徐。“无需这么紧张，在你将我召唤出来瞬间，你我的基本情况会根据契约同步出现在对方脑海里。”团藏眯了眯眼，他略一凝神，脑海里果然浮现了一些信息。眼前这人被称为英灵，是历史上已经死亡的人，因为一些意外与名为圆梦精灵的装置签订了契约。所谓圆梦精灵类似于忍兽卷轴，只要拿到英灵遗物，就有一定概率召唤出遗物的主人，从而得到对方的帮助。随着这些信息一起出现的还有怎么解除契约的方法，以及眼前这个英灵的基本信息。上古时代有一种生物叫鬼，这种鬼吃人，惧怕阳光。那时世界上还没有忍者，普通人面对鬼完全没有还手之力，人类为了掌握斩杀恶鬼的力量，通过模拟仙人的呼吸，学到了一种叫呼吸法的增强身体的力量，使用这种力量斩杀恶鬼的人就叫猎鬼人。眼前这个代号为森柱的人就是猎鬼人中的一员。“……可我看你还会忍术？”团藏还能看到伊泽杉掌握的基础能力，比如基础忍术、体术、幻术等等，属性是水土，其他暂时看不到。伊泽杉笑眯眯地说：“我也不是第一次被召唤出来了，每次重新来到人世，当然要学习最新的战斗技巧了。”团藏精神一振，随即狐疑地说：“可我看你会的东西不多？”伊泽杉：“我会和你共同成长，你变强的同时，我也能解锁更多实力。”团藏此刻多少有点相信自己走大运了。因为查克拉供应的感觉是真实的，解开契约的印应该也是正确的，藏在袖子里的手只是结了个前置的印，他就能隐隐感觉到自己能将此人放逐离开现世。先不说森柱是否真的能帮自己成为火影，单说多一个人型召唤英灵，还不会背叛自己，就有足够多的便利了。最后一个问题。团藏：“我怎么知道你是否违背了我的意愿和命令？”伊泽杉说：“你可以在备忘录里添加禁止我做什么。”这是在千手扉间将伊泽杉踹走后，梅林紧急增加的一个虚假的限制机制。所谓的圆梦精灵本质上是梅林的狩猎武器，他需要伊泽杉帮忙获得圆满的、幸福的梦境作为食物，肯定不可能给伊泽杉增加什么限制。只是考虑到人都是多疑而敏感的，比如千手扉间那种状况，再比如现在团藏的质疑——突然冒出一个陌生人说我要帮你完成梦想，大抵是没人信的——梅林当机立断设置了一个虚假的限制：召唤者可以自己填写禁止伊泽杉做什么。有了这个看上去比较公平而安心的机制，想必不会再出现千手扉间那种用了就踹的踢人现象了。但伊泽杉可以通过梅林留的后门绕过限制，省的契约者真的设置一些无礼而很刑的命令，至于正常合理的要求，伊泽杉当然不会毁约。团藏试着在脑海里写了几条，他发现自己只能写不能做什么，而不能要求伊泽杉去做什么。于是团藏先写了一条，禁止伊泽杉用任何方式伤害到团藏。伊泽杉看了这一条，原则上表示同意，但他提问：“这个伤害是怎么界定的？我做饭放了辣椒，你被辣哭了也算吗？”团藏的脸黑了：“我不怕辣！”伊泽杉耸肩：“我就打个比方。”但伊泽杉的提醒很有用，团藏纠结了两秒，将命令改写成了禁止伊泽杉背叛团藏。伊泽杉依旧原则上同意，他还是提问：“这个背叛要怎么界定？如果你未来的妻子来找我要你的资料，比如你喜欢吃什么，我给她了，这算背叛吗？”团藏恼火地说：“我不会结婚！”伊泽杉战术后仰，目光下意识地落在团藏的小腹：“要我帮你调理一下吗？”团藏简直要气死了：“你闭嘴！给我老实一边呆着去！”伊泽杉摊手做无辜状，他化为一道黑烟，消失了。团藏怔了怔，他能感觉到伊泽杉在房间的位置，但却看不到他。“你怎么做到的？这是什么术？”伊泽杉解释说：“这是英灵的特性，因为我是依靠你的查克拉而存在的，所以我可以化为粒子散步在空气里。”团藏心中一动：“别人能察觉到你吗？”伊泽杉爽快地说：“要看对方的实力，实力比你强的人能察觉到，还有在密闭空间里也容易暴露，比如有封印术存在的室内。”之前那次召唤里，千手扉间重伤无法提供查克拉，但伊泽杉本质上是可以使用他会的、千手扉间也会的忍术，所以他可以用飞雷神，可以用医疗忍术，还能用仙术。但团藏嘛，他现在二十多岁，在同龄人里来看算优秀的忍者，可比千手扉间来说还是差了很多。团藏最擅长的是风遁，但很可惜，伊泽杉本人是水土属性的，他不是不会风属性忍术，实力到他那种层次，七个属性的忍术几乎随手拈来，但他会的都是a级以上的有性质变化的风遁，还真不会低级的。至于未来团藏掌握的封印术，那都还没影呢，更别说利用木遁细胞和写轮眼掌握的术，有伊泽杉在，团藏不可能会了！听了伊泽杉的话，团藏更安心了。如果伊泽杉实力超强，团藏反而会怀疑伊泽杉有什么阴谋，这种和召唤者的实力水平相当的模式，和召唤忍兽的性质是一样的。团藏想了想，他问伊泽杉：“你刚才一出现就说要帮我当火影，你怎么知道我想当火影的？”伊泽杉嘴角抽了抽，他提醒团藏：“圆梦精灵，自然是用来圆梦的，在被召唤出来的瞬间，如果你有迫切想要实现的愿望，是会被我捕捉到的。”“原来如此，那你呢？森柱，你为什么愿意回应我的召唤？”忍兽也挑主人，不是说拿到一个强力契约卷轴，就能召唤出强大忍兽的。伊泽杉沉默了一会。在很多很多年以前，他还是个七八岁小屁孩时，千手扉间有意让团藏当伊泽杉的老师，当时伊泽杉用手段避开了。因为伊泽杉怕死，又完全没有融入到那个世界，他满脑子只想着逃避，愤世嫉俗，不想因指导老师的缘故牵扯到火影之位的争斗中。伊泽杉成功了，可也得到了惨痛的教训。如今兜兜转转无数岁月过去了，伊泽杉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无能为力的孩子，而眼前的团藏却一如既往地朝着火影这个位置努力。哪怕他努力的方向和手法是错误的，但是……如果当年伊泽杉真的成为团藏的学生，他们那个小队会不会活下来？如果当年伊泽杉注意到团藏的执念和心魔，他是不是能做点什么以改变以后的命运轨迹？再说了，来都来了，还能气一气千手扉间，试一试吧。伊泽杉略一沉吟，缓缓开口：“我的确有自己的愿望。”“我想要让整个世界合而为一。”团藏震惊脸：“你是说，你想让忍界恢复到六道仙人的忍宗时代？”伊泽杉莞尔一笑：“怎么？你怕了？虽然很困难，但如果你连想一想都不敢，那何谈当火影？”团藏却倒吸一口冷气，下一秒，心底油然生出浓烈的激动和野望。“……你选择回应我的召唤，是认为我可以做到，对不对？”伊泽杉：额。这倒不是，他只是想让千手扉间吃瘪而已，所谓合而为一的愿望，也只是给团藏设立一个更伟大的目标而已，顺便让自己的出现更加合理。毕竟曾经有从者对御主说，我回应召唤只是想帮你战斗，结果就被御主背刺了呢【好惨。为了防止出现互相背刺的场景，伊泽杉索性提前杜绝这种情况。伊泽杉被千手扉间踢走，那是他舅，伊泽杉认了，被踢了只能生闷气搞点小动作。但如果团藏也敢嫌弃伊泽杉，还将他踢了，那伊泽杉绝对会气疯。团藏可不知道伊泽杉的心理活动，他只觉得自己居然得到了上古强者的认可，对方认为他可以一统天下！团藏高兴极了，他摩拳擦掌，踌躇满志。“你还算有眼光，我也觉得我能行。”伊泽杉：“……”在这间逼仄的榻榻米房间里，团藏发下豪言。“我团藏总有一天会成为火影，并一统天下，成为所有忍村的影！”伊泽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