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022

伊泽杉和宇智波带土脚底抹油, 跑了。更远的地方，黑绝放弃盯梢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转而试图追踪伊泽杉和宇智波带土。由于现场战斗的强者太可怕, 为了防止自己露出踪迹, 黑绝离得比较远，没看到最后伊泽杉变身术消失的那一幕, 只看到秽土转生的碎屑之中，气息很像妈妈的人消失了。比起宇智波斑，当然是亲妈更重要啦！姑且先不提离开的三人, 现场，千手柱间看着伊泽杉消失的地方, 缓缓扭头看宇智波斑。“……斑, 你看到了吧？他那只写轮眼……”千手柱间是和宇智波斑战斗次数最多的人, 当然认得伊泽杉眼眶里那只属于过去宇智波斑的万花筒写轮眼。“你是不是该说点什么？”宇智波斑听后反而笑了，他玩味地看向千手柱间。“柱间，看他的脸就知道了吧？”小一号的千手柱间？他怎么不知道千手柱间还有这样的后裔？“难道不是你该说点什么吗？”两个很多年没见的挚友、伙伴、同盟……以及杀死对方的生死之敌互相看着, 气氛一时变得僵硬沉重起来。千手柱间心里陡然升起了一股悲哀。他和宇智波斑说什么？想说的话在最后一次战斗时已经说过了，他们互相说服不了对方，最后只能付诸于武力。千手柱间动了动唇，闭了闭眼，再睁开，他用略显尴尬的语气问：“斑，我能和你做个交换吗？”宇智波斑挑了挑眉：“交换？”“当年你离开村子，曾让我看过宇智波家的石碑，你说阴阳二力合而为一, 可得森罗万象, 我刚才提了吧？扉间被人用非常精妙的仙术封印了。”千手柱间斟酌着字句, “那是以阴阳遁基础、将阴之力和阳之力完美融合在一起的仙术封印，你能和我回木叶，帮扉间解封吗？”宇智波斑震惊地看着千手柱间：“哈？”千手柱间说什么？让他去救千手老二？“刚才那个叫阿杉的人在离开前看了我一眼，他用写轮眼告诉我了解封方法。”千手柱间心情复杂极了，“那是一套完整的阴阳遁封印术，你不是在找相关忍术吗？我用这个与你交换，可以吗？”宇智波斑有些懵：“你是说，那个叫阿杉的、长着你的脸的人封印了千手扉间？现在又将解封方法告诉你了？那他为什么要封印千手扉间？？”“我也不知道啊！我得回去问扉间！”千手柱间只觉得弟弟办事太不靠谱了，“我出来前，他就告诉我你还活着，又说自己为了活命被迫下了封印，但却解不开了，让我帮帮忙，还说了召唤出来自未来的千手、宇智波后裔阿飞的事，别的没了！”……主要是村子里还有他爹千手佛间在，再加上一群很不满的千手长老虎视眈眈，千手柱间不敢多问，打着“再不出门就追踪不到了”的理由，赶紧快快地溜了。“你不想知道阿飞都说了什么吗？我们一起回去问扉间怎么样？”千手柱间心里打着小算盘，先将宇智波斑忽悠回村子，请他帮忙解开扉间的封印，让扉间有能力处理木叶、尤其是千手和宇智波的麻烦！……最起码在老爹揍人时，扉间有能力跑吧？唉，老爹打人还是很疼的。宇智波斑断然拒绝：“我拒绝，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去找阿飞和阿杉。”千手柱间客观地说：“如果这俩人一心想跑，你是抓不住他们的。”“他们一个有宇智波万花筒，可以使用木遁；另一个虽然没展露木遁，但精通阴阳遁，也有你的写轮眼……”说到这里，千手柱间的表情有些僵硬。这俩人的特征真是融合了千手和宇智波的特性啊。确切来说，是融合了他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的特性。比起宇智波斑的狐疑和懵逼，千手柱间更了解弟弟的尿性，心里隐隐有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推测。他的弟，难道开始玩合成忍者了？千手柱间衷心祈祷那俩人和弟弟没关系，否则就冲着那个阿杉眼眶里的、属于宇智波斑曾经万花筒的写轮眼，宇智波斑就会再一次砸了木叶村！“你和我回木叶一趟，我之后与你结伴抓那俩人，怎么样？”千手柱间用有些雀跃的语气说，“生前我们还从没一起做过任务呢。”宇智波斑沉默了几秒，反问：“你不怕我将千手扉间掐死？”“那是我弟弟。”千手柱间叹了口气，“虽然泉奈不在了，可对于最早的、共同建造村子保护弟弟这个念头，我从未改变过。”“所以拜托了，斑，帮我这一次吧。”并非是帮助木叶，也不是帮助初代火影，而是单纯地帮助想要保护弟弟的哥哥柱间。宇智波斑果然迟疑了。去一趟木叶村，他能得到研究了许久的阴阳遁术，还能得知阿飞和阿杉的情报，千手柱间还欠他一次，这笔买卖划算吗？至于千手扉间……宇智波斑的眼神变得阴冷起来。当年千手柱间成为火影后，宇智波斑已经预判到了后面的局势，千手扉间会成为二代火影，有千手扉间在，宇智波一族必然会走向灭亡。他曾想带着宇智波族人离开木叶村，但族人背叛了他。对于现在的宇智波斑来说，宇智波一族已经不再是他的家族，而是他的备用眼库。想要施展无限月读计划，备用品当然越多越好，只要千手扉间还活着，宇智波就不可能得到村子太多利益，只能缓慢地走向毁灭。对他来说也是顺便的事，叛徒就该去死。“可以。”宇智波斑最终松口了，“但我不想见木叶的人，将阴阳遁术交给我，你单独带扉间来找我。”千手柱间大喜：“好！正好我们在路上一起琢磨阴阳遁。”虽然还有很多事情没搞清楚，但无论如何，他和宇智波斑有了新的、共同的目标，能和已经决裂的小伙伴一起做一件事，千手柱间很高兴。他爽快地将伊泽杉通过写轮眼告诉他的阴阳遁信息分享给了宇智波斑，并不担心宇智波斑学会了就不履行诺言。宇智波斑很快学会了基础的阴阳遁，但他很遗憾地发现，单独自己是很难施展出阴阳遁的，因为宇智波斑体内的阳之力严重不足。“斑身上也有我的细胞吗？”千手柱间收起手中的查克拉，若有所思地看着宇智波斑，“好像是你这股力量与我达成了共鸣，再引导你的瞳力，成为了两股力量的融合剂，否则我们的阴阳遁进度没这么快。”宇智波斑笑了笑，没有细说，反而提了伊泽杉。“他能施展阴阳遁，显然精通阴阳二力，如果阴之力的来源是那双写轮眼，那你觉得他的阳之力是什么？”千手柱间想到伊泽杉那与自己极像的容颜，语气干涩起来。“不是木遁细胞就是千手血脉，毕竟千手最擅长使用生命能量。”“我记得你有个儿子吧？”“啊，是和彦，但和彦在我死前已经成婚，还有了一个女儿纲手。”千手柱间不确定地说：“如果那个阿飞所言不虚，纲手也许和宇智波成婚了，那个叫阿杉的年轻人难道是纲手的儿子？”希望是自然生的！不是弟弟制作的！宇智波斑忍了忍还是问道：“千手和宇智波联姻是怎么回事？”要是两族真联姻了，那自己的备用眼库岂不是没了？“阿飞说的，你也看到了，他能用木遁，还有写轮眼，他说自己是千手和宇智波的后裔。”千手柱间大概解释了一下宇智波带土的来历，“他叫宇智波带土，看他战斗时展现的技巧和习惯，的确是宇智波家的孩子，倒是那个叫阿杉的……”“他的体术有我的技巧，但更擅长用身体来战斗，那是千手秘传。”宇智波斑的表情堪称一言难尽，“阿飞叫宇智波带土？难道这个阿杉姓千手？”两家一家一个？太魔幻了吧？千手柱间倒是对这样的未来产生了期待：“这不是挺好吗？千手和宇智波真的亲如一家人啦！”宇智波斑被这样的描述恶心到了。他意味深长地瞥了千手柱间一眼，想要获得木遁，也不一定要联姻，直接移植木遁细胞就行了，比如他吞噬了千手柱间的血肉。之前这块血肉没什么变化，但自从学了阴阳遁后，宇智波斑觉得自己体内的查克拉在发生着神奇的变化，只是一时半会还没显露出来。但如果那个叫阿杉的人是被制作出来的……宇智波斑开了一个不得了的脑洞。难道未来宇智波一族成了千手的实验材料，宇智波带土和阿杉都是千手扉间制作出来的？可恶！在意识到自己的家族可能成为千手的实验材料后，宇智波斑的第一反应是愤怒：这是他的备用眼库，居然都被千手扉间攫取走了！岂有此理！——宇智波家：你们礼貌吗？但是不对啊。宇智波斑思考许久都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的万花筒写轮眼会在对方的眼眶里。因为在他离开村子那一天，将自己那双写轮眼烧了啊！就算阿飞和阿杉是从未来回到过去，也不可能弄到一双已经被烧毁的眼睛吧？怀揣着几乎要爆炸的疑惑，宇智波斑耐着性子和千手柱间一边研究阴阳遁，一边向木叶赶去。千手柱间提前给木叶传了消息，让扉间做好准备。——好弟弟，我将斑忽悠回村子，请他来帮你解开封印，开心吗？感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