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清自如的收回了手:“我没教过别人,你学会了吗?”池曳不知为何,心里一喜,脸上的笑又回来了:“凝清,不能急,这哪里是一遍两遍就能教会的。”凝清:“那要多少遍。”池曳状似低落的道:“凝清,我天赋不高,一时学不会,我今天累了,不想学了。”凝清没有在说什么。“那去休息吧。”池曳跟着凝清去了凝清的院子,池曳:“凝清,我要住这里,其它地方太小了。”凝清微微垂眼:“这里还有一间房,你就住那里吧。”池曳:“好。”他转身去了剩下那间房,躺在**动着手腕。凝清在试探他。刚刚凝清抓着他手引他体内的炎火时,分出去的灵气很轻,不过他还是察觉到了。池曳在**滚了一圈,凝清为什么要试探自己,怀疑他的身份?是因为他今天最后跟源意打斗时用了魔门术法?池曳咧嘴笑,可惜,凝清在怎么试探也试探不出结果,他现在真身真的就是一把剑,怎么说呢,摊上他,算凝清倒霉。仙门第一仙尊的剑,多好玩的身份啊。池曳又滚了一圈,在**舒服的躺着,闭上了眼半天睡不着,然后他蹭的一下坐了起来。他一个剑灵,睡什么觉啊?不如去外面玩来得有趣,他还没看过沧山派全貌呢。池曳想做就做,一个响指,就从秀青山到了沧山派顶空。秀青上瀑布下寒潭里坐着的凝清,慢慢睁开了眼,过了一息,他又闭上了。池曳在沧山派游**,感概着:“这仙门真是喜欢这些依山傍水的寡淡,也不知道同样的地方看这么多年是不是看不腻啊。”池曳经过了那些小弟子的房内,看些许多弟子正在点灯夜练。池曳坐在房顶上,看有一个弟子同一刀法挥了无数次。他给那个弟子数着次数。“一千九百二十一。”“一千九百二十二。”......“两千。”“真能啊,就这一会,同一刀法挥两千次,不枯燥吗?”池曳撑着脸,突然感到右边远处有一阵悸动,很微弱,转瞬就没,他眼睛一转,跟过去了。漫诗抱怨:“哎呀,都让你小心一点了。”源意不服了:“姑奶奶,在我们沧山派,能穿过几个长老设立的结界,还只有这么一点波动,我已经是厉害的了。”漫诗:“行行行,厉害,快看看,接下来往哪里走?”源意看着地图:“上面说黄泉域的入口在禁地深处的黄泉镜里,我们先去禁地深处,从左边走。”漫诗:“行。”两人狗狗祟祟的朝着左边过去。池曳闪身在两人前方的树后,等两个人路过他时开口道:“凝清。”漫诗一个激灵:“凝清仙尊。”源意转过来抱歉鞠躬道歉:“仙尊我们不是故意要闯禁地的。”池曳没忍住:“哈哈哈哈哈哈。”漫诗看清了后,直接一个拳头过去:“怎么是你。”源意也反应过来,根本没有凝清仙尊!源意:“人吓人,吓死人知道吗?”池曳躲开漫诗的拳头。“你们两狗狗祟祟的干什么呢?”漫诗:“你才是狗狗祟祟,我们没干什么,晚上风景好,我们来赏月。”漫诗说完刚好来了一阵狂风,将月亮的踪影盖得死死的。池曳:“哇哦,月亮好像不想给你们看。”漫诗:“......”源意过来问:“雪瀛,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池曳勾唇:“我来抓贼。”源意懵:“什么贼?如此胆大敢闯我们沧山派。”漫诗:“......”不想讲话。池曳:“我来抓两个大晚上不睡觉,擅闯禁地的贼。”源意脑子一转,擅闯禁地,这不就是说自己和漫诗吗?源意:“你,切。”漫诗叹气,拉过源意接着走:“雪瀛你接着赏月,我们去别处赏,不打扰你了。”池曳拖长音调:“哦...,好吧,我就在这里赏月。”等漫诗和源意望里面走,池曳数着手指。“三,二,一。”“嗷——”禁地深处传来一声吼叫,漫诗被源意拽着回了原地。漫诗:“那是什么?”源意:“没看清,那东西太快了。”池曳拍了拍手:“哎呀,你们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不打扰我吗?”漫诗嘴角**,源意安抚的拍了拍她。池曳看着暗处的绿眼睛道:“这禁地似乎是有东西守着的。”漫诗盯着暗处的东西,那东西走近了后。漫诗,源意:“艹。”是月天狼,只要没有了月亮,这东西就会肆意攻击人。月天狼看着自己送上门来的两人,刨动前爪,咻的一下攻击了上来。漫诗脚下筑起水点,将源意一甩,两人一起躲开了。月天狼以速度出名,此时放弃了有些难搞的漫诗,直接朝着源意去。源意一边躲一边嚎:“这月天狼不是在百年前就在仙门绝迹了吗?怎么这里会养了一只。”漫诗去救济源意:“我怎么知道,月天狼不是稀有吗?哪怕是百年前,仙门魔门加起来都找不出三只。”两人躲得狼狈,毕竟不敢闹出太大动静,若是打斗太厉害了,怕惊扰了掌门和长老。源意瞬闪到了池曳旁边,见池曳动都不带动的,月天狼却像没看见他似的,只冲自己来。源意边躲边说:“什么意思啊这是,这月天狼怎么不打雪瀛啊。”池曳看着两人,这当然是因为他隐匿了气息,而月天狼识破不了他的气息。在月天狼眼里,没了气息的他,想来和旁边的树也差不到哪里去。漫诗在远处哼了一声:“你傻啊,雪瀛他就是一把剑,哪只兽会主动去攻击一把剑,在月天狼眼里,雪瀛和地上的石头没什么区别。”这话,池曳听了就不乐意了。“什么叫剑和石头没什么不同。”池曳显现出了气息:“我这就让你看看剑和石头的不同。”月天狼朝着这边过来,池曳手起网,只要月天狼撞过来,他就收了这东西。月天狼嚎叫一声,朝着他们这边过来了。然后略过了池曳,直接朝着站在池曳后方树上的漫诗去了。池曳:“?”什么意思?真把他当树了?难道因为他的魔门人?不应该啊,他宫殿后面欲海里的那只月天狼就不是这样的,见他一次追一次,哪怕打不过也要追。漫诗被追得惨兮兮的还不忘嘲讽池曳。“月天狼都觉得你是石头。”池曳:“......”他居然也有没法反驳的时候。因为月天狼转移目标而得到喘息的源意,问漫诗:“你带了月见草了吗?”漫诗:“没有!”她们为了闯禁地,做了多种准备,但是万万没想到,禁地里会是月天狼,月见草本就稀少,要人用灵力不间断的温养才能长成,她现在去哪里找月见草。源意跳下去,在周围巡视了一圈。“走,把它引到深处去,这里没有月见草,深处肯定有,月天狼平日就爱吃这个,我不信掌门长老没有准备。”池曳看在两人在前方小心的躲避还要引路,他悠哉的跟在后方。“作为一把剑还是挺好的。”漫诗躲开月天狼一击,见树被月天狼弄断了,里面流出银色的汁液,连忙过去扶着。“雪瀛,你闭嘴吧,啊,我们门派也太土豪了吧,怎么把银霜树种这里啊,这要是死了我赔不起啊。”源意见状也来帮忙,银霜树愈合能力极强,只要将树干扶回去,一盏茶就能长好,因此银霜树的树汁堪称救命神药,仙门里就药谷有一棵。刚刚漫诗看见了都没敢认。两人一人闪开,引开月天狼,另一人赶紧来扶着。就这样替换着,在银霜树快要长好时,月天狼一爪子又给劈了。池曳真的没忍住笑了,这月天狼在玩呢,像是猫在逗老鼠似的逗这两人。漫诗:“啊啊啊,雪瀛你别笑了,你快来扶着。”池曳抬头,矜持的道:“我们石头不会扶树。”源意累得慌,不是打架那种累,是你被一个宝物追着,不能还手,还得承担着将另外一个宝物破坏的风险的这种累。月天狼和银霜树无论坏了哪一个,把他和漫诗卖了都赔不起!他快哭了:“雪瀛,别听漫诗的,你才不是石头,你是凝清仙尊的剑,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剑,那些破石头哪能比得上你,漫诗,你快说句话,这银霜树要是被打断多次,汁液流光就长不回去了!!!”漫诗看在银霜树,为它弯腰她不丢人,这可是仙门唯二的银霜树,想想,如果她破坏了一次药谷的树,哪怕只流出一滴树汁,药谷都能追杀她到天涯海角。呜呜呜,人家药谷的树汁都是以滴计算的,怎么这禁地的银霜树是大碗大碗的流啊。好心痛啊!漫诗忍着心疼:“雪瀛,你是天下最好的剑,谁都不能和你比,我承认我刚刚说话大声了点,对不起。”漫诗一边被追一边提气喊道:“雪瀛,你是真男人,你快帮忙啊。”池曳听完了,大发慈悲的过去掌住银霜树。月天狼不攻击他,池曳站在这里,成功的让银霜树愈合如初。源意:“雪瀛,你就是我再生父母啊。”漫诗也道:“雪瀛,你简直就是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