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边发表着感言,一边被月天狼追着。池曳靠着银霜树没说话,看着两人上蹿下跳。源意眼尖,看着有一处草在发光。“漫诗,那个是不是月见草,正发着柔和的白光。”漫诗闻言一瞧差点喜极而泣:“就是月见草。”源意一合计:“我拖住月天狼,你去摘,传言月天狼只要吃了月见草就能温顺下来。”漫诗:“好。”两人配合默契,源意拖住了月天狼,漫诗冲着草去,手刚摸到草的根部,一阵寒冷袭来。漫诗立即将手收回,往旁边一滚。源意:“怎么了?”漫诗这次是真的要哭了。“啊啊啊,这是凝清仙尊种的,月见草上全是仙尊的灵力。”源意发愣,被月天狼给压住了。月天狼没有咬他,只是压着他东看看西看看。源意头皮发麻却又躲不掉:“所以,这只狼也是凝清仙尊养的?”漫诗有气无力的道:“应该是,不仅月天狼,我怀疑连银霜树都是仙尊种的。”而她们浪费了这么多银霜树的银霜,想想都是罪过。源意看着远处站着的池曳:“难怪月天狼不追雪瀛,是因为雪瀛身上全是凝清仙尊的气息。”池曳:“?”什么玩意?哪怕他是凝清的剑,但是你们能不能说清楚点,说得这么有歧义做什么!源意见月天狼要来舔他,吓得直喊:“雪瀛,救命啊,身为同门,不能见死不救啊。”池曳看够了戏,过去一把抓着月天狼。月天狼没有挣扎,反扑到了池曳身上蹭,然后左嗅嗅右嗅嗅。池曳将狼提了起来,月天狼有些不解的看着他。池曳暗骂:蠢狼。然后放开了手,月天狼掉在了地上。月天狼在地上撑懒腰,亦步亦趋的挨着池曳。这个人的气息他很熟悉,很像主人。“嗷呜——”陪这两个人玩了这么久,他饿了。清晰感知到月天狼在想什么的池曳:“......”月天狼见池曳不动,用头顶着池曳往月见草那边走。这些草可好吃了。池曳失笑,有朝一日他居然也会得到动物的喜爱,在魔门,他可是人见人怕,连鬼都嫌的体质。现在成了凝清的剑,倒还得了只狼的依赖和示好。池曳去拔月见草,上面凝清的灵力对他没有一丝阻碍。漫诗见池曳动作,连忙道:“别拔。”池曳指着自己身边蹲着等着投喂的月天狼:“它饿了,想吃。”漫诗道:“我的意思是别拔,从根茎处弄断,这样仙尊的灵力还能立刻在催生出一株,月见草稀少,拔一株少一株。”池曳:“啧,麻烦。”他试着弄断一株草,草才到手里,就被月天狼一口吞了。刚刚弄断的地方又新长出来了一株。他将灵力塑形成镰刀似的形状,给月天狼割了一片。月天狼张开大嘴,一次就给全吞入口。池曳好奇问:“好吃吗?”月天狼咀嚼着草点头。池曳去揪了一片草叶子扔进嘴里,清甜的,入口后全身都暖洋洋的,像被人用灵力梳理了一遍经脉。这哪里是草,这明明的灵力的载体!而且这里面不仅有凝清的灵力,更多的是天地的灵力。凝清的灵力只是起到了一个保护和指引的作用。这不就是拿来收集天地灵力的东西吗!池曳心痒,到了他这个境界,最缺的就是天地灵力这种东西了,天地是公平的,魔修随心所欲,所有东西都是随心而为,当一个魔修到达了顶端,受到天道的约束越少,因此能够吸收的灵气也越少,还不如仙门里漫诗,源意这两个刚刚修炼到元婴期的小崽子,相对应的,他所用的招数也几乎都是不耗灵力的。但是,他也是最难再进一步的。池曳边想边偷吃月天狼的草。月天狼在一旁嗷呜嗷呜的叫着。漫诗和源意趁着这会儿时间,总算找到了禁地内围的入口。漫诗在进去之前,和源意相互看了一眼,犹豫不决的站在入口处。池曳在被月天狼第三次吼叫的时候,终于回了神,他看着地上的月见草,已经没有之前的光芒的,特别是他身旁的这几株,暗淡了不少。他心虚的收回手,摸着月天狼的脑袋,月天狼渐渐平静下来,在月见草旁边趴着睡了过去。池曳看着那边漫诗和源意,疑惑问:“你们俩在那里眉来眼去的做什么?”漫诗:“什么眉来眼去,会不会说话。”池曳改口:“那你们在做什么?”源意出来道:“是这样的,雪瀛,你有没有兴趣来一场大人的冒险?”池曳抬眼:“说人话。”漫诗拉过源意:“我们想去黄泉域,你要不要一起去长长见识。”池曳挺佩服这俩小崽子的嘴,不能好好说句话。他:“行啊,去长长见识,毕竟我还没去过黄泉域。”漫诗请到了人,嘴硬的说了句:“你一个只有一天的剑灵,能见过什么。”源意怕再说下去,这俩人在禁地里打起来,连忙出来圆场:“我们也没见过,走走走,去黄泉域看看。额,不过话说正常人也没谁没事想去黄泉看看吧,那里传闻不是鬼就是鬼修。”漫诗生气:“你是哪头的?”源意直觉自己说错了话:“你这头的,肯定是你这头的。”池曳勾唇:“怂。”漫诗转过来:“说谁怂呢?”池曳示意源意:“他怂。”漫诗:“他怂是事实,但是这是你能当着我的面说的吗?”池曳还想说什么,就见源意在漫诗后方双手合一,无声的道:“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大哥,大哥,咱不和她计较。”池曳嘴里的话音一转:“不是。”漫诗:“哼,走。”源意:“好嘞。”源意回头给池曳感谢:“感谢大哥。”池曳走在后面:“不用。”这俩小崽子看样子像一对似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小孩子的别扭啊。三人进了禁地内围,这里不在像外面那样树木茂盛,这里像是个极大的山洞。源意看着地图:“黄泉镜在深处,一直往前走就行了。”洞里漆黑,以三人的功力倒是能看得清楚,漫诗有一瞬间很后悔自己看得太清楚了。漫诗看着周围的壁画:“伤风败俗。”源意:“是是是。”池曳大笑:“你们刚刚不是说来一场大人的冒险吗?这够不够大人。”漫诗看着周围不堪入目的壁画,选择闭眼:“这是大人的冒险吗?这里我看是浪**人的冒险。”源意没说话,着周围的壁画好像能影响人心。他们水系修者,本该是最不容易被波动的,现在在这里却会心生**漾。池曳大大咧咧的看着周围的壁画,嗤笑:“这玩什么?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源意呼吸急促了点:“小心点,这些壁画会影响心境。”漫诗抿唇:“嗯。”池曳不受影响,不过两个小崽子就不一样了,走着走着就被吸入壁画中。池曳:“啧。”他看着旁边的壁画,收敛起自己的修为,站在壁画前等着被吸进去。等了会壁画没反应。池曳不爽,怎么了,剑不配有欲望?他逼自己去想一些能让人有冲动的画面,想了半天,就只有在宫殿里他本命法宝的样子以及他宫殿后方那只月天狼追着他咬的样子。池曳呆滞!他好歹是个大人了,怎么会一点都想不起来呢。他手起火,照亮了洞穴里的这段路。他四处看看,突然在一段壁画上看见凝清的样子。凝清不知道在做什么,一手撑着剑半跪在花丛里,他的手像是要去摸谁。这幅壁画与其它壁画相比,内敛得不是一星半点,但是上面的凝清给人的感觉就是很有冲击力。池曳突然觉得很热。他转移视线在壁画下方找到了画的一片衣角,这证明壁画里的凝清就是在摸着谁。他又不热了。池曳手暴起,将那个地方破坏了。“不知廉耻。”想了想,池曳将整片壁画都打碎了。“世风日下。”池曳打破了壁画,壁画又复原了,这次不再有凝清的样子了,就是一幅画风和前面几幅别无二致的壁画。他这才反应过来,这是一面幻境壁,不同人看到的东西不同。“啧。”为什么他看见了就是凝清和别人如此暧昧不清的场景。想着凝清,池曳脑海里想起昨日他冲进室内,凝清刚沐浴完的样子。池曳紧着神,突然一阵天旋地转。等池曳站稳,他已经在壁画里面了。“...”“艹。”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进来了。他想不通,只能怪他脑海里昨日的凝清太放纵,大白日的衣衫不整,难怪他会被吸进来。想通了池曳也自在了,在里面像逛自己家后花园一样的逛了起来,还点评:“这里面花不错,长得艳丽。”他采了一支拿在手里。“呦,这是什么?”他走近,就见前面站着个傻子。池曳过去拍源意:“发什么呆呢。”源意眼眶有些红:“我,我...”“你什么?”池曳看过去,前方一片红月,红月下是洁白的昙花。“这是漫诗心里的欲望?”源意:“...嗯。”池曳看过去,漫诗拿着一束花朝着水跑去,迷雾散去,那人身形显现。池曳手里的花掉了。迷雾散去,凝清慢步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