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衣神神秘秘的说:“据说,醉仙楼快活似神仙。”池曳看着这醉仙楼,醉仙楼表面看不出有什么,但是他能听见里面的丝竹之声。漫诗听着这话不太对劲,但也没想到哪里不对劲。源意就更加了,直接没有觉得不对的地方。唯有潮行,依然还是那副严肃的样子,甚至眉头越来越紧。几人跨进去,就有招待的人出来招待他们。这人看不出年纪,里面一袭黑色里衣,外面一缕薄纱裹身,走路端得是风情万种。男人来到他们面前开口:“几位要几品?”几人不太懂,沃衣拿出一袋上品灵石塞进男人的手里:“最高品。”男人拿着灵石笑得眉眼弯弯:“贵客们这边跟我来。”几人随着男人穿过大堂,来到楼里,走山楼梯,来到最高的一层,男子推开门:“里面请。”这一层搂里面装得雅致,就连池曳这种没什么欣赏能力的都觉得雅致,花草不多但恰到好处,中央的帷帐层层叠叠。几人坐下,男人一拍手就进来十几个舞者和乐师,帷帐被拉起,乐师开始吹奏,舞者随着乐声起舞。舞乐一起,又进来二十几个人,有男有女,端着糕点水果进来,各个步伐轻盈,走姿曼妙。池曳身旁坐下来五个人,三个女子,两个男子。女子给他喂糕点,男子给他倒酒。从不喝酒的池曳谢绝这个人的好意,他是不明白酒有什么好喝的,那股酒味他就不爱,还不如喝水。“公子,吃口葡萄。”池曳用手接过了葡萄,那人还躲了一下。那人:“我想喂你吃。”池曳接过将葡萄咽下,拿了个干净盘子放桌上:“不用,你和她们一起接着剥皮,剥完放这里。”女子被推开,娇哼了一声转过去剥水果了。剩下两男子见此想看一眼,觉得机会机会来了,便缠了上来。“公子~”两个字从这人嘴里出来转了三个弯,一声公子叫得池曳平白打了个激灵。他给两人抬过去几盘坚果:“你们剥这个。”两位男子有些僵硬的端着坚果盘:“公子......”池曳看过去,随意一说,但是常年在身上的气势就漏了出来:“怎么?不想剥?”男子:“不,不敢,想剥的。”池曳满意的给几人分了空盘子,一人一盘,谁都有。他吃着剥皮的水果坚果,惬意的看着里面的歌舞。他这边惬意,另外几边就不是这样的了。漫诗和沃衣身旁都是围绕着三个男子两个女子,而源意和潮行则是和池曳的待遇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池曳惬意的享受,看跳得好还鼓掌,源意和潮行是如坐针毡,这些人看他们的目光让两人如芒在背。想说点什么吧,可是一看漫诗和身旁的女子说说笑笑,两个男子在一旁伺候着,而沃衣则是怀里搂了一个娇小的女子,身旁坐着四人在给她喂酒喂水果,这让想说点什么的他们两如鲠在喉。在舞台中央,这会不是跳舞了,换成了戏曲,那边池曳还喊了声:“好。”池曳过于自得,另外两人也很适应,他们两若是不自在反倒像是输给另外三人了一样。潮行让五个人离自己远点,就当自己是来看戏,这几人的同座之人。源意则是拉着几人开始聊人间事,化身八百个问题,问完还不算,从百宝囊里拿出纸笔,现场让他们写写画画。而池曳算是见识了一次人间在艺这个字上的造诣。他看着台上的人表演了一次变脸,对方没有灵力,只是个普通人,却靠着技艺娴熟在表演着。他再次鼓掌:“好。”看完后等着下一个节目上台,看着桌上剥好的水果坚果,池曳收了一半进自己的百宝囊,这个百宝囊是收纳这种不好存放之物的,里面时间凝固,放进去什么样,拿出来时就是什么样子。他吃着剩下的果子,又找出干净的盘子递给无人,示意他们接着剥。两个个时辰过去,池曳看得过瘾,也收了三四十盘剥好的水果坚果。这个时候,之前那个男子进来了。“几位客人,玩得可好啊。”沃衣先接话:“好,舞美人也美。”漫诗也同意,这几个女子太好玩了,说的事她都没听过,原来女子还有这么多东西可以折腾,像胭脂,口脂等等,以及这里的糕点真的好好吃,她加上她这里的五个人,都换了五次桌上的东西了,跟她一样换得勤的人还有池曳,她抽空看了一眼,也没见池曳怎么吃,那五人也没在吃,但是桌上的东西就是消失得很快。池曳又收了一批糕点,接这沃衣的话道:“怎么,还有别的有趣的?”男子笑:“您猜得不错。”池曳好整以暇的等着,男子又是一次拍手,中央的人就都出去了,又换了一批人进来。这些人在周围摆了笔墨,丝竹声起,随着乐声作画。男子走到潮行旁边,指着做得板正的五人:“客人可是对他们不满意。”那五人眼里闪过惊慌,他们来时选了潮行这个一看就很古板的人,果然,潮行不接受他们,只是让他们在一旁坐着,甚至还给他们糕点吃。大家都是第一次来服侍人,这样不用特意做什么,陪着看戏就有钱的活,他们很乐意干。特别是朝夕,他是被卖进来的,一直不服里面的管教,不过因为他生得一张好脸,这张脸让他大多数时候不会受到饿和挨打,哪怕挨打也不重,他们不愿意在他身上留下伤痕,也怕他的容貌因为饿而损了。但是他一直不接客,这次老鸨将他塞了进来,若是他们没能伺候好这里的人,估摸着回去老鸨不会对他客气了。潮行不知道身旁的五个人在想什么,他摇头:“没有。”男子也就是老鸨愣了:“那您这是......”潮行冷着脸:“我就喜欢他们这样坐着陪我看戏。”老鸨眼里诧异,但是没多说什么,只是笑道:“这样啊。”老鸨笑着去问下一个人。源意主动和老鸨说起话来:“他们的字和画都不错啊。”老鸨看着地上的纸笔:“当然了,他们可都是仔细培养的。”源意一开心:“这样啊,那更好了。”老鸨见他开心,也就没问什么,去到沃衣那里,沃衣正在和对面的男子猜拳,输的人喝酒,沃衣是修者,特别还是主治疗的修者,想让自己不醉,太容易了。这边玩得正开心,只是两个女孩子除了递酒什么都没做,沃衣没有和她们猜拳喝酒,老鸨没有多嘴,只是让人进来给这桌添酒,顺便再召来了两个男的陪沃衣玩。然后到了漫诗那里,漫诗已经和两个女子聊到口脂的制作,颜色的搭配等,剩下三个男的只能在一旁坐着,这些话题他们也会,只是漫诗只搭理两个女子。老鸨问漫诗桌上的点心如何,要不要在换些口味和样式。漫诗开心的点头:“好啊。”同时老鸨将这三个男的调了出去,换了三个软萌可爱的女孩子来陪漫诗聊。到了池曳这里,老鸨就更无语了,第一个人看着就是那种呆板的人,不接受他的人亲近也是可琢磨的。但是这人长着一张玩得开的妖艳脸,却让他五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和儿子一直剥果子。看这地上的果皮,都堆积成小山了!池曳见到老鸨问:“还有别样的点心和果子吗?”老鸨内心骂骂咧咧,表面笑嘻嘻:“有的客人。”池曳指着桌上的东西道:“换了吧,换成别的,这些吃腻了。”老鸨:“......好。”池曳又道:“对了,刚刚的戏曲唱得好,再来一出。”老鸨能说什么,只能道:“......好。”走的时候,乐声恰好停了,老鸨还是保持素质的道:“几位客人,旁边的屋子已打扫,各位若有兴致或看累了,可去一旁休息。”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池曳身旁的五人,看着抬上来的果子都是无需剥皮的,坚果都换成了一些这个时节没有的水果制成的果干,五人都松了口气,剥了两个时辰的果子,她/他们精心养的手指和指甲都要废了。这次不用剥果子,几人的心思又活络了,刚刚几人就是看中了池曳,虽说这几人身上的气质都不是普通人,但是池曳更出众,且看着就像是会玩的,只要攀上这个人一晚,什么没有,什么都有了。池曳看着自己点的戏曲又上来了,这次唱的不是刚刚那曲,听着词像是说情的。看着里面两个扮演男人的在上面重在了一起,他一愣。这是一出粉戏。池曳慢慢回过味来了,到是看了起来,台上的人做的并不真,但是神态在那里了,一眼就能让人看出他们在做什么。“哐镗。”池曳顺着声音看过去,那边潮行手里的酒杯都翻了。他笑,半倚在后方,笑得迷人极了。池曳旁边的两个男的见池曳看这种戏,觉得机会来了。一个男的想去摸池曳的胸膛,被池曳抓住了。池曳慵懒的抬眼:“要做什么?”那男的咬唇,含羞带怯:“爷,夜深了,我伺候你休息。”池曳不知想到什么,把这人放开,起身拉起另外一个男人出门。留下那男的呆愣的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