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曳答应得爽快,后续问题却不是一句话就能全部完成了。他是魔尊,他和凝清结为道侣,那凝清就是魔门的魔主。魔尊和魔主的道侣仪式就不能简简单单的办了。池曳也不想在这种事上委屈了凝清。于是两人的道侣仪式就要从第一步昭告魔门开始。池曳没说凝清是他的器灵,而是直接宣告凝清是仙门人的身份。“仙门第一人凝清仙尊给我们做魔主?”“虽然不知道这个仙尊是怎么来到魔门的,但是他给我们做魔主,我只想说,魔尊威威。”“魔尊威武。”“魔尊威武。”“魔尊威武。”魔门和仙门人不一样,他们崇拜强者,凝清能一剑斩断仙魔两门,无论其中有没有借助天道,都值得敬佩,毕竟天道那个德性,普通仙门人想借还借不到。大家奔走相告,不出几日全魔门都知道魔尊要迎魔主,魔主是仙门那个凝清。魔门中人纷纷赶往魔宫。这是第一步,第二步按规矩,他要和凝清去自在天敬天地。魔宫并不缺人,赶制七天总算赶制出了凝清和池曳敬天地要穿的衣服。自在天有四山,他们这次去的是雪山。因为墨知在那里。雪山绵延不绝,池曳和凝清身穿大红色绣花的敬礼服饰,在一排排伺候的人前,墨知坐在一旁,两人开始敬天地。天地是池曳的另一对父母,凝清跪得心甘情愿。两人一步一叩来到雪山顶,漫山的蔚水花成了两人的见证。池曳:“天地在上,今日我带着魔主来给您认人,希望保护凝清再无灾无难。”所求不多,就这么一点事。几百年来,池曳共求过天地两件事,一件是让商人魔尊魔主能活久一些,还有一件事就是现在所求。昨晚和凝清胡闹。事后凝清抱着他:“阿曳,曾经你和这天下苍生一样重要,现在不是了,我已经为天下苍生付出过一次了,你是最重要的。”“阿曳,我就像一个普通人一般,你是我的心脏。”池曳听见心脏二字莫名开始心绞痛。他想不起百年前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知道他不会再让百年前的事情发生了。池曳求着天地叩拜,在心里道:“天地生我养我,乃我父我母,父母在上,我所求无他,就要凝清。”求多了心不诚,不然池曳也想求一求墨知,死守雪山百年,给他一个与净渺再见一面的机会吧。凝清跟着叩拜:“求天地永佑池曳。”两人起身,雪山一下子飞满了花瓣。墨知抬手:“是风。”风将春山的花吹过来了。墨知笑,阿曳会得偿所愿的,不论用何种代价。池曳和凝清站在雪山顶,看着满天的花瓣,池曳道:“听见了吗?凝清。”凝清仔细感受,天地似乎笑了。“听见了。”池曳:“您们答应我了,不能反悔。”反悔了您们儿子或许要孤独终老,或许又是一次黄泉路。池曳想完,脸上就被花瓣轻拍在脸上。池曳拿下花瓣,是桑火花,他干脆把花瓣吃了。一股火气,难受,但是甜。池曳:“我不乱想了,我想吃雪果。”凝清闻言拿出自己存着的雪果,结果一阵风吹过来,池曳伸手一抓,便是两个雪果。池曳美滋滋的分给凝清一个:“爹娘给的,吃吧。”凝清暗中收回了自己的,拿着那个雪果吃了。如同池曳不爱桑火花一样,他也不爱雪果,太冰,不好吃。凝清望着不远处的风。谢谢。感谢您们让池曳降生在了这个世间。他望着一边的墨知,隐隐觉得池曳的降生不是偶然的,天地真正的宠儿,若要出这么一个人,不该是在魔门。不是他对魔门有什么偏见,而是天道是天地给的准则,若要真的宠一个孩子,应该会让孩子在规则之下,永受保护,而不是让池曳降生在恶念填充的魔门。魔门有个恶念池,汇聚着天下万物的恶念,凝清跟随池曳去看过他降生的地方,就在恶念池周围。墨知一是因为愧疚,二是因为爱护上任魔尊魔主,三应该是被恶念池影响了才会毫不犹豫的自绝,池曳说他的降生让墨知清明,伤口有了回转,灵力和运势上升,墨知因此活了下来。凝清心里就有很大的猜测,今日敬了天地,发觉天地对池曳的态度是宠爱的,那为何会让池曳降生在恶念池,而不是仙门最深地带的气运池。仙门气运池汇聚天下气运,随机赠与万物,看不见摸不着,甚至擅闯气运池的人还会受到惩罚。池曳在人间曾给过一人祝福。百年来他也曾去人间看过,那个女孩如同池曳祝福的一般,无病无灾,哪怕那片地方被灵力侵蚀,女孩都幸运的一点未被沾染。池曳到底是什么的化身?为什么在人间他种不活的东西池曳随意就能种活,银霜树只生长在灵气充足之地,他原本不知道,后来和池曳相隔,他去人间将一切都搬回了沧山派,一开始银霜树萎蔫,差点活不下来。他去药谷求经,银霜树只有大气运之人的灵力浇灌才能活下来,所以这种树极其珍贵,因为千年都很难出一个大气运之人。他不想银霜树死,这是池曳留给他的东西。当他想法非常强烈的时候,他的灵力让银霜树活了。凝清原本以为自己能借天道,勉勉强强有了点气运,现在想想,是因为他这颗心是池曳的。这气运也是池曳的。凝清看着池曳笑,池曳不受天道的任何拘束。百年前池曳带人闯了仙门,挡住了仙门人的攻击,却在最后收了力长睡不醒,成了别人砧板上的鱼肉。待他拖着伤赶到,池曳已经叫不醒了。他抱着人捏碎了那颗舍利子,去了无色/界,求了神佛种了一地的往生花,精血亏空加上天道反噬,无法自愈,别人也不能治愈他。池曳醒过来为了救他,将自己的心抛给了他,精血换给了他,池曳不受天道,他因此挣脱了天道,得了救。后面天道加强威压,他都能靠着一身池曳精血和心脏顶住了。凝清回想起过往种种,隐约觉得这是一个无解的局。天地啊,若是池曳的降生伴随着有责任,请让我来接受这个责任吧。凝清在池曳额头印下一吻:“希望你永远平安喜乐。”池曳很高兴,他算是带着凝清走了明路见了父母。池曳直接在凝清嘴上亲了亲:“希望凝清也永远平安喜乐。”凝清:“嗯,会的。”只要你平安喜乐的在我身边,我就是平安喜乐的。敬完天地。池曳带着凝清给自在天的万物生灵洒福泽。这很简单,他和凝清洒灵力就行,沾染了大能的灵力,对开了灵智精怪来说,便是最好的福泽。墨知:“好了,够了,再过一周便是你们的道侣大典,我可能来不了,这是礼物。”墨知拿出一对曜石给两人。池曳拿着曜石:“这是什么?”看着很普通啊,他也感觉不错里面有什么特别之处。墨知:“你拿的这个是把钥匙。”池曳:“开哪里的钥匙。”墨知笑而不语。池曳收着:“我懂了,天机不可泄露是吗?”墨知:“不能收着。”池曳拿出曜石:“不收着放哪?”墨知没说话,先是将凝清那块给凝清:“你这个是天机石,里面有你想要的答案,等你们道侣大典第二天再看,不然我会死。”池曳抬眼:“墨知,你在做什么?”墨知知道池曳生气了,一直以来池曳都反对他预知。墨知:“没事,只要不提前打开,我就不会有事,阿曳,手伸过来。”池曳冷冷的看着他,最后还是伸出了手,墨知将那块曜石缩小引出一些藤草给池曳编成了手环。做完同时给凝清做了一个。凝清:“你真的没影响吗?”墨知摇头,能有什么影响,他,他父亲,他母亲都是因为池曳的到来才得以延续生命,只是他父母延续得短,而他被池曳改了命。既然已经被改命了,那他不过界就不会死。哪怕是死又如何,池曳在他这里永远是小时候那个他放在背上背着长大的弟弟。没有什么可以在排在池曳前面。任何事都有代价,他付得起。墨知温柔的说:“我要守着雪山,去不了你们的大典了,阿曳,记得带凝清去看爹娘,爹娘见了他定会高兴的。”池曳:“见过了。墨知,你最好没有事瞒着我。”墨知笑:“你问问天地,我会出事吗?”池曳还真细细去感受了,墨知不会死是真的。池曳软了语气:“哥,百年太久了,春山的花都开了又谢,谢了又开,出来看看吧。”墨知坚定的摇头:“我要守着雪山。阿曳,时辰到了,你该走了。”敬天地可不只是自在天,还有欲海。池曳见劝不动墨知只好暂时放弃。他和凝清带着大队人马前往欲海。魔门中人平日里可来不了欲海,这里灵气最充足却也是禁制最多的地方,这些禁制是天然的,这次是因为魔尊敬天地,由池曳带他们进来,也由池曳护着他们,他们才能进来。而万年前就沉睡在里面的灵兽只会庇佑来采茶的魔宫人。因为这只灵兽也喜欢茶,却不喜欢欲海里的,喜欢外面的,每年来采茶的魔宫人都会给灵兽进贡大批茶叶。这次他们却在欲海里看见了另外一只灵兽。月天狼奔跑而来,直奔池曳。“嗷呜。”本大爷来了。池曳没眼看:“蠢。”月天狼从不计较池曳的口不对心,它能感觉得出每次它朝着池曳奔来池曳都是欣喜的。这次也是,它一扑过去池曳就接住了它。月天狼:“嗷呜。”后面进来观礼的魔门人。“!!!”“这只灵兽是不是绝迹百年了?”“是的,百年前有三只,其中两只在仙门,被那些人拿来炼药了,还有一只在魔门的绝地,没人敢闯进深处抓它来炼药,所以那只活着,不过后来从没有听到那只的叫声了。”“我听说那只老狼怀崽了,很多人想趁这个机会悄悄进去偷一把。”“然后呢?”“不知道,那批人没回来过。”“嘘,小声一点,后来有人去查看了,那几十个人死于炎。”后面所有人就噤声了,炎是魔尊的生来自带的火,独一无二。而魔尊,一直不喜他们用灵兽或者是化形灵物来炼制丹药和武器,魔宫就有很多魔尊收纳的精怪,能力强还有魔尊护着,没人敢动。池曳让月天狼趴在自己旁边,别捣乱。他和凝清认认真真的敬了天地。这片欲海曾经叫灵海,每一滴水都饱含大量灵力,后面人的欲望越来越强,灵海枯竭,一次翻天覆地的洗礼,那批人类灭绝了。这里重新涨满了水,水里依然有灵力,却没有那么强了。而且从那次起这里的水只适合修炼不合适饮用,一旦饮用就会被放大心里的各种欲望,人都会有欲望,欲望到达一定地步是毁灭性的。所以这里又被叫欲海。只有灵物能生存。月天狼以前饭量没有这么大,一次他因为肋骨疼痛掉进了欲海里,月天狼潜进去将他拉出来,喝了欲海的水,后面便一直缠着要吃的。他都尽量控制了,结果还是让月天狼吃成了胖子。那十几年他没出欲海一步,每天拉着月天狼锻炼,才让对方成了现在这个矫健的样子。池曳以前也喝过欲海的水,却什么都没发生,就像在沧山派禁地里壁画中的心境上一样,什么都没有。他很好奇,以前他没有,那现在的他有吗?两人敬完天地,礼成。敬天地算是完成了,在一片恭贺声中,池曳捧着一捧水喝了。凝清:“阿曳!”池曳品了一下,清甜的。池曳望着凝清:“我有什么变化吗?”凝清仔细看:“没有。”池曳不解:“怎么还没有,我以前也没有。”凝清突然想明白了是为什么,因为池曳没有心。无论是欲海还是壁画都讲究欲由心生,他们激发不了神魂,只能探心,池曳没有心自然什么都没有。人都有心,若是成了神魂就无法饮用欲海的水,若是修炼出身体,必定先修炼出心。这无解,而池曳特殊,他全身都是气运所化,没了心也能活着。凝清:“天地敬完了,走吧。”池曳:“好吧。”他低头问月天狼:“要和我们出去玩吗?”月天狼摇头:“嗷呜。”它要陪着下面睡着的蛇蛇。池曳笑:“好。”“凝清,我们走吧。”难怪月天狼这么喜欢玩闹,却从未破坏过那几棵茶树,茶树周围的东西都被他刨秃了,就那几颗茶树活得好好的。不过百年,蛇妖一年醒来一次,一蛇一狼却玩得挺好。几人出了欲海,发生了点状况,一个男修飞快脱了衣服朝着一边看着冷淡的男修去了。“呀,他是不是偷喝了欲海的水。”池曳听见这声音看过去,嘴角微动。百年不见,魅魔怎么把自己折腾成了这样?以前的魅魔人长得好看,打扮得也很妖媚,现在的魅魔,穿着一身从头遮到脚的黑色长衫,就露出了一双眼睛。魅魔不是常和他说,长得好不将脸暴露出来简直是暴殄天物吗?魅魔注意到了池曳的目光,过来见礼:“魔尊,魔主。”动作落落大方,看着柔弱不能自理。池曳想起魅魔在魔宫打过的架,不知道说什么。凝清:“嗯。你是?”池曳接话:“她就是你儿子口中的魅姨。”凝清想起长灼三岁在一些方面就比他懂得还要多的样子,看着魅魔有些怀疑。这人看着不像是会这么教长灼的啊。魅魔看着周围问:“魔尊,您能感受到白氏有人在这里吗?”池曳摇头:“这里没有白氏的人。”魅魔一下子抓下头上的帷帽:“憋死老娘了,装了这么多天难受死了,呜呜呜,魔尊你要救我啊。”凝清拉着池曳。池曳拍着凝清的手:“放心吧,她只喜欢那种文弱书生型的修士。”魅魔:“屁的文弱书生型,白宵那家伙只是看着是文弱书生,**比谁都狠,呜呜呜,床下也狠,我怕死了。”凝清不再怀疑,长灼确实是被这人教坏的。池曳倒是好奇:“白家人不是只剩一个白侯了吗?”魅魔鄙夷:“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白宵是白家最后一个少主,算起血缘,算是白侯的侄子吧,当年白侯屠了白家,放过了他这个侄子,恰好,他这个侄子也不是什么好人,白家没了,他还就像被放出笼子的猛兽,凶得很。”池曳:“哦?”魅魔道:“那些世家自认清高,对上任魔尊的态度完全是阳奉阴违,结果世家之首的白家被自己家一手培养起来的少主屠了,白侯为了玄七要生要死的,压根不想管这些世家,白宵因此借势已经将世家全部收拢了。”池曳眨眼:“我怎么不知道。”魅魔:“因为您强啊,白宵狡猾得很,知道打不过您,于是带着那些世家组成了令月阁,归顺您了。”池曳知道令月阁,相当于仙门的沧山派,炽阁,剑阁,药谷等等大门派,每年的进贡都是最多的那一个。不过他很喜欢令月阁阁主,因为这个阁主反对随意猎杀灵物,甚至因此追杀一个人至绝地深处。他曾经让白侯去探查过,白侯说,令月阁阁主家里有灵物的亲人,遭到虐杀,生平最厌恶随意猎杀灵物的人。所以他对这人印象不错,甚至将这人划分到了他魔宫的精怪里。当然,白侯也在这个阵营。池曳道:“你是不是去招惹人家了。”魅魔不可置信:“魔尊大人,我才是魔宫人,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池曳:“你先说你做了什么?”魅魔气愤:“他勾引我!”池曳看着另一边的闹剧,拉着凝清继续听:“接着说。”魅魔:“我不过扮作花魁去调戏了他一番,他倒好,从那以后时不时的在我面前出现,一步三咳,脸色绯红,被人欺负都不还手。”说到这里魅魔语气低了下去:“我怎么能看着这样文弱的美人被欺负呢,后来他就跟着我了,再后来我和他上了床。”魅魔语气又高了,咬牙切齿:“这人**就是个畜生,呜呜呜,我被他拉着做了好久,做就算了,他长得好我不吃亏,结果他要我对他负责。”她浪了半辈子,怎么可能对一个人负责。魅魔:“太可恶了,他甚至用灵石宝物**我,还不许我勾引别人,不然在**他可凶了。呜呜呜,魔尊大人,你要救我。”魅魔前几天多看了别人几眼,被白宵抓着做个没完,好不容易池曳要迎魔主,她才得以跑出来。结果还要把自己遮掩得严严实实的,生怕白宵又找个什么理由借机上床。池曳表示爱莫能助。池曳道:“你看见了,我和魔主还有一堆事,你这事你自己解决。”不过他挺佩服令月阁阁主白宵的,魅魔逍遥了这么多年从未像现在这样。魅魔咬牙:“魔尊大人,你真的不管我吗?”池曳:“咳,我管不了。”魅魔跺脚变回了男身,他语气低沉:“魔尊大人,你不管我我就要缠上魔主了。”凝清冷艳的站在一旁。魅魔虽然有点怕,但是为了不死在**,他可以豁出去。池曳震惊:“你是男的?”魅魔:“什么叫我是男的,我是雌雄同体的。”他千年前是欲海里的一株百合,偶然化为人形,因为修真界的人对精怪很是恶劣,他就化为了女人模样,关键时刻求饶或者是勾引对方,趁对方放松时杀了对方或者跑。因此他最喜欢书修,那是一群以书为念的呆子,大多数遇见他没有什么恶念,他化为女人时一个个还讲究礼法。他就喜欢这样的人,可惜遇见了白宵。那是他第一次以男人形态去调戏人,结果被白宵做到下不了床。最可恶的是,这是他第一次给出精气,以后面对白宵,只要被白宵抓住他就只能是男人形态。呜呜呜,他哭死,他只是形态是男人,可女人该有的功能他也有,比如怀孕。白宵这个做法,明显是想拿孩子来绑住他。他不要怀孕啊!还是以男人形态怀孕!池曳咳了一声:“晚了。”魅魔非常警觉:“什么意思。”话刚说完那边的闹剧就结束了,一个和白侯完全不相似,以至于以前池曳从未将这人和白侯联系起来的人,抬手灭了那个偷喝欲海水的人。白宵过来,笑:“魔尊,魔主,令月阁前来祝贺,祝魔尊和魔主恩爱白头。”池曳:“嗯。”凝清跟着点头。白宵又道:“我这次前来还有一件事求魔主。”凝清抬眼:“你说。”白宵道:“魔宫众人姻缘皆归魔主管,白宵想求亲。”池曳看戏,魅魔惊慌失色:“魔主,别答应他。”凝清问池曳:“姻缘之事归我管?”池曳点头:“是啊,你是魔主,魔宫所有事都归你管。”凝清点头表示明白了,他给白宵道:“稍等。”说完凝清抬手,刚刚站在他们身后的人中有几个人被冰冻住了。剩下的人感受到这强大的威压纷纷跪下,这里还站着的就只剩池曳,凝清,白宵,以及一秒换脸,现在一点不害怕反而兴奋看戏的魅魔。白宵笑,果然,这个人又骗他,这种威压都不怕,自身修为够高了,在**几天根本不可能被做晕过去。凝清冻住了几个人类,他抬手将对方体内的东西吸出来。魅魔:“咦,这不是魔尊的气运吗?”池曳:“是吗?”凝清将气运拿回来,抬手灭了几人。“你们魔尊不在乎,我在乎,我和他敬了天地,我和他的气运便会交集在一起,请你们注重自己身份。”池曳的气运被别人盗走,若是拿去正常修炼寻找是寻宝还好,若是拿去借助里面那点东西神修,假借此告诉天地,池曳和他们有沾染,凝清想想都想杀了这些人。魅魔见凝清生气安慰道:“魔主别生气,魔尊这种带着情/欲的气运只有可能在和道侣上床或者是敬天地,结道侣结的时候出现,这是第一次,连魔尊都没意识到这是什么。”池曳看着凝清,气运还能沾染情/欲吗?魅魔叹气:“魔尊大人,我放在藏书阁最顶楼最左边的那本双修的书你是不是没有仔细看。”池曳想起时间晷中,他去找双修功法时自然而然的略过了那本,因为那本书上的气息明晃晃的说明了是魅魔写的。他觉得肯定不是正经双修。魅魔哪能不知道池曳在想什么,整个魔宫心思最好猜的就是他们的魔尊大人了。对外看着高深莫测,喜怒无常,对内顺着毛哄,或者一颗甜果就能哄好。这次池曳要结道侣,魔宫中所有的精怪都担心池曳被骗,最后是墨知传来的消息才让大家放心,墨知大领主从未看错过人。魅魔:“魔尊大人您去取出来看看吧,嗯,里面还有很多姿势您可以和魔主试试。”白宵见魅魔又活跃了,他道:“魔主,能考虑一下我的请求吗?”魅魔一下子变脸:“呜呜呜,魔主您不能同意他,不能。”白宵将人抓了回去,手按在对方肚子上:“你是真想有孩子吗?”魅魔蔫了。白宵保证道:“放心,不会让你有孩子的。”魅魔控诉:“你这个做法,怎么可能会没有。”白宵笑:“我吃药了,不会有的。”魅魔:“真的?”“真的。”白宵将人哄走,顺便给池曳和凝清传音:“耽搁魔尊和魔主的时间了,待他同意,我会亲自上门提亲,我白宵对天赌命,不会有亏于他。”池曳不爽。礼散后两人回到魔宫池曳就扑到了凝清身上。“他们是恩爱给我看吗?”哼!凝清笑:“抱歉,今日是我不注意,让你的气运沾染了情/欲。”池曳喝欲海水的时候,是他心不稳,才会露出□□池曳是无意识被他勾出来的。池曳闻言想起藏书阁的书,带着凝清去藏书阁将那本书取了回来。他和凝清坐在殿内一起看。池曳瞧着上面的姿势有些脸热,这哪里是双修,全程没有说过一次修炼,全是. . . . .咳。他望着凝清:“凝清。”声音又软又带着试探。凝清将书用灵力悬空:“我们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