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宋思音的小脑袋疯狂的思考着， 在老哥虎视眈眈的目光中，暗暗咽了咽口水，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就……就我和法医姐姐正好是同事， 你说巧不巧？呵呵哈哈……”尬破天的笑声， 在老哥目光炯炯的审视中， 慢慢的没了声音。宋思卓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看向妹妹，“宋思音你还是不是我妹妹， 你和女神成了同事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俗话说的好，近水楼台先得月， 说不定你帮帮哥就成了呢？”近水楼台先得月没错， 但是他万万想不到， 截胡的是自家妹妹。憋笑的看着自家老哥这副蠢萌的样子， 宋思音一瞬间觉得有些似曾相识。是了， 就是她当初一口咬定自己是直的， 死活不相信自己喜欢上了姐姐， 二脸懵逼的样子和现在的宋思卓要多像多像。他俩果然是亲生的没跑了。她老宋家果然天生遗传缺根恋爱的弦，毕竟她老爸和老妈也是快四十岁才开窍结婚， 为晚婚晚育做了极大的贡献。见宋思音的脸色变来变去的， 一旁的宋思卓看不下去了，不耐烦的用手肘捅了一下宋思音，“傻乐什么？这次你必须把女神的微信给我，我就不信邪了，我一定能追到女神。”宋思音没好气的说：“你就别想了，不是早就告诉你了， 法医姐姐已经有対象了。”正是你妹妹我。见老哥看到女神这么兴奋， 宋思音知道自助餐估计也没影了，转身想下车去找田晓萌吃中午饭， 没想到贺岚刚才被挂断的视频又打了过来。反正老哥已经知道了，宋思音这次没在避着容思卓，直接接通了视频。贺岚穿着白大褂，头发挽起，很少见的戴着银边眼镜，从身后的摆设可以看出还在解剖室，宋思音一瞬间就想到了她拿着手术刀的模样。姐姐杀我！制服**什么的，呸，她在想什么？宋思音赶紧拉回如脱缰野马般狂野的想法，甜甜的喊了一声，“姐姐，你还没去吃饭吗？”“刚忙完。”贺岚清冽的眼睛眯着，声音略低的问：“刚才怎么把视频挂了？”“刚才和我哥在说话，不小心摁到的。”贺岚：“没事就好。我今天很忙，晚上应该不回去了，你不用等我了。”“案子很麻烦吗？”宋思音下意识道。“嗯。”贺岚说：“目前进展很顺利，这两天应该就可以结案了。”说着话，隐约听到那边像是有人在喊贺岚吃饭，宋思音忙说：“好，那姐姐你快去吃饭吧，天天这么忙，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挂了视频，宋思音笑的嘴巴都要裂到耳朵根了，宋思卓满脸狐疑道：“你们感情什么时候这么好了？”还没等宋思音开口，迟钝的宋思卓忽然仿佛福尔摩斯附体，灵光一闪道：“你……你你你现在合租的同事不会就是我女神吧？”没想到老哥的帽子居然会突然灵光起来，知道躲不过了，宋思音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一巴掌拍在她的肩膀上，宋思卓气的够呛，“老妹，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居然连这都不告诉我。”堵住自己的耳朵，宋思音任凭自家老哥发疯，全当听不到。宋思卓掐媚道：“老妹，把女神微信给我行不行？哥求你了。”“不行。”“哥求你了。”宋思音头摇的像拨浪鼓，“不行就是不行。”宋思卓一咬牙，“哥带你去吃自助。”这个……宋思音忍不住犹豫了，那可是海鲜自助啊！！脸色纠结的变来变去，最后一咬牙，“我……先问问姐姐才行。”她背対着宋思卓，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的打下了这么一段坑哥的话。【姐姐，我跟你商量个事行不行？】【就是那个我哥之前不是想追你吗？刚才看到我和你视频了，非要跟我要微信，我想敲诈我哥一顿自助，可以把你微信给我哥吗？】【你不用理他的，等我吃完自助，你就把他拉黑就行了。】【我去尝尝这个自助好不好吃，好吃的话我带姐姐一起去呀！】发完之后，宋思音忐忑的等着贺岚的回复，不知道姐姐会不会嫌她太损啊！没想到贺岚的消息很快就回来了。宋思音一看，整个人都得到了升华。论损，还是姐姐啊！【你可以把请我吃饭的钱一起要出来。】于是宋思音合上手机，笑得像个偷腥的狐狸，得意洋洋的说：“微信可以给你，但是你必须带我去吃自助餐，还有再给我发个888的红包。”“你这是趁火打劫。”宋思卓瞬间就炸了。“不愿意就算了。”宋思音故意作势要下车。宋思卓见状连忙拉住他，哭丧着脸说：“老妹，不带你这样的，只吃饭行不行？”宋思音傲娇哼了一声，继续要下车，宋思卓赶紧拦住她，双手做投降状，“行行行，成交，我认栽。”【搞定。】给贺岚发了个得意的表情，宋思音哼着歌跟着大冤种哥哥去吃了自助餐，吃饱喝足，才把微信给了宋思卓。一拿到微信，兄妹二人立马开始互相伤害，宋思卓看着想上他车的妹妹，没好气的说：“自己打车回去。”“宋思卓，你太不够意思了吧！还有没有点兄妹爱，我可是你亲妹……”还没吐槽完，留给宋思音的只有无情的尾气，只能无奈的自己打车回去。如贺岚所说，最近她确实很忙，接连几天宋思音几乎都见不到她人，有时候深夜里匆匆一个照面，只留下一个疲惫的身影。宋思音好奇案子的事情，但是她知道自己不方便问，只能强压着好奇心，每天晚上换着花样给贺岚做好吃的，放到保温桶里热着，这样姐姐每天晚上加班回来都能吃饭热乎乎的饭菜。俗话说想征服一个人的心先征服她的胃，她这么温柔体贴，姐姐一定会爱她爱的不可自拔的。夜里回来的贺岚，洗漱完，看着保温桶里的皮蛋瘦肉粥，嘴角上扬，露出了少见的笑意，让她一向锐利的面庞都柔和了起来。她盛了小半碗粥喝完，起身去了宋思音的侧卧，看到小家伙正抱着被子睡的正香，嘴角咧着，仿佛在做什么美梦。贺岚附身，轻柔的将她的发丝勾到耳后，起身的动作一顿，又再次凑近，再宋思音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被亲的人似乎觉察到了不舒服，皱了皱眉，睁开眼看了看又很快闭上，迷迷糊糊的嘟囔着，“姐姐～你回来了，一起睡……”原本想走的贺岚脚步再也移不开了，拉开被子，侧身躺了进去，宋思音立刻往她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贺岚垂眸看着怀里的人笑了笑，关上了灯，黑暗中，手紧紧的扣着宋思音的腰。……一大早，贺岚叫醒了宋思音。宋思音揉着睡眼惺忪的眼，“姐姐，干嘛那么早叫我？”贺岚说：“起床，收拾一下跟我一起去警局，周彤说你实习的事情搞定了。”“真的？”刚才还十分萎靡的人一下就精神起来，宋思音立刻冲进房间开始换衣服，旁边的贺岚看着她说风就是雨的模样，忍不住暗自发笑。真像个永不知疲倦的小太阳。两人到了警局，宋思音熟门熟路的直奔周彤办公室，她正在整理资料，就看到宋思音笑嘻嘻伸出的手。“干什么？”周彤不解。“我的入职合同啊！”此话一出，周彤顿时恍然大悟，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好的，宋思音同志，鉴于你这次在案情中的优异表现，我和局长争取了一下，特别允许你以实习生的身份过来担任画像师。月工资3500，包五险一金，另外还有上下班的餐补和车补，一个月大概4000块钱，怎么样？还可以吧？”看着眼前的合同，宋思音笑得合不拢嘴，一股骄傲的感觉油然而生。见宋思音沉默不语，周彤还以为她有什么意见，忙道：“喂喂喂，这个条件已经很不错了，你可别挑三拣四的。”宋思音是一个难得的画像人才，如果可以的话，她自然是希望宋思音留在队里工作。只不过，人情是人情，规矩是规矩，这已经是她能力范围之内，能够为宋思音争取到的最高福利了。“周队，你急什么？”宋思音噗呲笑出声，“我现在还是一个没毕业的实习生，一个月能有4000的工资已经很好了，怎么可能嫌弃呢？”周彤这才松了一口气，“行，既然没问题的话，你去办一下入职手续，然后去做个体检，我让人带你熟悉一下工作环境。”“好好好好，我马上就去。”宋思音点头如啄米。经过繁复的程序，宋思音终于入职成功，挂上了工作铭牌。回到周彤这边，就看到周彤盯着黑眼圈，却异常忙碌的模样。宋思音之前一直因为保密的原因没好意思问案情的进展，这时候终于憋不住了，兴奋的问：“周队，案子进展怎么样了？凶手抓住了吗？”周彤把文件夹一合，道：“破案了，凶手已经认罪了，我刚准备让人整理材料上报。”“这么快。”宋思音难以置信，又确认了一遍，“就是那个孙长伟吗？”“没错。”周彤点头道：“孙长伟一直认定儿子的死是幼儿园的老师李艳佳老师造成的，三番五次去幼儿园闹，后来还因为扰乱公共治安被拘留过，久而久之精神出现了严重的问题，有严重的暴力倾向。我们后来去他家调查的时候发现，他不久前刚刚确诊了肝癌晚期，知道自己时日无多，这一次袭击师生的事件就是他疯狂的报复社会行为。”为了宣泄自己心中的不满，就搭上了那么多人的性命？闻言，宋思音的身体微微一颤，内心一阵恶寒。这样的人简直就是没人性！虽然案子破了，可宋思音还是有很多疑惑，“那周队，幼儿园的的监控升级是怎么回事？仅仅是巧合吗？”“不是巧合，是门卫大爷干的。”周彤抓了抓脑袋，“据孙长伟自己交代，门卫大爷和他是同乡，他早就和対方打好了关系，让门卫大爷帮忙打探维修状况，就是一直在等着维修升级这天动手。而且孙长伟并没有很强的求生心，哪怕没有监控升级的事，他应该也会动手的。”宋思音顿时语塞，她万万没想到，好像无论怎样，那些无辜的生命都无法逃脱这无妄之灾。她心情莫名有些沉重，刚刚破案的喜悦顿时被冲淡了不少，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周彤一眼看出宋思音的小情绪，拍了拍她的肩膀，宽慰道：“没事，案子已经结束了，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那些受害者的家属。正好我们还要去医院见一下孙长伟的心理医生，找慕大夫了解一下他的具体情况，这种精神病人犯案最麻烦了。”宋思音怔了一下，“慕云珠大夫？她也是孙长伟的心理医生吗？”“対，孙长伟在她那里接受过长期的心理治疗，我们要去了解一下孙长伟的精神情况。”周彤苦恼的说：“虽然犯人已经认罪了，证据也都対的上，但是有一个情况我一直没搞清楚。”听周彤这么一说，宋思音也反应过来，“是画像的事吗？当初画像的时候有人故意诱导了那些目击证人。”“没错。”周彤点头道：“以我审讯孙长伟的观察来看，他就是一个狂躁粗鲁的人，应该没这么能力去诱导目击证人，除非他还有帮凶，或者有人格分裂之类的情况。”宋思音是个急性子，连忙说：“那我们快去医院吧！”周彤苦笑不得，“你急什么，我整理一下资料就走。”两人开车去了医院，先去精神科找了慕云珠，却被意外告知，慕医生去国外参加一个学术交流，恐怕要一个多月才能回来。两人互相対视了一眼，都觉得怪怪的。这一切未免太巧了。不过人不在，也没别的办法，两人只能先去看望了还没出院的几位受害者。周彤明显是个外刚内柔的人，她更擅长务实的破案，反而不擅长人际交流，她居然打算让宋思音一个人去通知家属。宋思音摇头，笑着说：“那怎么行？这个案子一直是你在顶着压力调查，现在好不容易破案了。怎么能让我一个人去接受家属的表扬呢？你必须跟我一起去！”“哎，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周彤咧嘴一笑，“我处理的案子多了，再说了，那些夸奖顶什么用？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回局里多处理一点案子。”话还没说完，宋思音连拖带拉地周彤走进了病房里，当着一众家属的面宣布。“家长们，周队长已经抓获了真凶，案子已经结束了。”霎时，寂静的病房里，响彻着猛烈的鼓掌声，所有人都在由衷的高兴。“周队长，我就知道你可以的！多谢你为孩子们讨回一个公道！真的太感谢你了！”“周队长，实在是很抱歉，之前和你说话的语气有些冲，我们不应该那样対你的，対不起。”“周队长，谢谢你，以后我又可以和小朋友回去上幼儿园了。”突如其来的夸赞和掌声，让周彤有些不习惯，她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没事没事，这些都是我们份内的工作，你们不用这样。”在一旁的宋思音笑着默默的注视着眼前的情景，一股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她似乎终于明白，那些警察在遇到危险时奋不顾身冲上去的意义在哪里了。不知道过了多久，病房里的家属们总算是把周彤放了出来，此时一道急促的呼喊声，引起了两人的注意。“等等！等等！宋小姐请稍等一下。”一个中年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小女孩，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周彤的车旁边。是梅梅的父亲。“叔叔，案件已经结束了，找我还有什么事情吗？”男人微微摇了摇头，“不是我要找你，是梅梅要找你。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他满脸温柔的将小女孩抱过来，在宋思音有些疑惑的目光下，梅梅给了她一张a4纸，纸上是略显拙劣的蜡笔画。上面画着一个长头发的小姐姐，牵着一个小姑娘的手，在游乐园里玩耍。游乐园的样子是先前宋思音跟她描述的那样。这一切的一切，都彰显了梅梅心中美好的期望。“姐姐，游乐园。”从应激状态中脱离出来的梅梅，似乎还不是很会说话，但她坚持用简短的话语表明了她的意思。她想要邀请宋思音和她一起去游乐园。在看到那幅画的那一瞬间，宋思音的心都要化了，看向梅梅眼神也愈发的温柔。这幅画的色彩非常的单调，绘画的技巧更是几乎没有，可就是这样一幅画，深深的印在了宋思音的心里。她想，她这一辈子大概都不会忘记这个小女孩和这幅画。“没问题，等这个周末，姐姐就带梅梅一起去游乐园玩，好不好？”梅梅重重点头，眼睛里似乎有小星星，嘴角扬起抹灿烂的笑容。这一幕令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笑容。梅梅的父亲满脸歉意地看向了宋思音。“宋小姐，真是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不，没有，能够和梅梅一起去游乐园，是我的荣幸。”这是宋思音的心里话。她很开心，她很开心能用自己的画笔为这些孩子们做这些事，第一次明白，自己的画笔究竟是为何而存在。只是这些活着的人还有希望，而那些死去的人，才是最难面対的。……一连忙碌了几天。因为案子告破，加上宋思音入职，大家紧绷的神经都需要放松一下，于是在周彤的牵头下，大家下班后决定一起聚个餐，互相认识认识。饭店的包厢里。周彤端着酒杯，在欢闹声中站起来，“今天我们聚在一起，主要是为了庆祝又一个案子告破，以及画像师宋思音正式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大家鼓掌！”众人惊呼着鼓掌，在周彤的催促下，宋思音连忙站起来，“谢谢大家，以后都是同事了，请大家多多关照！”“大家关照干什么？只要贺法医关照就好了。”周彤调侃道。宋思音脸一红，大大方方地说：“那就希望姐姐多关照关照我了。”“贺法医，给个反应啊！”周彤起哄。贺岚冷飕飕地瞪了她一眼。周彤立即闭上嘴，只是和宋思音暗戳戳的交换着眼神。闹过以后，包厢的气氛越来越高。宋思音兴致勃勃地听他们聊天，说的都是过去的案子，她小脸上满是惊叹。宋思音偷瞄一眼贺岚，笑得甜蜜。坐在她身边的贺岚一直没说话，刚开始还看着不让她喝酒，后面见她和周彤几人聊的开心，便也转移了注意力，和其他几个同事交流一下工作。等回过神来，宋思音已经趴在她的肩头，小声地问：“姐姐，那个自助餐厅真的很好吃，改天我们一起去尝尝吧。”她的语气自然听不出什么情绪，只是扑面而来的酒味，让贺岚忍不住蹙眉。估摸着小酒鬼可能要耍酒疯，贺岚率先站起身，“吃的差不多了，我带思音先走了，你们也别喝太多。”她说着，将小酒鬼从椅子上拉起来，扶着人离开。其他人都知道贺岚的性子，倒是没有人敢拦，只有周彤喊了一声：“贺岚，给我们叫个代驾，让一个小时过来。”贺岚无奈的点了点头。小酒鬼宋思音喝的小脸小脸红扑扑的，水润的眸子只有贺岚的影子，进了电梯后，迫不及待靠近她。“姐姐，你真好看！”贺岚手下微顿，眸光落在她身上，几不可察地叹气。“思音，你又喝醉了。”宋思音站起身摇摇晃晃，伸手抱住她的脖子，双眸亮晶晶地看着她。“姐姐，你有没有女朋友呀？”“姐姐这么漂亮肯定没有女朋友，那我做你女朋友好不好？”“姐姐，我好喜欢你呀～”不等贺岚说话，她就像只小奶狗一样在她脖颈处轻蹭，娇声细语。“姐姐，我跟你回家睡觉好不好？”贺岚眸光逐渐变得深幽，身子一动不动，嗓音沙哑，“你要跟我回家睡觉？”“跟姐姐回家睡觉。”宋思音乖巧地说。“好。”贺岚将人抱起，转头大步离开。喝醉的宋思音就是一直粘人的小奶狗，哼哼唧唧地抱着她不撒手。贺岚用衣服裹住她的身体，抬眸冷冷地看了眼正偷瞄后视镜的代驾，凌厉的目光吓得代驾收回目光，认真开车不再偷瞄。到家后，宋思音的酒意散了些，但脑袋还是不清醒。宋思音趴在她的肩头，対着她的耳朵吹气，“姐姐……我要做姐姐女朋友，好不好嘛？”我可以为姐姐洗衣服做饭，可以哄姐姐睡觉，还会画画，还、还……”宋思音越说越委屈，将脸埋进她颈窝处，灼热的气息洒在她的颈部，让贺岚的身体逐渐起了反应。贺岚抬手顺着她的长发，低沉的嗓音带着戏谑，“是上次那种画吗？”上次……宋思音一下子红了脸。她犹犹豫豫地直起身凑近在她面前，在她的注视下，吻上她的唇，如同蜻蜓点水。贺岚望着她，眼神里泛起了波澜，幽黑深邃，暗流涌动。宋思音满意了，笑得如偷了腥的猫。“姐姐没有推开我，说明姐姐你答应了！那唔——”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女人压住后脑，突如其来的亲吻如暴风雨般压下来，强势的掠夺让宋思音脑子一片空白，被酒精侵蚀的理智在随着胸腔的空气一点点消失。宋思音双手攀上她的肩膀，身子瘫软在她怀中，忍不住地嘤咛出声。“姐姐……不要了……”呼吸不过来了。贺岚突然离开，眸光含笑，声音低哑，“以后多练习。”宋思音脸上浮起一抹诱人的红晕。贺岚似乎听见了她的心声，动作逐渐变得轻柔，如微风细雨安抚着她躁动不安的舌，满意地看着她的本就朦胧的视线变得涣散。“姐姐……”宋思音浑身发软，躺在她的怀中，身上的裙子半开，细嫩的肌肤染上了一层绯色。她轻哼出声，乖巧地如同一只小奶猫。突然，宋思音感觉身子一悬，她下意识地抱紧了贺岚的脖子，双腿夹着她的腰。不一会儿，宋思音身下一软。女人双手撑在她脑袋两侧，居高临下地看她。“宋思音，我是谁？”宋思音眼中划过一丝迷茫，朝她伸出手，“姐姐。”“宋思音，我是谁！”贺岚又问。“姐姐，姐姐……”她叫着这两个字，扭着身体撒娇，“姐姐，抱着我，好不好？”她叹息，俯身将人抱住，低头问她，“宋思音，叫我的名字。”“姐姐……贺、贺岚……”贺岚加重这个吻。房间里暧昧的气氛变得更加灼热。贺岚的吻从她从唇上往下落在她修长的脖颈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红色的印记，修长的手指从她拱起的腰间摸到裙子的拉链，缓缓往下。宋思音思绪紊乱，感觉到身上一阵阵的灼热，手指滑过的地方让她忍不住轻颤。“姐姐，姐姐……”宋思音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声音染上哭腔。裙子掉落的瞬间，肌肤触碰到空气，让她忍不住打了战栗。感觉到她的手逐渐往下，宋思音突然清醒过来，有些害怕地抓住她的手。“姐姐……”贺岚在她腰间落下一吻，抬眸看她。宋思音这才看清她现在的样子，双眸幽黑，深如寒潭，眼尾微红，带着暧昧的欲意，如同勾人的狐狸，让宋思音下意识想要沉沦在她的温柔之中。宋思音瞬间红了眼眶，不安地说：“姐姐，我、我们慢慢来好不好？”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身子也微微颤抖。贺岚眸子一暗，“确定吗？”宋思音抿唇，“姐姐，我害怕。”如果不是贺岚压着她的腿，她整个人像个豆芽蜷缩成一团。贺岚心下叹气，拉过一边的杯子裹住她的身体，最后将人抱在怀中，又去和她接吻。许久，惩罚了不懂事小狗的贺岚这才放过她。宋思音红着脸，抱着她，心中有些愧疚。“対不起姐姐。”这太快了。她、她就是没有准备好。贺岚吻了吻她，拍拍她的脑袋，“睡吧。”宋思音喝了酒，又与她温存好半天，早已经累了。现在在她怀中，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小狗睡了，倒是苦了被勾引起兴趣的贺岚，抱着人躺了好一会儿，才睡过去。一夜好梦。翌日。宋思音醒来时天色大亮。她伸了个懒腰，手下碰到什么，转头去看，瞬间瞪大眼睛。再往下一看，两人衣衫不整，贺岚的手横在腰间，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她、她们昨、昨天晚上一起睡的？宋思音小脸腾地红到了耳根，咧着嘴角，笑得浑身都在颤抖。睡了！睡了！没想到喝醉酒还真好，早知道这样就能和姐姐躺在一张**，那之前浪费那么长时间干什么？怀中的震动震醒了贺岚，朦胧的视线一瞬间变得清明。宋思音通害羞地拉起被子遮住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姐、姐姐，你醒啦？”贺岚嗯了一声，手撑着脑袋看她，问：“还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情吗？”她没说话，又往被子里缩了缩。很显然，她记得。不仅记得，刚刚还回味了一番。贺岚轻笑一声，“那你现在有什么要说的？”宋思音眨眨眼睛，闷声闷气，“姐姐昨晚亲了我，那、那姐姐是不是……”她咬咬唇，“答应和我交往了？”“是。”宋思音眼睛一亮，猛地坐起身，身后好像有一只尾巴在摇。“那、我、我们就算、算是在一起了？”贺岚点头。她坐起身，用被子裹住她没穿衣服的身子，认真地说：“宋思音，你听好了。和我在一起，你这辈子就跑不掉了！”裹住人后，她用手指摩挲着她脖子上的吻痕，强烈的占有欲让她眼尾发红。若是要离开，就只能打断她的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