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宋思音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上的小包， 确定没有都藏好了，这才放心。“姐姐，我回来啦。”客厅静悄悄的， 没有人在。宋思音松了口气， 做贼一样将包抱在怀里， 快步往房间走。这个东西还是不能一直放在包里，还是要早点藏起来。宋思音做贼心虚， 以至于她并没有看见在坐在沙发上的贺岚。贺岚听见声音，刚摘掉耳机就看见她偷偷摸摸的身影， 微微挑起眉。宋思音回到房间， 从包里拿出被揉成一团的衣服， 四处张望。放哪儿呢？怎么感觉放哪儿都不安全。“你手里拿的是什么？”贺岚的声音突然传来。宋思音下的反射性将衣服塞进被子里， 而后转头看她， 笑意盈盈， 只是细看有些僵硬。“姐姐， 你怎么来了？”贺岚侧头，将她塞进被窝下的衣服拿出来， 在看清的那一瞬间， 眉头扬的更高。宋思音眼中显现过一抹慌乱，心跳突然加速起来，“姐姐，这个不是我的……”她眼睁睁地看着贺岚将衣服展开，是一条高开叉的超短旗袍裙，黑色布料轻薄镂空， 很是性感。贺岚的目光从衣服转移到宋思音的脸上， 意味不明。“原来你喜欢这个。”宋思音一窘，面色潮红， “不是，这、我……”她结结巴巴说不出话。贺岚勾起唇，将人拉进怀里，低声道：“换上？”“不！”她更加慌乱。这是给姐姐准备的，她怎么能……贺岚挑起她的下巴吻上她，含糊不清地说：“我帮你。”宋思音那一点意味的抗拒在她的亲吻下逐渐消失，甚至瘫软在她怀中，任由她脱掉身上的衣服，换上那件布料轻薄的情／趣内衣。贺岚的目光一寸一寸看下去，眸光一下子变得深幽，呼吸声渐重，掐在她腰间的手逐渐用力，一个转身将人压倒在**。宋思音垂着头，不敢去看她的表情，长发铺散在**。暖光色的被罩之前，宋思音穿着一条黑色的半镂空旗袍，零散地三颗纽扣依然让衣服有些松垮，叉开的衣服缝隙可以看清布料之下的火辣身材，超短的布料堪堪遮住圆润的屁股。此时躺在她身下，水润的目光似在无声邀请，让贺岚的理智一点点消失，低下头凶狠地吻住她。宋思音被她的反应吓到，小幅度地挣扎起来，手推搡着她的肩膀。“姐姐，不要……”贺岚不耐烦地将她的手举过头顶，炽热的眸中毫不掩饰她的欲意，沉下身与她身体贴合到不留一丝缝隙。“思音，乖一点。”她轻啄她的唇，吻上她的脖颈，在锁骨出流连，手从腰侧的伸出在她的腰间摩挲。“思音，你很美。”美到让她不受控制地想要占有她。宋思音红着脸摇头求饶，“姐姐，放过我，我知道错了。”她就不该听田晓萌的话！什么破主意。“思音……”贺岚再次吻住她，让她的拒绝消失于两人口中。夜晚，月亮在浮云掩映下忽隐忽现，恰似娇羞的新娘，闪烁的星星好象黑色幕上缀着的宝石，轻拂的微风吹散那一丝的暧昧和隐藏在黑夜中的躁动。贺岚最终还是放过了宋思音，那件所谓的衣服也被她带走，留下意味深长地下次用。被子里的宋思音用拉起被子，无声尖叫。太羞耻了！这和她想的一点也不一样！但是、但是……宋思音拉下被子露出一双满是笑意的眼睛。。看见姐姐因为她而丢掉所有理智，她还是好开心。姐姐说下次，真期待下次早点到来。一夜好梦。翌日，宋思音刚起床就看见田晓萌发来的消息，虽然只是文字，但她能好像听见了某人猥琐的笑声。萌：怎么样？扑倒了吗？萌：十一点还没回消息，这肯定得逞了，啧啧啧，这让人艳羡的夜晚啊！最近的一条消息是十分钟前发的。萌：八点了，还没醒？贺法医的体力真让人羡慕。宋思音红着脸回了个白眼的表情。经过昨晚，宋思音有点不好意思出现在贺岚面前，有点躲着她。贺岚失笑，只当不知道她的那些小心思。两人刚到警察局，宋思音就被周彤叫过去开会。一进会议室，宋思音就看见投影仪中的四副画像，瞬间瞪圆了眼睛。“这、这、这个画……”她指着投影仪中的画像，结结巴巴说不出的话。周彤顺着她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哦了一声，“这是昨天下午沈老给我们的，是你画的。”周彤拍拍她的肩膀，夸奖，“做的不错。”宋思音兴奋地小脸通红。昨天她画完稿子，在路上将稿子发给沈亦山，对方并没有回复，一直到晚上，沈亦山才发来评价。不外乎是她还需要锻炼，人物特点还是有些弱，以及她的经验太少，以后一定要多跟案子。但是没想到，师父居然将她画的画给了周队，而且还使用了！只是……“为什么不用师父的画的画像？”宋思音有些疑惑。“这是沈老的嘱托，你是我们警局的画像师，自然要用你的画像，哪怕是多废些功夫，也得现按照你的画像去排查。”她似懂非懂。周彤也没过多解释，其他人也已经进来了。很快会议开始。“我们通过人脸识别，找到了几个相似的人。”说话的人是团队技术部的人，叫若岚，她的面前放了一台电脑，正在进行操控投影仪。“根据我们调查，其中三位是分别是在M省，H省和Y省，剩下两位住在本市，一个在城东，一个住在城南。”她找到的人像和画像中的人很相似。宋思音有些愧疚，要是她的技术再好一点，就不至于有这么多的相似的人了。“而我们也在系统里发现了失踪人口报案信息。”若岚在键盘上敲了两下，投影布上的画面转变，是失踪人口立案资料。而五张人物照片也只剩下最后一张，一个约莫30岁的女人，圆脸，微胖，一双吊梢三角眼，鼻子没有鼻峰，嘴唇稍薄，画了个妆，一头齐肩波浪卷发，看起来憨厚纯朴。“张芳，32岁，K市人，十年前来到本市的，住在城南，大约在半个月前，有人去城南那边的警察局做了失踪人口报案。”若岚说完，周彤也接下话，“根据法医鉴定，死亡时间大概是在15-20天前，死因还在分析中。”尸体被破坏的严重，而且在水里泡的时间太长，即便是贺岚也不能第一时间确定死亡原因。这次会议主要是分享无名女尸的信息，很快便结束了。宋思音听完了全程，只会感慨他们真的好厉害。“那就分工吧，小李，小王，你们俩去城东走访一下，确定一下陈姓女士的身份，小刘，你跟着若岚联系其他三位，确定他们现在的位置。思音，你跟我到城南警察厅走一趟。”分好工以后，会议结束。宋思音还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会议，不免有些新奇。可一直到会议结束，除了刚开始有些参与感，后面完全没有，甚至成为了一个观众。周彤看出她的失落，笑着说：“思音，这就是画像师的任务，如果没有你的画像，我们想要确定受害人身份，如同大海捞针，但是你的存在大大地减弱了我们工作强度。”宋思音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没做什么……”“你做的很多。”两人一边往外走，周彤一边说：“沈老之所以让我们使用你的画像大概也是因为这个，他毕竟已经退休，可以帮我们一次，不能次次帮我们。你才是我们的画像师。”“唯一的画像师。”宋思音怔怔地点点头，眼中的迷茫散去了些。原来这就是周队最开始说的参与感。如果使用的是师父的画像，一定能准确锁定受害人。可是使用她的画像，却会多出几个相似的，再加上死亡时间，以及失踪人口报案，他们依然能锁定受害人，只是作为画像师她的感受是不一样的。经过她手调查出的结果，远比经过师父的手调查出的结果来的真实。师父这也是变相地激励她，让她知道自己职位的重要性，从而不断地学习精进。宋思音呼出口气，眼神逐渐变得坚定。“周队，我会继续努力的！”周彤看着她的表情变化，眼神欣慰，肯定地点点头。“走吧，我们去城南派出所。”周彤开车，带着宋思音去了城南派出所。她们去之前给那边打了电话，所以刚进去就有人接待，并且将调出的半个多月前的监控，以及张芳的立案消息。“来报案的是人是张芳的妹妹，叫张华。因为报案时人失踪已经超过48小时，所以我们当天就立案了。”城南派出所的警察说，“我们之后也做过走访调查，张芳是和她丈夫住在一起，但是张芳这个人喜欢打麻将，经常通宵不回家。因为这件事情，她的丈夫跟她发生过多次的争吵，到最后直接不管她了。”宋思音看着立案的资料，用手机拍了两张照片，特意记录了张芳的家庭住址，以及妹妹张华的联系方式。“根据报案人张华说，她在周末去姐姐家，但是没有见到姐姐，以为姐姐又去打牌了，但是找过她经常去的棋牌室后依然没找人，这才发现人失踪了。”“那张芳的丈夫呢？”宋思音忍不住问，“他没有一起来报案吗？”对面的警察小哥哥摇头，“没有，我们事后回访，他说是因为他当天要上班，所以委托张华过来的。”“这样啊。”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好的，大致的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谢谢你。”周队和对方道谢后，这才和宋思音拿着立案资料离开。两人拿了消息后回到警察局。周彤让人给张华打了电话，让她来一趟警察局和死者做DNA鉴定，确定死者身份。接到电话，大半个小时后，一个女人急匆匆地赶到警察局。她进门直接喊出来，“我是张华，我姐姐呢？我姐姐在哪里？”距离她最近的小刘连忙起身去安抚她的情绪，宋思音和周彤后一步过去。宋思音站在旁边，仔细地观察张华的脸，也是一张圆脸，那双吊梢三角眼和死者一模一样，因为她要瘦点，所以能看出鼻峰，稍薄的唇瓣，和照片中的张芳有三分相似，和她的画像也有两份相似。最大的区别应该是她左脸的两颗痣，让她看起来要比张芳更加精明。张华眼睛一红，声音颤抖，“我、我姐姐真的死了吗？”“抱歉张女士，我们现在也只是怀疑，需要你的血液做dna鉴定，最终才能确定死者的身份。”“那、那快抽血吧。”她挽起衣袖，很焦急的模样，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我姐姐已经失踪半个多月了，家里还有一个六岁的外甥女，每天都在喊着要妈妈。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帮帮我找到我姐姐，求求你们了。”“张女士，您放心，我们警察一定会尽力的。”小刘安抚着她的情绪。等张华稳定了一些，周彤让小刘带她去技术科抽血，宋思音陪同。突然被cue到的宋思音茫然地看向周彤，后者冲她眨了眨眼睛，眸中闪过一丝促狭。宋思音脸一红，一扭头跟着小刘他们往贺岚办公室的方向走。将小刘他们送进技术科，宋思音脚下一转去了贺岚的办公室。贺岚正在指导助手整理死者现有的尸检报告，而后就看见宋思音走进来。“先去忙吧。”她快速总结了话，让助理离开，这才朝宋思音伸出手。“你怎么过来了？周彤那边不忙吗？”宋思音乖巧地被她抱着，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点点头，“忙啊！当然忙啦！我们上午开了会，分头调查死者身份。我跟周队跑了一趟城南公安局，拿到了张芳的资料，又叫来了张芳的妹妹张华，现在在技术科抽血。这一上午，忙死了。”她说着，忽然坐直了身体，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的形状。“但也是真的开心！今天我才知道，周队他们使用的是我画的画像，找到了死者身份！”小姑娘骄傲地昂起小脑袋，如同一只开了屏的孔雀，得意地摇晃着自己的尾巴。贺岚被她逗笑，忍不住想亲她。宋思音害羞地推开她，扭扭捏捏地说：“不要，这是在办公室，等一会儿我还要回去工作呢。”她要是嘴中回去，周队一定知道她们做了什么，到时候肯定会嘲笑她的。她才不要给周队这个机会！“那就亲一下？”贺岚低声道。她并不是在和宋思音商量，而是直接按住她的后脑，温柔地吻她，过程中还教她如何换气。宋思音说不亲，但还是被她压着亲了十分钟。最终是外面有人敲门才打断这次的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