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人们就已开始马不停蹄地启动忙碌, 街道上的车辆匆匆而过,假期期间为了三倍工资而加班的上班人士,边吃早餐边疾步行走。似乎没有丝毫空闲的时间。但更多的还是在安然地享受国庆假期的娱乐, 其中悠悠然走在路上的就包括岳或与林是非。两人已经远离沈婉的视线许久, 林是非却还在小声委屈:“星星答应要哄我的,你快哄我。”“啊,知道了知道了。”岳或同样小声回应,而后再次看了看林是非被打的肩膀,红指印已经很淡, 快要彻底消失。确定没事之后他抬眸迅速看了眼周围。大马路上车很多, 靠近各种商店那边的人行道的人很多。而商店对面的人行道行人倒是没几个。且他们往前走时, 道边粗壮的绿化树木会时而将他们的身影遮挡。在又一棵树来临,岳或立即快速地捧住林是非的脸, 把自己的额头往他温热的唇瓣底下送。林是非额前的短碎发蹭过岳或的鬓角,有点痒, 让他更加清晰地感受着这道自己主动诱哄的眉心吻。“……宝贝开心了吗?”岳或稍撤身体, 抬眸看向林是非。林是非唇瓣轻抿,在人抬眸看过来的瞬间, 视线便刹那克制地从岳或唇上移开,学着岳或的句式道:“宝贝开心了。”岳或没忍住扬唇浅笑, 伸出指尖隔着衣服戳他腹肌, 拆穿他道:“林是非, 你好茶啊, 怎么还装哭呢。”平常他被林是非欺负的受不了时,哪次没抬手打他?他又哪次掉眼泪了?别说哭, 每次被打, 林是非都只笑着用哄人的语气说道:“好了打我星星手疼, 星星不生气了。不要家暴嘛。”岳或身为男生,力气可比沈婉大多了,一巴掌下去五道鲜红的指印顿时立现。林是非皮肤冷白,毛细血管就也跟着薄弱容易显现似的,一被打就红。但颜色褪得也快。反观岳或,别说被欺负,只是在不好意思了的时候,他的脸颊、耳朵,甚至脖颈都会像是被狠狠碾压过那般彰显异样。而在被欺负时,岳或全身更会像只被煮熟的虾子,白腻的皮肤会瞬间攀染上一层漂亮的粉。林是非每次想放过他之前,见此情景都还会再坏心思地多玩一会儿。“谁让她一直说你,”提及方才的事,林是非刚被哄好的愉悦眉眼再次有些冷淡,说,“我也是在确定星星不会跟她走才装哭的,如果星星真的跟她走……”他垂下眼眸,看着是在暴露脆弱,实则是在遮挡眼底已攀起的戾气,语气却又和他显露出的弱势相同,些许委屈可怜:“我是真的会哭的。”如果岳或没见过林是非掉眼泪,就算林是非此时表现出弱势岳或也想象不到他哭是什么样。但林是非当初只因为岳或的一句“讨厌”便哭成泪人,把岳或吓得不轻,当时还哄了好久才好,现在可不敢再经历一次。“我又不是有病,还要回去再挨训。”岳或颇觉无奈。看着林是非眼睫半垂不高兴的模样,他突然觉得心痒,没忍住探手撩了下林是非的眼睫。感受着那抹纤长在指腹下下意识地轻颤,岳或方才遇见沈婉的不快被一扫而空。他过完脑子的话在被思忖片刻后,仍然被清晰地表述:“而且今天是我们的……约会。我当然要跟你在一起。”“不止今天,以后也是。”话落,林是非倏地抬眸,眼睛里是一片岳或看不懂、但又似乎能看懂些的浓郁占有。他喉结无意识地轻滚了下。早上那番玩笑般的“男女朋友”言论搭配此时的“约会”陈述,忽而以一种更加暧昧的气息而瞬时笼罩在二人之间。岳或怕自己露馅儿,忙又追加一句:“我们是一辈子的……交心好朋友。”林是非悄悄磨牙,不敢张口细问把人吓到,但可以非常利落地应:“嗯。星星是我的。”“永远都是。”岳或听着他熟悉的期限,满意点头,小鸡啄米似的答:“嗯嗯嗯。”林是非弯眸笑出声:“星星好可爱啊。”岳或拽他胳膊,说:“我们快走吧,别在树后面站着了。”他声音放低,说悄悄话似的对林是非嘀咕:“不然就跟**一样。”还故意站树后面,就为了不被看见。不过要是能干点儿什么更刺激的事就好了,不然总觉得有点对不起大树的遮挡功劳。重新走入对面人群视野的岳或想到这里,又很自然而然地忆起那晚林是非两次强势吻他的画面,把岳或惊得微微激灵,垂在腿侧的手忙毫不留情地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别让自己想太多。林是非盯着岳或不知为何而轻抿起的唇,说:“星星刚才还在说我们是约会,怎么就突然转变成**了?”他微俯身,唇凑近岳或的耳畔:“我们明明是在……光明正大地谈情说爱。”后面的话被他语速平缓又极度清晰地表达,热息如数倾洒在岳或耳边。他强忍着才没撤离身体,感受着耳垂蔓延的些许热度,认同地说:“宝贝说得对。”林是非心情异常愉悦,直接抬手用两根指节捻住了岳或的耳垂。岳或被他捏得一惊,侧眸没杀伤力地嗔道:“你干嘛?”做出轻捻动作的指腹下温度有点高,林是非发表事实:“星星在害羞。”岳或:“……”岳或一巴掌拍在林是非手背上,让他松手。两个人出来根本没做任何行程安排,此时较为漫无目的地在人行道上走,竟是谁也没开口询问接下来到底该去哪儿。前面是一条道路不怎么宽阔的拐角,拐弯点正好是公交会在此停留十分钟的站点。但由于地方不在正道,人流量不大,去的地方也偏,公交车平常就好像也都懒得来这里。一整天里只有上午十点和下午四点有车。其余时候空空****,完全不像是在市中心这样的地段。而这道拐角的对面不远就是人流量很可观的十字大街,各种车子一辆接一辆。两边明明地段差不多,待遇却像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泾渭分明。这里几米大的站牌看起来都有好几年没换了,失去了应有的光泽感。但会有清洁工按时打扫拿水管冲洗,维持基本的市容,倒挺干净。“Darling。”林是非喊了岳或一声。岳或正在观察该从哪里去往对面的十字大街,融入人群,然后一会儿再看看那里的站牌上都有哪些假期可以去的地点。闻言回首,应道:“嗯?”林是非不知道为什么忽而笑了声,很在意某件事,问:“星星明明知道我刚才是在装哭,为什么还要哄我?”“打我一顿让我别装不就好了。”就像沈婉怒气冲冲地谴责他让他别装,还说岳或根本不会相信他那样。可岳或不仅信了,还在认真地哄他,看他有没有被打坏。那一瞬间岳或的反应,根本就没仔细想过,沈婉身为一个多年养尊处优的女性能有多大力气。“我看着很像是经常家暴你的人吗?我打你干什么啊,真的是。”岳或找到去往对面的正常通道了。他拽起林是非的手腕,越过泛黄的干净站牌,迈脚就要往前走,脱口而出道:“因为我喜欢你啊,当然要哄你。”下一刻,他刚从站牌旁边的人行道踩在更平整的地面,还没来得及往前走半步,胳膊与腰身便觉大力一紧。岳或微惊,下意识就想回头看林是非,眼睛还没彻底寻到那张熟悉的面容五官,后背就“咣当”撞在被林是非的手挡在他背后的站牌上。待看清自己是被林是非以什么样的姿势压在站牌上时,岳或立马惊慌地去看周围,下意识就抬手要推林是非。“不许推开我。”林是非握住岳或的手,随即强硬地十指相扣压向站牌面,不让他动,“这里没有人,对面的人也只能看见我们在站牌后面的两双腿。”“星星不用害怕。”说是这样说,可这毕竟是在外面,岳或放不开。他动了动自己被按住的手,紧张地小声结巴道:“林是非你又……干嘛啊,你快,快放开。”林是非目光灼灼的视线定格在岳或脸上,一字一顿问:“星星刚才说你什么我?”“再说一遍给我听。”话落,岳或便猝然一惊,心道我刚才说什么了?同时心间电光流转地立即思索方才的话,两秒后,他自己都被自己突如其来的告白吓到了。他刚刚就是……下意识……完全是自然流露。岳或头脑乱做一团,此时又很像被质问,他就更慌了。在林是非明显要等不及打算重复表达询问时,岳或立马找出熟悉的答案,快速说道:“好朋友!好朋友间的喜欢!”林是非舌尖轻抵后槽牙,半晌才认命,应:“好。”宣判落下,岳或不明显地悄悄松了口气。“那现在我就要和星星做好朋友间的亲吻了。”林是非道。岳或没听清似的抬起眸,虚弱:“啊?”林是非便真的再次说:“我现在要和星星接吻。”“——深吻。”“啊?在这里吗?”岳或有点心慌,心慌之后似乎又莫名有点兴奋地期待,嘴上却仍要坚持倔强,“不要林是……唔……非。”林是非不给他任何拒绝的机会,猛然堵住他的唇,岳或不自主地手指轻蜷,顿时被和他十指相扣的人按得更紧。早晨的阳光被头顶的树叶分割成细小的碎块,投落在无人经过的站牌之后,窥探两个少年在世界的光亮中交换津液。林是非一手按着岳或,一手仍还是掌握全部主导权的捏紧岳或的下巴。强硬地撬开他的贝齿,迫使他张嘴接受自己的攻城掠地。已经尝过甜头有过经验的林是非这次更加熟练。怎么让岳或呼吸急促,怎么勾出岳或的舌尖缠绕、不让他退却分毫,怎么让受不了迅猛攻势的岳或不自主地发出嘤咛的诱人音色,林是非全都熟稔于心。“呜……”无数滚烫的热度一齐爬上脸颊,有点兴奋的岳或还是害怕这里有人经过,他抗议地发出低咽寻求林是非的注意力。而且……他舌根麻了。又麻又酸。不知过去多久,林是非终于在这通亲吻中得到满足,善良地稍稍撤离身体放开岳或。后者眼底都浮上了层生理性的水雾。被放开后,岳或顿时抬起有些湿润的眼睛瞪林是非,嗓音微哑道:“林是非,你下次别再亲那么久了,我舌头都疼了。”“不要。”林是非嗓音同样沙哑得不行,拒绝道,“等多亲几次,星星就会习惯了。”“……”岳或确定周围没人之后,刚刚在中途提起的心这才重新落回胸腔,闻言心里不服,又不敢太大声地抗议,毕竟……他也想要和林是非接吻。思忖片刻,他觉得该骂还是得骂,小小声嘟囔:“烦人。”*由于从小爹不疼妈不爱,长大也不交朋友,初二初三和林是非在一块儿的时候,岳或又还住在陈家,他那时也不会忤逆沈婉所说的要求,所以除了在校,岳或并没有在假期时间跟林是非出去过。因此长这么大,岳或都还从来没去过像游乐园、海洋馆这种娱乐放松的场所。这些需要亲近的人陪伴才会比较有意思的地方,对岳或来说从来都是奢侈。他没奢望过。但今天他有人陪了。海底世界馆里人很多,但远没有到人挤人的地步。可林是非仍然牢牢牵着岳或的手,担心两个人会被冲散。“Darling。”林是非侧首在周围有些乱的氛围中,附唇于岳或的耳边,说道,“不要松开我的手。”“不然找不到你的话我会很慌,会害怕。”岳或认真回应:“好。你记得牵紧我。”“不会让宝贝找不到的。”等到了里面,人群自行分开去寻找各自感兴趣的路线,空间顿时更加宽阔。不算明亮的通道之上是整个海洋那般的景观,各种海洋生物在岳或头顶游来游去,想要感叹的同时,看着在灯光的渲染下而散发着淡淡荧蓝光的玻璃,岳或很担心:“林是非,你说咱们头顶的玻璃会不会突然碎掉,然后里面的水就全部涌出来,直接把我们淹死?”而且这要是真碎了,以这种水压来看,他觉得他们大概率不是会被淹死,而是被水“咣”地砸死。闻言林是非有些怔愣,他觉得星星的问题让他有些新奇,在对上岳或认真求解的目光,他更觉得心软,笑道:“不会的。海底世界馆的玻璃安全系数都在10 以上,很安全。”“噢。”海底世界对小孩子来说可能会更有吸引力,但岳或没来过,难免好奇。他手扒着玻璃往水里看,说道:“不过我其实倒不怎么担心被淹死,毕竟我会水,在水里应该能挣扎活个几分钟吧。”“但我挺怕被那头鲨鱼一口吞的,肯定还不够他塞牙缝。”说着他回头认真地看向林是非,寻求认同:“对吧?”他眼神真的太认真了,好像下一秒就真的会被大鲨鱼吞进肚子里。林是非笑得肩膀微动,单手捏住岳或的脸颊,道:“星星怎么这么可爱啊,还担心这个。”岳或拍他手:“我好认真的在说话,你笑什么笑。”林是非点头收敛些许:“是我错了。不笑了。”这时,方才只是映在岳或眼底的大鲨鱼摆动着硕大的身躯朝他游过来。岳或一回头就被庞然大物暴击,吓得忙后退一步,低呼着倒进林是非怀里:“它怎么还搞偷袭?!吓死爹了。”林是非顺势半拥住他,挪动身体让自己这边更靠近玻璃,随后扭头严肃地对大鲨鱼说:“走开,不要吓唬我的星星。”岳或知道他逗自己呢,但接受很好地狐假虎威:“听见没,别吓我。”林是非看着他,觉得心都要化了。他们又往前走,牵着的手一直未松开过。周边离得不远的人的说话声能够较为清晰地传来。“爸爸——你看那个大乌龟——好大呀。”童真且兴奋的小女孩音色穿透力极强。岳含舒被岳释抱着,穿着漂亮的粉色公主裙,胳膊奋力指着眼前的生物。岳释随着她指着的方向看过去,笑说:“什么大乌龟,那是大海龟。”他身边还紧紧跟着位背影玲珑纤细的女性,听到他们父女俩对话,跟着笑道:“含含,快问你爸爸大海里面都有些什么,他画过好多呢,都知道。”岳含舒当即问:“爸爸,大海里都有什么呀?”“有……”刚拐过弯进入新路线的岳或察觉到某一家三口,顿时拉住林是非的胳膊,低声说:“咱们一会儿再过去。”说完他又是手扒玻璃的姿势认真地观察海洋生物,好像丝毫没有被影响。林是非看了眼岳或浓密的后脑勺,又下意识看了眼前面其乐融融的画面,眉尖轻微蹙起。他眉眼不愉,心道今天怎么回事儿?一直碰见不友好的人,真是惹人生厌。不过怕岳或会更不开心,林是非便没说什么。他只是微垂首凑近星星想说好话哄哄他,还没开口,就听岳或语气有些惊疑地问:“林是非,宝贝你快看,它们在干什么呢?”林是非视线下意识先顺着岳或所说的方向看过去,两条红色的鱼面对面、嘴对嘴的场景顿时映入眼底。他眉梢微动,回答说:“它们在接吻。”“啊?”岳或回头,“真的吗?你别驴我。”林是非轻笑道:“真的。接吻鱼真的会经常接吻。”岳或当然听过接吻鱼,但亲眼见到这还真是第一次。闻言他淡定地“噢”了声,不让自己显得太没见过世面。他说:“那它们就是亲嘴的鱼和……鱼。”这特么不是废话吗?岳或在心里唾弃自己在说什么东西,还是赶紧闭嘴吧。林是非忽而问道:“那我们是什么?”岳或侧眸看他,林是非以坦**回视,又故意似的问:“它们是接吻的鱼和鱼,那我们呢?”“……”在这股无比认真又无比直白的盯视中,岳或脑子里全是他和林是非接吻的画面,一时间脸都热了,小声道:“我们是……亲嘴的星星,和非非。”话音落地,林是非就因为新称呼怔在原地,随即便很快轻笑出声。他特别稀罕地拥住岳或,在人耳边呢喃般道:“Darling,我还想吻你,你说怎么办啊?”“我知道星星肯定会满足我的,对不对。”“不要……这里真不行,”岳或吓得用气声回应,“有人。”林是非道:“那找没人的地方就好了。”言罢他拽起岳或的胳膊就转身退回去往回走,毕竟要是在前面再遇到岳释他们,林是非肯定会想打人的。他很快便找到一处没人经过的角落。这里空间本来就暗,往角落里去更是恨不得能直接干坏事。“Darling,我已经征求过你的意见,”林是非道,“现在我要吻你了。”岳或喉结轻滚:“……嗯。”林是非唇已经触上岳或的唇角,诱哄他说:“星星,可不可以再对我说一次……喜欢我。”他不想再加“好朋友”的前缀或后缀了,星星早晚要接受他的情意。他可以慢慢来,但绝不会再将岳或往朋友间的歧途引。不然现在被岳或这样什么都不懂的撩拨来撩拨去,再不在心里自私地认为星星也有私心,林是非肯定会疯的。岳或眼睫轻颤,说:“我喜欢你。”林是非呼吸明显渐沉。岳或心想反正是他让自己说的,便更加大胆地表达:“林是非……我喜欢你。”话落,林是非便重重地亲吻上去,凶狠地欺负碾压他柔软甜美的唇瓣。—一个上午亲两次,跟那天晚上的次数相同,可那天毕竟是什么都看不清的晚上,岳或有能够将自己隐藏起来的空间。而此时完全不一样。两人迈出海底世界馆的那瞬间,外面天光大亮,任何身影都无所遁形,连带着最隐秘的情绪仿佛都要被拉出来一丝不挂。岳或根本不敢再抬眼看林是非,眼神乱瞟乱闪,就是不往身旁瞄,耳根还微微泛着点红。林是非知道星星在害羞,很善解人意地没闹他,只掏出手机看了眼道:“星星,快十一点半了,我们先去吃午饭好不好?”岳或马上点头:“好。”林是非问岳或想吃什么,他说都可以,林是非问岳或想喝什么,他说都可以。无论林是非说什么,岳或都会附和说都行都可以。十几分钟后,刚开始想着让岳或自行恢复的林是非,突然觉得他被冷落的时间有点久了,就想要不开心。而且星星总是不看他,现在甚至还在……国庆期间各个店铺都会搞活动,除了发传单打广告,还会很努力地做出能够吸引人眼球的小活动。一家女性服装店门外挂了很多彩色小旗与气球,放出的音乐震天响,门口铺就的红毯上有几个二十岁左右的女生。她们穿着整齐的露脐装、中长裙,马尾高扎,此时在用柔软的腰身跳舞。很多顾客的视线都被吸引过去,店员热情地高喊女生要大方利落地让自己美,男生要让自己的女朋友美,让大家都进去看看他家的衣服。都很贴合女孩子。听着店员高喊的那句“女朋友”,岳或的脑子就不可避免地想到林是非,他还说要穿小裙子给自己看呢……看得时间过久,他没注意到林是非的视线已经变暗变沉了。直到下瞬间,岳或只觉下巴处一紧,被迫扭头。林是非单手绕过他肩颈,强硬地把岳或的下巴掰正,直至面向他。“Darling,看什么呢,”林是非沉沉地盯着他的眼睛,语气危险,“她们好看吗?”“不、不是……”岳或最害怕看见林是非这种眼神,好像他要在奇奇怪怪的事情上“弄死”自己,他现在又不是看不懂。可他又不能直接提醒小裙子的事,不然显得自己好像变态,只能虚弱地解释道:“我就看看舞……”“哦,跳舞很好看是吗?我也能给你跳啊。”林是非尾音上扬,语调却逐渐低沉,道,“回家脱光了给你跳。”“不止我,小非非也会一起给你跳。”岳或下意识垂眸。林是非一点玩笑的意思都没有:“星星敢闭眼睛不看我,我就教训你。”岳或惊慌失措,忙道:“我不看了,不看了不看了……”“Darling,从现在开始,只能把眼睛放在我身上。”林是非掰着他下巴,薄凉的唇紧贴着岳或的耳廓,道,“再敢乱看,不听话……”“回家我就提前弄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