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呜~”大橘今晚一直没有等来最亲的那个主人的抚摸, 已经来来回回在岳或与林是非的卧室门前徘徊多次。可往常总会有人迎接它的房门今天却始终没有打开,它好奇地耸动鼻尖轻嗅,还用前爪试探性地触碰。“……喵呜?”但房门很隔音, 里面的人根本听不见它软糯的叫唤。平常有人迎接它, 还是因为岳或已经习惯他和林是非从学校回来后,大橘总是会推门。所以睡前他要么亲自开门把猫抱进来玩会儿,要么就给门留道不明显的缝隙供猫来去自如。“过来,小橘。”言千黛刚上楼就发现猫在门前徘徊,蹲下朝它招了招手。大橘发现另外的主人, 忙颠着有些肉嘟嘟的身体小跑着去找言千黛, 围着她伸过来的手轻蹭打转:“喵呜~喵呜~”言千黛轻柔地把猫猫抱进怀里, 随着起身的动作,她看到眼前的房门依然紧闭, 丝毫没有打开的迹象,脸上本就未散的担忧便更多了一分。“不要担心, 小非肯定有分寸的。”林倚白提着保温食盒紧随其后来到言千黛身边, 他把人揽进怀里,“刚才小朋友已经跟苏尔谰进行交流了, 没事。”“……嗯。”言千黛低低地应了声,犹如低喃般道, “希望小宝贝没有被小非吓到……也希望小非可以慢慢更好。”她垂下眼睫平缓地道:“倚白, 都这么多年了……我身为一个妈妈, 却什么忙都帮不上, 就只能看着他……我心里难过。”“Baby ,我们当然有帮到小非——陪伴他, 开导他, 给予他正确的认知。只不过他想要的不是这些, 所以剩下的还是要靠他自己和小朋友。我们相信他们好吗?”林倚白弯腰把食盒放在卧室门前,难得开了句玩笑,“我就不信小朋友要是饿了,小非能不让他吃饭。”言千黛跟着轻笑了声,她心情明显好转,抱着猫和林倚白回卧室了。—“嘶……你别咬我。”腰身被林是非有力的手臂紧紧桎梏,岳或没办法挪动身体,只有被咬之后他才吓得微一激灵,连忙用被黑色皮质手铐嵌制的双手去推拒林是非。被有些委屈加严肃地制止之后,林是非的唇很给面子地稍稍离开岳或,但只乖巧片刻便又脖颈微仰转而去寻他的唇,义正言辞地表达道:“这是奖励,星星怎么可以阻止我。”“我……”岳或哑口无言,而且唇瓣被堵住,也再发不出除呜咽之外的任何声音。林是非噙咬他的唇,舌尖探出轻而易举地攻略岳或并不是紧合的牙关,和他肆意勾缠。刚才他灵活的软舌就是这样吮咬地吻在岳或心口,温柔却又粗暴。莫名地完美和谐。“Darling,”林是非抬起眼睑,让自己处于弱势的姿态,目光下移落在岳或的颈间,征求意见般地低声问道,“我可以在你的喉结留下记号吗?”闻言,岳或的喉结下意识地轻滚,道:“可以。”言罢他主动仰起脖颈,让林是非放心地做记号。林是非的牙齿轻启,力度非常细微地咬住那点莹润的微凸。这是他很喜欢的一种圈地盘行为。这样可以让他能更加真切地感受到星星是他的。“Darling,”林是非的眸底已经映出那点莹润上的绯红,他很满意,瞳孔都是晶亮的,随即视线继续朝下移动,道,“我可以在你的锁骨上留个记号吗?”岳或的耳根红如血玛瑙,不敢和林是非对视,低声道:“可以。”他纤腻白皙的锁骨线条生得极其漂亮,肩窝的弧度精致,延伸向棱线有度的肩头,犹如世间最完美最毫无瑕疵的如意。“Darling,”林是非的吻离开岳或漂亮的锁骨,打量的视线肆无忌惮,道,“我可以……在星星的nipples……留下记号吗?”“……”岳或抬眼瞪林是非,心道刚才不留过了吗?他还很可恶地咬人呢。岳或抿唇纠结半天,出声应允道:“……可以。”话落林是非便微微垂首,极其微妙地掩饰自己唇边卷起的胜利微笑,眼眸弯起的弧度明显。他的星星——真的太好骗了。“星星好乖,”林是非愉悦地低道,“星星真的好乖啊。”岳或软糯地轻声“哼”了一声,明显是在以此表达自己的不满与不屑。他环着林是非脖颈的手指几不可察地轻蜷,睫毛快速地扑闪抖动,似是要把蒙在眼球表面的水雾重新眨出晶莹的泪珠,唇瓣紧抿绝不再开口说一字半语。林是非道:“Darling……”现在岳或听见这个称呼就只觉头皮想要发麻,而且心口都疼了,他顿时反应有些大的用手狠掐林是非的肩膀,沙哑着音色严肃制止:“不要再Darling了,林是非,你要是再给我Darling……就立马给我滚出去吧。”惨遭威胁的林是非微怔,而后毫不掩饰地低笑出声。他还紧紧抱着岳或,因此这股笑便毫无保留地通过胸膛如数传达出去。岳或被他笑得脸红,含羞带怒地瞪他,但眼底的笑意却无论如何都遮盖不住。“宝贝。”他把脸埋在林是非颈侧,满足地低喊。林是非应:“嗯?”岳或小声:“……我饿了。”“对不起Darling,是我今天不好,饿到星星了。”闻言林是非忙去浅啄岳或的唇角,稍稍与他错开距离,说道,“爸妈他们肯定有准备晚饭,我去看看。”“嗯。”岳或眼眸微眯,享受林是非的安抚,“那宝贝现在可以把我放开了吗?”说着他晃了晃手腕,清脆的锁链与墙壁碰撞发出的声响,清晰可闻。在些微的言语刺激与耐心的行动安抚中,林是非已经毫无保留地同意了岳或的观点,他当然愿意放开星星。他已经足够深刻地认识到岳或就是他的。没有人可以抢走。林是非哑声道:“好。”他找出小巧的钥匙把岳或的皮质铐圈打开,又从衣柜里找出自己的衣服给岳或套上。柔软的布料摩擦过肌理,岳或脸上的小表情顿时变得有点不可思议,又有点无法忽视的羞赧。林是非这个狗东西……怎么这么刺痛啊,像是被针故意轻戳扎弄似的。好不容易努力忽视这个,岳或发现,他的衣服只有上半身的毛衣。这小半年里,林是非的身高明显又长了,现在他比岳或高好几公分。薄厚适中带衬衫衣领的米色毛衣穿在岳或身上,衣摆刚好能遮盖住重要“黄金地段”的无限景色。卧室里的暖气开得足,光着都不冷,更别提还穿了件衣服。但岳或还是想抗议,他垂眸看了眼自己,提醒:“裤子。”林是非穿好衣服,把双重加固堵住卧室门的学习桌、单人沙发轻松移开。闻言淡然回道:“没有。”岳或:“……”岳或看着他的背影,如瀑的长发已经被随意地拢在脑后,显得有些凌乱,肩宽窄腰长腿……好一个衣冠禽兽。后槽牙轻微地磨动,岳或突然觉得牙根痒,特别想咬人。几分钟以后,出去的林是非从卧室门口提了食盒进来。岳或是真饿了,现在应该有晚上九点多,往常这个时间他们都已经洗漱完要躺床睡觉了。察觉到终于可以吃饭,他眼睛微亮,也懒得再计较林是非在某些事上的某些坚持。“你去跟爸爸妈妈说声你没事,我也没事,”岳或抬手戳了戳林是非的肩膀,说道,“别让他们担心。”“嗯。知道的。”林是非握住他的指节,往他手里塞了一双筷子,乖顺回应,“刚才出去几分钟就是在跟爸妈说话。”看到他状态好像还不错,并且不像之前的许多次,歇斯底里地把自己关进狗笼……言千黛仔细地从上到下将他打量一遍,眼圈都红了。不过她首先问的就是小宝贝怎么样,有没有事,说着还想要过来查看,岳或没穿裤子,林是非就拦住她说让他们明天再看。而后他先认真地道了歉,说不该让爸妈担心,随即又保证他和星星都没事,并且以后不会再这样了……他会更加努力变好的。言千黛跟林倚白这才放心。岳或满意:“好。”方才他们“闹”得太久,还有点过,床单都变得皱巴巴一团乱。那副嵌入墙壁床头柜后的锁链此时仍彰显着成年人小手指那般粗细的银链,顶端连接的黑色铐圈安静地躺在床边,极力地吸引着人的注意力。岳或现在还能够想到,他被似乎失去理智的林是非强硬地拉进卧室,看见这条银链时吓得心脏都停跳了。这种东西……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卧室里的啊?而且他在这张**都快睡够半年了,从来没有发现过。真够隐蔽的。“……宝贝。”岳或拿筷子尖轻戳碗底,小心翼翼地出声。林是非抬眸,应道:“怎么了?Darling。”“这个……”岳或指了指旁边的黑色的铐圈,极其小声,“卧室里面为什么会有这个?……什么时候弄的啊?”林是非的视线快速地在上面停留了两秒,又疾速收回。他给岳或夹菜。随口实话实说道:“16 岁的时候。”外婆还没出事,林是非也还没决定出国。那时候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林是非跟在岳或身边,和他共同上学、共同吃饭。中考刚结束,他们都在规划未来的高中生活了。期间两个人像往常似的随意聊天,随后又很自然地聊到以后会喜欢的理想型。林是非问道:“星星喜欢什么样的人啊?”他的说话语气明明和之前的任何时候相比,都没有变化,可林是非就是能够精准地、明确察觉到自己非常……害怕。他错眼不眨地紧紧盯着岳或的脸,在心里接道,不要回答我会喜欢的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想听,如果必须要有,那个人就只能是我……意识到这个念头的时候,林是非心底猝然一惊,很不可思议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直到岳或随着他的话音,真的在很认真地思索,片刻后笑着回答:“喜欢头发长的,性格要合得来一些。我不怎么有趣,也不太会和别人相处,所以性格比较合的话,相处起来应该就会比较舒服……吧。”“希望他可以对我很好,我当然也会对他很好,我会……”后面的林是非根本没再听进去任何一个字,看到星星在憧憬没有他、而有其他人的未来,他只感受到了满胸腔的嫉妒。也是在那时,林是非真切地意识到,从 14 岁重新回国找到岳或,他的欲望早就从要和星星做好朋友而滋生成长为,他要和星星做彼此的爱人。他16 岁,就被这点疯狂的念头反复折磨。所以他根本无法想象岳或真的和别人在一起的样子,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那他就只能……把岳或锁在家里了。锁链就是如此而来。漂亮如瀑的长发也是由此而蓄。星星喜欢的一切,林是非都会努力地给他。岳或不知道短短一句回答代表了林是非怎样的心理路程,问道:“为什么要弄这个?”林是非理所当然道:“锁星星啊。”岳或难得被噎得没话说,他当然知道这是用来锁他的,他也已经真实地尝试过了。他只是想问具体的原因嘛。……算了。不说就不说吧,省得再问出什么特别刺激的言论,岳或不一定能招架得住。“那你为什么能徒手挣脱手铐啊?”岳或不太服气,嘟嘟囔囔地道,“我为什么就不能?”当时用话刺激完林是非,发现他明明没钥匙,却突然站起来靠近自己,岳或比最初看见银色锁链的感观还要觉得可怕。他真的完全都不了解林是非的武力值!闻言林是非垂眸,再次确认岳或的手没有被他绑出太明显的痕迹,腕骨稍旁的位置只有圈淡绯的颜色。岳或皮肤白,平常做亲近的事又容易变粉,还容易留痕。这点东西肯定会在他手腕上留个一天。林是非思索片刻,还是决定坦白地回复道:“Darling,我不是第一次接触这种东西,对它们很熟悉。刚开始的时候我很想找你,可是爸妈还有苏尔谰说,我还是无法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极端行为,所以都拦着我。”他抬眸,认真地盯着岳或同样直视他的眼睛:“我需要慢慢地摸索,到底什么才是能够使我迅速进入冷静的方法,把自己锁在只有我的房间,用手铐铐住自己的双手,自行进入狗笼把自己关严实……”岳或双眸睁得大大的,瞳孔微微闪烁,林是非在跟他剖析最真实的自我。他不再惧怕自己黑暗的过往会吓到岳或,勇敢地选择站在阳光底下。因为星星告诉他,他们永远属于彼此,并且什么事情都是相互的。“最后发现把自己关在狗笼对我是最好用的方法,”林是非眼眸略弯,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但是手铐这些东西我真的太熟悉了……只要我想,它们就完全锁不住我。”这么多年,林是非主要在做的从来都是自我束缚,而不是借助外力。可为了让岳或觉得安全,也为了更警觉地给自己起到警示作用,林是非仍然在岳或的眼皮底下将自己牢牢地铐在床脚,还主动把钥匙上交。如果不是岳或开口用言语刺激他,林是非能够自由活动,肯定会是岳或亲手用钥匙上前把他的手铐打开。岳或心疼得眼尾泛红,他想起在车上时,林是非牢牢地抱着他哽咽说:“星星我好疼啊。”他就更是觉得整颗心都要碎了。岳或没忍住抬手轻拍林是非的脑袋:“没关系宝贝,以后我们都不会再疼了。我会永远在你身边,真的。”他道:“我肯定会是你最快进入冷静的、最好用的方法。林是非……我会永远相信你,宝贝也要相信我好不好?”林是非哑声应:“好。”这时候交心有多心动,吃完饭去浴室洗漱的时候,从墙镜里看着自己身上由于被圈地盘行为而留的许多记号,岳或心里就有多想骂人。特别是嘴巴与心口,真的都红肿了。怪不得那么刺痛。……林是非可真不是个东西!—林是非的左边肩膀被岳或不小心咬出的整齐牙印,最终还是留疤了。伤口不深,渗出的血珠早就已经干涸,岳或被放开后也给林是非仔细用酒精消毒上了药,按理说那点伤根本不会留疤。可林是非的脑子确实是时常就会出点什么毛病,他表面答应岳或会按时上药,保准不会让它留疤,暗地里却一次次把结的痂都揭掉。揭了结,结了揭。反反复复地不留疤才怪。最后被发现了,岳或有点生气想要教训他,林是非却先发制人地率先表演委屈,轻声:“它痒嘛,谁伤口在长新肉的时候都会忍不住手贱的。”“星星不要生气。”“……”岳或无话可说,只道:“林是非你就强词夺理吧。”而且像林是非这种变态的人真的会忍不住?只要他想,他就肯定能忍。他就是不想。最后林是非也坦**承认,说道:“我就是想要星星在我身上留下的这个小玫瑰记号啊。又没有错。”细听之下语气还挺自豪。岳或听得心梗,当晚睡觉都把林是非踹下去了好几次。不过那排整齐的牙印,结的痂全部消褪后,只在林是非左肩处留下了极淡的颜色,有点轻微的发白,深处内里又似是泛着粉绯,竟然确实是好看的。那点疤痕代表着,在外人眼里总是完美无缺的林是非被“拉下神坛”,更好地融入进岳或的生活,迈入他的生命。和他真正地相辅相成。*这个寒假过得不错,没有外人再过来打扰,他们一家四口还出去度假了。岳或跟着林是非迅速地学会了滑雪,还有许多其他的东西。很开心。由于之前和林是非认真地讨论过接画单这件事。林是非说,他希望星星可以不再是为钱烦忧,而纯粹是因为热爱接粉丝们的画单。在岳或身边的林是非,不是个什么用都没有的废人。他会在岳或身后替他打点好繁琐的一切。所以岳或本来说接画单不再采取之前的方式每单都接。但看来看去,兴许是已经习惯成自然,又兴许是每单真的都很喜欢,他最后还是没选择其他的接单方式。仍然是按顺序来,只要参与排单,就一定能够画到。但每个月他都只接三单。画画是个很耗费时间与心神的事情,平日里岳或还是想跟林是非待得时间久一点。但寒假里他直播还可以,平均一周就会直播一次,让大家看他画画,再和粉丝们聊天。日子过得很滋润愉悦。直到寒假过后,岳或的直播次数与时长再次直线下降,一两个月见不到人,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这下,粉丝们都确定他们的或大是真的开始认真学习了,且每次重开直播他都会说:“这次总成绩排名又上升了,大家都好好学习哈。”搞得粉丝们一度以为他们关注的不再是个画画博主,而是学习博主。竟然还有很多人被岳或带的开始走向了认真学习的道路。高二下学期结束时,岳或在全校的成绩排名已在上游,杜杰身为班主任,觉得热泪盈眶的同时,还是最欣慰的那个。以前他见到其他老师都得唉声叹气地取经说:“你能管得了岳或同学吗?都高二了他还不学习以后进了社会得吃大亏啊。”现在他不取经了,天天在办公室里喜笑颜开:“诶我们班的岳或同学邢老师知道吧?成绩进步真是飞快,火箭都追不上,两千多名同学啊,他从全校倒数第一已经进入前六百了,真是太厉害了。我就说那孩子聪明。”他抬手摸了摸由于自己吃得好睡得好而茂密生长的头发,感叹道:“啧,这一年我真是跟做梦似的,天上掉馅饼迎来了一个全校第一,还见证了岳或同学那么野蛮的逆袭生长……真好。”别的老师天天听他叨叨,耳朵都要起茧子,但同时又真觉得羡慕嫉妒恨。……“暑假啦——”岳或在班上写完最后一道数学题,没忍住伸了个懒腰,在舒服的懒腰中有些兴奋地提醒这个放假的日子,音色低却又软糯。班上同学已经全部走光,岳或跟林是非嫌人多会挤,还是等大家都走得差不多了再说。他们离学校近,宿舍里的任何东西都不需要带回家,家里都有。林是非一边往两人书包里装暑假要写的试卷跟资料,一边目不斜视且异常自然地伸手,用指腹轻触岳或由于伸懒腰洁白的 T 恤衣摆往上抽而露出一截的白腻腰身。岳或被摸得笑出声,连躲都不躲,明显是被摸出习惯了,只佯装瞪人似的说道:“天天跟小流氓一样。”“不是小流氓,”林是非握住岳或的手腕把人从座位上拽起来,并肩出教室,不知道第几次纠正道,“是大变态。”岳或勾住林是非的脖颈,虚虚地把自己挂上去,心情很好地笑出来。那点笑音便很好地喷洒在林是非的耳畔,弄得人很痒,林是非丝毫不闪不避,侧首垂眸认真地盯着岳或说:“星星想要我在这里打开你的腿弄你吗?让你走不成路,让我只能背着回家。”“……”岳或下意识看了眼周围,他们还在下楼梯,马上就要出教学楼,林是非确实不止一次说过想抱着他让他坐在楼梯扶手,或者是阳台的栏杆扶手上,而他必须抱紧林是非的脖子,不然就得掉下去……所以全身重量只能倚仗林是非的岳或,就只能被为所欲为地欺负。思及到此的岳或忽然觉得耳根有点热,他站直身体离林是非远一点,同时抬手握拳暴躁地打在他后背,嘟囔:“烦人。”林是非出声轻笑,心情颇好地握住岳或的手,十指相扣。岳或垂眸看着他们紧握的双手,很喜欢,但同时……还觉得有点无法抑制地失落。又半年过去了,林是非好像还是没有对他产生喜欢的情绪。他对自己和之前没有任何区别,他们仍然牵手、拥抱,仍然接吻、互帮互助……可林是非很早的时候就说过,这只是好朋友间的表达。哪里有好朋友是这样的啊。岳或真想抬手一巴掌把林是非狠狠打醒……但他又不舍得。因为再开学就是高三了,所以学校对于现在的他们抓得有点紧,暑假放假比较晚。现如今都八月初了,而这个月底,就是岳或的18岁生日。他都要成年了,林是非怎么能还不喜欢他。岳或心中有些郁闷,难受地思索到底该怎么办,而后眼睛不自觉地看向身旁比他高了小半个头的林是非,顿时更觉郁闷。提起身高,岳或就有“亿点点”的脏话想讲。明明他们两个从初二的时候就在一起,那时他们还差不多高,身量几乎持平。哪怕是林是非 16 岁出国照顾外婆时,他都和岳或差不多,净身高大概都是178。但林是非一年后回国,身高见长得特别明显。岳或长到181,他就184了。那时候被高过几公分,岳或心里就不服,是他营养不良吗?而如今一年过去,岳或更加确定了可能真是自己营养不良。他的身高经过整整一年的努力生长,竟然只高了两厘米。——183。而林是非这个营养似乎过盛的狗东西,现在是189!而且特么他那个地方也……“怎么了?Darling。”林是非迟迟不再听到岳或说话,有些疑惑地垂眸看他,问,“干嘛皱眉头啊?”说着还伸手用指腹轻轻给他揉了揉眉心。“林是非,”岳或任他按自己,由衷地说道,“求求你不要再长了。”意识到他在说什么的林是非有片刻的怔愣,随后笑道:“这个怎么能自己控制啊?”“不过我大概率不会再长身高了,”他很认真地说道,“我都三四个月没再长高了,一直是这个数字。”“别长了别长了。就这样刚刚好,”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岳或随口说道,“我们现在看起来就非常般配啊。”闻言,林是非的眼神忽而变得有些微暗,他错眼不眨地盯着岳或的脸,似是要把他看穿。岳或被看得心里紧张,抬眸悄悄地和林是非对视:“怎……怎么了?”“嗯。”林是非应道,铿锵有力,“非常般配。”话音落地,岳或胸腔深处的整颗心都突然悸动而起,跳动得停不下来。他想,果然,有名有分才更让人喜欢并且向往。再不告白他就要疯了。那挑个好日子吧。就成年那天。成年那天必须得告白。管林是非现在有没有真的喜欢上他呢,心意这件事他必须得说出来,不然再憋下去肯定得出毛病。而且他刚意识到自己对林是非心思不纯时,打的本来就是让林是非和他先做后爱的主意……只是这次白,最终不是他先告出口的。08月30号的深夜,离 31 号的到来还剩几分钟。今天岳或和林是非心里应该都有事儿,他们什么亲密的事都没做,但谁也没闭眼进入梦乡。岳或睁眼盯着天花板,手指在薄薄的太空被下有些紧张地抠床单。他在心里疯狂思索着一会儿该怎么开场白,听见、确定他心思不轨林是非又会是什么反应。应该不会被吓到……而选择离开他吧。想起上次林是非用锁链把他锁在屋里,并且字字泣血般地表达他们永远不可以分开,岳或心想,表白失败最坏的情况,大概就是当真正的朋友。岳或就是确定他和林是非绝对不会离开彼此,所以他才想大胆地……视死如归一次。时间到了吧?是不是到他成年的时间了?岳或侧身不知道第几次去看枕边的手机,上面的时间显示着——深夜23:58。还剩两分钟。岳或紧张得心脏砰砰跳。他想开口先说点什么,唇瓣欲动还没发出声音,岳或便忽而觉得腰身一紧。他下意识回头,眼睛根本没从黑暗中看清林是非的表情,整个人便猛地被对方动作丝毫不温柔地翻过去,和他面对面地被拥入怀里。手机“啪嗒”砸落在柔软的枕边床面,无人在意。“Darling,为什么总是在看手机?”林是非眉眼沉郁,“难道是在等谁的消息吗?”他轻声问:“还是有谁要在零点祝星星成人礼快乐啊?”“不是。”岳或这才发现他为了想告白的措辞而忽略了林是非,让他不安了,顿时有点内疚地说道,“我只是看看时间。”林是非抬手描摹他熟悉的眉眼,道:“看时间干什么?”“我……”岳或立马重新变得紧张,磕绊道,“我是……”啊——完了完了,岳或在心里无比焦急,时间都到了吧?现在已经零点了吧?但他特么怎么说不出口啊。好烦。他还是有点担心,有点害怕。岳或平复呼吸:“我看时间是因为……”“Darling。”林是非轻却有力地打断他,低声喊道。岳或跳动得极快的心,奇异地被安抚了些许,应:“嗯?”“零点了,”林是非紧紧地拥住岳或,说道,“我一直都在很专心地等待这个时间,现在它到来了。”他看着岳或的眼睛:“祝我亲爱的星星,18岁生日快乐。”明明只是一句很平淡的生日祝福而已,但岳或的眼睛突然就有点莫名其妙地发酸。他和林是非真的已经度过了完整的第四个年头。从他的14岁,到18岁。和漫长的人生路相比,四年时间并不算长久,可岳或之前总是一个人,孤独又寂寥,在无数个寒冷的深夜,他都在渴望、都在祈祷能够得到爱护。然后林是非便出现给了他所有。所以……就算不做恋人好像也没什么,反正他们都真正的属于彼此。岳或忍着喉头的哽咽,轻声且认真地说道:“谢谢宝贝。”林是非道:“现在我要对星星说一件事。”“嗯?”岳或抬起眸子,心脏竟然又开始不听话地快速跳动了。他有点谨慎地出声问:“说什么呀?”“Darling,”林是非沉思片刻,道,“我们已经对彼此做过很多亲密的事。”岳或点头应:“嗯。”林是非抿唇道:“现在我必须要告诉星星,哪怕是最好的朋友之间,也不会相互亲吻。”岳或像是没听清林是非说什么似的,睁圆眼睛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啊?”林是非深邃的眼眸在晦暗的空间中牢牢锁定岳或:“所以星星必须要接受一个事实。”岳或结巴:“什……什么?”“Darling,我喜欢你。”林是非字句清晰地表达,手上拥着岳或腰身的力度越发得紧,唯恐自己说的话会吓到岳或而让他想要逃跑,所以他必须要防患于未然,非常紧地桎梏住岳或,“不是好朋友之间的喜欢,是独属于爱人间的喜欢。”“我是个贪得无厌的人,永远不满足于现状。没有和星星成为朋友前,我的愿望只是让你能够把我当做你最好的朋友;等这点心愿实现,我又希望星星能够喜欢我,爱情的那种喜欢……但现在你好像还是没有对我产生爱情间的喜欢情绪,可我的愿望已经又变了——我希望星星爱我。”林是非一手紧梏着岳或的腰身,用力朝上微翻,让他能够趴在自己身上,另一手便如数掌着他颈侧与下颌的位置,让他只能看着自己的眼睛:“Darling,我不只是想和你单纯地陪伴,我是因为深爱你,所以想要和你结婚领证,想和你拥抱**,想在无数你和我都喜欢的**姿势中——inter your body with for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