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瞪我干嘛, 是你自己答应的喔。”林是非用新画笔的笔刷戳岳或的侧脸,在天然的画布上作画似的,凹下去些许的小坑像酒窝。可真敢颠倒黑白, 岳或把他不老实的手拍开, 让他别再动手动脚:“你心里没数吗?”林是非认真:“没有。”【啊啊啊啊啊妈妈呀这个主播为什么什么都敢说!】【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这么旁若无人啊(拍桌大声怒喊——.jpg)】【妈耶小林好猛,或崽快把衬衫的纽扣解开让我看看,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想要看什么吻什么痕,我只是想学习】【快让我看脸啊啊啊啊】【倒也不用真的不把我们当外人(害羞地捂住脸脸.jpg)】【……】敢说特性屹立不倒,弹幕说多了会羞赧是另回事, 岳或把林是非手上的画笔夺过来, 制止评论:“超管要是过来把我直播间封了肯定都是因为你们太凰, 所以适可而止啊。”“我是个正经主播。”同往日不同,今天的设备镜头拉得稍远, 能够同时框进画架与画家。岳或短发过鬓,额前有碎发掠擦凌厉的眉眼, 下颌线条分明如细琢, 从内而外都散发着冷沉的攻击性,抬眸看进镜头时, 那双眸子却润亮清澈,弱化了生人勿近的生息。高岭之花, 远观不可亵。岳或眉梢挑起半边, 大大方方地道:“看见了吗, 我就长这样。”定格的照片终究还是不能和会动的真人比, 真实与不真实的感官复杂地糅合,一时间言语都无颜色, 失去渲染的能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特么的好好看, 我死而无憾了!】【呜呜呜呜或崽真的说到做到, 露脸就露脸毫不扭捏的……啊啊啊这张脸,我好嫉妒小林!】【拔刀吧,抢老婆!】【鼻血横流浑身抽搐,眼露桃花兴奋如蛆,色迷双眼捧脸尖叫,谢谢我终于体会到了恋爱是什么感觉[狂擦鼻血.jpg]】【嗨,老婆~】【……】“嘶——林是非你别掐我腰啊,”岳或身体晃动做出躲避的举动,又赶忙对弹幕说道,“你们别瞎叫,要受罪了。”指捏腰肌的小动作听话地松开,手却没从衬衫摆下抽出,林是非流连岳或的肌理:“我什么时候掐你了。”“崽,不要污蔑我。”拿腔拿调地开解完,林是非看着弹幕毫不客气:“我都没喊过老婆呢,全把话收回去,不然不让或崽直播了。”别人会不会当真不知晓,反正岳或知道他是认真的,好不容易建立起抑制占有欲不在意岳或露脸的防线,一朝回到解放前。岳或抬手抓住林是非的衣领往自己脑袋边拽,以科学打败科学:“介绍下,这是我老婆,没人比他更美。”他熟练地和粉丝怼道:“除了林是非本人,就算长成他这样也不能喊我老婆。”长发随那股出其不备的力度**散,不听话地落至颈侧,把林是非些许迷惘的表情都衬托得单纯靓清。侧脸看岳或时,睫毛竟是纤长稍翘的,混血面容精致仿若白瓷艺术,可却丝毫不显女气。高洁明月,触手难及。“星……崽崽突然拽我,我还以为你要强吻我呢。”林是非费尽心力都改口,抬臂握岳或还抓着他衣领的手腕,开心了,“所以要亲吗?”看来是又差点忘记直播,岳或松手把他打回现实:“老实点儿,别浪。”林是非音色同翘起的唇黏着笑意:“好的,老公。”【啊啊啊啊玛德小林室友真的是长发!没剪!好貌美啊!】【蛙趣啊啊啊捂住疯狂跳动的心脏,这俩人到底是什么颜值配置啊太绝了】【都这么好看生出来的孩子肯定是绝美宝宝吧,所以或崽你们什么时候安排上呢[认真]】【顺便再把漫画出一份,事无巨细到**的那种哦~】【哈哈哈哈哈前面的笑死我了,你惦记漫画真的都可以用年头计算了】【我就想知道或崽穿的严实是有痕迹,那室友穿这么严实是为什么,也有?】【……】与岳或同款但色系全黑的衬衫将林是非包裹得密不透风,弹幕大片飘过,当事人回:“当然是我守男德啊。”“不要露脖子露胳膊,男德必须守。”昨晚被咬岳或耍起性子,恨不得要把他踹下床,根本没心思按着林是非以口牙反击。岳或笑骂了句:“闭嘴。”林是非心情好:“好喔。”之前虽直播无数,但从未露脸播过,岳或还是有点别扭,画画都觉得不利落。今天的水彩比较简单,大半小时就铺染得差不多了,收尾阶段岳或说:“接下来两三个月会不在家,如果有时间还会播,没时间就先不播了。”“以后和大家相处的时间有很多,”他笃定地谈未来,“我肯定会举办自己的画展,创作更多无法描摹独属自己的作品,希望仍然会和大家不离不散,热爱生活拥抱自我。”六七年的光阴,从最初便开始粉岳或的许多人见证过他的自卑,简阅过他的痛楚,领尝过他的自信优秀,意义非同凡响。接下来还有数个六七年,细数光阴,他们都应该享爱本身。直播结束,洗完澡岳或坐在床边任由林是非帮他擦头发,感叹道:“唉……我怎么越来越煽情了。”柔软的毛巾蹭过脸颊,惹得岳或频频眨眼,林是非既看不够又心安理得地观赏:“因为星星的情感越来越丰富了。”岳或抓住林是非的手腕,喊他的名字。湿发凌乱贴额沾鬓,林是非停手:“怎么了,Darling。”“爸说我们后天就要去国外了,”白天里林倚白已经打过电话告知,岳或的不安重现,“我有点紧张。”“外公外婆喜欢什么啊?我要不要准备东西……我会不会说错话啊。”“什么都不用准备,星星自己就是最好的礼物,”林是非用指尖挠了挠岳或的下巴,“你那么好,没有人会不喜欢你。”那陈家人该怎么说,算了垃圾不再提,岳或被哄得好笑,仰颈露出更多下颌肌理:“摸猫呢你。”“才不摸大橘,”林是非义正言辞道,“摸星星。”岳或笑道:“幼稚。”“不过要真想注意的话,我可以教给你些和外公外婆相处的方式,”林是非挑眉**,“有没有兴趣知道?”岳或不笑了,催道:“当然啊,你说。”林是非收手:“吻我。”他们一坐一站,岳或的短发被擦到半干,夏天不太乐意用吹风机。闻言当即伸出胳膊,搂住林是非的脖子下拽,齐齐倒在床面,紧拥着送上自己的唇瓣。高考完被采访时,岳或当着镜头的面开玩笑说林是非是他的老师,功课全是他辅导。林是非道:“Darling,我们先玩个游戏怎么样?”被掠夺的呼吸终于返涌,岳或额头抵着林是非的肩窝,被他在上面抱在怀里:“玩什么?”林是非将温热的唇虔诚地印在岳或眉心,呵气吐息:“师生恋。”懂了什么意思的岳或心动地轻 tian 齿列:“宝贝,告诉我应该怎么和外公外婆相处。”林是非露出狼尾巴:“报酬很贵的。”岳或抬眸,隔着睡衣张口咬在林是非的左肩,布料下有枚浅色的疤痕,是曾经的岳或不小心咬破的牙印。现在的岳或咬完又安抚地亲了亲,眼尾扬勾呼吸灼热,根本不像个正经学生:“林老师,教教我。”他用脑袋蹭林是非的颈,未干的短发又凉又软,小狗求摸似的:“林老师,摸摸我。”“林老师……抱我。”第二天几人先提前简单地收拾东西,为登机做准备。时间一到,跟着林是非过安检时,岳或还觉得新奇。从小到大,这还是他第一次坐飞机。头等舱座位稀少,空间旷野舒适,岳或坐在靠舷窗那侧,与夜空的云朵并肩,很新奇的体验与感觉。他要离开脚下的故土,去另外的家感受爱意了。这趟得飞十个小时左右,林是非侧首对岳或说:“如果困了不想躺床睡,就靠着我睡,不准靠窗户。”管教已经从人到物,范围越发缩小,岳或无奈又好笑,但不反驳,反而顺应:“知道了。”晚上的航班,到那边正好是白天,舷窗上映着岳或侧脸优越的剪影,林是非看了会儿,倾身过去,无声低喊:“或同学。”岳或喉头哽住,耳根莫名泛热,侧眸嗔怪地瞪他:“瞎喊什么呢。”头等舱乘客间的位置距离相隔安全,说悄悄话足够,林是非低笑了声:“Darling,以后要是我们自己想找外公外婆的话,就坐私人飞机来吧。”“不跟爸妈他们一起了。”岳或震惊确认:“家里还有私人飞机呢?”“有啊,”林是非道,“每次飞要提前申请航线,国航跟私机哪个方便用哪个。”手握几套不动产的岳或仍然被钱迷了眼睛,不过怎么突然要提这个,岳或压下心疑,不知为何已经拎出谨慎:“然后呢?”明天肯定是好天气,云层浅薄,明月透亮,林是非几乎咬着岳或的耳朵下定论说:“以后在飞机上做。”“晚上的时候,舷窗外面有晚云,有夜月,还有辰星。”他深邃的眉眼掠过岳或的鼻峰长睫欣赏无尽的夜色墨海,对岳或介绍,“你看星星,我淦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