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甜玉米……太辣了？傅柏钦愣了一下, 挑了挑眉。姜怀反应过来自己在说什么时，简直羞愤欲死。救命！他刚才在胡言乱语什么！甜玉米怎么会辣？气氛沉默下来，姜怀尴尬的都不知道该怎么看傅柏钦了, 这时候握着签子痛苦闭眼。耳边倏然传来一阵轻笑, 姜怀这回不止是脸红了, 耳朵也红了。傅柏钦将手里的杯子放在姜怀面前：“既然甜玉米太辣，那就多喝点水。”姜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机械的睁开眼，然后机械的拿起杯子喝了的, 只知道自己一整个晚上, 脸上的温度就没降下去过。好在傅柏钦没有再提起刚才的事情，叫姜怀勉强松了口气, 两人吃完饭结账回宿舍。晚上九点钟，校园里正热闹着, 来来往往的人群往后街走, 只有姜怀和傅柏钦是往回走的, 刚一进宿舍, 老二就看到了姜怀莫名尴尬的样子, 目光往他和傅柏钦身上看了看。“你们这是……怎么了？”姜怀：……“吃烧烤辣到了。”面对老二他就十分坦然了。老二被猝不及防的烧烤暴击, 这时候顿时扼腕。“吃烧烤你们不叫我。”他话音刚落下，就听见一向不怎么参与这种宿舍争斗的傅学长忽然开口：“你不是下午要补社团分吗？”一句话，直直插进老二心里。老二不可置信地看着一向公平公正的傅柏钦, 无法相信他居然助纣为虐, 完全助长姜怀怀的嚣张气焰。姜怀庆幸自己没喝水，不然看着老二的表情一定会笑死, 他咳嗽了两声。拍了拍老二肩膀, 转身进了浴室。后街里沾染的一身的烧烤味儿被洗干净, 姜怀出来后拿起手机, 就给秦峥回了。既然已经决定好了，就没有什么可犹豫的了。秦峥那边在给姜怀发了消息之后就有些忐忑，不知道姜怀会不会来帮他。姜怀从来不会……拒绝他的。秦峥想到他们以前，无论是什么事情，姜怀都不会拒绝他，可是他心底又隐约有一丝自己也不知道的担忧，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对一向恣意桀骜的秦峥来说十分陌生，叫他这几天总是心神不宁。篮球场里，秦峥投了个球之后下意识看向手机。“姜怀还没有给你回？”大壮有些疑惑。秦峥有些烦：“应该是在吃饭没看见吧。”那倒也是，这会儿正是晚上吃夜宵的时间，没看见也正常，大家都没有放在心上，只有秦峥盯着手机看。一直到他们打完几场球，已经准备回去的时候，秦峥才终于收到了消息。看到姜怀的头像亮了起来。“我明天来看看吧。”“你把时间安排表发给我，我看我时间。”只是简单的两句话，没有什么多余的赘述，也没有再回复秦峥之前道歉的话，但却叫秦峥心情放松了下来。他握紧手机，反复看着这两句话想着：每次他惹姜怀生气了，他们和好时就是这个样子的。姜怀虽然不高兴，但还是愿意回复他的消息，过几天气消了，两人就会恢复之前了的关系了？所以姜怀现在愿意帮他，是原谅他了吧。一股莫名的失而复得的欣喜从心底升起，秦峥低下头，感觉自己从来没这么高兴过。经历过两天冷战之后，他和姜怀终于和好了。姜怀还是把他当最好的兄弟的，所以才会帮他。秦峥勾起唇角来，之前的萎靡不振一扫而空。这时候将手机放回去。“走走走。”“今天心情好，请你们吃夜宵。”姜怀不知道秦峥还以为两人和好了，在发了消息之后就放下了手机。傅柏钦这时也洗漱完出来了，姜怀趴在上铺不自觉地转过头去看了眼，正好对上傅柏钦目光。姜怀：“我跟秦峥说了。”他忽然鬼使神差道。傅柏钦点了点头，看着狮子兔乖乖软软地看着他的样子，莫名像是在讨要什么一样。这时走过去摸了摸兔子脑袋。“头发吹干了。”傅柏钦忽然笑了一下。两人动作自然而然，自从傅柏钦知道他是同性恋的时候好像就更加亲密了。然而姜怀本人习惯了，老大老二却还没有习惯。在转过头来看到傅柏钦摸姜怀头发时，老二瞪圆了眼睛。这动作怎么看着怪怪的？他撞了老大一下。老大也觉得有些奇怪，但是也没想到什么，只看了看就收回目光来。一直到傅柏钦收回手去了阳台，老二才转过头也想摸一下老大头发，然而却被老大提前躲远了。“你干什么呢？”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说不出什么的老二：……“人家姜怀都没躲呢，你躲什么？”老大：……李立程懒得理他，转身继续打论文去了。老二遗憾的收回手来，总觉得刚才一幕有些不对劲。第二天早上，姜怀收拾完和老二一起去上课。傅柏钦今天要去公司，两人短暂的分开走了一次。老二和姜怀一路走着，这时候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转过身来。姜怀：“怎么了？”他还疑惑着老二发什么神经，就见老二抬起手来，做出想要摸头的姿势，往他头发上伸去。姜怀眼疾手快的避开老二魔爪，看着老二动作有些奇怪。“你干什么啊？”老二：……“没什么，看你头上有个蝴蝶。”姜怀无语地抽了抽嘴角，但是下一刻老二却狐疑道：“昨天傅柏钦摸你头发你怎么不躲？”姜怀总算知道是什么事儿了。那能一样吗？老二和老大是直男，傅柏钦……姜怀顿了一下，忽然意识到一点。他好像还不知道傅柏钦是不是直男，只是在傅柏钦知道了自己同性恋身份之后，没有芥蒂，就和对方亲近了很多。他摇了摇头，收回刚才冒出来的想法，看向老二。“人家刚刚洗完澡手干净着。”“你这刚吃了两个肉包子，满手的油。”老二被说服了，没有多想的擦了擦手。姜怀紧接着道：“我劝你也不要每次吃完饭后去摸嫂子头发。”“不然小心挨打。”老二：……看着老二还真把自己胡言乱语的话听进去了。姜怀松了口气，和老二分别之后，连忙进了画室。最近临近期末，提前来上课的人多了不少。姜怀刚坐下，就看到了秦峥给他发过来的篮球训练时间表。他喝了口水，边放东西边看着。下周六就要比赛，还要再训练十一天时间，不过和他考试时间不冲突。姜怀看着时间表，给秦峥回复了一个OK之后，收了手机专心上课。老师最近的课程已经上完了，现在也开始给他们复习了。姜怀拿着笔认真记了一早上的笔记，在上完课之后，伸了个懒腰，一直到下课时间才有空休息。姜怀望着书本上的手机，这时候就看到手机“嘟”了一下，傅柏钦的头像弹了出来。“在做什么？”简单的几个字，很像是对方的风格。姜怀却眨了眨眼有些惊讶。傅柏钦现在不是应该在公司吗？怎么问他在做什么？而且……傅柏钦工作时间也会闲聊？姜怀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一样，勾起唇角：“刚刚记了一节课的笔记，手有些酸，这会儿趴在桌子上正在偷懒。”他鬼使神差地发了一个自己的课桌照片。姜怀并不是十分讲究的人，课桌也并没有收拾的井井有条，几个书本随意放在一边，桌上还有个很漂亮的笔。他发完之后才想到他桌子会不会太乱了，刚才都没有收拾怎么就发过去了呢，就在姜怀懊恼的时候，傅柏钦看着照片里的书桌，笑了一下。“这几天期末，呆在教室里的时间长，可以给椅子上买个坐垫。”至于手……傅柏钦看向今天的日程表，准备去上次姜怀看腰的医院买点药。姜怀被傅柏钦提醒，顿时竖起大拇指。“聪明！”“我怎么没想到呢。”他们画室门口的便利店里就有卖坐垫的，姜怀坐的腰酸背痛，愣是没想起来。和傅柏钦聊了两句之后，姜怀趁着还没上课，连忙跑出去便利店买了个绿色坐垫回来。其实便利店里有很多种花样挑选，只不过姜怀一眼看中这个绿色的坐垫，看起来有点沙雕恐龙的样子，就把这个滞销款买了下来。第二节 课因为有坐垫的缘故，简直舒服了不止一个档次。姜怀坐在软绵绵的绿恐龙坐垫上，只觉得被椅子磕的腰舒服多了。同桌看着他买了个坐垫，也才恍然大悟。“我怎么也没想到！”姜怀笑了一下：“我舍友提醒我的。”“现在便利店还有，快去买吧 ”同桌感激地点了点头。姜怀在老师上完课自习的时候，忍不住给傅柏钦拍了张他的坐垫图片。沙雕的恐龙头印在上面，傅柏钦正在开会。在看到姜怀发过来的坐垫时，微微勾了勾唇角，不知道他从哪里找出来这种坐垫的。底下开会的人原本看到傅先生面无表情，本来心都凉了下来，觉得今天汇报肯定完蛋。但是峰回路转，却又看到冷面魔王扯了一下唇角，看向了手机。助理识趣地猜到了是傅总的那位室友同学的消息，除了那位室友同学，他就没见过傅总对谁这么和颜悦色过。果然，傅总在回了消息之后放下了手机，心情好了点，对那位策划做的不行的总监只是淡淡打回去重做了，众人不约而同都松了口气。姜怀在傅柏钦回消息的时候点开看了看，他本来以为傅柏钦今天很忙。但是他每一次发消息，对方很快就看见回复了。姜怀眨了眨眼，看到那个和他坐垫同款的绿恐龙表情包时，“噗嗤”一声不自觉笑出来了。不知道傅柏钦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个表情包。还挺形象的。他挑了挑眉，悄悄将这个表情包保存了下来。……傅柏钦中午的时候在公司没有回来，姜怀又是和老二凑合着对付了一顿饭。知道下午没课，老二本来还想叫姜怀跟他一起去社团玩呢。姜怀摇了摇头：“下午要去打篮球。”“你一个人？”老二有些奇怪。姜怀吃了口酸辣粉：“去秦峥他们篮球队。”“他们篮球队最近磨合不好，找我帮忙。”“你们和好了啊？”老二松了口气。姜怀顿了一下，不知道怎么跟老二解释。不过，后面也就知道了，他笑了一下没有回话。两人吃完粉之后就休息了。中午，姜怀发消息给秦峥，在得知他在一号体育场之后，换了衣服准时过去。“姜怀！”秦峥一看到姜怀就站了起来，摇了摇手。恣意俊朗的青年站在篮球场中十分瞩目。姜怀看着心里微微有些感慨。但既然已经答应帮秦峥，并且做好了断开这段友谊的准备。姜怀也就不会再提起那件让两个人都不舒服的事情。在点了点头之后，他看向篮球队。“是哪里有问题？”秦峥看到姜怀态度，还以为和他想的一样，姜怀不生气了，这时候松了口气道：“不着急，你先休息会儿吧。”从姜怀他们宿舍走到篮球场来还要一段时间，他不想让姜怀太累。在让姜怀坐在场边之后，秦峥跑过去又买了杯奶茶回来，放在姜怀旁边。“谢谢。”不过姜怀却没有拿起奶茶。秦峥买的是冰奶茶，但是他即使是夏天也不怎么喜欢喝冰奶茶，只是秦峥每次给他拿过来，他看着大狗狗辛苦都接过来了而已。姜怀摇了摇头，在休息了会儿后，就看向了场内。秦峥没有发现奶茶的事情。在姜怀看过来之后，给他演练了一遍。姜怀跟着篮球场上的队伍看着看着，就隐约察觉问题出在了哪儿。——秦峥不配合别人。他和秦峥一起长大。在疏远之前打过的篮球不知道多少场。算是最熟悉对方的，只是一眼姜怀就看出了秦峥的毛病。秦峥之前打球的时候还会配合团队，现在好像……完全不配合了。倒是整个篮球队都得跟着他的节奏走，打的很紧张。姜怀看着投球的青年，收回目光来。秦峥打完之后，转头看向姜怀。自己也知道自己打的急了，只是……不和姜怀一起打，他总觉得像是缺了什么一样，怎么都打不痛快。他性格虽然看起来开朗，但骨子里却很霸，从小只让着姜怀一个。在篮球场上几乎没有人能从他手里拿走球，除了姜怀。其他几个队友和秦峥打配合简直累死，一场下来气喘吁吁，第二场动都动不了了，只能瘫在篮球场边。姜怀抽了抽嘴角，看向秦峥。秦峥心虚的眼神游离，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一样。姜怀：……这人这样让其他人怎么打？在大家都休息的时候，姜怀在秦峥过来时抬起头：“你最近……一直都是这么打的？”秦峥点了点头：“是不是有问题？”当然有问题，整个队就配合着秦峥一个，就算是秦峥再厉害。也不能和对面人家一队配合默契的人打赢啊。姜怀和秦峥坐的隔的远了些，中间放了一个篮球。听见秦峥的话后姜怀皱眉：“你稍微放缓一下节奏。”秦峥：“打慢点？”姜怀点了点头。于是下一场秦峥似乎真的放缓了些节奏，然而打的还是不尽人意。队友收了手，不自觉道：“秦哥，你好歹等我们着点儿啊。”秦峥啧了一下，扔了瓶水给对方。“忘了。”一连两场，姜怀看着秦峥打的都别扭，他记得以前秦峥打球没这个毛病啊。他微微抿了抿唇，还在犹豫着怎么和秦峥解释要配合，秦峥这时候抱着球，看向姜怀不经意道：“我一上头就很难记得。”“要不你上来帮我磨合一下吧。”“怎么磨合？”姜怀愣了一下，这是秦峥的篮球队，他不可能上场的。秦峥似乎看出来姜怀在想什么，这时候连忙道：“不是让你顶掉谁。”“就是你练习的时候可以帮我磨合一下，大家都愿意的。”果然，秦峥话音刚落下，一直被秦峥抢球的一个队员就举手道：“快让我歇歇吧。”“姜怀，你和秦哥打着磨合会儿吧。”“我实在受不住了。”和秦峥打球简直要命，那个队员本来高高壮壮的，自己篮球技术也高，但是完全禁不住秦峥不配合。姜怀见大家都希冀地看着他，这时候只能道：“那我试试吧。”秦峥打的这么凶猛，姜怀也担心自己克制不住他。因此在上场前也有些担心。他深吸了口气，在接过篮球时还有些复杂。他和秦峥好像都两个月没有一起打过篮球了，上一次打还是傅柏钦刚搬来的那天。一学期马上就过去了，没想到时间过的这么快。姜怀恍然的想着，回过神来。在大家都准备好之后，听着裁判声音。秦峥和其他人打球和个疯狗一样，但是和姜怀打球却完全不一样。甚至不用姜怀提醒，在打的时候自觉的就收敛了很多，像是恶狗收起了獠牙，看着有些傻傻的。场外休息的队友们看的神情古怪，他们本来以为一上场看到的会是姜怀训秦哥，然后两人艰难磨合，把秦哥的霸道性子磨一磨呢。没想到和他们想的完全不一样。姜怀一上场，秦峥就收敛了，特么反应快的像是演的一样。姜怀狐疑地看着秦峥。秦峥也有些惊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姜怀一在他旁边，他之前打球时的那种状态就上来了，完全不烦躁了。这时候情绪平稳，十分自然的把球给了姜怀。姜怀迟疑了一下，跳起来投了进去。一整场球打下来，十分正常，完全没有那会儿的暴躁。仿佛这会儿的秦峥和那会儿不是一个人似的。队友目瞪口呆。“秦哥，你是不是对我们有意见啊。”有人笑着开玩笑。“去去去。”秦峥没好气地摆了摆手，喝了口水。姜怀打一场还好，没出什么汗，这时候看向秦峥。“就按照你刚才的进度来就好。”他顿了一下：“刚才打的很好。”秦峥立刻笑了起来。然而姜怀下一场不上场，秦峥就又恢复了老样子，像是疯狗一样飞起，完全不管其他人。姜怀：……他看着皱起眉，有些无奈。怎么又回去了？秦峥也有些不好意思：“刚才忘了。”练习了一下午的时间，都到了晚上八点了，几个人终于结束了。姜怀下午没吃什么，随便垫了口面包就过来了，这会儿其实有些饿了。秦峥回头招呼了几句队友，走过来看向姜怀。“走吧，一起去吃夜宵，今天谢谢你帮忙了。”他想了一个正常的理由，原本以为姜怀不会拒绝。不过姜怀却道：“我过来的时候刚吃了，吃的挺多的，这会儿还不饿。”“你们先去吃吧。”“你真不去？”秦峥忍不住再问了一遍。姜怀摇了摇头：“你们去吧。”“明天练习的时候我再看时间过来。”他拿着东西站起身来，秦峥只好道：“那我们就去了。”姜怀点了点头。不过因为今天姜怀一直在，而且他又和姜怀打了一场球的缘故，秦峥心底还是很满足，晚上心情也不错。他和姜怀一起走到体育场外分开，在看到姜怀走了之后才收回目光。“秦哥，走了。”“再不去又得排队了。”秦峥点了点头，在走到串串店外时想到这家串串之前是姜怀最喜欢吃的。他要不给姜怀回去的时候带点儿？就在秦峥想着的时候，姜怀已经回了宿舍。他今天回来的有些早，晚上八点多，老大在导师那儿，老二还在服务社团呢，宿舍里就他一个人。他拿出手机，摸着有点空****的肚子，刚想着让老二回来的时候给他随便带点儿什么东西，这时候就听到了宿舍门被推开的声音。——傅柏钦回来了。姜怀转过头去眼睛一亮：“你回来了？”傅柏钦点了点头：“今天怎么样？”姜怀笑了一下：“放心，没事。”他说完之后才注意到傅柏钦手里提的东西，有些疑惑：“这是什么？”“海鲜。”傅柏钦将包装袋放在了桌上。“有你爱吃的螃蟹。”“去洗手吧。”姜怀：……！！！这也太及时了吧！傅柏钦简直就是他肚子里蛔虫吧？！他洗完手回来拆开盒子，惊喜的发现不止有避风塘炒蟹，还有小龙虾！海鲜的香味盈满整个宿舍，姜怀在高兴完后才想起来：“你怎么知道我晚上饿了？”他没和傅柏钦说自己没吃啊。傅柏钦看了他一眼。今天下午姜怀要去篮球场帮秦峥训练篮球，他不用想都知道结束后姜怀不可能和秦峥一起去吃饭，就只能饿肚子回来。于是在回来的路上又绕路去买了海鲜回来。为了配寒凉的海鲜，傅柏钦还特意买了碗热粥。“猜的。”姜怀听到这个答案之后，神奇地看着傅柏钦。这也能猜中？可惜傅柏钦不解释了，姜怀只能遗憾地收回疑问。他找了半天在盒子里找到手套，戴上之后，吃了口螃蟹，顿时满足不已。“你也来吃呀。”“我吃过了。”傅柏钦摇了摇头。“你吃吧。”姜怀抬起头来看着他，略微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这么两份都给他吃？然而傅柏钦已经进了浴室，姜怀这才咽下了口中的话。两份螃蟹和小龙虾，一点点的进了他肚子，姜怀只觉得一整天的疲惫都被扫空了。海鲜就是最好吃的！傅柏钦在浴室内听姜怀喜欢。将这家第一次买的海鲜牌子默默记下，以后回来的时候可以再去给姜怀买一次。傅柏钦垂下眼笑了笑，打开花洒。他洗漱完再出来时，姜怀已经吃了不少了，这时候正在乖乖喝粥。看到傅柏钦之后，指了指面前的小碟子。轻咳了声道：“那个，虽然你已经吃了，但我还是给你剥了几只。”“放心，戴手套的。”他举了举手里的手套。傅柏钦顿了一下，察觉出狮子兔亲近他的意味，这时候擦着头发缓慢走了过去。“谢谢。”姜怀摇了摇头，见傅柏钦过来笑了笑：“不用客气。”“我还没谢你给我带夜宵呢。”他指着碟子里剥好的小龙虾，示意傅柏钦吃。“麻辣味儿的，很好吃。”傅柏钦看了眼碟子，挑了下眉：“没有筷子？”他自己很少在宿舍里吃饭，因此也没有备过筷子。姜怀被问的愣了一下，完全没想起还有这件事。他刚才光顾着剥了，忘了没筷子的事了。他微微皱了皱眉转头：“我在盒子里看看还有没有手套。”然而他打开盒子却发现里面也没有筷子，全场唯一一个吃饭工具就是手套，还在他手上。傅柏钦见状道：“估计是听说一人食，老板就少装了餐具。”“既然没有就算了，你吃吧。”他摇了摇头。姜怀却有些迟疑，他剥都剥了。“我要不叫老二回来的时候去便利店买双？”也不知道老二什么时候回来。傅柏钦目光在姜怀手上和碟子里看了眼。在姜怀还在想办法时，忽然开口道：“你用手套接给我吧。”欸？姜怀有些惊讶：“你不介意吗？”“这个手套我用过了。”傅柏钦看向他，忽然笑了一下：“我们已经吃过好几次火锅了。”姜怀莫名地脸微红了些。见傅柏钦真不介意，这时才放下心来。“那我喂你吧，叫老二回来拿筷子也怪奇怪的。”他伸手拿起自己剥的十分完美的虾肉，用小碟子接着，这时举起给傅柏钦。傅柏钦站着，姜怀坐着。两人的姿势让姜怀不自觉靠近了些，仰起头来。傅柏钦一低头就能看到狮子兔努力抬头拿着虾肉的样子，只是分明是正常的动作，姜怀自己却耳尖红了。傅柏钦看着莫名的有些口干舌燥。“你怎么不吃啊，我举的太低了吗？”姜怀举的手有些酸，这样近距离喂傅柏钦吃东西更是叫他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开口说话。“没有，刚刚好。”傅柏钦垂下了眼。鲜香的虾肉入口，傅柏钦看着姜怀期待的看着他，评价了句：“很好吃。”姜怀顿时抛却了尴尬，这时候弯起眼睛又重新举起一个漂亮的虾肉。傅柏钦像之前一样垂眸去接，只是这一次，不知道是姜怀手偏了一下，还是他微微有些走神。在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指尖时，傅柏钦不小心碰到了姜怀的手指。隔着手套，很轻微的触感。姜怀微微愣了一下。作者有话要说：狮子兔：爪子……被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