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彩是一个可爱的小姑娘,今年只有十二岁,再上学就是初一。李如冰对屈虹说道:“虹虹,彩彩就在你们一中上学,你以后可要多照顾妹妹啊。”屈虹顿时觉得愕然,难道,父母让她带屈彩在一起生活?屈昊在一旁说道:“我们结束了国外的生意,以后,在家乡做个小生意,人老了,落叶归根啊,不想再东跑西跑了,累了,想休息休息。”宋泽元暗想,看你的样子不过四十岁,怎么敢说老呢?四十岁正是人生创业最好的时候,不过,人家的家事,他不愿意参和,笑了笑,没吱声。李如冰看出宋泽元的不以为然,解释道:“最近的东南亚经济危机让我们意识到生意难做,还是趁早收手的好,这一次,若不是你爸爸有预见性,我们跟那些破产的人一样,多年的积蓄毁于一旦,家乡的经济正处在高涨时期,还是回家来,一家人在一起,高高兴兴地生活,比啥都重要。”屈虹没多想,说道:“是啊,小彩也长大了,再不回来,就变成外国妞了,只是,你们回来了,下一年,我高考之后,就要离开家了,一家人,还是要分开的。”屈昊听出了女儿话语里的不满,说道:“儿女大了,总要离开父母的,不是说距离产生美吗,适当的距离更容易沟通。”李如冰的脸色一沉,借口要整理行李,走了出去,其实,他们这次回家只带了随身的两个行李箱,没有多少东西可以整理的。宋泽元看出这家人之间的感情有些问题,急忙说道:“我还有功课要温习,不陪着叔叔了。”屈昊笑道:“你忙你的吧,我们是主人,随意就好。”宋泽元坐在书桌前,终于把屈昊的话琢磨出一点味道来,人家才是这个家的主人,他是客人,心里猛地一动,屈家人一家团聚了,生活上不可能没有秘密,自己再在这里,是不是不太合适?他两世为人,开始为别人考虑了,想到这里,趁屈虹过来拿运动鞋的时候,宋泽元把自己的想法对她说了。屈虹坐下来说道:“你这样说,我是赞成的,以前,你一无所有,我爸爸让我对你说,让你出去住,我没把这话说出口,现在,你在经济上没有任何负担了,家里又是现在这个情况,你出去住也好,不过,我还是倾向于你租房子住,你的根不在南阳,以后,不知道在哪里定居。”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眼睛不敢看他,仿佛终于说出了心里话似的,丝毫没有犹豫。宋泽元看她的样子就知道,这些话已经在她的心里酝酿了很久,不由得表白道:“你对我的好,我会永远记得,就是对你的父母,我也只有感激,毕竟,我花的钱都是来自他们的血汗所得,不管到什么时候,我们都是好朋友。”屈虹看着他伤感的样子,噗嗤一声笑道:“好啦,真受不了你,也不是生离死别,不用那么伤感啦。”宋泽元也跟着笑道:“明天,你陪我找房子吧,应该买一个电脑和一个电话,谁欺负了你,赶紧给我打电话啊。”最后一句说得颇为慷慨,很有男人的风度。屈虹被他逗笑了,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哈哈哈……真好笑,谁敢欺负我,老娘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再说了,你那小体格,跟史泰龙相比差得太远,当我的保镖,怎么也得是史泰龙那样的身体素质。”屈虹第二天还是陪着宋泽元在街里找房子,宋泽元没想走远,就在她家附近找了一个装修好的只有一个卧室的小房子,看完了房子,宋泽元有点发愁,住的地儿是有了,可是,吃饭怎么办?他自己不会做饭啊。屈虹很聪明,跟他住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心里很清楚他是什么人,看到他愁眉苦脸的样子,故意说道:“看来,你需要一个保姆才行。”宋泽元翻了个白眼球,用力踢了路面上的一个小石头一下,说道:“用不着,我能照顾好自己,多少大风大浪都走过来了,难道会饿着自己不成?”屈虹看自己的激将法起作用了,暗自偷笑,说道:“好,我对你有信心,是个男子汉。”宋泽元停了很长时间才说道:“我早就是个男子汉了,只是你不知道罢了。”屈虹闻言俏脸一红,啐道:“要死啦?说那么流氓的话。”宋泽元觉得莫名其妙,嘴里说道:“怎么啦?我是不是流氓,你知道的啊。”“我知道啥?”屈虹有点恼怒地打击他说道:“我什么也不知道,看你长长的头发,像一个女孩子一样,对了,上学之前必须要把头发剪掉,学校里不让蓄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轻易损毁,传统的东西怎么能丢掉呢?”“这是新社会运动的革命标志之一,象征着跟过去的封建社会彻底决裂的意志体现,不是哪一个人的兴致所为,带有更深层次的战斗意义,现在,整个世界都是男人短发,女人长发,已经成为一种普遍现象,你继续蓄发,就是叛逆潮流,让人不爽,你呀,还是没有学会适应这个社会。”屈虹边说边摇头。宋泽元的长发在头顶盘起来,像一个道士一样挽起一个簪,不看他的脸盘,从背后看上去真的像一个女人,凡是见到他的人,无不侧目而视,他这个打扮,就是一个怪物。宋泽元摸了摸头发,还是舍不得剪掉,从大宋穿越过来,带来的只有长发了,具有很深远的纪念意义,剪掉了,实在可惜,他也知道,不剪掉长发,在别人的眼里,真的是一个怪物,学车的时候,教练就叫他长毛,这是一种明显的歧视称呼。宋泽元小声说道:“还是让我考虑考虑吧,毕竟,你是最了解我的人。”屈虹知道,他所说的了解,就是清楚他是穿越到这个时代的人,可是,她真的不了解他,只能说,她知道他的一些秘密。宋泽元很快从屈虹的家里搬了出来,让他心情不爽的是,屈昊和李如冰两个人并没有说挽留的话,哪怕是做做样子也好,他在屈昊的眼睛里,他就是一个外人,被隔绝在屈家的范围之外,压根不想让他融入屈家这个小家庭的势力范围。宋泽元没有怨言,屈家没有理由让他进入处处都是亲情的家庭,他能够理解屈昊的想法,这让他只能更加感激屈虹,是她收留了他,一手把他带入这个时代,这个社会,虽然父母的做法比她冷漠了一些,却是人之常情。这一天,关宝找到屈虹,说道:“我今天去看看灯泡,你也一起去吗?”屈虹说道:“好啊,真该去看看他,在医院里是最寂寞的,哪怕是陪他说说话也好,这些天可能把他憋坏了,以前,他可是一天医院没有住过,想不到,需要三个月的时间才能恢复。”关宝说道:“走吧。”“只有我们两个人?”屈虹奇道:“你叫了苏铭和爱莲没有?”关宝摇摇头说道:“分批去最好,让灯泡的身边时刻有朋友的关怀,毕竟我们都有各自的事情,不可能经常去医院。”屈虹心说,当真是这样,我们为什么不一天去一个人呢?你为什么要叫上我一起去?她想到这里,顿时觉得跟关宝一起去医院有点别扭,拿出电话说道:“我还是叫上泽元一起吧,他这个人比我们都要忙,不叫他,他压根想不到去看望阿亮。”关宝生气地说道:“你是不是离不开那个小子啊?走到哪里都带着他,简直像一个跟屁虫一样。”屈虹比关宝更生气,大声说道:“泽元也是我的朋友,在黄山,是他救了大家,你不要把他隔离出我们这个圈子,他没招你惹你吧?”关宝见屈虹真的生气了,叹口气说道:“阿虹,我不相信你不懂我的心意,让那个小子横在我们中间,真的是个麻烦,我很不喜欢他,其实,从黄山回来之后,他肯定得到了一些东西,你给我的钱,还有他买了车子,你知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钱?肯定是跟那个僵尸有关,说不定是他偷了僵尸的东西,这才引起僵尸的追杀。”屈虹当然知道宋泽元的钱是怎么来的,不过,她不想跟任何人说,就是说了,别人难道会相信她的话?对关宝说道:“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专门在别人的背后说坏话,不错,我知道泽元的钱是怎么来的,不过,那本来就是他的钱,他不会偷别人的东西,也不会抢别人的东西,豹子,我也要说一句,你别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和感情了,我们只能是朋友,没有进一步发展的可能,希望你做好一个属于朋友的本分,这才让我瞧得起你。”关宝涨红了脸,甩手指着屈虹说道:“我就知道,你跟他之间一定有猫腻,你们住在一起那么久了,一定睡过了吧?”屈虹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说道:“你给我走开,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你这样说有什么凭证?想不到,最先侮辱我的人,居然是你,是我一向信任的大哥,再告诉你一件事,壁虎小队不需要一个给弟兄侮辱的人,你被开除了。”关宝被打了一个耳光,火辣辣地痛,屈虹绝对是一个暴力女,不管关宝比她更强壮,他想跟屈虹争斗,把这个耳光打还回去,拳头紧紧攥起又松开,最后还是不忍心,屈虹的俏脸是他喜欢她的主要目的,对着她怒道:“你没有权利开除我,这个小队是我一手创立的,若不是我,你根本不可能当上队长。”屈虹心中更怒,说道:“你喜欢壁虎是吧?那你收回去,我会放手的,我绝对不会跟你一起搞活动的,明天我就通知大家开会,谁想跟着你,我不会反对的,告诉你,没有你,我一样会拉起一支队伍,我相信,弟兄们会赞成把你清理出去。”关宝想不到事情会发生到现在这个地步,胸膛急剧起伏,说道:“好,反正,你从来就没喜欢过我,也不会站在我这一边,我就不明白了,那个小子用什么手段,让你对他这样死心塌地。”屈虹气得身体颤栗着说道:“在你的心里,他是一个外来者,你不会容纳他,枉你是一个大男人,却没有男人的胸怀,跟你这样的人,我不需要向你解释什么,你走吧,我们之间完蛋了,滚,看见你让我恶心。”关宝怒极,转身走掉,走开几步又回身说道:“我发誓,不会放过那个小子的,你看着吧,我会把他打入地狱,永世不得翻身。”屈虹看着他恶狠狠的眼睛,心中不寒而栗,忘记了关宝带给她的伤害,急忙给宋泽元打电话:“泽元。”“哈哈……有人欺负你了吧?还是有什么吩咐?”屈虹把刚才跟关宝的争吵说了一遍,说道:“我不是挑唆你们之间的关系而是想提醒你,要小心豹子这个人,他说了要找你的麻烦,就一定会做到的。”“放心吧。”宋泽元在电话那边大大咧咧地说道:“我不会有事的,都怪我,是我连累了你,好好的友情被破坏了,其实,豹子这个人的心眼不坏,可能静下心来就会想开的,我们之间本来没什么,他那么说,可能是真的太在乎你了。”屈虹哼了一声说道:“真的是我的朋友,就不该造我的谣,毁我的清白,不是我的朋友,我不会在乎别人怎么说,反正我走得直,站得稳,关宝这种小人,我永远不会再跟他做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