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霖有一瞬间被陆泽蛊惑,但是很快觉察出不对:“为什么提到艾斯特殿下?”陆泽淡淡道:“我只知道他一个s级雄虫,你是最强大的ss级雌虫,精神海又那么糟糕,恐怕a级雌虫都不能治疗你,必须得是s级,我自然会想到他。”三皇子艾斯特在民众中确实有点声望,陆泽知道他也说的过去。温以霖试图从陆泽脸上看出心虚或者说谎的迹象,但是他失败了。陆泽怎么说也是商场上狡猾的老狐狸,演技能骗过同行人精,瞒一瞒久居军部的温以霖也不是不可以。而且有之前撒娇卖痴的铺垫,陆泽有把握把温以霖戒心降低,毕竟现在还不是暴露他知道太多的时候。不过相比起这些,陆泽更在意刚才看到的伤。“你的手出血了,我帮你按住。”陆泽抽出几张纸巾团成团,强硬地扣住温以霖手腕拉开他的袖子。那些深深浅浅的针洞又一次暴露在空气中,有几条血管被多次注射,已经形成了细短的疤痕,还有新扎的针洞在泊泊流血,陆泽用纸巾按都按不住。恐怕是温以霖□□的时候太粗暴,以至于针尖刺破了血管壁。细瘦的手臂苍白无力,鲜红的血珠接连滑下,红与白交织,加上可怖的针洞,极具视觉冲击力。温以霖微微发抖,每当注射完药物后就是他最虚弱的时候,不然也不会轻易由陆泽撕开他的伤疤,拨开他最脆弱的一面。温以霖试着抽回手臂,但总会被一股大力压住,他发现陆泽的手劲挺大的,试了几回无果后他也就放弃了。“还剩一针抑制剂没打。”温以霖手指颤抖着指向桌子下面的抽屉,“我没力气,你帮我。”他的语调很轻,仿佛随时都会断,而与之相反的越来越红的眼睛,他的理智在燃烧。陆泽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立即拉开抽屉,熟悉的玻璃碰撞声倾泻而出,抽屉里满满都是针管和玻璃瓶装的注射液。陆泽随便拿起一根新的针管,拔掉封住针尖的塑胶盖,吸完注射剂后便开始注射。针尖挑破皮肤进入青色的血管,再慢慢推入透明药液。活塞推到底的时候陆泽用纸团代替棉签压住针洞,干净利落地拔出针头,一朵血花弥散在纸团中间。温以霖眼中的血色终于退了下来,脑袋摇摇欲坠,全身出了一场大汗,前胸后背的衣物都被汗液浸湿了。陆泽为了让他舒服一点自作主张脱去了他的外衣,温以霖到底是雌虫,在极度虚弱的情况下被雄虫脱去外衣总归有几分羞耻。可自尊心不允许他表露出来,只能硬巴巴地下逐客令:“陆泽,出去。”陆泽确认伤口没再出血后把纸团丢进垃圾桶,听到温以霖无情的驱赶心里老不得劲,正好今天温以霖弱得可以,打不了人。陆泽言辞逐渐放飞:“怎么,用完就扔?”温以霖眉头拧得死紧:“你想要什么?”“暂时没有想要的东西。”陆泽摇摇头,自己跟一个病人置什么气。“对了,你怎么不备点棉签酒精什么的?”温以霖眼皮控制不住掉下来:“用完了。”温以霖一直死撑着抵抗意识模糊,他从不在任何同类面前失去意识,他不信任任何虫,任何虫都有可能在他意识沉沉时伤害他,包括艾斯特。他又重复了一遍:“出去。”可是这次明显没有前两次的威风,只是脑子不清醒状态下的喃喃呓语。陆泽接住他向后倒下的身体,顺势双手将他抱起来。温以霖在昏迷中眉头也是紧紧拧着,他的头抵在陆泽颈边,脸颊的肉被挤压成一个小肉包,陆泽头一次觉得温以霖不板着脸的时候也挺可爱的。陆泽将他往上掂了掂,把他从椅子上转移到**,放下他后却起不来了。因为温以霖的手无意识把他圈住,圈的死死的,陆泽弄不下来,看着温以霖手臂上密密麻麻的伤口他也不忍心用力。索性就和他一起躺**了,反正他个大男人又不会少块肉。至于躺在角落的光脑已经被他彻底遗忘。作者有话要说:别嫌弃我短(T ^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