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赔了多少钱?”陆泽打了个哈欠, “我赔给你行了吧。”“暂时还没赔。”骆闻笙发泄完后收起了哭腔,语气郑重地说:“泽哥,你真走了狗屎运了, 公开赛你的对手突然退赛, 你不战而胜,自动晋级决赛选拔赛, 但是决赛选拔赛你真的得过来, 你至少得赢三场才能进入决赛, 你要是再失联,我真的玩完了!”“骆闻笙,你真的相信运气?”陆泽听到对手突然退赛立刻觉察到不对劲,机甲对抗赛是全民赛事, 代表机甲师至高荣誉, 在参赛者心里的重量不言而喻。“我的假身份无名无姓,在所有人眼里我只是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无名小卒, 是最好拿捏的软柿子, 谁会放弃轻松晋级的机会选择退赛。只有一个合理的原因, 有人买通了他。”骆闻笙起初一头雾水,但是仔细回想这次退赛的事, 也觉得有些蹊跷:“说来也怪,你的那个对手比赛前一天还口出狂言提前庆祝晋级呢,到了比赛的时候突然就退赛了, 听你这么一说,还真像是有黑幕的样子。”“你觉得谁会想让我晋级。”陆泽脑中闪现很多人的脸, 但一时间也不确定是谁, 于是询问旁边的温以霖。“不知道, ”骆闻笙还以为是问他的, 挠破了头也没想出来有谁希望陆泽晋级。温以霖手指在陆泽手心里画圈圈玩,漫不经心问道:“除了骆闻笙,还有谁买陆泽赢?”“没有。”骆闻笙悄悄黑进了赌局庄家的后台,查看他们的数据。“至少这一场只有我买了陆泽赢。”“那还有谁知道你买了陆泽赢吗?”骆闻笙拍胸脯保证:“绝对没有!我保密工作做的很好的。”温以霖略一思付,又问:“你是怎么给陆泽伪造的假身份?又是怎么让他进机甲对抗赛的?”“哦,我手下有一家光脑制造公司,你们也知道,光脑相当于身份证明嘛,我就拿一台格式化的光脑,连接了计算器模拟的意识,捏造了一个不存在a级雌虫,额……这算是我们家的核心科技之一,你们别告诉别人是我说的啊。然后我找了我舅舅帮忙,我们家是这次机甲赛最大的赞助商之一,在公开赛加个塞很容易。”温以霖一针见血道:“你借助了骆家的力量,所以你觉得你所做的这一切,逃得过你家家主的眼睛吗。”骆闻笙无法反驳温以霖的,他还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被温以霖一点拨,感觉整的虫都不好了。“可是,”骆闻笙还抱有侥幸心理,给自己找理由,“如果我雄父和雌母知道的话,他们早就找我谈话了,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就任凭我去下注?”“这个问题你不该问我,”温以霖耐心逐渐告罄,“去问骆科斯。”温以霖无情的切断了通讯,骆闻笙只听到通讯那头陆泽哄小孩一样的声音“宝宝,我错了,以后我什么都跟你说好不好。”宝宝?陆泽叫一米八能徒手打死a级军雌的温以霖……宝宝?!骆闻笙的三观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整个人脑子跟塞了一团棉花似的迷迷糊糊的,第一次感受到爱情的可怕。太可怕了,我绝对不要恋爱,我宁愿孤独终老。骆闻笙神志恍惚地坐上回家的车,神志恍惚地回到家,神志恍惚地走进家门。他有两个雄虫弟弟,一个亚雌姐姐,现在都坐在客厅,看电视的看电视,看报纸的看报纸。雌母是第二战舰的一级军雌指挥官,常年不在家,雄父倒是很有空,平时窝在书房里看报表,操控骆家的生意。姐姐骆闻瑶看到骆闻笙回来,笑吟吟对他说:“阿笙,我买了新鲜的西瓜,你切一点拿上去给雄父吃。”骆闻笙心不在焉点头。拖着沉重的步子去厨房拿出西瓜,切成半月形,放进盘子里端上雄父的书房去。到了书房门口他却迟迟不敢敲门,在门口踟蹰了很久。直到里面传来一道庄严又厚重的声音:“谁在外面?”“是我。”要死就死吧,死也得死个明白,骆闻笙眼一闭打开门把西瓜端进书房,“雄父,姐姐买了西瓜。”骆家家主骆科斯头发花白,不是垂垂暮年,却也不再年轻,按人类□□的情况他已经是个中年大叔,脸上也已有了皱纹,能从他身上看到阅历,沉稳,这种气质使他依旧英朗。他坐在书桌后处理文件,无框眼镜泛着冷光,闻言微微偏头。“放桌子上。”骆闻笙怕他,家里的虫除了雌母都怕他,从小到大骆闻笙见到他面对自己流露出的最多的情绪就是失望。没办法,他真的对骆家的商业帝国没有兴趣。骆闻笙低着头把西瓜放到他的桌前,甚至不敢看他,顶着压力开口:“雄父,您是不是知道我帮陆泽参加机甲对抗赛了?”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