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科斯不苟言笑, 对于骆闻笙的问话没有丝毫意外,气定神闲地继续处理文件,抽空回答他的问题:“你以为你能瞒得过我?”听到骆科斯承认骆闻笙悬着的心反而落了下来。“那买通陆泽对手的也是您?”虽然是问句, 但是骆闻笙话语中却是肯定, 骆科斯终于正视骆闻笙,停下手里的笔:“这是温以霖猜出来的还是陆泽猜出来的?”骆闻笙乖乖回答:“是温将军。”骆科斯了然一笑, 随后看向骆闻笙的眼神中又多了几分恨铁不成钢:“我就知道, 你要是有温以霖一半智慧, 我也不用管你那么多。”“雄父……”“闻笙。”骆科斯往上扶了扶眼镜,镜片后面的眼睛带着令人窒息的审视。“你虽然是雌虫,但是我一直在培养你成为我合格的继承者,可你一次又一次让我失望, 甚至为了去第一舰队离家出走, 又弄的一身伤被送回来。要是那身伤是在战场上受的,那我还佩服你几分, 可你居然是被陆泽那个f级雄虫打成那样的!如今陆泽成了超s级雄虫, 你跟他交好也可以, 你们玩玩钱也可以,但是玩过了之后还是要干正经事, 等机甲对抗赛结束我给你点生意历练历练,闻笙,你已经让我失望够多了, 别再让我失望了。”骆闻笙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撕去了一层脸皮, 他看着眼前数落他的雄父, 胸口堵的慌。雄父从来都是这样, 从来都不问自己想要什么, 把他觉得好的东西塞给自己,逼着自己去走他给自己安排好的路。骆闻笙早就受够了,他抬起头直视自己的雄父,不卑不亢地说:“您帮我们晋级,我欠您一次,我不会搞砸您给我的历练,但是我从帝国学院毕业之后不会进入骆家,这是我的态度,您要是实在失望,就当没生过我这个不肖子吧。”骆闻笙内心深处依然存有对雄父的恐惧,说完这一段大逆不道的话也没管雄父是什么反应,自顾自拉开门离开了书房。离开书房那一刻,身后传来一阵刺耳的瓷器碎裂声。“骆闻笙!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就这么回报我是吗?”骆闻笙脚步停顿,这么多年的怨气再也憋不住了:“您养我这么多年,是想要一个儿子,还是一个听话傀儡。”客厅里的姐姐弟弟被争吵声吸引,都围了上去。雄父向来说一不二,在家里的地位是食物链最顶层,两个雄虫弟弟娇气,听到雄父生气吓得气都不敢多喘一下,骆闻瑶刚刚毕业,虽然心智早熟但是面对雄父还是心有戚戚,只能拉着骆闻笙袖子讲和。“阿笙,你怎么又惹雄父生气了,快跟雄父道个歉。”骆闻笙紧咬下唇,铁了心不肯低头,书房内的低气压令人望而生畏。骆科斯起身,一步一步走到门口,皮鞋与地面的碰撞声踏在每一个骆家儿女心头。骆科斯停在门口,那双精明深沉的眼睛盯着骆闻笙:“听我的话你才能活的更好,你以为b级雌虫在这个社会生存是很简单的事吗?你信不信你离了骆家,什么都不是。”骆闻笙骨子里是一身反骨,吃软不吃硬,恰巧他的雄父骆科斯也是不会说软话的主,两个硬骨头碰在一起,结果就是谁也不低头。骆闻笙勾起嘴角:“您说的话一向没有错,但是这句话,我不信!”说完骆闻笙什么都没拿,孑然一身从家里走出去。骆闻瑶想追出去,哪怕劝不回来弟弟,好歹给点钱让他在外面有个住处。她的脚刚抬起来,雄父浑厚的声音立刻阻止了她。“你要是敢给那小子钱,你也滚出去!”骆闻瑶气的原地跺脚:“雄父!”下一秒骆闻瑶的求情都被骆科斯关在了门外。两个雄虫弟弟劝道:“姐,你就别担心了,雄父向来都是刀子嘴豆腐心,不会真的不管二哥的。”骆闻瑶看着走的没影的骆闻笙,心里还是担心:“我要告诉雌母。”骆闻笙掏出口袋里的卡丢进街边的垃圾桶,按照雄父的脾气,这些卡肯定被停掉了,骆闻笙数了数自己身上仅剩现金,还有1000星币。住宿舍的话倒不用花多少钱,但是坐吃山空显然不是他骆闻笙性格,而且陆泽那边变数太多,他要确保陆泽准时参加决赛选拔赛,就得在他身边看着才能安心。这一合计,骆闻笙心一横买了一张去往翼星的太空列车票。陆泽,老子这就来投奔,不是,监督你!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