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一进临时住所就瘫在沙发上躺尸。温以霖抱着小黑蛟进来继续车上的话题, 小黑蛟不知道250的意思,温以霖却是知道的。他用手指摸摸小黑蛟的头,反对道:“哪有宠物叫这个名字的。”小黑蛟歪着脑袋思考这名字起的怎么样, 虽然叫起来挺好听的, 但是用数字当名字也太草率了。小黑蛟还在纠结好听和草率,听到温以霖的话坚定地拒绝了这个草率的名字。“拒绝!换一个!”陆泽充耳不闻, 感受到温以霖的气息靠近, 陆泽把头搁到温以霖腿上闭目养神。养着养着闻到一股不属于温以霖的气息, 睁开眼正好和小黑蛟对视,蛇类的竖瞳野性难消,即使小黑蛟只是刚破壳的幼崽,但是本体毕竟是凶兽,虽然它的臣服让陆泽很受用, 但是小黑蛟的气息和温以霖混合在一起了,很讨厌。陆泽遵循本能, 拎起小黑蛟丢到另一张沙发上, 自己独享温以霖的怀抱, 顺便扇一扇小黑蛟的味道,直到重新闻到纯粹的昙花香陆泽才满意。小黑蛟见自己被嫌弃的那么彻底, 整条都蔫了,像一条破烂的长布条从沙发上垂下来。温以霖刚想出言安慰,陆泽的声音先他一步让小黑蛟打起了精神。“吉祥如意中的吉寓意好, 就叫它阿吉吧。”小黑蛟两眼放光,阿吉比250好听, 它有名字了!而且主人说了阿吉寓意好, 就是说阿吉好。阿吉高兴地摇头晃脑。温以霖看着这么容易哄高兴的阿吉, 有些羡慕, 他宠物缘不好,在孤儿院的时候养过青蛙,死了,进了温家后偷偷养过一只小奶猫,但是和他不亲,在一天夜里溜走了。动物好像都不怎么喜欢他,路上遇见流浪猫狗看见他马上躲开,就连巴图养的很温驯的家猫见到他都哈气,为此巴图教育过那猫好多次,但无济于事。“霖霖。”“?”温以霖低头。陆泽打了个哈欠,拉过温以霖的手放在自己头发上。“我要摸。”温以霖手指插进柔软的发丝里,僵硬地顺毛,观察到陆泽没有不喜欢的情绪,动作也就放开了点:“怎么这么没精神。”一下子没了那么多血,精神当然不好,但是陆泽觉得除了贫血外,凝聚成那一滴水珠消耗了很多精神力也是原因之一。“为了结血契阿吉吸了我很多血,可能是这个原因。”陆泽又把阿吉告诉他的有关血契和蛟龙的事复述一遍。温以霖闻言眼神飘到陆泽手臂上多出来的伤口,这是新添的,陆泽进医院的时候还没有。他抚上伤口,若有所思:“你觉不觉得,阿吉和面具军师养的蛇有点像。”“嗯除了颜色不一样,其他都一样,估计军师那条也是蛟吧。”陆泽想提醒温以霖面具军师可能是温简清的事,装作无意间提起:“温简清好像也养了一条白蛇。”温以霖顺毛的手猛然一顿:“你确定?”“不确定,以前好像见过一次他玩蛇,没看见蛇长什么样。”陆泽不好作出肯定的回答。仅仅只有白蛟还不能确定面具军师就是温简清。温简清作为主角受在原来的轨迹里除了打脸就是谈恋爱,没讲他去过翼星,也没写他希望温以霖死,更没写他和星盗有牵扯。面具军师和贝利的对话虽然小声,但是陆泽耳聪目明离得又不算太远,早就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七七八八。不管是那两个星盗还是禁药交易都是为了把他们引入杀局所设下的诱饵。这是为什么?温以霖身处权力漩涡,有仇家倒不算稀奇,但是能驱使两个SS级雌虫来杀他们又能全身而退就很稀奇了。陆泽至今不知道面具军师到底是用什么办法离开的,简直堪称神迹。难道他也有一个系统?“对了。”陆泽仰头“那两个星盗抓到了吗?”温以霖眼中压抑着愤怒:“抓到了,他们在作战基地的监狱里,这次行动损失很大,贝利引爆了埋在地下城的炸弹,整个地下城都塌了,幸好提前撤走了居民,但还是有很多军雌死在了哪里,是我的疏忽。”陆泽侧头亲亲他的手指,温以霖手上缠着纱布,有一枚特殊子弹射穿了他的掌心。“这本就是一个杀你的陷阱,如今你没死,也摧毁了禁药交易,还抓获了一个星盗团,已经很好了。”不好,温以霖在心里反省,同时发誓一定要揪出背后设局的虫。陆泽也想尽快找到幕后黑手,忍不住不断比对面具军师和温简清的相似之处,但他对温简清实在不怎么了解。只觉得他们身高好像差不多,声音是一点也不像的,但是现在变声器很发达,变成另外一种声音根本没难度。光脑显示骆闻舟来电,陆泽接通了他的通讯,骆闻舟的声音听起来很兴奋。“泽哥,你和温将军出院了!”陆泽无精打采回了一句:“嗯。”“正好,我准备在巴图的家搞个烧烤,你们快过来啊,就当是给你们庆祝出院了。”陆泽真是佩服骆闻舟的精力,年轻人就是会玩啊,不过他什么时候和巴图这么熟了?这时巴图粗矿的声音也从光脑传来:“老大?”温以霖:“我在。”他们那边有一些摆弄铁块的杂音,当然,是巴图出声后杂音才比较大的,由此可见是巴图在干活。巴图:“老大,你来吧,我买了很多肉。”温以霖看了一眼精神欠佳的陆泽,刚想拒绝。陆泽坐了起来:“霖霖,你想不想去?”温以霖看到陆泽眼里的跃跃欲试,猜到他是想去的,既然陆泽想去他自然也去。温以霖笑了笑:“想。”陆泽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对巴图说:“好,你等我们来,别让骆闻笙把肉吃光了。”骆闻笙无语:“靠,我一只虫能吃多少,说的我多能吃似的。”陆泽牵起温以霖的手出门,和骆闻笙说话让陆泽重温了和大学舍友互怼的感觉,下意识怼道:“你还不能吃,坐列车的时候嘴巴就没停过。”出门后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温以霖楸住他的衣袖,指了指门口。阿吉从门缝里探出头。陆泽又返回去拿蛇,嘴里嘀咕:“我怎么又把你忘了。”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