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泽的房间装潢是简欧风,白为主色,软装点缀淡蓝。屋内干净整洁,空气中有淡淡的蜜桃乌龙香,跟牧马人车上的味道一样。萧暮雨闻着香味儿找了找,哈,野兽派!萧暮雨之前想买香氛来着,这品牌多少有点儿小贵,他没舍得。躺**摸着自己快要折的腰,萧暮雨盘算着是今天晚上再来一发,还是明天后天搞,最晚大后天他就要走了,回到那喧嚣压抑的城市。萧暮雨抓着被子蒙着脸,在**滚了一圈又一圈,滚到床边边,看到床垫垫标签:Hastens!卧槽!七位数的床垫!再看看被子:LUOLAI,哦,这个还行要不了多少钱。又一想,不对啊,拉泽这么配不符合他完美主义的做事儿风格。萧暮雨左翻翻右看看拿个识图软件对比,不出意外地又卧槽了。冰岛鸭绒被,五位数!萧暮雨吓得在**不敢在翻,他怕滚坏了被子床垫,黑心商人问他要钱。拉泽推门进屋,萧暮雨笔笔直地坐**,那模样要多乖有多乖。“咋的了你。”拉泽摸摸他的头,给他一块巧克力。萧暮雨给什么吃什么,眨巴着大眼睛,像极了小娇妻。“睡出来毛病了?”拉泽左瞧瞧右看看,看不出来什么问题。萧暮雨回神:“啊,不是,没有,那什么,洛登让我明早陪他去画画。”拉泽笑笑:“那就去呗。”“可是我想陪你呀!”再过两天我就走了呀!小娇妻含着巧克力鼓着腮帮子。黑心商人吻着他的唇,跟他一起吃巧克力,“去吧,明天我有点儿事儿,他陪你。”萧暮雨啄他嘴唇,心想:能有什么重要事儿,就不能往后拖几天。拉泽看他那小表情故意逗他:“我喜欢活好不粘人的。”“活不好,就粘人!粘死你!”萧暮雨往他身上蹭,作势要解他裤腰带。黑心商人笑着说了五个字:“你想好了么?”萧暮雨把手缩回来,抱着他吭叽:“拉泽你怎么这样啊,之前你可不是这样的,你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呀,呜呜,你是什么坏东西,把我的大美人还给我!”拉泽抱着他低声说:“我要去参加葬礼。”萧暮雨不吭叽了,小声说:“那你去吧,后天陪我。”拉泽说:“好。”萧暮雨又红着脸问他:“还要吗?”“不了,明天补上。”……不要就是不要,怎么还得补上???第二天一早,房门被砸的哐哐响,萧暮雨急头白脸开门,门口那大冤种他瞅着就来气。“说好了八点,你怎么还不起!”大冤种拧着眉毛瞪他心想:衣服都不好好穿,天天套个四角**在我眼前晃,烦死了!“早一会儿晚一会儿能咋的。”萧暮雨没关门,进屋套上衣服裤子,洗了把脸,刷了个牙,拿个手机就出来了,前后不到两分钟。“晚了光线不好,下午要起风的,五彩池镜面也不好看。”艺术家背着画板拎着包,看萧暮雨什么都没拿,问他:“你包呢?”“在嘉措那屋儿呢,之前的衣服裤子也在,要不你帮我拿过来?”洛登:……“操!你他妈……”“别骂人,今天不带骂人的,再跟我逼逼赖赖的,自己去画画!”萧暮雨满屋找鞋,没找到。他正在想要不要再问洛登借双鞋。小扳手看着小泰迪,小泰迪瞬间顿悟,心想:衣服能借,鞋可不能乱借!“早上我哥刷的鞋,好像是你的。你俩鞋号一样,你可以穿他的!”萧暮雨穿上拉泽的AJ,心里甜蜜蜜美滋滋,心想:拉泽真好,还给我刷鞋。洛登看他笑的跟妖精一样,边下楼边骂藏语。心想:今天你最大,汉语我不骂你,藏语你可就管不了啦!萧暮雨叫住他:“欸,你这牛仔裤有点儿松,给我找条皮带!”他穿运动短裤来的,没有皮带。那倒霉裤子跟双肩包一起,都在嘉措屋里呢。昨天他穿洛登牛仔裤差点儿掉下去,虽说方便是挺方便的……但是今天不一样,跟拉泽可以方便,跟洛登爬山还他妈掉裤子就毁了!“卧槽你,你,你……”你知不知道腰带不能借?!“干嘛呢,赶紧的啊,晚了没光线了!”洛登咽下想跟他科普的话,心想:借了就借了,他也不知道啥意思,就带一天,就一天,明天一早,啊不,今天晚上我就要回来!洛登进屋给他整了条爱马仕腰带,萧暮雨边系腰带边嘀咕:“败家子儿,就会花你哥钱。”“我花哪个哥钱了?我花我哥钱,天经地义!你……”洛登把脏话咽肚子里,看他腰带都系不好,气得干瞪眼,他恨不得把那腰带抢回来,“再说,我穿的用的开的,都我自己约稿赚的!”“啊,你一个画画的,能赚多少钱,少来框我。”萧暮雨腰带系好了,长了一截塞在牛仔裤的卡扣里。“约稿时薪1K,单平尺5W起。卖画廊单张10W,出展的均价20-50W,这还不算商稿,院校挂名。”洛登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萧暮雨。按最低的算,洛登时薪1K,一天1W,人形泰迪是行走的印钞机!萧暮雨呆若木鸡。艺术家用极有颗粒质感的声音继续道:“能看我画画,是你的荣幸。”-----藏族青年在相爱时,往往以交换【腰带】、【靴带】或【箍子】表示定情,象征肉体、心灵的永远牵系和紧密相连。以其相赠,即意味着把解衣宽带的权利交给了对方,对方持有赠者的这些贴身的信物,就是持有对方灵肉的“一把钥匙。”—东西借出去,再往回要可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