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暮雨第一个钻车后排,往里挪了挪,拍拍旁边儿的座椅示意拉泽。洛登把画板相机放副驾驶坐儿,拉开主驾车门准备上车。“你手不行,我来开。”拉泽拉住他弟弟。萧暮雨想起,之前洛登带他剪头发那次,当时洛登在坐前台,手腕上放着毛巾。二人同时开口。洛登:“没事儿。”萧暮雨:“是腱鞘炎吗?”洛登挑眉看他,心想:你还会关心我?萧暮雨垂眸:他已经拒绝洛登了,就不能再吊着他。他受不了跟洛登板着脸,看洛登跟受气包似的在那不吱声,他就会难过。他想跟他说说话,但是俩人话说不过三句,就又开始吵。吵就吵吧,总比不说话好。平时闹就闹了,但是今天这车里距离太近,坐一块儿不合适。萧暮雨对拉泽说:“要不我来开吧。”拉泽长腿一迈直接上驾驶座儿,笑着说:“今天路不好走,耽误你施展车技。”洛登也上车,转着手腕,不忘噎他:“笨得要死!”萧暮雨想挠他,忍住了。牧马人后座儿空间挺大,萧暮雨把自己缩的紧贴车门,扭头看窗外。洛登也转头看车外,眼神有些落寞。今天的路确实不好开,不是翻修的,是泥土混杂的颠簸狭窄山路。道边杂草丛生,还好不是很弯,也多亏牧马人抗震,要不真容易被颠迷糊了。萧暮雨抓着头顶的扶手,随着颠簸摇晃,这感觉他并不陌生,就像是在坐公交车……一只手从胸前滑过,伸进他手臂与车门间的缝隙,沿着他大腿向下,萧暮雨惊:“洛登你……!”洛登从他腿旁边抽出安全带,给他系上。“怎么啦?”拉泽的声音从驾驶座儿传来。“没,没事儿。”可吓死我了。萧暮雨惊魂未定,洛登看着他,突然笑了笑。萧暮雨惊:这笑容他太熟悉了!!!洛登比了个噤声手势,伸手向下,抽他的安全带。安全带勒在腰上,抽的一紧一紧的,萧暮雨不敢出声,甚至不敢喘气。他想起洛登之前抽他裤绳儿玩,也是这么,性感又随意。他抓住他的手,他看着他,看穿他,看到心底。萧暮雨推开他,洛登转了转手腕,跟他哥说:空调开大点儿,车里有点儿闷。拉泽问他们要听歌不,二人同时开口:洛登说:不。萧暮雨说:听!如果有音乐,车内就不会这么安静!洛登嘴角扬起,龇着虎牙,看着他的猎物:“那我也听!”音乐响起,节奏很快,是首不知道名字的DJ。洛登又压来了,他贴着他,小声说:“你可真笨。”萧暮雨皱眉,洛登笑着舔他的嘴唇:“可能也不是笨,就是想让我碰你。”他把手伸进他的裤子里!!!萧暮雨推他,不敢使劲怕弄出大声响。洛登低声问:“你为什么要听歌啊?”他的那双眼,能把他看透。为什么要听歌,是因为怕拉泽听到声响。但这前提,是他默认会有声响!他为什么要默认?他不知道。洛登常年画画的手有些粗糙,漫不经心地摆弄他的性器。萧暮雨扭头不看他,推他推的越来越没力气。那双眼一直盯着他,在观察他的反应。他的身体有反应,但除此之外,他不能再有任何反应。该死的安全带把他固定在车上,那双手依旧是不紧不慢地撩拨,颠簸的路况让他的身体迫不及待地想要更多。这俩月,他有时候跟拉泽出去玩,晚上在外面住,拉泽除了在**粗暴点儿,平时宠着他惯着他顺着他,他们没在朗卡做过,因为他不想。洛登却不一样,他像猎犬死盯着猎物,只要猎物进入猎区,就会被狩猎征服。萧暮雨想起洛登勾引他,强势地跟他做。这俩月猎犬收了犬齿,他就以为这狗不会咬人了!萧暮雨把洛登当朋友,他觉着他们不该这么做!更何况,他还有拉泽!他的第一反应是拒绝,可为什么潜意识里会默认这种行为?他不知道。他不想知道。洛登抵着他,舔他的耳垂:“在想什么呢。”萧暮雨垂着眸,声音像是快哭了:“你别这样,别欺负我。”洛登被他整的有点儿不会了,把手拿出来糊他脸上,恶狠狠道:“不许哭,敢哭就打你!”我他妈怎么欺负你了,就会哭,气死我了,惹一身火!萧暮雨抽着鼻子喊拉泽,拉泽余光一直扫着后视镜,他问:“怎么啦?”“他欺负我!”萧暮雨从后座儿粘过来,要跟他贴贴。拉泽一只手开车,空出一只手摸摸他的头说:“乖一些。”就像是收到某种信号,萧暮雨条件反射,霎时不抽鼻子了。拉泽这话,一般只在**说。弄疼他,让他“乖一些”,弄完他,再给他奖励。果然,拉泽摸了块糖给他说:“给你奖励。”萧暮雨接过糖含嘴里,委屈巴巴地看窗外。洛登比他更委屈:妈的,小妖精就会哭!傍晚,车停在红原的山脚下,仨人下车。幅员辽阔,万里苍穹下,是一望无垠的绿。微风卷着泥土散发清香,草波随风**漾,涟漪卷向空中,卷到远处的雪山里。宁静的湖泊与雪山相连,耗牛们绑着彩带,漫步在草地上,在雪山下,走进天空里。“绑上彩带的耗牛,真的能自由的活到终点吗?”萧暮雨想起拉泽之前跟他说过的话。洛登说:“背上有彩带的耗牛,是牧民们放生的,当然可以悠闲的活到终点。”萧暮雨躺在草地上,看着远处的雪山披上晚霞彩衣:“给我也绑条彩带吧。”拉泽走过去握住他的手,萧暮雨把他拉到自己怀里。拉泽顺着他,把脑袋靠他手臂里,他看出来萧暮雨不开心,能让他开心,哄哄他也没什么的。萧暮雨一只手抱着拉泽,另一只手被牵起。五颜六色的纸张切成竖条,像道彩虹绑在他手上。洛登的画笔扔了一地,他说:“给你彩带。”腰带给你,彩带给你,以后要什么,都会给你。萧暮雨起身,草碎粘在衣服上,拉泽替他拍了拍后背。萧暮雨看着拉泽,拉泽像是不敢看他,也起身了。微风卷起草浪,扬起心浪,萧暮雨看着远方的雪山,又看向拉泽:“你又默许了。”刚才你看到了,你知道,你又默许了。你默许嘉措,默许洛登,默许他们占有我!拉泽垂着眸,萧暮雨以为他要跟自己道歉,没想到拉泽只是看着脚下的绿草,一直看着,他等了好久,拉泽什么都没说。萧暮雨说:“我们这样谈恋爱,在汉族,是要分手的。”拉泽抬头,抓住他的手,紧紧握着:“我不会分手,我们不分手。”洛登点了根烟朝着萧暮雨吐烟圈:“这里是……”拉泽轻轻踢了下洛登,洛登咽下后半截话。萧暮雨知道他们要说什么,拉泽很温柔,他不会明说。既然这样,我也不明说。“我给你们讲个不完全算汉族的故事吧。”“我们那有一部分男人,喜欢看自己老婆跟其他男人搞一起。还有的更过分,喜欢看强奸、**自己老婆的。我们给这一部分男人起了个名字,叫‘牛头人’。”“为什么这么叫呢,因为他们这么做,脑袋会变牛头。看到远处的耗牛了吗,它的脑袋会长在‘你的’脖子上。”萧暮雨加重了“你的”这两个字,狠狠地看着拉泽。洛登站在他哥前面,挡住萧暮雨的视线。他叼着烟,那种漫不经心的、运筹帷幄的、桀骜狂放的姿态,真是性感的要命。萧暮雨不看他。“ntr是吧,我听过,别跟我阴阳怪气的。你喜欢就做,不喜欢就不做,我强迫你了吗?”萧暮雨被问的哑口无言。洛登虽然强硬,但是从没强迫过他。刚才他叫停,洛登立刻停了;之前他不开心,洛登冲了好久冷水澡;就连那次他吸了rush,洛登也是把拒绝的权利给他了。晚霞烧红天际,粉红的雪山连着翠绿的草地。耗牛们系着彩带走远了,萧暮雨手腕上的彩带随风飘**。夕阳下的洛登碎成一块块,折射最后几抹残光。天色渐渐变暗,艺术家破碎的轮廓渐渐清晰。“我只是喜欢你,你不喜欢,也别按个别的名义。”那一刻,草原上的钟声响了,响彻颅内,震到骨血里。“我们喜欢你,所以要留下你。”-----NT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