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性骚扰我。”萧暮雨板着小脸非常严肃地跟他大老婆控诉。拉泽面露惊讶,表情很浮夸:“哎呀,这可怎么办呀!”洛登鼓捣调色盘,头也不抬道:“怎么骚扰的啊,描述具体点儿。”“就……”萧暮雨别别扭扭咬牙切齿说不出来,这要怎么说啊,嘉措也太不要脸了!萧暮雨钻拉泽怀里求安慰,拉泽来了个电话,他一边接电话一边摸萧暮雨脑袋给他顺毛。萧暮雨躺他肚皮上戳他腹肌,拉泽捉住他的爪子比了个噤声。洛登把萧暮雨从他哥怀里拎起来:“我哥忙正事儿呢,你咋没眼力见呢!”萧暮雨突然扑倒洛登,恶狠狠道:“我要上你!”洛登有点儿懵:“咋的了你。”“你大哥差不多就是这么骚扰我的!”洛登满脸不可置信。萧暮雨锤他胸口:“真的!比这还严重呢!”“哦。”洛登说完起身继续画画了。“哎,你什么意思啊?”洛登不吱声,拉泽接完电话,萧暮雨又粘过去跟他吭叽。“好啦,宝贝。”拉泽哄他哄得很敷衍。“你怎么跟粘糕似的,就知道往上贴。我哥烦你,看不出来吗。”“啊!你们怎么回事儿啊!”萧暮雨气急败坏道,“一个两个都说喜欢我,有人骚扰我,你们给点儿反应不行吗?”正常人处一个对象,我TM处俩,关键时刻还没一个行事儿的!俩对象都在这滥竽充数,气死我了!大老婆笑着问:“亲爱的,你想要什么反应呀?”萧暮雨刚想说“我想让你揍他”,小老婆放下画笔看着他说:“你不想去找大哥,编出来的借口也太拙劣了。”“我没有!嘉措说:要把我的信仰操出来!”妈的还不信我,气死我了!洛登:“哦,那操完了吗?”“卧槽,你那意思是要等他操完再说呗!”萧暮雨炸了。“是啊,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没准儿真操出来信仰了。”“分手,现在就分手,我不他妈跟你好了,赶紧滚!”洛登扑上来咬着他脖子低声道:“行,先打个分手炮吧。”萧暮雨骂了声“操”,使劲推他没推开,转头伸个爪子向拉泽求救。拉泽握着他的手舔着他的耳垂问:“不分手能打炮吗?”萧暮雨疯了,炸裂了。这下他总算看明白了,他们无论说什么做什么,最终目的都是想操他。他们全家都想操他。中午嘉措自己在楼下吃饭,楼上动静挺大,听上去挺激烈的。他吃完饭把剩菜用锅盖扣上,百般无聊地又开始“割韭菜”。说实在的,他不太喜欢搞钱。他没有拉泽那么喜欢钱,除了对数字敏感点儿。小时候,他喜欢跟阿爸下下棋,在院子里种种花,平日里牵着小牛小羊在草地上晒太阳。他学过钢琴,想弹给未来的老婆听,他觉着没什么比这更浪漫了。上一次弹钢琴是什么时候?嘉措记不清了。父母走的那年,他的天塌了。二弟走婚刚回来,受了委屈;三弟未成年,想辍学画画;家里2000头秏牛,需要饲养。他把满院子不好养的花都铲了,把钢琴砸了,把小羊卖了。他要搞钱,家里需要钱,他要一心一意地搞钱。家中的一切都需要他,他开始变得不像他。他想:如果洛登画画坚持不下去,他可以养他;如果拉泽开店赔了,他可以资助他。弟弟们都有退路,而他自己没有。他早把退路都封死了。他开始每日徘徊在交投大楼内,每夜周旋于觥筹交错间。好多次喝吐了,吐的要坚持不下来了,他扶着卫生间的马桶,恨不得把自己跟污秽一起冲进下水道,这样就不用再承受那么多了。父母不在了,他来扛,他不在了,弟弟们怎么办呢?他们要怎么办啊……嘉措理了理衣襟走出卫生间,回到酒桌上,继续跟人敬酒,他面色沉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那年,他21岁。那段沉重抑郁的岁月,压的他快要透不过气,唯有信仰与他并肩。那远方的雪山,点亮他心中的灯塔,支撑他熬过漫长黑夜。洞悉时势把握商机,逼他变得敏锐;乙方周旋官场打点,逼他变得沉稳。他磨平了自己的棱角,变得越来越沉稳越来越敏锐。他的内心深处却是越来越阴暗,他在下坠,冰冷的海水无休止地吞噬着他。他变得他越来越不像他。近两年,弟弟们的事业步入正轨,家中不再需要那么多钱了,可是,他已经习惯了。他习惯搞钱,闲下来的时间不知道要做什么了。嘉措又回到牧场,把小羊买回来了。他站在蓝天下,草地上,只有这时,他才能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他们家越来越好,只差一个妻子了。有了共妻,他就可以完成使命了。2000头秏牛找不到人,那他就去求吧。求来的人,是水做的,哭起来挺好看的。他本想把人绑回家,这辈子不放出去了。没成想,那人自己送上门了。他总是忍不住想弄哭他,弟弟们却不干了。弟弟们都护着他,他们都喜欢他。他的眼神明亮澄澈,他的天空湛蓝透亮,这样的人,很难不喜欢吧。但他还是差点儿被自己毁掉了,差点儿被阴暗的海水腐蚀掉了。嘉措“割完韭菜”,又刷了会K线,最后点开微信回了几条。都做完,他又没事儿干了,可真无聊啊。如果当时能完全毁掉他就好了,这样他就不会在弟弟们的房间里叫个不停了。真想把他操坏啊。“哥,店里有点事儿,我先走了。他俩睡着了,估计不吃午饭了。”拉泽下楼,把头发塞进羽绒服里,从衣架上摸了个围巾戴上。他的脖颈有红痕,嘴唇也是红红的。嘉措点头说:“多拿点儿零食回来,他们不正经吃饭,又要饿瘦了。”拉泽“嗯”了声,推门走了。嘉措沏了壶酥油茶上楼,在四楼走廊遇到洛登了。洛登叼着根烟,头发乱糟糟的,衣领翻翻着,脖颈几道抓痕像是猫挠的。嘉措给他领口弄正了,洛登说:“哥,我……”“你要去画画吗?别画了,天冷,回屋吧。”嘉措打断他。他知道洛登想做什么。洛登吸了口烟,拿走了他哥手里的茶壶:“哥,我去守前台!”说完就要往楼下跑,被他哥拉住。嘉措说:“你这样,他会伤心的。”你不顾他的意愿把他让出来,他会伤心的。“哎,没事儿,伤心再哄呗。今天还说要跟我分手呢!这事儿一回生二回熟,多弄几次就习惯了。他,他要是真不想,就会哭!嗯,对,要是哭了,你就别弄了!”嘉措被他气笑了:“你跟拉泽就这么弄的?”“啊。”洛登低头有点儿不好意思,“本来我也想,那个,循序渐进的。但是,他总想跑啊!万一跑了不回来,我不得趁他跑之前多整几次吗!”嘉措让他:“回屋去。”洛登对他哥真是恨铁不成钢,心想:人都快走了,还要脸皮干嘛,能上就赶紧上啊!“哥,他今天跟我说了一句话,我觉着挺有道理的。”“他说,想把信仰操出来。”嘉措愣住。洛登踩尾巴似的跑了,心想:大哥,兄弟路都给你铺完了,言尽于此,只能帮你到这了!这TMD忍不住就是畜生,能忍住就TMD还不如畜生!嘉措在拉泽屋门口站了5秒,推门进屋了。屋里气温很高,水做的人儿**身子趴**,身上搭着条毯子,从胸口绕到股间。细瘦的身体完全陷在床垫里,雪白的皮肤梅花点点,胸前红痕斑驳。像是被欺负惨了,睫毛随着呼吸轻颤,水汽覆上眼睫,又媚又可怜。萧暮雨睡得不安稳,翻了个身,股间粘稠滴滴答答往床垫上淌。不是买套了吗,怎么不戴。他们有体检报告吗?他的脸很白很小,嘴唇很红,看起来很好吃。真他妈的,想把你操坏!嘉措解了皮带,分开那两条白腿,拍了拍他的脸。起来推开我,阻止我,我就不继续了。萧暮雨醒了,又像是没醒。他好像被操傻了,迷迷糊糊地往嘉措身上靠过来。嘉措叹了口气,心想:7年都能忍,怎么遇到个人分分钟就破防?万一真不回来,不操确实也挺可惜。这关系都够僵硬了,操与不操好像都不能再变得更糟糕。行吧,今天不做人了。-----小雨:我超,刚被俩人搞完,你又找人搞我,你还是人吗?作者摊手:一直没打算做人。下章给大哥安排边限内容,让他把信仰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