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荷家的少爷干啥啥不行,狗却如此多才多艺!这下没什么说的了,尤许指挥手下,拿着清单去各家搬东西。亲戚们气得不行,恨不得人人动手,把表姑奶奶-头顶那点秃毛薅光泄愤。你说你记自己家的就算了,记别人家的干啥?一双绿豆王八眼,八成成天都盯着别人家,眼红得要滴血了吧!表姑奶奶也没想到哇,费尽心机从荷家偷了只狗,居然特么是007特工!她悲愤交加,一屁-股坐在地上,嚎丧似地哀嚎起来。现场乱成一团。只有路庭争没在清单上留名,一边看热闹,一边叉腰大笑。“想不到吧,我就不一样了,那些东西都没过手,直接让姜怠拿回去了^_^”他也真好意思,话音没落,就被荷程慧用皮包带狠抽了几下。这下尤许知道还少什么了,马上给姜家打电话。姜怠还是不可能还的,尤许听出意思后,就没再多说,转头拨打了110。开玩笑,一个游戏舱好几十万,扔了也不能白给姜家啊。路庭争很快笑不出来了,捂着屁-股嚎得比表姑奶奶还响。荷一捏着录音机,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录音机播完了表姑奶奶的自白,又开始播表舅姥爷的,但已经没多大用了,对于他来说跟噪音无异。他在意的是,小屁屁还痛着,而客厅又实在又太吵了,他有亿点点烦躁。看着那只旅游回来的小二哈,他忍不住想摸一摸,以便治愈心灵,结果这货不给摸,刚和他四目对了一下,立刻夹着尾巴又叫又跑,丢给他一手-狗毛。荷一:“……”尤许奇道:“这是大少爷的狗,名字是大少爷取的,但平时都是少爷在照顾。它以前最亲少爷了,是不是在表姑奶奶家被养废了?”“汪嗷嗷嗷!”克里斯蒂安三十八世也不知听没听懂,仰头大叫,期间恶狠狠冲荷一呲了呲牙,惹得荷一也想跟它一块叫。荷一心里的烦躁升级,蹲下来,恶狠狠地和三十八世对视。刚要呲牙,三十八世嗷呜一声,像只瘸腿的小羊羔子,颠颠地跑了。苏彷正从外面进来。他擦干了头发,换了身衣服,往这混乱的背景里一站,犹如昏暗世界的第一缕阳光,顿时让人挪不开眼。狗三十八世毫不犹豫将脑袋伸到了他手里。“呜~”它还哼出了娇滴滴的夹子音,眯着眼睛求抚摸。苏彷蹲下来,揉揉它耳朵,又揪揪它头毛,三十八世快乐地就地露出了小肚肚。“要不是我认得那眉毛,我都要怀疑表姑奶奶给咱们换狗了。”尤许皱眉说,“克里斯蒂安三十八世以前见了陌生人就躲,真是见鬼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荷一快要气炸了。他就失个忆而已,连狗都不理……不,都是表姑奶奶干的好事,她还有脸在那哭!目光从一个个丑态毕露的亲戚脸上划过,荷一猛地爬上茶几,狠狠跺了跺脚。“都别吵啦!”刚刚继承家业的荷少爷生气了,后果很严重,所有人都被他软乎乎的声音吓一抽搐,闭嘴了。荷一凶巴巴瞪着他们:“这里是我家,你们又不姓荷,有什么脸在这儿吵架!”路庭争小小插嘴:“我妈姓荷啊。”话音没落,被他妈当头一击,顿时头上起个大包,痛得说不出话来了。荷一:“看看你们一个个什么样,长辈不像长辈,豪门不像豪门!表姑奶奶!”他重点点名,“脸上那么多皱纹看不见吗?没钱的话好歹拍根黄瓜做个拉皮吧!”表姑奶奶:“?”这头还没回过神来,荷一又瞪荷程慧,“还有姑姑!你眼影都花了不知道吗!好歹也是有钱人家的女儿,平时连大牌眼影都买不起吗!”荷程慧:“……”谁买不起了!荷一转向路庭争:“表哥,你胖成这样,Alpha的脸都被你丢光了!”路庭争:“…………”说得好像你也是Alpha一样!荷一完全不理他们想要反驳的嘴,连珠炮似地把每个人训斥一遍。最后,他双手叉腰,鼓着腮帮总结陈词:“你们丑成这样,以后就不要在我面前晃了!我这个人就是这样,赏罚分明,今天的事绝不轻饶!尤管家,叫人去他们家里,东西全部搬空,一根牙刷都不许留!”“哎不是,”荷程慧试图抗争,“那是我们自己的东西。”“还不闭嘴!”荷一软乎乎地吼,“丑八怪还有脸说话,你那么能,你怎么不……呕!”一捂胸口,他弯腰干呕起来。荷程慧:“???”艹他妈你还用实力证明我丑啊?!一屋子人都惊呆了。尤许最先反应过来,嚷道:“还不快走,想把少爷恶心死吗!”“呕!”荷一又呕了一声。众人又惊又怒又羞耻,下意识就要反驳,可保镖没给他们机会,直接开了几架小货机,去他们家里搬东西。谁特么能想到,豪门的便宜没占到,自己家反倒被搬空了。荷一这哪是豪门少爷,是强盗啊!这回谁也顾不得脸丑不丑了,骂骂咧咧地赶回家去。人一走光,尤许立刻把荷一从茶几扶下来,这才发现他浑身滚烫,是发烧的症状。“一定是淋了水没擦干,少爷身子娇弱,哪能由着他们这样折腾!”尤许和少爷同一阵线,一边骂亲戚,一边使唤人去叫医生。医生匆匆赶来时,荷一已经被挪到了**,小脸烧得红扑扑的,昏睡了过去。“也不是什么大病,”医生检查过后说,“就是普通的着凉发烧,我开点退烧药,吃两次就好了。不过少爷好像快分化了,这段时间需要多注意,千万不能吃海鲜。他平时就海鲜过敏,要是分化期接触过敏源,很可能猝死。”“少爷还没分化?”尤许一呆。他记得少爷已经分化了呀……不,不对,也可能是他过去对少爷疏于照顾,记错了。打发走了医生,看着大**奄奄一息的少爷,尤许内心充满自责。他应该再多关心少爷一点的,就不应该让亲戚进门,也不应该让少爷淋水,而且……等等哦,这床是不是过于大了点,少了点什么?他立刻叫来言文晋,两人一个眼神交汇,心照不宣地操起了熟悉的瑜珈砖。苏彷:“……”正在撸狗的他叹了口气,配合俩老头演戏真的好累。他可不想再被瑜珈砖砸一次,只得老老实实爬上荷一的床,想了想,又把荷一的手拽过来抱住,然后安详地闭上了眼睛。“这才有点陪床的样子嘛!”俩老头终于满意,手挽着手离开了房间。光线一暗,苏彷睁开了眼睛。这叫什么事儿?“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两三岁呀,没了娘呀……”不知是不是被荷一传染了傻缺,他大脑开始自动哼歌,哼着哼着把自己哼感动了,忍不住又想,妈的,我真是好~~可怜呀。扭过头,荷一烧得像只熟透的虾子,倒是没有再作妖,安静地呼吸着。他把这人手一丢,再逮着肩膀转了个圈,又转了个圈,直到荷一滚到对面的床沿,与他隔着五六个平方的汪洋,这才心满意足,再次安详地闭上了眼睛。这回是真安详。睡大床还是有好处的,只要荷一不打睡拳,他身心都得到了放松。很快一阵睡意汹涌而来,他被美梦拽入了温柔乡。无垠星河在脚下流淌,虫族发光的巨翼从身体里穿过。孩童的“哭声”响彻寰宇。“汪嗷嗷嗷——!”“!!”他一惊,陡然坐起。五六个平方开外,荷少爷微阖着双眸,一边打喵喵拳,一边嚎出了克里斯蒂安三十八世的叫声。苏彷:“???”作者有话要说:克里斯蒂安三十八世:你没事儿吧?没事儿吃点溜溜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