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您喝咖啡吗？来一杯小店自创的生椰拿铁吧。”青年眼珠滴溜溜转, 四下张望着，一点也不拘谨，很快将咖啡分到几位导师手中。最后还剩一杯, 他递给了桑纪：“桑纪哥, 你还记得我吗？”“你是……”桑纪看看他, 又看看荷一，实在是太像了, 不看衣着的话，桑纪完全分辨不出谁是谁。青年腼腆地笑笑, 将咖啡放下后，走到讲台拿起了话筒。“大家好，我叫荷一, 是荷氏集团的董事长，这所学校应该是我就读才对，台下那个家伙，是冒充的。”他轻飘飘地说着，却如巨石入海，瞬间掀起惊涛骇浪。尹秋颜反应最快，一个箭步冲到荷一面前, 将他牢牢地护在身后。而所有人的目光毫不避讳地向荷一射去, 高晟更是看好戏似地轻嗤起来。荷一：“我是冒充的？(*@ο@*)”尹秋颜：“……”尹秋颜在心里大吼：对啊，你本来就是冒充的！尽管不清楚细节, 尹秋颜仍戒备地瞪着台上的青年, 拼命说服自己, 别慌, 家里派荷一冒充, 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说不定教室外就隐藏着无数高手，必要的时候能把人救走呢？他焦急地向门外窥探。然而什么也没看到。高晟转着眼珠笑起来：“同学，说话要讲证据，怎么证明你才是荷一？”闻言，青年似乎有些生气，指着荷一大声道：“我不叫‘同学’，我就是荷一。那天我们荷家的飞舰失事，我被气流抛到山沟里，失去意识，等我醒来，救援队已经走了，而这个长相与我相似的家伙自称是荷一，窃取了我的一切！”“怪不得……”全场寂静，桑纪皱眉沉思，“那天在酒会上，我们看过他以往的成绩单，与现在简直判若两人……”这话引起了大伙儿的注意，童梦生和桂书竹立刻审视起荷一来。尹秋颜的身体紧绷起来，军方的人怎么还不冲进来？荷一在他身后，支楞着脑袋，眼神亮晶晶地望着台上的青年：“哇，你跟我一样，喉结有痣耶！”“……”真特么是个傻子。高晟冷笑起来。青年面不改色：“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和我长得这么像，但是请你归还我的身份，否则我将采取相应的措施……”“可是如果你是我的话，以往成绩那么差，你还能进这所大学吗？”荷一突然打断他。青年：“……”“要重新考试吧？”荷一“天真”地转向童梦生。童梦生皱着眉点了点头。“哦豁！”荷一惋惜地耸了耸肩，朝青年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青年拼命咬着牙，脸上一阵灰一阵白，很显然，这个问题他毫无准备。桑纪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这么说好像也没错。不过如果能证明这位同学才是真正的荷一的话，那对荷氏也是好事。同学，你怎么证明？”青年抿了下唇：“我小时候在N8行星长大，桑纪哥，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是在那里。不过你可能不太记得我了，那时候我比较内向，不爱与人说话……”他对性格的描述与人们认知中的荷一完全一样。尹秋颜心慌起来：“这些事大家都知道，不能证明什么！”“那你让他也说点什么吧。”青年被激怒了，咄咄逼人地指向荷一。荷一：(*@ο@*)他什么也说不了呀！高晟眉梢眼角都透着笑意：“难怪我总觉得不对劲呢！大家是没看到，那天他在咖啡厅，胡搅蛮缠，还冒充Z先生，原来是个惯犯。大家都仔细想想，这段日子他是不是前言不搭后语？我看呐，都捂紧自己的钱包吧，可别被骗财又骗色哟！”他说着，好笑地瞥了荷一一眼。荷一快哭了，眼里包着泪花：“什么，我、我还是个惯犯？！”总觉得这事儿巧合太多，可细想起来又似乎没有不妥，毕竟他失忆了呀，他什么也想不起来。万一真的不是荷一呢？万一Z先生是真的荷一不是他呢？呜~脑壳痛！“我是谁，每个疲倦的深夜，默默对自己疑问……”脑海里的巨浪又晃**起来，哗啦啦，哗啦啦。尹秋颜气得不行，用力摇了摇他，“别听他们胡说。高院长，无凭无据，这种事你身为院长也好意思拿出来说？”“尹秋颜，”高晟洋洋得意地哼笑，“你敢说你没被骗？你瞧瞧你现在在校园论坛里的名声，都快沦为荷氏男宠了，简直丢尽了学院的脸。”“住口！”童梦生怒喝，这是院长该说的话吗？童梦生转向荷一，“你有没有什么要解释的？”“我？我……”荷一看看他，又看看尹秋颜，眼中泪花滚滚，半晌哇一声哭出来，“他是我，那我是谁呀？”谁管你是谁！台上青年骄傲地昂起了头。说时迟，那时快，阶梯教室的大门轰一声被跩开，姜怠高举着正在直播的手机大步流星地走进来。“大家看，他承认了他承认了！他是假的，我的联姻对象是这位才对！”他激动地说着，一把揽住台上青年的肩膀，对镜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弹幕：【…………】紧随姜怠进来的还有盛绣月、表姑奶奶、表舅姥爷，以及荷家那一众到处打秋风的远亲。“孩子！”表姑奶奶眼里含泪，一阵风似地掠过荷一，扑到台上握住了青年的手，“表姑奶奶找得你好苦，差点被人害了，幸好你回来了！”她声泪俱下地哭起来，表舅姥爷没好气帮腔，“人回来就好了，你哭什么，大喜的日子……”一行人七嘴八舌，若无旁人，俨然把答辩讲台当成了自家聚会。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没见过这场面，惊呆了。尹秋颜勃然大怒：“姜怠，你把我们学院的答辩会当成什么！”这人真是死不悔改，扫厕所的惩罚还没结束呢，就又闯到这里来。他还带了这么多人，还直播，镜头都快怼到投影墙上，SK III的论文里了。姜怠忙着和青年直播，看也没看尹秋颜一眼，倒是盛绣月施施然拉了张椅子坐下，扬着下巴道：“哟，还答辩呢。我看你们学校也是徒有虚名嘛，好的学生不用，要开除，冒牌的倒是捧成金饽饽。我作为沈殊坛的家长，保留向各位追责的权利……”“沈殊坛是谁？”尹秋颜皱眉。盛绣月一噎，脸颊微微有些泛红，“就是姜殊坛。”“姜殊坛是因为……”“你不用跟我解释，我也听不懂。”盛绣月打断他，“我们殊坛只是对冒牌货提出了质疑，你们就这么针对她。还有怠怠也是，无缘无故被学校处分，这些事我做为家长，会一一追究到底！”“你自己孩子怎么样，自己心里没数吗？”尹秋颜急得不行，军方躲在外面的高手怎么回事，为什么还不进来？他拿出手机，“校长，报警吧，这实在太乱来了。”童梦生的怒火也快冲出天灵盖了，这里是学校，又不是八点档狗血剧片场。他正要点头同意尹秋颜报警，盛绣月点着鞋跟，洋洋得意地说：“不用了，我已经报过了。警察马上就要来，还希望校长给我个说法。”童梦生眉头皱了起来，这乱糟糟的一团，把他脑袋都搅晕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校长迟迟不发话，军方的高手又不进来，尹秋颜咬咬牙，果断抓住荷一往外走。“想跑！”表姑奶奶十分利索，几个急蹿就把门关上了，“我们荷家的账还没算呢，我看谁敢走！”荷一：ε(┬┬＿┬┬)3表姑奶奶新仇旧恨都算上了，指着他鼻子咬牙切齿地怒骂：“好你个冒牌货，竟敢骗到我们荷家头上！家产不分给我，我还上赶着给你送嫁妆，呸！结果你敢把你表姑奶奶嫁出去！”越说越气，伸长了爪子想抓破荷一的脸。尹秋颜慌忙拦着，没留神，脖子被抓出三道血痕来。荷一吓得不轻，连连后退，大脑已经不运转了，只有嘴机灵地说着：“还没祝表姑奶奶新婚愉快，爱情甜蜜……”“我甜蜜你个表舅姥爷！打不死你个冒牌货！”表姑奶奶憋屈了这么多时日，战斗力堪比强森，愣是把尹秋颜推开，劈头盖脸地朝荷一脑门拍去。荷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有那么一个瞬间，他觉得自己完了，要死在表姑奶奶的九阴白骨爪下了。过往时光，走马灯似地从眼前滚过。可滚着滚着，他又觉得委屈。凭什么啊，就算他是冒牌货，他有颜有才，还能挣钱，他是天下第一大可爱！荷家算什么呀，他甘愿当荷氏董事长，是他吃亏才对！这么一想，越想越气，干脆也不躲了，准备跟表姑奶奶好好理论一番。谁知高晟以为他要使坏，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截住了他的去路。前有表姑奶奶，后有高晟，荷一身体快过思考，一把扣住表姑奶奶的胳膊，给她来了个漂亮的过肩摔。“啊呀！”就听老太太尖叫一声，细伶伶的身子凌空翻转一百八十度，然后头朝下撞进了高晟怀里。高晟：“…………”高晟也已经快五十的人了，平时又不锻炼，被这一撞，搂着表姑奶奶就仰面倒在了地上，好死不死，两人嘴对嘴地亲个正着！大伙儿：Σ( o△ o|||)︴尹秋颜眼镜当场掉了。然而这还没完，荷一看见高晟，又想起他那日泼自己冰咖啡的事来，于是抓过青年送来的生椰拿铁，一杯接一杯地往高晟头上浇去。高晟一时没反应过来，身上又还压着表姑奶奶，两人一块洗了个冰水头。表姑奶奶蹭着双-腿，大声尖叫起来：“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打不死你个忤逆不孝的——！！”荷一吸溜着鼻涕，狠狠将眼泪一抹：“对，我是冒牌的！我才不是荷一！他才是！你要打就打他吧，他这个忤逆不孝的王八蛋！！”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讲台，把青年从姜怠的直播镜头前拽过来，狠狠朝表姑奶奶推去。表姑奶奶：“……”老腰疼啊！站不起来，她站不起来！打王八蛋这么费体力的活儿，只能交给同病相连的高晟。高晟手上沾了咖啡，胡乱往青年脖颈处一抓——喉结的红痣花了。高晟：(@_@;)荷一：“哇塞！”在这十二万分的混乱之中，忽然间，所有声音都消失了。只有姜怠的直播间稀稀拉拉地划过弹幕：【出什么事了，让我看，快让我看——！！】【好、好像是姜怠的联姻又泡汤了哇？】【呸，主播这个渣男，已经娶了荷小妹这个美娇娘了，还想勾搭别人，别人有我们小妹好吗？！】【有一说一，小妹出-轨了，大家看左下角】左下角表姑奶奶还没从高晟身上爬起来呢！人老了就这点不好，骨头脆，恐怕只有救护车才能将两人分开了。不过这倒是好事，姜怠的直播间本来只有寥寥几个看热闹的观众，现在一下子涌进不少人。【我去，这都是怎样的一家人啊！】【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呗hhhhhh】【真是奇葩，大开眼界啊！咦，那不是我们荷一小可爱吗？两个？】这时大家才发现，其中一个穿“XXX咖啡厅”围裙的“荷一”被高晟紧紧拽住了。高晟为了站起来，吃奶的劲都用上了，沾满咖啡液的手在青年脸上一通乱抓。于是众目睽睽下，青年那神似荷一的脸肉眼可见地掉下粉底来。他本人毫无察觉，只觉得咖啡糖浆粘粘的，不舒服，双手胡**索，想找东西擦一擦。荷一递了片湿巾给他。“……”一会之后，一张陌生的脸露了出来。仔细看，青年的骨相与荷一有几分相似，通过化妆，很自然就达到了以假乱真的效果。荷一：“哇塞！你用的是梵天化妆品，清透、自然，无惧干燥和汗水，让你变成这个秋天最迷人的精灵！”下意识地，他说出了梵天美妆的广告词。青年还没反应过来，茫然看着他，随后又恼怒，觉得他故意阴阳怪气自己：“废话，我是荷氏董事长，用自己家的化妆品很奇怪吗？”“奇怪呀。”荷一点头，“这款化妆品出厂时好像没做过咖啡检测哦。”谁家化妆品做咖啡检测啊！青年眉头一皱，向姜怠走去：“亲爱的，我们回去吧。”姜怠：“…………”不敢动不敢动。姜怠心虚地钻到了桌子底下。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尹秋颜大怒，挥着拳头对童梦生道：“校长，这都不处罚，说不过去吧？”“唔。”童梦生神色凝重，点了点头。很明显，这事儿就是姜家挑起来的。姜怠和表姑奶奶在荷一那吃了这么大一个亏，自然不肯放过他。表姑奶奶住进姜家后，才知道姜家只是表面风光，实际上连房子都被抵押出去了，她想打盛绣月的秋风，盛绣月也想打她的，两人争执不下，最终灵机一动，合谋出这个狸猫换太子来。两人特地去了当初飞舰坠落的村子，找到这名与荷一有几分相似的青年，用大量的钱财收买他冒充荷一。青年初中毕业就在社会上打工，为了钱什么都肯干，双方一拍即合。他每天对着荷一的照片苦练化妆，今天做好准备，就这么大张旗鼓地找上门来。谁知道被荷一几杯咖啡坏了好事。“原来你是贼喊捉贼。”桑纪指着青年，示意他看窗玻璃上的倒影。青年呆住了。“我、我……”他试图解释，可又不能说自己拿了钱，最终脑袋一空，一屁-股跌到地上。教室里渐渐安静下来。现在情势逆转，不知道荷氏会做出怎样的回应。荷一这会已经不哭了，摊开手掌让尹秋颜给他擦拭。擦干净了，他拉了张椅子坐好，面对着盛绣月，深深地叹了口气。“绣月啊~”一听他的声音盛绣月眉头就突突地跳，下意识想跳起来，谁知刚起了一半，被尹秋颜一把按回去。荷一再次叹气：“你一直就不聪明，柏息说你是家庭主妇，我都觉得抬举你了，家庭主妇多光荣啊，你呢，你连儿媳妇都管不好……”“儿媳妇”三个字当场激怒表姑奶奶，她头发都白了，凭啥给盛绣月当儿媳妇。表姑奶奶当场大叫：“我XXXXXXXXXX你个小兔崽子！”一面叫，一面作势爬起来，奈何腰疼，一双细伶伶的爪子在高晟胸-前到处按，试图借点力。高晟：“住手，住手！”荷一滑动眼珠看向高晟，又叹了口气：“我真的是Z先生。”高晟：“……”现在哪还有心思管这个！可他不关心，荷一关心。荷一慢吞吞用手机连上投影，在APP里修改Z先生的评分理由：一、他随意侮骂我；二、他试图贿赂我；三、他试图冒充他自己。附带图片：1234.jpg唰唰唰！成日和Z先生之间的来往邮件，以及高晟在咖啡厅泼荷一咖啡的照片，全部同步出现在论文评分栏。高晟：（凸￣皿￣）草他妈草他妈！原来荷一真的是Z先生！但这怎么可能？荷一……荷一诶！他才多大，怎么能进虫族基因研究委员会啊！他忽然爆发出无穷的力量，一把掀开表姑奶奶，朝荷一扑去。这时，阶梯教室的门猛地被撞开，几名武装警察跨步进来，二话不说给高晟戴上漂亮的银手镯——手铐。高晟：“？”“你好，我们接到报案，你涉嫌谋杀荷氏董事长未遂……”什么玩意儿！高晟脸色由青转白，又由白转青，最后变成深浅浅的绛紫色。他扭曲着嘴角大笑起来：“哈！哈哈！荷氏？荷氏给了你们多少好处啊！这种荒唐的罪名都要往我头上扣！”警察面无表情，拿出咖啡厅的监控照片：“请问咖啡是你本人泼的吗？”“是我！”事已至此，高晟打算破罐破摔，心中升起隐秘的快意。警察正色点了点头：“据我们向现场店员了解，这杯咖啡里的冰块产自北纬56度的高山，很不幸，这个地区的水质在荷董事长的致敏范畴。”“……就这？”高晟气笑了，指着荷一神情扭曲，“你们去打听打听，那天酒会，他检测出来几百项过敏源，谁他妈有那个闲心，一项项替他记着！”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两名警察低声商量了片刻，管事的说道：“这么说你那天也在现场？本来这事只是过失杀人，你在现场的话，性质就非常严重了，属于故意谋杀。”“我？故意谋杀？”高晟胸膛起伏，真-他-妈气乐了呢。童梦生冷眼瞧着他：“不止，你还涉嫌学术造假、虐待学生、以非正当手段排挤同侪……在警方做出判断前，学校先取消你的任职资格。”高晟：(￣ε(#￣)“好哇，一个个都来落井下石是吧！”他咬牙切齿，凶相毕露，“还有什么罪名，都安到我头上来，来啊！我可不怕你们！”他用力挣扎着，破口大骂。桂书竹狠狠嘲他吐了口口水：“呸！你活该，等着收我的律师信吧！”“你-他-妈——！”高晟目眦欲裂，疾步朝桂书竹走去，还没走近，警察将他狠狠往后一拽。“走吧，跟我们去局里慢慢说。”大门开了又关上，高晟声嘶力竭的怒吼传遍四方。教室里，不管是他带过的还是没带过的学生都沉默了。桑纪脸色尤为难看，一阵青，一阵白，最后一屁-股坐进了椅子里。他家平时为了他的学业，给高晟送了不少好东西，不知道这一查，会不会查出来。“桂教授。”童梦生转向桂书竹，“以后虫族这个项目组，就由你来带吧。”“好的，校长。”桂书竹立刻表示，“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童梦生勉励地拍拍她，随后神色不悦地转向姜怠：“聘用这样的老师，是学校的失察，校方会做出检讨，同时，也希望在事情没有定性之前，同学不要外传。”呆住了仍在直播的姜怠：“……”他红着脸，慌手忙脚地关闭手机。然而还是晚了，这事就像长了翅膀，瞬间现身校园论坛。主题：今日快讯！达尔文学院院长高晟刚刚被免职！图1图2图3图4图5……No.1楼：蛙趣，达尔文都没这么牛逼，今年这学院风水不好！No.2楼：沙发板凳地板砖，楼主好人一生平安！高晟早有问题了，只是今天才被曝出来罢，有人知道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吗？No.3楼：看姜怠（撩O一把手）的直播，他们还想陷害荷一呢，结果没成功。No.4楼：那荷一是受害者啊，没点补偿？No.5楼：我爸是法-院的，他说高晟这回二十年起步没跑了，高晟都快五十了吧，出来基本也就废了……论坛里热热闹闹讨论起了高晟的未来，有人说二十年对他这种年纪的人来说太难了，恐怕用不了二十年，他就会熬死在监狱里。有人觉得二十年太轻，至少得叫他把这些年吃掉的都吐出来。无论如何，这些都是后话了。教室里，童梦生的目光缓缓转向了荷一。“高院长落-马，Z先生的功劳最大，就……给予荷一一日校长的奖励吧。”一日校长诶！话音刚落，同学们叽叽喳喳地讨论了起来。这是金堇花大学的传统，对于学生而言最高的荣誉，只针对为学校做出杰出贡献的极个别优秀学生，像桑纪，论文写了一篇又一篇，也在学术界小有名气，却至今 也未得到过这一殊荣。荷一扳倒高晟这只害群之马，可以说是贡献巨大，完全符合资格。一下子，掌声掀翻了屋顶，尹秋颜用力拍了拍荷一的肩膀。荷一慢半拍反应过来，也很高兴：“哇，我是一日校长呀！^_^”所谓一日校长，就是在这一天里，他行使校长的权力，可以对全校师生提出奖惩或各项要求，还可以修改学校的规章制度，哪怕他想要全校放假，在这一天也是可以的。荷一眼睛晶晶亮：“那我要开除姜怠！”“什么！”姜怠难以置信，鼻孔一瞬间张开，喷着粗气，“凭什么！”“凭你长得丑。”荷一吐舌。这可不是放一天假那么简单，开除了，就是永远别再回来的意思。姜怠整个人懵在原地，傻了。盛绣月一轱辘跳起来，“你疯了吧！一日校长了不起啊，我们怠怠正经交钱进来的，凭什么你说开除就开除！”“我是校长呀！（≧0≦）”荷一笑眯眯。盛绣月气得不轻，作势要扇他耳光，尹秋颜赶紧拦着，盛绣月打不了他，只得指着儿媳妇一个劲地骂：“这就是你们荷家人？你还表姑奶奶呢，呸，连个晚辈都管不住，就会吃我们家的饭！”“我有什么办法，他连家产都不分给我！”表姑奶奶从不承认是盛绣月的儿媳，偏盛绣月喜欢用长辈的架势压她，她也顾不上腰疼了，挣扎着爬起来，和盛绣月扭打在一块。姜怠不知怎么劝，急得大叫：“别打了，丢不丢人啊！”没人听他的。教室里乱成一团。荷一还从没见过表姑奶奶和盛绣月这么生猛，一时好奇地瞪圆了眼睛。两□□脚乱飞，互相问候祖宗，有好几次，险些挠着荷一。尹秋颜生怕他被伤到，小心翼翼护着他后退：“先让她们出去，我叫保安。”“不用。”荷一昂首拦住他，走到讲台上，拿起了话筒，“下面，我宣布，全校放假，回去玩一天游戏！^O^”“……”这一下，会不会玩游戏的都愣住了。童梦生和一众导师面面相觑，到他们这个年纪，基本就和游戏绝缘了，不过一日校长的新规定，大家还是要遵守的。大家纷纷拿起公文包，离开了教室。学生们就更快了，有好些当场拿出手机，坐在座位里玩了起来。消息很快被贴到校务网，荷一收到路庭争发来的游戏邀请：快来，半小时后游戏见，姜怠找了外援，要跟你决斗！荷一：“？？”他默默看向纠缠在女人堆里的姜怠。都这样了，这人还倔强地遵守着学校规定呢！^_^作者有话要说：“我是谁，每个疲倦的深夜，默默对自己疑问……”歌词是周华健的《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