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刚才的两个暗卫宇文浔已经用尽了全力,如今又来两个,宇文浔当真有些力不从心。但是利剑逼近的时刻还是激起了他求生的欲望。只见他一个侧身,躲过了下劈的剑刃,又几步后退,躲过了另一个人的横斩。本以为躲过这轮攻击能轻松片刻,谁知两个暗卫商量好似的,迅速调整姿势,一个攻他上半身,一个功他下半身,宇文浔猝不及防,小臂在格挡的时候被划破了一道口子。富江心里一惊,缓慢地从后背上抽取利箭。剑刃很锋利,虽然只是轻轻地从皮肤上划过,却绽开了一道血红的口子。血,一滴一滴滴了下来。两人见这样的攻击效果十分好,于是再一次联合起来。两人的攻势十分凶猛,但是经过第一轮的攻击,宇文浔多少也看明白了俩人攻击的套路,而且宇文浔发现,俩人的攻击就是给对手造成双拳难敌四手的景象,如果不掉进他们设好的陷阱,而是只着重对付其中一人,那么他们的联合就不攻自破了。于是宇文浔忍痛飞起,让他们没有攻击下半身的目标,果然,几招下来,攻击上半身的那个人就不再具备优势,攻击下半身的那个人也没有办法给到他帮助和支持。宇文浔抓住机会,用剑挡住他的剑,然后一记重拳,稳准狠地打在了对方的胸口上。对付吐出一口鲜血,倒了下去。发力之后,宇文浔手臂的伤口bao裂地更加深邃,血也越流越多。他赶紧扯下身上的一块布,将伤口胡乱地扎起来。与此同时,另一个暗卫悄然地走到他的背后,双手举起利剑,大吼着朝他后背插去。宇文浔大惊着转过脸来,可是已经来不及做任何的格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剑尖朝自己的胸口刺来。突然,暗卫的后背被攻击了一下,他的身体僵持在半空中,手里的利剑顺势滑落下来,插在了宇文浔身旁的沙地里。而他本人,则重重地倒在了宇文浔的身上。宇文浔顿觉一阵恶心,急忙扒拉着暗卫的身体。“起,起开。”宇文浔用尽全身力气,将暗卫的身体翻过去,而后无力地躺在沙地上,长长地吐了口气。他猛然回味过来,暗卫的后背中了一支箭,所以,这边还有第三波人?宇文浔不敢继续躺着,他用剑撑着身体预备站起来,远远地,看到一队人马走了过来。“你是何人?”富江遥遥地举起马鞭质问道。看富江和身后人的扮相,不是土匪之流,宇文浔勉强放下心来。“你们可是关外侯麾下?”宇文浔终于撑剑站立起来,手臂的伤口还在往外溢血。见宇文浔提到关外侯,富江谨慎起来,大量宇文浔的周身后问道:“敢问壮士是何人?又与关外侯是什么关系。”宇文浔也不敢确定这波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为了安全起见,并不敢直报身份和来意。因此,富江开始怀疑宇文浔的意图。先前他之所以选择救宇文浔,是因为其他人不过是个杀手,作用不是很大,而宇文浔是被追杀的对象,从他口中可以问出事情的来龙去脉。由于失血过多,宇文浔的眼睛已经出现了重影,隐约中记得似乎见过眼前的这个人,可是已经想不起来。兀得他就昏倒过去。“来人。”富江说。于是侍卫下马,他用手指抵住宇文浔的脖子,发现还有脉动,于是回过头来:“大人,还没死。”富江松下一口气,喝令道:“揭开他的面巾。”随着侍卫将宇文浔的面巾揭开,富江将眼睛瞪的老大。这,不是南陵陈王宇文浔,周锦的丈夫吗?虽然还是半年前见过一面,但是富江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神是绝对不会看错的。“王爷。”富江边喊边翻身下马。他摇了摇宇文浔的肩膀,发觉宇文浔已经昏死过去。“快,送到营地救治。”富江指挥道。于是几个侍卫七手八脚地将宇文浔背上了马背,朝营地走去。不过,虽然脸还是那张脸,但是神色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状态,仿佛就像两个人一般。半年前见到的那个宇文浔,还是一副痴痴傻傻的模样,如今不仅身手了得,就算是面相,看起来也是聪明绝顶的模样。难道宇文浔突然间打开了灵智?富江有些迷惑地摇了摇头,不过这会子也不是思考这些事的时候,于是驾起马儿追了上去。富江一边张罗郎中救治宇文浔,一边向关外侯汇报。听完富江的汇报,关外侯觉得不可思议。“你不是说他是个傻子吗?怎么又不傻了,身手还十分了得?”“是,属下也不明就里,不过属下见过他,所以绝对不会认错的。”富江抱拳保证道。“你的眼睛我是再相信不过的,只是……”只是什么关外侯一下子也说不出来,就问:“那他只身来我这里做什么,周锦呢?”“属下正要盘问的时候,宇文浔已经昏死了过去。想来以一敌十,又受了伤,这一路他也不好过。”富江说。关外侯深深地叹了口气,一种不好的预感从他脑海里升腾出来。周锦,肯定出事了。“人现在在哪里,快带我去看看。”关外侯问。“在后院。”富江一边说一边领着关外侯往后院走去。进屋的时候,郎中正在给宇文浔包扎伤口,他的几处要穴上还扎着银针。见关外侯来了,郎中预备起身问安,被关外侯摁下了。“无需多礼。”关外侯看了一眼宇文浔问:“他的伤势如何?”“侯爷放心,都是些皮外伤,只是一路颠簸,战况又那么激烈,身子有些透支。我已经用银针扎了他几处颐养精神的穴位,再配上这幅方子,很快就好了。”“那就好。”关外侯说。见郎中收拾起银针等物品,关外侯忙吩咐道:“快,跟着先生下去抓药。”此刻,宇文浔安然地躺在**,关外侯可以仔细地打量他。确实,怎么看都是一副青年才俊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