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子桑多么希望昨天的事是一场梦,可惜不是。沈晟从昨天下午到现在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身边。竟然还抱着一丝对他的眷恋!真是可笑至极。子桑嗤笑了一声,眼泪从眼角缓缓流下。经过耳鬓,留到后脑的头发里。可是,还是想不通,为什么沈晟转变的如此之快?明明这几天他都没有踏入过西苑的门,为何却在最后关头倒向了慕容云婉?“王妃,您醒了!”小红端着脸盆说。见子桑有流泪的迹象,便挤了把毛巾递给还躺在**的子桑。子桑猛地坐起,身上还穿着沈晟前两日刚叫绣娘织造的亵衣。他说这是按照他的想法设计的,更能衬托出子桑的身形和气质。“你出去。”子桑命令道。小红哪敢不听子桑的命令,急忙端着脸盆悻悻地退了出去。于是子桑立马将亵衣脱下,用力地撕成了一块一块的布条。散碎的布条立马像白色的蝴蝶一样在屋子里纷飞起来。而此时的西苑,却云静风轻。云婉侧躺在床围里,太医刚给她把好平安脉。“怎么样?”沈晟焦急地问。“回王爷的话,侧妃无碍,只是这两日动了气,胎像略有不稳,待微臣开一剂方子也就无碍了。”章太医胸有成竹地说。听完章太医的话,沈晟和云婉才都放下心来。小碧跟着章太医出去拿药,此刻房间里只剩下沈晟和云婉两人。“你辛苦了,待生下孩子,我定好好地补偿你。”沈晟握着云婉纤细白皙的手指说。补偿?自己已是侧妃,再往上便是正妃了,难不成沈晟有意让自己取代子桑?不过这样不无可能,昨天东苑发生的事情云婉也听了个大概。想起母亲说的话果然没错,他一个男人再受宠也比不过女人会生孩子啊。不过这几日所受的屈辱云婉也气不过,性子焦急的云婉立马跟沈晟告起状来。添油加醋地说了一大箩筐。沈晟见云婉刚有孕,少不得迁就几分,只说些不痛不痒的话。可是谁知云婉越说越过分,恨不能现在立马将子桑贬为庶人逐出府去。“好了,太医说了,你孕中不足三月,胎像不稳,这段时间就在院子里好好将养着哪里也别去了。”于是不由云婉分辨,沈晟就离开了西苑。时间以致晌午,沈晟忽然想起来今日还没有看过子桑,于是朝东苑走去。那知刚进门就被子桑扔出来的一束花砸到了,还好只是一束花,没有破相,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你干什么?”沈晟生气地问。将砸到自己的花猛地扔在地上,花瓣碎了一地。子桑自然不会回答沈晟的话,他誓要将沈晟送的东西全部扔出去。正要将一个埙扔出去的时候,手腕被沈晟紧紧抓住了。沈晟的力气很大,子桑虽然练过跆拳道,竟然也逃不出来。“你放开我。”子桑用力地甩开,却是徒劳。“我原以为你大度,明礼,却没想到和市井泼妇没有两样。还不够丢人现眼吗?”沈晟气急败坏的说。“对,我是市井泼妇,嫁给你委屈你了,败坏你家门楣了,好呀,正好,我要离婚,现在就走,不在这里丢人现眼。”说着子桑随意扯了件衣服,披在身上就想走。因为下摆还没有束好,所以跨一步,腿就露出半截,一众下人都站在院子里看着,实在不雅的很。于是不由分说,沈晟立马将子桑抗在肩膀上扔回了**。“王妃这几日身体不适,就留在院子里好生将养。”沈晟说。说完甩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