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几个土匪落荒而逃,有道是穷寇莫追,于是子桑也不恋战。解了危机,男子因为紧绷着的神经暂时的放松而瘫坐在地。“你没事吧。”子桑见状,赶忙俯身询问。“没事。”男子摇摇头。见男子的手臂一直在流血,子桑只得从包袱里随意扯了块布给男子做了个简单的包扎。“只能先止止血,我们得赶紧找个地方给你治伤。”子桑说道。于是搀扶着男人朝山下走去。路途上两人互相介绍了自己。原来男子叫黄振元,家里在江南一带也颇具产业。此次他北上,一方面是要看看北方的生意,另一方面也是要游历一番,长长见识。再说回为何遇上土匪的事。原来黄振元在山脚赶路,看到那几个土匪正在抢劫一户途径的人家。又看到这家女儿漂亮,于是动了歹念。黄振荣本就习得一身武艺,又是一身正气,自然看不过这样无法无天的事,于是便出手相救。本来渐渐占了上风,谁知那几个人土匪借着地形熟悉,居然设了套。虽然黄振元并没有因此被打败,但也受了重伤,只得一路往山上逃跑。然后便是子桑看到的一幕了。“这帮活该千刀万剐的。”子桑愤恨地说道。不过此时黄振元疗伤要紧,子桑也没有想太多。只是光靠他这么扶着黄振元,何时才能到镇上的医馆?好在,好心有好报,路上遇到一辆马车,主人倒也颇为爽快。搭了车,不出一个时辰也就到了镇上的医馆。“多谢员外,后会有期。”子桑朝马车主人叩谢道。由于近期镇上盗贼猖獗,大夫虽然给黄振荣进行了医治,但是也把这两人上报给了衙门。不一会儿,五六名衙役就带着刀进了医馆。“是谁受了刀伤?”带头的亚裔问道。声音冷酷的很,就像别人欠了他钱是的。“就是那个。”一个跑堂的恭恭敬敬朝黄振荣和子桑这边指了指。两人先是一惊,继而子桑问道:“差爷有何贵干?”“你这儿有受刀伤的?”那人继续质问道。“是的。”子桑点点头。“处理完了吗,处理完了跟我们走一趟。”那人说道 。子桑纳闷,怎么受了刀伤还要进趟衙门。虽然五六个衙役不在话下,可是到底是官府的人,若真动了手,后面更加麻烦。于是只能听从那几个人的话。进了衙门,子桑身上的包袱就被他们夺了去,说是要进行检查。正在子桑想出路的时候,县令居然眉开眼笑地过来了,旁边跟着的是刚刚那个冷酷到极致的衙役,如今却堆着满脸的笑,包袱也完好无损地被他抱在怀里,像是抱着一块金疙瘩。“怎的这是?”子桑有些奇怪,莫名地问。“唉,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还望王妃恕罪,他有眼不识泰山。”县令一边赔礼,一边指着那名衙役骂了起来。而那名衙役虽然被骂,却也不敢有生气的神色,继续堆着笑。原来,沈晟在子桑的包袱里藏了一块王府的令牌。恒亲王谁人不识?自然也知道恒亲王的男王妃了。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