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钰被他吻的缺氧,这人的气息又莫名让他安心,他看了一眼身上人的脸,美人哇!他的抵抗不知不觉微弱下去,渐渐沉溺其中。马钰被这不速之客整的晕晕乎乎,剧痛袭来之时,恍惚间他只来得及迷迷糊糊瞎想,这tm到底是强奸还是合奸啊?老子能不能报警?第二天一早,马钰是被压醒的,他感觉全身仿佛散架了一般,身上还躺着个庞然大物。他昨天下午就回来了,何信来时天还没黑,这tm到底做了多久啊?日。马钰动了一下,感觉哪里不对劲,下一秒立刻暴跳如雷,他浑身简直没有一个地方不疼,某个地方尤其明显。马钰面沉如铁,他实在不明白昨夜为什么会就那么让一个男人给上了!喝醉了!肯定是因为喝醉了!马钰越想越恼羞成怒,屈起膝盖就往何信的那里顶去。MD,老子废了你。嘶——谁知道马钰动作太猛,一下牵扯到伤口,疼的他五官都扭曲了,他愤恨的打了何信一巴掌,不解气又打了一巴掌。何信终于醒了,他这几年来日日失眠,难得睡的这么沉,醒来后很是有点懵,看了一眼怒视着他的马钰,又看了一眼被子底下的风光,后知后觉的想起了发生了什么。看着还被他压在身下的马钰一副惨遭**的模样,他心情不错,勾起嘴角,温柔的笑了一下,“早啊!”早TMD的大头鬼!马钰要气爆炸了,他不断默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冷静个屁啊,“给我滚!”马钰积攒起全部的力气,一把推开了何信,指着门口声嘶力竭的吼道,“你TM现在!立刻!马上!消失!”何信看着马钰的黑眼圈和憔悴的脸色有点心疼,想着自己现在在他面前只会让他激动,倒不如去买点早餐和药回来,让他也静静。他不顾马钰的冷眼硬是使劲亲了他一口,然后迅速的穿好衣服,随便洗漱一下,就出门了。看着轻声关上的门,马钰又咒骂了几句,就陷入了睡眠里。他实在是太困了,连续不断的工作和一无所知的惶恐不断折磨着他,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如今累到极致,倒是容易入睡。何信回来时那人还像婴儿般躬身睡的正香,何信轻手轻脚的给他擦了擦身体,上好了药,把早餐放进保温桶里,又温柔的注视了熟睡的人好久好久,才不舍的离开。马钰再次醒来时已经到了晚上,他竟然不知不觉的睡了一整天,若不是手机铃声,只怕他能一直睡下去。他摸了半天才从床底下摸出手机,一看是魅可的经理,赶紧手忙脚乱的接了起来,“陈哥,怎么了?”“马钰,今天再不来,你就自己看着办吧!”陈哥语气有些冷淡,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马钰一下从**弹了起来,贫穷使他清醒,他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妈妈咪呀!今天周五!马钰每周五和周末这三天会在魅可兼职,上周后两天发烧烧的神志不清下不了床就没去,结果今天也差点忘了,这对现在一无所有的他来说可是一笔不菲的收入。一分钱难到英雄汉,马钰才醒来时身无分文,切身体验了一把什么叫贫贱,因贫而贱,无处可去,连温饱都难以解决,没有记忆,没有钱,没有一切,现在生活好不容易上了正轨,他不愿在失去任何一分赚钱的机会。马钰试着动了一下,睡了一觉精神恢复了不少,身体应该也还撑得住,他随意吃了点东西,看已经七点了就赶紧出门了,害怕赶不上地铁。魅可在这个小县城算是一家规模比较大的酒吧了,里面自然也是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马钰却很吃得开,他长了一张不符合传统正人君子设定的流氓脸,笑起来痞里痞气,发起狠六亲不认,却又会审时度势,气质独特,很是唬住了一些人的,平日里和他们称兄道弟。“陈哥,抱歉抱歉,下次保证六点前准时到!”马钰不太愿意得罪陈哥断了自己财路,并且旷工确实是自己的失误,他认真的弓腰和陈平赔礼道歉,结果腰间一阵酸疼,害的他差点惊呼出声。MD,下次再别让他看见何信那王八蛋,保证废了他!马钰咬牙切齿的在心里的小本本上给何信记上了一笔,现在是一想起何信就恨的他牙痒痒。陈哥看人来了倒也没过分计较,马钰做事很靠谱,也震得住场子,这样的人不好找了,并且他眉眼间戾气太重,是豁得出去的那一类,俗话说就是亡命之徒,他们都不太愿意得罪这样的人。“好好干!”陈哥挺着啤酒肚,拍了拍马钰肩膀,就让他去做事了。马钰很快投入了忙碌的工作中,客人越来越多,没有片刻空闲,倒也逐渐忘了身体的不适。马钰早知道来酒吧的人,十个里有九个不是什么正正经经,循规蹈矩的人。这么说倒是不含贬义,只是他们多半比较大胆放肆罢了,马钰也不和他们深交,只是却总有人找上门来。马钰看着摸上自己屁股的那只手一阵无语,愤怒都被无语压了下去。他就想不通了,前二十多年自己虽然没有记忆,但就这一年多来看,看上自己的也多是女生,结果他么的这段时间却是格外吸引男的?这他么算什么事儿啊?马钰嘴角还挂着职业微笑,他慢条斯理拿下那人的手,回头看向手的主人。一看倒是个生人,他不动声色的退了两步,笑问道,“先生来点什么?”那人本只是试探,马钰的反应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他饱含深意的看着马钰,笑的温文尔雅,“冰火五重天,请你。”毕竟酒吧里遇到调戏的多半会忍气吞声,他只当马钰也是一样,手又放肆的摸上了他的大腿。马钰不是没遇到过这种事,只是他今天觉得格外烦躁,但头可断,血可流,工作不能丢。他接过这杯调情意味满满的酒,对着那人充满魅惑的笑了一下,举起酒杯——毫不犹豫的把酒泼到了他头上,趁着暗处就对他一阵拳打脚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