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随着共享雄虫平台关注用户急剧增加，虚拟陪伴低收费模式业务呈现爆发式增长，只要颂歌这块招牌在，星币就源源不断滚入他的口袋。洛颂亲自面对面的高收费模式反而由于分身不暇受到局限。时间有限，要做的事又太多，洛颂在权衡过后，决定减少高收费模式的投入时间。如果说以前高收费模式是他主要赚钱的途径，那现在就是类似噱头一般的存在。不完全取消，但是他亲自上阵的时间很少，也意味着更难预约了。洛颂把空闲时间都投入了精神力训练中，在商业中心对付皇剑鞘佣兵团的成果让他充分体会到了精神力攻击的杀伤力。这种充满力量又强大的感觉让他沉迷。他才不想成为需要被保护的弱者。而军部的训练教程就像一座巨大的宝库，他感谢雅其洛斯和军部的慷慨，让他能够有系统的学习途径。登入训练教程「精神力概论」，接通模拟仓，洛颂躺了进去。透明仓盖启动后缓缓阖上，洛颂轻车熟路接入光脑，散开精神力，由系统自动验证精神力强度进入门槛。倒计时过后，洛颂眼前的场景突然变化。湛蓝透明的空间里**漾着水纹，整个环境被模拟成水下场景——仅仅是视觉上的模拟，加上水压和阻力的模拟。模拟仓也可以注水完成水下呼吸模拟，以及低温模拟，只不过训练精神力没有这个必要罢了。洛颂不是第一次进入模拟水下场景，他的精神力尖刺就是在这里训练出来的。调节好数据，一群头尖尾也尖的蓝鱼出现在视野内。与其说是鱼，其实更像是光滑的大芒果核，两头尖，中间圆，没有鱼鳞鱼尾鱼鳍，只有圆圆黑黑的小鱼眼嵌在一端，可供分辨头尾，总结就是外表看起来十分草率，完全不像真正的鱼。第一阶段的训练，就是将精神力搓出尖角，刺中游动中的蓝鱼，每刺中一条积一分，直到积满五百分，才能进入下一个阶段。洛颂已经完成第一阶段的训练，来到了第二阶段。训练的通过要求挂在头顶的光幕上。他仰头望去。「精神力实质化的前提是提升操控能力，将精神力塑形。研究精神力塑形的过程中，发现一个有趣的问题，精神力是硬的还是软的？第一阶段的精神力尖刺是硬的话，第二阶段我们就来试试软的。*第二阶段塑形要求：将精神力编织成网，控制目数，不能让鱼通过，必须让悬浮物通过。每阻拦一个悬浮物扣一分，每阻拦一条鱼加一分，积满五百分，进入下一阶段。***提示：关键词柔软。**」悬浮物在要求出现的同时刷新在场景里。它们一个个大小不一，基本都是球形，最大的直径能有鱼肚子一半。它们的表面凹凸不平坑坑洼洼，有些甚至还长着短短的尖刺，一看就是为了挂网设计的。要求和提示已经非常明显，洛颂跟着教程将精神力拉成一根一根，然后交叉重合在一起。这个过程要同时控制多根精神力，对洛颂来说并不难。但是他还是遇到了问题。交叉重合后的精神力像一块板子，上面的孔洞整整齐齐，完全没有网的感觉。他试着弯曲精神力，调整弧度，然而收效甚微，精神力只不过从一块平整的板子，变成了一块有弧度的板子。洛颂：……提示的关键词是柔软。洛颂琢磨了一下，想象精神力“柔软”的样子。他想到了在商业中心的时候，侵入皇剑鞘成员所看见的精神力。杂乱的精神力密度不均，有的地方像散乱的棉花，有的地方像实心的金属球。散乱的棉花就符合这种“柔软”的描述。那是完全不控制精神力的状态，精神力可以像云朵一样柔软。而编织成网状需要先将精神力绞成一股一股，且不说高强度压缩下，精神力会逐步丧失柔软的特性。洛颂甚至没有压缩精神力，只是操控精神力，它就先一步凝成坚硬的长条。如何找到坚硬和柔软之间的关键点？想到这里，洛颂开始了各种尝试。他先将精神力凝成细条，然后在外面裹上一层松散的精神力。这样编织出来的精神力网就像不停滴着脏水的抹布，外部松散的精神力由于没有有效控制，得不到塑形，一直在不停散逸。不行。他又换了种方法，将精神力进行塑形强化成为外壳，内部填充入松散的精神力。这样编织出来的精神力像松脆的蛋卷，不仅谈不上柔软，甚至连强度也不够。还是不行。他强化操控的精神力密度高又坚硬，不控制状态下的精神力松散柔软，这本身就是矛盾的。他可以通过外部挤压提高松散精神力的密度，保留一定程度的柔软性，但那不是操控精神力，因为不需要塑形，就像他观察脑部光膜颜色的时候，只需要将精神力包裹上去就行。而编织精神力网明确需要使用精神力塑形。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第二阶段的教程描述得十分简单，也没有隐藏的技巧，为什么按照步骤编织出来的精神力是块板子？要是没记错，他刚来虫族世界的时候就在星网上看过科普。别的雄虫都是从小开始锻炼操控精神力，练到精细处，精神力能化成丝线穿针。精神力能化成丝线穿针不就是精神力柔软的表现吗，为什么到他这里就变成精神力长针了，完全没有了丝线的特性？洛颂顿时被脑袋里一堆疑问难住了。或许跟他的精神力能观察到别虫的情绪颜色一样，他的精神力在塑形方面显然也有着他不知道的特点，虽然这个特点看起来好像是个缺点。想来想去，也就是这个可能性最大。有得有失，有优点也会有缺点，很正常。洛颂并没有因此失落，既然事实如此，那就要积极地想办法去解决。如今摆在眼前的最大问题，是如何让他一控就硬的精神力编织出一张柔软的网。他垂眸沉思，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既然他无法改变精神力的特点，那是否可以考虑从结构上改变，从而达到使精神力变得柔软的目的。他随心念操控凝起一缕精神力，将精神力塑形成首尾相接的一个圈，然后再操控第二缕精神力，穿过第一个圈，再次塑形成首尾相接的圈……如此反复塑形，直到一条以环环相扣的精神力圈组成的长“绳”出现。虽然这条“绳”目前还不太像绳，但是洛颂觉得他摸到了方向。只要精神力圈足够小，或许还可以塑形成回型，这样串起来的精神力圈才能更像柔软的绳子。方向是有了，但是实际操作仍然十分不易。这样操控精神力不说也知道极其耗费心神，洛颂仗着磅礴浑厚的海量精神力不停尝试。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一次又一次尝试，洛颂恍然未觉。从起初不留神绷断精神力圈，到后面每个圈都大小形状一样，甚至到最后这些小小的精神力圈串成一溜扣在一起，不留心看便真的像根绳子一般。洛颂隐隐有些兴奋，他的思路是对的，最终摸索塑形出来的精神力绳子虽然本质上还是坚硬如金属，但是它却拥有了某种意义上的“柔软”。他甚至不用特意将绳子们交叉重合，更细节的塑形他都可以手到擒来，别提只是编织一张网了。随心所欲将那些精神力小圈串起或者分离，一张精神力网便被编织了出来。根据悬浮物的大小，洛颂控制编织好网的目数。折腾了大半天，这才终于投入使用。蓝鱼和悬浮物循着固定方向游动漂流，洛颂将精神力网架在指定位置。蓝鱼一条条被卡在网眼上，它们只能通过三分之一，虽然光滑的鱼身不断挣扎，但是精神力网坚韧无比，完全不会因为蓝鱼用力挣扎而松散。而网眼的大小注定它们无法通过。记分光幕上的积分不断增加。至于悬浮物的问题，洛颂也轻易解决了。大部分悬浮物十分容易便能通过网孔，只有少部分带着短短尖刺的悬浮物偶尔会卡在网孔边。只不过这张精神力网是洛颂编织的，他心念一动便可以当场拆离卡住悬浮物的精神力小圈，待悬浮物通过后再补上。短短10秒的时间，计分光幕上的积分便达到了五百分。通过后洛颂心神放松下来，多少感到一丝疲惫。他仰头看向光幕。「恭喜，通过第二阶段的精神力塑形。用时10秒，总积分500，阻拦鱼500，阻拦悬浮物0。由于通过成绩优秀，已加入排行榜。经过判定，可直接进入第五阶段，精神力实质化教程。」洛颂一愣。直接进入第五阶段？第三阶段和第四阶段呢？什么情况，是不是哪里弄错了？……距凡尔星系5000万光年外——赤流星系团。布鲁尔星系。“二层的记录被刷新了。”头部巨大，身体四肢娇小的异族说话瓮声瓮气，“10秒。”“天哪，10秒！谁破的记录，他是怪物吗？”坐在对面的另一个异族揉了揉他的大鼻子，满脸不可置信，“二层虽然简单，但是有个理论通过时间，就是10秒，这意味着通过者是以完美状态通过的二层！”“不仅如此，我们的精神力模拟系统搜集反馈，通过者达到了精神力实质化的条件。”头大身体小的异族再次抛出重磅信息，“可以直接进第五层。”“是谁！？”大鼻子异族再也坐不住了，他从椅子上跳起来，满眼是兴奋的光，“我们智豸一族精神力天赋果然冠绝寰宇，可惜除了陛下，还没有能精神力实质化的，这次好不容易出个好苗子，要赶紧带回来培养。”“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是异族那边埋的模拟系统。”头大身体小的智豸族一点也不兴奋，“旁边的山王星系群，应该是虫族。”“虫族？就它们，历史上出过精神力实质化的虫吗？要不是我们交易过去了精神力模拟系统，它们都不知道精神力还能实质化吧！”大鼻子智豸族一脸不忿，“不行，联系那边的暗桩，这个虫族不能放任其发展。”“我已经联系过了，你也不用那么着急，那边的精神力模拟系统是不完整的，根本没有第五层内容。”头大身体小的智豸族慢条斯理捋了捋头发，“区区虫族，翻不出什么浪花。”“况且，如果这个虫族识相，他会加入我们的，毕竟追溯到远古，我们智豸一族和虫族是同样的先祖，比起虫族，他跟我们才更像同类不是吗。”-----作者有话要说：颂：总有刁民惦记我(⊙_⊙)？已出现地图备注：【赤流星系团】和【山王星系群】是同一级别的，【赤流星系团】比【山王星系群】更大。【布鲁尔星系】（智豸族）属于【赤流星系团】。【伊尔星系】（皇剑鞘，虫族）与【凡尔星系】（洛颂现居主星，虫族）属于【山王星系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