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凌浩用一种看同道中人的神情看着温柏,以为温柏也是来“钓鱼”的,凑过来神秘兮兮道:“可有相中的要不要我介绍几条给你”他们站着的地方正好能越过栏杆看到夹板上的情形,上官凌浩指着下面对温柏说:“看到那个金发绿色比基尼的了吗 36d,全真的,手感好到爆,练过舞,什么姿势都能做,就是年纪有些大了,都二十五了。看看看,旁边那个红色比基尼,那是个嫩模,才十六,上围小一些,但是够骚,刚**的,会玩双龙出水”上官凌浩说了半天,转头瞧一眼温柏,发现人脸上压根没有任何表情,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压根搞错了,这家伙不是吃这盘菜的眼珠子转,又道:“不喜欢啊那哥哥带你去瞧瞧别的,我跟你说啊,虽然那些个哥哥不喜欢,但都是真绝色啊,女人玩不了的他们能玩儿,倒吊劈叉、空中飞人,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女人们玩不了的”,那就是男人了,温柏心里越来越震惊,这到底是怎样一个**糜的地方“上官老师。”贺风在一旁说道,“你来这地儿玩儿崔老师知道吗”崔老师是欧阳凌浩的妻子,新闻频道播报员,长得既端庄又漂亮。上官凌浩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男人嘛,出来逢场作戏,都一样,都一样。”讪讪地说完,上官凌浩见两人不为所动,心想这两人也够装模作样的,出来玩还端的一本正经的模样,这是做给谁看呢 “我就先下去了,你们两个随意,对了,三楼左手边第二间318房间可别靠近啊,里面有大佬正在谈事,别说我没提醒你们,要是搅了大佬的好事,有你们受的。”上官凌浩下去了,贺风骂一句“衣冠禽兽 ”,直接推着温柏往三楼去了。上三楼,温柏差点以为地震了,不知从哪传出的音乐声震耳欲聋,一声声节奏敲击着人的鼓膜。他们从一间间窗口走过去,有的拉着窗帘,有的没拉,即使拉上了也遮挡不住里面纠缠在一起疯狂晃动的人影。转个弯,有人在楼道里就地开炮,随着动作撞击地板和门墙,白花花的两具肉体在地上翻滚颤抖着,留下一大片肮脏**靡的水渍,入目效果极其震撼。贺峰和温柏垫着脚尖捂着口鼻从他们身旁走过,恨不得自戳双目。温柏趴在栏杆上深呼吸,骂道:“这他妈什么地方”“极乐世界啊哈哈 ”贺风大笑。两人又拐了个弯,终于找到了地方,是那卷发女郎告诉贺风的,318室,也是上官凌浩口中说的大佬们谈事的地方。门口站着两名安保,两人刚靠近就被安保拦住,“什么人 ”贺风道:“告诉你家华二少,就说贺风来接秦爷回家。”那安保眯着眼睛打量二人,道:“什么秦爷张爷的,没有”“那我就见华二少。”贺风道。“华二少在忙。”“忙什么”“你说忙什么这地方还能忙什么我说忙着抄经书你信吗 ”安保瞪他。“哟 ”贺风乐了,“小保安还挺横。华二少,你家这小保安不错啊,送我行吗”贺风冲着里面大喊,小保安急忙上前拦他,被一个声音呵斥住了,“住手”个穿着一身黑西装的人走出来,打量了贺风和温柏一会儿,面无表情道:“贺少,二少让你们进去。”贺风正要抬脚往里走,突然回头,对温柏道:“要不你在外面等等里面可能有点”温柏想也没想,直接推了推他的肩膀:“没事,进去吧。”很快,温柏就知道贺风说的“有点”是什么了,那不是有点,是有很多点。这个房间很大,足有百平米,里面烟味很重,还夹杂着浓厚的香水味,温柏一进去被呛了一下,捂着嘴咳嗽了一声。房间正中间有一排沙发,沙发上坐着几个衣衫不整的男人,男人左右两侧脚边各伏着一个不着寸缕的女人。不对,除了女人还有男人,那些个男人肤若凝脂,甚至比女人还白还妖,柔弱无骨地攀附在男人身上求欢。再往里走,几对男女正在房间的角落里奋战,粗重的喘息声和哼哼哈哈的声音此起彼伏,似乎在比谁更勇猛更持久,看见贺风和温柏经过,原本眯着眼睛享受的女人们突然睁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们,摸胸吐舌,极尽勾引,浪**到骨子里。温柏目不斜视地跟着贺风穿过沙发,掀开帘子继续往里走。里面的房间较小,和外面不同的是,这里除了香水味,竟然还弥漫着一股茶香。温柏仔细一看,这里居然是个茶室。温柏就在这里见到了秦贺。就如贺风说的,秦贺没事,他正好好地坐在沙发里,衣衫齐整,连头发都没乱一根,温柏心里的那股子担忧一下子就散了。看到温柏跟在贺风后面走进来,秦贺的眼神中闪过一瞬间的惊讶,然后很快隐藏起来,调开视线靠回沙发上,半眯着眼盯着桌上的茶杯。秦贺对面坐着一个男人,三十来岁,相貌平平,和华新、和华家老大华从军皆有五分相像,狠戾之色隐约可见。此人便是华新的第二个儿子,华家二少华从云。此刻,他正挽着袖子摆弄桌上的茶具。贺风和温柏在边上站了足有五分钟,秦贺和华从云都没说一句话,还是贺风先忍不住,他道:“华二少,你找我家秦爷叙旧,想必这么长时间也叙够了,不如让我接秦爷回家家里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回去做主呢。”华从云哼了一声,放下茶壶,拿起桌上的白布巾擦手。他抬起头看着贺风,讥笑道:“哟,贺少什么时候也成了秦门的人了你口口声声来接你家秦爷回去,你以什么资格”“那华二少又是哪来的胆子敢把秦爷软禁在这里你这么做华老爷子知道吗贺风这话一说,华从云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很快又恢复,“软禁贺少,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是邀请秦爷来此享受的,何来软禁说”“好了”贺风还想说什么,被秦贺打断,秦贺睁开眼睛,看着华从云道,“二少,我在你这船上待了有二十四个小时了吧,再待下去,要是出些什么事,华老爷子那边你可不好交代,我现在走,今天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如何”“交代我需要跟他交代什么秦贺,我今天还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那件事情就是我做的,原因嘛,当然是为了我大哥,我大哥看中的人从来落不到别人手里,就是你秦贺也不行我只是没想到,事情都过了一年了你还来查,查出来又怎么样能改变什么”“既然改变不了你激动什么你不怕何必抓我的人又引我上船 ”秦贺笑着问华从云的表情瞬间龟裂,秦贺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道:“怕你大哥和秦老爷子责骂你不是吧你到底在怕什么怕你大哥知道你觊觎他的女人还是怕刘雅知道是你让她差点身败名裂”华从云的表情瞬间摔成碎片,他面目扭曲道:“是,我是喜欢刘雅,不,不是喜欢,是爱我爱她为了她我什么都能做”温柏被这一连串的对话说得云里雾里,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掏出来一看,是花清,他掀开帘子走出去接起电话。外面的“战场”暂时停歇,一时间很安静,花清的声音从手机里清晰地传出来:“温哥,有消息了。”温柏浑身一震,哑声道:“说。”花清沉声道:“我查到当年有人买通了剧组里专门负责调试威亚的一个工作人员,让他在威亚上做手脚,那个人我已经找到了,但是人不太好,他说有人想灭他口但是被他逃出来了,伤得很重,可能活不过今晚。”温柏听着,花清继续说:“我录了他的口供,他说当时买通他的人走的时候他悄悄跟了一段,听到他讲电话,说什么电视剧的某个投资人得罪了人,对方想让这部剧胎死腹中,所以设计了这么一出。”温柏问:“对方是谁”花清回:“不知道,那人也没听见。”花清顿了顿,又说:“温哥,我查过这个剧,这个剧没有什么投资人,这剧是导演的工作室自己投资拍的,哦对了,除了有个女演员是带资进组的,但是她带的是自己的资,也就是说她自己投资了这部电视剧。”“那女演员是谁 ”温柏问。“刘雅。”花清说。温柏皱眉,这些事情他居然全都不知道,当时他接这部剧的时候也就是个武替,不知道也是正常的,但是现在整个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照花清说的,是刘雅或者导演徐麟得罪了人才让上辈子的自己遭受了无妄之灾可能吗倒也不是没可能,但他还是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他觉得有些答案就在嘴边,开口就能说出来,但是仔细想想又串联不起来,就像整个人被罩在一张浓雾罩子里,看不清拨不开,整个人抓心挠肝的。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