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不过他们想立即拜师的话没能说出口，临近中午，食客来了。今儿最先开张的是钟意，来的人有点多，是周念念和吴田这两位老顾客领的头。周念念一站到摊子前就对钟意说：“小老板，我们给介绍客人来了。”一行共八人，张口要二十份的炒饭炒面炒粉。“小老板，今天有汤了吗？上新的是什么口味的炒饭啊，”周念念已经看到了餐车装肉的盒子里有虾仁，又指着问了句，“是虾仁炒饭吗？”钟意点头，“虾仁炒饭，和牛柳，牛柳配炒粉和炒面味道会更好。汤也有，是大骨汤，三元一份。另外还有凉拌小章鱼，二十五一份。”钟意拿了一盒凉拌小章鱼开盖展示给周念念他们看，“大家可以分下尝尝味道。”“真香，”盖子一打开，周念念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酸辣味儿，小章鱼一个个蜷在打包盒里，看着也诱人。不过她不好意思白吃，摆摆手道：“小老板做的吃食味道肯定好，不用尝，我买一盒。”周念念掏出手机就准备扫码。钟意没让，“谢谢你们帮我带来了这么多客人，之前也一直照顾我生意，就让我请吧。”钟意把盒子放到周念念手里，转而问起他们要打包哪些口味的炒饭。“一半新口味的炒粉炒面，剩下的五份虾仁炒饭，其他的小老板您随便炒，什么口味都行。”“对了，还有汤也要二十份。”周念念点完单，捧着凉拌小章鱼跟旁边的吴田对视一眼，双眼亮的出奇。小老板可真好，她就说为小老板拉生意值得。这些人是被周念念和吴田用自己晚饭引诱来的。做的事情具体表现为，不再跟艺人一起吃饭，而是端着炒饭在剧组里晃，谁来问都给尝一下。看今儿来的人和要打包的份数就知道效果如何了。其实剧组也有其他人吃过钟意摊子上的炒饭，不过多是群演，没在助理和工作人员里面传开，所以剧组的常驻人员知道钟意炒饭摊的人并不多。而这次，除了她们两外，其他全是剧组的工作人员。周念念相信，今天中午一过，就是再大的太阳，他们都会跑来排队买炒饭的。周念念拿了签子，让一块来的人分吃凉拌小章鱼。“好吃！”率先吃到的人立马给了反馈。“这小章鱼好入味儿，而且煮的不老不嫩，一点都不难嚼，还没什么腥味，太好吃了。”还有人吃的直跳脚，立马冲着钟意喊：“老板，我要一份小章鱼。”其他人也不甘落后，跟着点，周念念和吴田也各要了三盒，这个热量没炒饭那么高，可以带回去给艺人解解馋。众人一通喊后，凉拌小章鱼瞬间卖出去十几盒。钟建国打包的时候还念叨，“幸好准备的多，不然都不够卖。”钟意抽空看了眼众人的反应，都是眯着眼吃得很欢喜的模样，也跟着勾了勾嘴角。同时他也看到其他摊位开始来人了，钟意便对钟建国道：“爸，你帮我把下面分装好的打包盒送去给王洲他们，让他们今天用着，原因我过后解释。”其实用过后，他大概也不用解释太多，既然拜了师，用师门专属logo本身也没毛病，而且从系统兑换的各种打包盒都是有明显好处的。比市面上卖的盒子多了一些保鲜以及保温效果，食客们会感觉得到。但也不会太过，如若太不合常理就该有人怀疑了。章德明等人收到打包盒也确实没觉得意外，他们都拜钟意为师了，那自然是钟门的人，用带自家logo的包装盒完全没问题。接过包装盒的时候章德明还念了句手感不错，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比他自己买的摸着更舒服。他又问钟建国，“师爷，这盒子师父在哪儿定做的？多少钱一袋啊？”钟建国被他一声师爷叫得有些窘，前两天还管他叫大哥来着，今儿就成师爷了，一下上去两个辈分，让人怪不适应的。“盒子的事我不知道，下午你们问问看。称呼这事儿，咱们还是各论各的吧，”钟建国觉得自己也没那么老。但章德明坚决不同意，“咱这是正规拜师，不能乱了规矩，师爷没事，我们多喊几声你就听习惯了。”钟建国说不过他，只好转身去给其他人送东西，自然也得了好几声师爷。钟建国揉了揉耳朵，真是沾儿子大光了。送完东西回来，钟建国就跟着打包装盒饭，人一多，就忙个不停。好不容易把周念念等人的份量做完，后面又是源源不断地食客过来。老顾客全部点了上新的炒饭或炒面，汤是一定要打包的，钱包不紧张的也会要上一盒凉拌小章鱼。而但凡是在摊子后面的小桌上坐着吃的，吃过一口就会跑买第二盒，甚至连汤都觉得怎么喝都喝不够。所以带来的五十多盒凉拌小章鱼中午还没过半就卖完了，一大保温桶汤也只剩个汤底。食客表示，炒饭炒面一顿吃不完两份，但凉拌小章鱼算零嘴小吃，汤是水，完全不占肚子。如果量够，再来一份也成。后面没买到的食客无不遗憾，纷纷提出让钟意下午或者明天多准备些。“虽然炒饭好吃，但汤谁不想喝，凉拌小章鱼谁不想吃呢。”钟意只好笑着答应，决定明天限量，每人只能买一份。除了他这边生意红火外，几个徒弟摊子前的食客也增加了不少，其中队伍排得最长的自然是王洲的摊子。昨天说要来的食客今天几乎都来了。目的很简单，味道变好他们就是享受美食，味道没变好，他们就是来打脸的。幸好，今日师父回来摆摊，指点了徒弟，还给配了调料，没让食客们的打脸计划得逞。最后他们便认真嘱咐王洲，“老板，务必跟你师父认真学习，稳定发挥啊，我们未来的口福就靠你了。”附和的人还不在少数，王洲嘴皮子吃得开，跟食客们插科打诨，同时没忘提携自己其他几位师弟师妹。还真有客人被安利后跑去其他摊子买东西了。多数人选的是汪云的冰粉摊，这个天来上一份冰粉，再配上美味的炸排骨和小酥肉，肯定很舒坦。冰粉冒着凉意，有人接过来就开吃，然后很是意外的“嗯”了声。“老板，你今天的冰粉好吃很多啊，”这位客人点的正是三鲜冰粉。他以前也买过这家，就普普通通的味道，不难吃，但也没有多好吃。以至于今天吃到，只觉得十分惊喜。冰冰凉凉的，酸甜适中，柠檬和醪糟的清香味很明显，让人吃完一口就立马想吃下一口。“老板，再来一份，”这么好吃的冰粉，一份肯定是不够的。有人喊了好，汪云摊子上的三鲜冰粉一下变得畅销起来。尤其是那些没买到钟意大骨汤的食客，几乎都带了一份冰粉走。而其他几个摊子，如章德明的铁板豆腐摊，因为味道闻着比之前香，来的客人也多。成了他在小吃街摆摊以来最忙的一个中午，以前还能抽空卖水卖饮料，现在完全顾不上了。也跟其他几个在一处摆摊却没得钟意指点的摊子形成了鲜明对比。来的客人多，他们是沾了些光。但更多的客人目标明确，宁愿排队也不买其他吃食。所以还是得拜师！几个还有闲的摊主已经开始商量要买什么拜师礼给钟意了。……与此同时，《凤与歌》剧组也很热闹。他们在网上闹的腥风血雨的男三号今天正式进组，还特意挑了午饭时间，请大家吃大餐喝奶茶。奶茶是知名品牌，一杯二三十，一共买了上千杯。午餐更是由德鼎楼的人开餐车送来的，摆了几大张桌子。还单独给导演和主演们准备了套餐。而秦三少本人的出场更是有排面，两辆保姆车，下来四个助理八个保镖，前呼后拥，众星拱月。秦永思在环顾四周后摘下了墨镜，去同制片人和主演们问好，颇有点所有人都是来迎接他的意思。不过，有个人秦永思没能见到，那就是总导演庄文亮。秦永思只好开口询问：“耿制片，怎么没见庄导？”耿成河往边上看了眼，随口道：“啊，刚才还在的，估计是饿了，吃饭去了。”“没事，下午开拍就能见到了。你饿了吧，带了这么多好吃的，辛苦了，都先去吃饭吧。”耿成河现在也没别的想法，只想赶紧把这人打发走，然后去找庄文亮那老东西。来不来见秦永思不重要，那老东西肯定是背着他又在吃炒饭。耿成河直接让男主演招待人，趁他们转身就溜走了。一连跑了好几个休息室后，终于在机房逮住人。耿成河一推开门就闻到了一股酸辣味，刺激得他觉得自己一下就胃口大开，馋了。进到里面后他才发现庄文亮不止在吃炒面，面前还摆了一盒汤；另有一个盒子装的凉拌菜，就剩两个了。耿成河都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庄文亮一见来人是他，立马就把打包盒里剩下的食物塞进了嘴里，防备意味再明显不过。耿成河：“……”“抠不死你！”耿成河又气又无语。庄文亮不理他，慢慢把两个小章鱼嚼完咽下，再喝一口汤，感叹一声，“啊，满足。”拉足了仇恨。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