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铭违心地夸奖道:“傅景梵真的很优秀, 很自律,是我最向往的那种人。”爱中大多都包含着崇拜和向往,管家更确信苏怀铭深爱着傅景梵了, 心中十分欣慰。“您也是很优秀的人。”管家真心说道:“您和傅先生很般配。”苏怀铭听到这话, 吓得在心里直摇头。不不不不, 他可不能跟傅景梵般配!若是傅景梵带着他一起自律,卷得不睡觉, 他是会不管剧情线,直接要求离婚!这辈子, 他都不可能卷起来!!管家又在滔滔不绝地说傅景梵的事情,本想让苏怀铭留下好的印象,苏怀铭却听的触目惊心。傅景梵整整三个月, 每天只睡三小时,才能够在15岁准备好材料,去国外上大学。大学创业时,傅景梵整整半年没回家,从竞争中脱颖而出,成为华尔街的新秀。回国重振傅氏时,傅景梵用一个月拿下了国内最大的客户, 整个项目组的成员都掉得没几根头发了……傅景梵, 他是真的很恐怖。管家滔滔不绝地说完后,迫不及待地去看苏怀铭的反应。苏怀铭整个人都麻了, 干巴巴的笑着, 眼神里满是恐惧。管家愣了愣, 关切的问道:“苏先生, 你没事吧?”“我, 我没事……”苏怀铭回过神来, 强行把傅景梵的事迹逼出大脑,艰难的说道:“我就是觉得傅景梵太厉害了,我比他差远了。”“没有,苏先生也很厉害。”管家已经把傅景梵当成了自己人,并不避讳的说道:“其实我们大家心里都清楚,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坐稳这个位置,苏先生只用了短短几天就办到了,您是能做大事的人。”苏怀铭:????他认真回想了一下刚穿来的那几天——他除了吃就是在睡,啥也没干啊!看着管家难掩崇拜的目光,苏怀铭被弄得一头雾水,觉得管家是在骗他。但管家无比真诚,就差掏出纸和笔,求他签个名了。苏怀铭觉得他跟管家的思维可能差一个马里亚纳海沟,没办法在这件事上面沟通,只能含糊地笑了两声。好在管家很快要去忙别的事情了,苏怀铭趁着傅肖肖不注意,在管家临走前,将银行卡塞给了他。管家愣了愣,看向拾金不昧的苏怀铭,表情相当复杂。大概用语言描述就是他觉得苏怀铭是个清纯好不做作的男的,明明都拿到了巨额银行卡,却还是还给了他。苏怀铭再次被管家看到头皮发麻,随便找了个借口,逃回了房间,感觉他再呆一秒就会喘不过气。回到房间后,苏怀铭立刻打开了游戏,想转移下注意力。今天他的运气和手感都特别好,一连赢了三局,苏怀铭双眼放光地看着屏幕,想在睡前再玩上两局,说不定可以拿个五连胜。但他还没有点开游戏开始键,就听到了手机铃声。苏怀铭看了眼来电显示,忍不住挑了挑眉。稀客啊。苏怀铭没有犹豫,直接接通了电话。“怀铭,我是经纪人。”跟以往冷漠又高傲的态度不同,经纪人这次的语气十分热情,甚至还有点谄媚。“你找我有什么事?”苏怀铭问道。经纪人顿了顿,以为苏怀铭是在明知故问,讪讪地笑了笑:“你刚刚不发了解约的声明吗,何必要弄得这么夸张呢,我们都是自己人,在内部解决不好吗?”解约声明?苏怀铭这才想起,当初他将这件事全权交给了律师,解约声明应该就是律师发的。苏怀铭不想跟经纪人私了,但耍猴他还是十分愿意的。经济人原来欺压了原主那么久,他又不是心胸宽广的人,这份仇必须要报复回来。苏怀铭靠在椅背上,仰头看着天花板,语气淡淡地问道:“你想怎么内部解决?”经纪人一听有戏,立刻开始忽悠苏怀铭:“这些年,公司确实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公司想要补偿你,只要你提出的条件,我们都会尽力满足,不过在此之前,想拜托你把解约声明撤销,并做出解释。”苏怀铭没想到经纪人的脸竟然这么大,在心里啧啧两声,问道:“要怎么解释?”经纪人想了想,谨慎措辞:“说解约和对我们公司的指控都是误会,我们内部已经协商好了。”苏怀铭挑了挑眉,“如果说是误会,网友恐怕不会相信吧。”经纪人早就想好了对错,立刻说道:“可以说是对协议的理解出现了偏差,再加上章志轩的事情,让你迁怒了公司,这才会在一时冲动下发出解约声明。”说到这,经纪人补了一句:“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给章志轩最严厉的惩罚。”苏怀铭知道经纪人说的都是屁话。章志轩已经把自己的声誉给毁了,根本不用经纪公司惩罚他,他本就没法在娱乐圈里混下去了。至于那些狗屁的解释,全把过错归结到了他身上,说他误会又说他是迁怒,总之,把经纪公司择得干干净净,真是好一朵出水的白莲。苏怀铭并没有直接怼经纪人,而是假装思索了几秒,才说道:“如果给我的补偿够多的话,我可以考虑。”听到这话,经纪人差点喜气而泣,若是两人面对面说话,他恐怕都能给苏怀铭跪下。苏怀铭解约声明一发,经纪公司根本没法澄清,面临着声誉被毁和破产的风险,而且他作为苏怀铭的经纪人,主要的原因在他,他肯定会被辞退,别的经纪公司也不敢再要他,那他就彻底在这一行干不下去了。“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你这人心胸宽广,我以后一定尽心竭力栽培,把你捧成顶流!”苏怀铭笑了笑:“你也太着急了,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经纪人愣了愣,“没说完?”“对啊,我刚才想说的是,我会考虑……”“才、怪。”苏怀铭用十分轻巧的语气,一字一顿地说道。经纪人没想到苏怀铭的态度拐了180度的弯,彻底傻了眼。苏怀铭懒得再跟他虚与委蛇,直接说道:“你真当我是傻子吗,就你那么小一个公司,能有什么资源补偿我,而且我前些年受的苦和委屈,是你能补偿的了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真面目,若不是我翻了身,你们恐怕还会变本加厉的利用、榨干我,你们不知道自己做了多少恶心事吗,怎么还有脸说要跟我内部协商?!”苏怀铭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这才感觉心里畅快了很多。经纪人已经完全傻掉了:“那,那你刚才……”苏怀铭笑吟吟地说道,“我刚才是在耍你呢。”经纪人:“……”苏怀铭懒得再跟他废话,接着说道:“我的每项指控都是真实的,我这件事已经交给了律师处理,我们法庭上见!”说完,苏怀铭十分畅快地挂断了电话,转而打开了微博。果然,#苏怀铭解约#、#苏怀铭声明#、#天分娱乐#、#选秀综艺#这几个关键词都冲上了热搜。苏怀铭点开了热度最高的词条,看网友们的反馈。【我之前就奇怪苏怀铭在选秀综艺上的表现,为何跟在娃综上的截然不同,我还以为是他是被下了蛊,原来都是经纪公司强迫他的】【签约的几年,苏怀铭被冷藏、被利用,还有两次都要进组了,角色却被空降抢走,经纪公司没有为他讨回公道,还多次将他当垫脚石……实在是太惨,我都有点怜爱他了】【细思极恐,如果我遭受了这么多不公平的待遇和委屈,都不知道会被摧残成什么样,恐怕早就会精神抑郁了,多亏苏怀铭还能保持好心态,那么开朗乐观】【还好苏怀铭找到了对的人,能够保护他,如果没有这个人的出现,苏怀铭恐怕还在经济公司的魔爪中,不知要遭受些什么】【当初选秀综艺,我追着苏怀铭骂了三条街,我欠他一个道歉】【道歉加一,我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为我当初的不当言行给苏怀铭造成的伤害,再次道歉】苏怀铭捂着胸口,在心里默默的说道:原来的苏怀铭你听见了吗,大家都已经知道了你所受的冤屈和折磨,将原本的公道还给了你,这一声声道歉会不会让你更好受一些?苏怀铭没有办法跟原主交流,并不知道他的答案。也不清楚迟来的公平和道歉,是否还有最初的意义。当然,苏怀铭的黑粉以及选秀选手的粉丝还是在骂他,想要搅浑水。【别道歉太早了,法院还没判,说不定这些都是苏怀铭为了洗白,自导自演的】【我看着那些道歉就觉得好笑,这肯定是苏怀铭买的水军吧!】【就算这些是真的,但苏怀铭唱跳都十分垃圾,没有半点长处,他德不配位是事实】【我从没看到过苏怀铭努力的样子,他不过是走了狗屎运,嫁入了豪门,轻而易举地得到了好资源;如果苏怀铭这样的都值得吹捧,那些努力又勤奋的艺人,真是要委屈死了!】……苏怀铭并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也清楚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不可能所有人都喜欢他,所以直接忽略了这些差评,也没因此被破坏了好心情。不过有件事情让他有点在意。傅景梵帮他找了业内最顶级的律师,跟经纪公司打官司,但并没有告诉他要花多少费用。苏怀铭求助了万能的度娘,被数字吓了一跳。咨询费和打官司的费用加在一起,恐怕是个天文数字。录制娃综的报酬还没打到他卡里,苏怀铭没有多少积蓄,杂七杂八地加起来,他根本支付不起这笔费用。苏怀铭嘴角抽搐了两下,突然意识到他现在是个穷狗,还马上要欠账了。沉思了几秒后,苏怀铭立刻翻找通话记录。前几天,有一家国内知名的巧克力公司联系他,想要请他当代言人,并为品牌录制七夕广告,苏怀铭觉得麻烦,便推脱说要考虑一下。当时他觉得自己的钱够花,又觉得他这种零基础的去拍广告,一定又麻烦又辛苦,本想拒绝,但现在看来,这个广告真是他的救命稻草!苏怀铭立刻把电话打了过去,跟对方商讨合作的事项。对方的态度非常热情,很快就确定了签合同的日期,还提出了一个附加条件。“是这样的,在官宣之前,为了预热,也为了达到更好的宣传效果,我想请苏先生进行一场直播。”苏怀铭从未进行过直播,并不知道具体流程,问道:“直播时我需要做什么呢?”“先不要公开跟我们合作的事实,只是推荐一下巧克力,之后跟粉丝闲聊就可以了,并不需要表现得太官方严肃,氛围轻松一些。”苏怀铭听懂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拿人钱财替人办事,既然要确定合作关系,这事情就算再麻烦,苏怀铭也不会推脱,立刻爽快的说道:“我知道了。”做完这一切后,苏怀铭看了眼手机,发现已经到了睡觉的时间了。对于苏怀铭来说,吃饭和睡觉并列第一,至于给傅景梵送夜宵,那根本不重要。苏怀铭见今天太晚了,立刻打消了送夜宵这个念头,洗漱完毕后,美美地躺在了**。在快要睡着时,他毫无预兆地睁开了眼睛,看着隐藏在一片夜色中的天花,微微蹙了蹙眉。他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算了,不重要,还是先睡觉吧!*****傅肖肖还记得他明天早上要跟爸爸去晨跑,生怕自己会错过,便主动订了小闹铃,还让保姆一定要叫醒他。保姆十分为难,傅肖肖五点被叫醒,大概会闹脾气,但又不得不叫,只能在五点的时候,试探地拍了拍傅肖肖的胳膊。傅肖肖睡得很死,保姆叫了他七八声,他才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保姆生怕吵到傅肖肖,轻声说道:“小少爷还打算跟先生一起去晨跑吗?”听到晨跑二字,傅肖肖脑海中的某个程序被启动了,眼睛只眯着一条缝,用肉嘟嘟的小手撑着床,十分缓慢的坐了起来,“要,要去……”保姆没想到傅肖肖会是这个反应,愣了几秒才拿来傅肖肖的衣服,帮他穿上。傅肖肖会自己穿衣服,但他实在是太困了,像个奶团子坐在**,闭着眼睛,困得前仰后合。怕小少爷摔倒,一个保姆撑着傅肖肖的头,另外一个保姆抬起傅肖肖的胳膊,第三个保姆帮他穿上了衣服,傅肖肖困得像个提线木偶,完全任保姆摆弄。好不容易穿完了衣,傅肖肖还是没醒,保姆见快要到时间,试探地再去叫傅肖肖。傅肖肖眼睛睁开了,但脑子还没醒,被保姆抱到了地上。脚刚着地,傅肖肖便一个踉跄,差点一屁股摔倒在地上,这可吓坏了几个保姆。傅肖肖像是喝了假酒,耷拉着眼皮,走路歪歪扭扭,小胳膊也在随着摆动,仿佛下一秒就要打醉拳。保姆和管家紧紧跟在他身,生怕傅肖肖从楼梯上滚下去。……傅景梵洗漱完毕后,从房间里出来,准备去晨跑。他刚走到客厅,便见门口围了一群人,神色惶惶。见傅景梵来了,众人立刻安静下来,给他让开了一条路。傅景梵这才看见傅肖肖正坐在地上,怀里抱着一个花瓶,白白嫩嫩的脸蛋被挤出了一圈肉,睡得咕噜咕噜地吐泡泡。管家立刻走上去,压低声音说道:“小少爷想要跟您晨跑。”对上傅景梵的目光,管家十分感眼色的说道:“昨天我跟苏先生和小少爷讲起了你晨跑的事情,小少爷和苏先生都想跟你一起。”说到这,管家顿了顿,突然意识到苏怀铭还没出现,情不自禁的想去叫苏怀铭,但理智阻止了他。傅景梵微微颔首,并没有责怪管家多嘴,而是抬步走到了傅肖肖身边。傅肖肖感觉到了爸爸的存在,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肉嘟嘟的小胳膊立刻舍弃了花瓶,转而去抱傅景梵的腿,还下意识用脸蹭了蹭,将口水抹在了傅景梵的裤子上。周围的人:!!!!傅景梵垂眸看着傅肖肖,并未露出不悦的神色,而是弯下腰摸了摸傅肖肖的头发,说道:“回去睡觉吧。”“不鸟~~”傅肖肖困得要死,用了全部的力气,才勉强将眼睁开了一条缝,更加紧地抱着傅景梵的腿,用动作表达自己的拒绝。傅景梵见傅肖肖这么坚持,便说道:“那你起来,我们一块去跑步。”傅肖肖的眼睛仍然没有睁开,用小手撑着地面,哼哧哼哧地站了起来。但头太沉了,身体失去平衡,控制不住地向后仰。保姆们见状都快吓坏了,生怕傅肖肖的后脑勺撞到地面,连忙过去扶他,还好只是虚惊一场,傅肖肖下一秒便稳住了身形,不过身体还在晃来晃去。傅景梵往前走了一步,傅肖肖也往前挪小碎步,脑子完全没有清醒,全在凭着本能行动。傅景梵没办法抛下傅肖肖,只能带着他一起出去晨跑。管家看到这幕,十分着急,频频往后看。都已经五点半了,苏先生怎么还没出现!“先生。”管家下意识说道:“要不要再等一等苏先生?”傅景梵脚步一顿,头也不回的说道:“不必,若是他之后下来了,让他去追我。”管家点了点头,情不自禁地往后看了几眼。但傅景梵带着睡得东倒西歪的傅肖肖出了门,苏怀铭还是没有出现。……傅肖肖始终没有清醒过来,像个小尾巴跟在傅景梵身后,爸爸去哪他就去哪。傅景梵的步子本来就大,就算他正常走路,傅肖肖都跟不上。为了迁就傅肖肖,傅景梵只能放慢了速度。傅肖肖的眼睛还是没有睁开,只是本能地跟着傅景梵。傅景梵往左边走,他也拐向左边,傅景梵蹲下系个鞋带,他就像个小蘑菇蹲在地上,趁机睡一会,傅景梵去买瓶水,他也会跟在后面,好像若是他不跟紧,爸爸就会走丢了。傅景梵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停了下来。傅肖肖仰头呆呆地看了爸爸几眼,将头抵在了爸爸的腿上,索性睡了起来。傅景梵只能蹲下身,看着傅肖肖问道:“你确定不回去睡觉吗?”傅肖肖张了张嘴,先吐了个泡,才含糊不清地说道:“不要。”傅景梵只能继续带着他。他往前走了一段路,见傅肖肖还走得摇摇晃晃,没有醒来的迹象,索性蹲下身,拖着傅肖肖的屁股,将他抱了起来。傅景梵身材高大,傅肖肖在他怀里小小的一只,肉嘟嘟的手搂着爸爸的脖颈,下巴搁在肩上,睡得香甜。傅景梵并不想因此打乱计划,索性抱着傅肖肖跑步。傅肖肖从头到尾都睡得香,虽然一颠一颠的,但对他来说,像是睡在摇篮中,硬是让傅景梵抱着他晨跑完了。等傅景梵回到别墅,傅肖肖这才清醒过来。在他的记忆中,他是跟着傅景梵一起晨跑的,十分兴奋地挺着胸膛,小脸也红红的,故意在管家面前晃悠:“我去晨跑了哦,和爸爸一起!”管家他们十分配合地鼓着掌。“小少爷真是太厉害了!“小少爷好棒哦,我都做不到。”“小少爷,是我见过最出色的小朋友了!”傅肖肖身后的尾巴都快翘到了天上去,却要学着傅景梵的样子,故作淡定,但身体不自觉地往管家的方向倾,试图听得更清楚一些。管家等人忍俊不禁,更加疯狂地吹彩虹屁,傅肖肖整个人膨胀得像是踩在了云朵上,疯了一样来回乱跑,给管家他们展现自己晨跑时的风姿。傅景梵喝完水出来后,叫住了傅肖肖:“不要乱跑。”傅肖肖立刻乖乖地停了下来,想往傅景梵身边凑,但走了几步,突然想到了什么:“我后爸呢?”管家欲言又止。傅肖肖想到后爸没有来捣乱,又高兴又膨胀,学着电视上人物的样子,长长的叹了口气:“我后爸可真是个没用的大人。”傅肖肖被苏怀铭欺压久了,小心思不断跳跃,想要抓着这个把柄,把前几笔帐都好好找回来!傅肖肖立刻朝楼上跑去,保姆和管家追了上去,生怕傅肖肖会摔倒。傅肖肖找到了苏怀铭的房间,没有敲门,就直接推门走了进去。屋里一片昏暗,床帘拉得死死的,没有一道光透进来,众人只能模糊看到**有一团隆起。傅肖肖手脚并用地爬上床,不停地蹦跳:“我去晨跑了哦!”床垫一颠一颠的,苏怀铭被迫醒来,大脑迷迷糊糊,下意识想把傅肖肖踹下去。管家及时赶来,在苏怀铭抬脚之前,把傅肖肖抱到了地下。傅肖肖光着脚,哒哒地跑到苏怀铭面前,用嘴对着他的脸,很大声的,“我都晨跑完了,你怎么还没起来!”苏怀铭随手抓起旁边的卫生纸,塞到了傅肖肖的嘴里。傅肖肖:!!!!!?( ?? ) ?呕呕呕傅肖肖在呸呸呸的时候,管家关切的看着苏怀铭,觉得他的脸色不太好看,“苏先生,你感觉还好吗?”苏怀铭迟钝的看着他。刚刚睡醒的大脑终于开始工作,苏怀铭他才想起昨晚他说要和傅景梵一起晨跑。苏怀铭不好意思说他这便宜老公,比不上100块钱的火锅代金券,跟他的睡眠相比,更是不值一提,只能选择最后一条路——装病。苏怀铭身材单薄瘦削,皮肤冷白,再加上气质自带病弱和破碎感,装病时手到擒来。苏怀铭轻咳了两声,声音虚弱的像是一阵风:“我,我感觉不是很舒服。”管家立刻慌了,“有什么症状呢?”苏怀铭开始随口胡诌,“感觉头有点疼,身上十分酸痛,没有一点力气。”“是不是感冒了?”管家问道。苏怀铭蜷缩在被子里,显得十分可怜,“好像是。”“那我赶快把家庭医生叫来。”管家急匆匆的站起来往外走,“这可不是件小事,万一发烧了就已经晚了!”苏怀铭生怕家庭医生来了之后,他会露馅,连忙坐起身来,阻止道:“不必了,就是个小毛病,我间隔一段时间就会有这个症状,过一会就好了。”管家生怕苏怀铭体力不支,连忙劝他躺回去,迟疑地问道:“真的不需要请医生吗?”“不需要。”苏怀铭躺在**,被子遮住了下半张脸,只露出了一双圆圆的眼睛和毛茸茸的头发。傅肖肖还在那呸呸呸,眼泪都快冒出来了,他觉得自己委屈极了,刚要转头跟他的坏后爸闹脾气,就这苏怀铭可怜巴巴的躺在**,眼神里藏着很多委屈。傅肖肖瞬间熄火了,走近了一点,表情冷酷的问道:“你怎么了?”“我……”苏怀铭咳了两声,才接着说道:“我生病了。”傅肖肖蹙起了小眉头。他这个后爸果然没用,好容易生病了。傅肖肖壮得像个小牛犊,抱着手臂,十分深沉的叹了口气:“你怎么这么弱呀。”苏怀铭难得没跟傅肖肖较真,又咳了两下。“那,那你什么时候能好?”傅肖肖接着说道:“你还要带我去找悠悠和轩轩玩呢。”苏怀铭心说你走了,我马上就能好,但还是装模作样的说道:“我好好休息,明天病就好了。”傅肖肖这才放心了,十分认真的叮嘱道:“那你赶快休息,明天不许生病了!”为了能让苏怀铭快点病好,傅肖肖主动跑过去帮苏怀铭倒了杯温水,又哒哒地跑了过来,将水杯放在了桌子上,模仿保姆的话:“要多多喝水,好好吃药才能恢复健康。”说完,傅肖肖想起他后爸幼稚又娇气,语气严厉地说道:“不能因为药苦,就不吃药哦。”苏怀铭生怕傅肖肖会把药送来,连忙说道:“我再休息一会,如果还没好,我再去吃药。”傅肖肖还想说话,苏怀铭却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傅肖肖吓得连忙噤了声,在管家的带领下,快步走了出去。苏怀铭见屋里没人了,这才松了口气。兔崽子,你怎么敢跟我斗,你爹我可是长了800个心眼子!苏怀铭舒服地翻了个身,用脸蹭了蹭枕头,深陷在柔软的背里,小腿也随着翻身的动作露在了外面。刚刚管家他们进来时,将窗帘拉开了一半,清朗的晨光从窗户照进屋里,轻柔地洒在苏怀铭**的皮肤上。苏怀铭不喜运动,小腿肌肉柔软,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线条优美姣好,肤色莹澈白皙,在光下有种瓷器般的质感。脚踝骨节突出,伶仃漂亮,脚背上能隐隐看到青色的脉络,脚趾圆润,带着淡淡的粉。能够继续睡觉了,苏怀铭开心得想在**打滚,他又翻了回来,自言自语的呢喃道:“终于能够再睡一会……”他裹紧小被子,刚要沉沉地陷入梦乡,突然觉得周身有点冷。???他明明盖着被子呀?!苏怀铭不明所以地睁开了眼,猝不及防地对上了傅景梵的目光。傅景梵穿着一身优休闲装,身材挺拔,背靠着门框,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苏怀铭:!!!!他想了想自己刚才的言行,顿时呼吸不畅,两眼一黑。救,救命!傅景梵没有离开的意思,抱着手臂,目光沉沉地看着他。僵持了足足半分钟后,苏怀铭肩膀瑟缩了一下,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用手抓着被子,一点一点往下缩,整个人都埋进了被子里,生动形象的诠释了什么叫做不想见人。苏怀铭缩在被子里,无声地哭嚎着,连一根头发丝都不想露出来。隔着被子,苏怀铭听到模糊的脚步声停在了他床边。傅景梵垂眸看着被子里鼓出的那一小团,挑了挑眉,声线平静但又带着一丝难言的意味:“你生病了?”苏怀铭做了个哭脸,不情不愿的说道:“是,是生病了。”傅景梵听着苏怀铭透着崩溃的声音,并没有选择放过他,接着问道:“生了什么病?”这下,苏怀铭无比确定傅景梵都看到了,这是在故意询问他。他没有回答,想用沉默向傅景梵求饶。傅景梵似是没有察觉到,又问了一遍:“你生了什么病?”苏怀铭见逃不过,只能狠狠地闭了闭眼,语气怂唧唧的,但说出来的话却异常生猛:“生了‘觉得五点半晨跑相当变态,找不到理由推脱,只能装病,我真的觉得很抱歉’的病。”傅景梵:“……”他耳边回**着变态的这个评价语,觉得很荒谬。这哪是在表达歉意,分明是在拐弯抹角的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