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的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只拿走你性感的小裤衩......林瀚文骂骂咧咧的挂着空裆从顾云城家里出来。他没有翻箱倒柜的找一条**穿上,从小良好教育让他干不出来这样的事。出来的时候,天上刚好下起了暴雨,就跟王连发背着他去医院看伤的时候一样大,依旧吹乱了他帅气逼人的发型。林瀚文原本不迷信,但现在也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流年不利。虽然他浪**不羁了点,可也自认为没有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唉,心累!走进了商店,想买包烟抽,奈何店里没有他喜欢的牌子,只得作罢,退而求其次买了一瓶AD钙奶含着打发嘴里的寂寞。他没有打车,即便身体虚软,还是觉着走走的好。正下着雨,即便是白天,天阴沉的厉害,他把袖子完全放下来,盖住原本**在外头的小臂。现在时间还早,回去也没个正经事情干,又冷的厉害,不如找个地方吃点早饭。撑着伞走着,马路的对面就有一家咖啡店,去买一杯热饮暖暖身子也好。穿过人行横道,是咖啡店侧边的透明玻璃。林瀚文望着隔着一层玻璃的一对男女,原本就冻的青紫的脸,骤然间变的差的厉害。那是一对手拉手的中年男女。男士带着一架金丝眼镜,瞧着斯文又精致,女士穿着造型别致的衬衫和一条蓝色牛仔长裤整个人打扮的很是利落。林瀚文盯着那一张风韵犹存的脸,他没见过她,但却一眼就认定了她是谁。雨水啪嗒啪嗒的顺着伞骨坠落下来,滴在他的衣服上,湿了一个小圆点。即便是已经把袖子放了下来,胳膊上的汗毛还是站了起来,他从衣袖里掏出手机来,默默的拍下了照片。好在咖啡馆里的灯光很是明亮,照片照的还算清楚,即便是隔着一层玻璃,也能瞧出来那两人正牵着手,眼睛里的眼神是怎样的含情脉脉。越清楚,就越讽刺!他猛吸了一口AD钙奶含在嘴里,把瓶子扔进了垃圾箱。收了伞,打车回自己的公寓,洗澡换了身舒服的卫衣、牛仔裤,回了家。秦淑兰(林母)正在厨房里包带虾仁小馄饨,林瀚文立马蹭了厨房里,黏在母亲身边腻乎。正在忙活的人,瞧见了自己的大儿子,脸上的笑藏也藏不住:“你个臭小子,不是说明天回来吗?”林瀚文伸长了脖子,叼起妈妈递过来的火腿肠片,“这不是想您了嘛,您一给我打电话,我这不就回来了。”秦淑兰满脸带着慈爱的笑,嘴上却道:“就数你贫嘴。本来说给你做油焖大虾来着,你说你今天不回来,我又怕搁到明天就不新鲜了,这不,把这些虾全包了馄饨了。”“没事,妈做什么我都爱吃~”林瀚文站在边上帮厨,过了一会随口问:“我爸呢?”“说出去跟人谈点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林瀚文扯了扯面皮:“休息日还出去忙?”“你知道你爸的,总也在家闲不住,他忙起来,哪里还管休息日还是工作日。不说他了,文文,妈妈前段时间同学聚会,我的大学同学们有好几个家里都有很不错的男孩子女孩子,妈妈去做了功课,挑了两个很不错的,你要不要试着交往一下。”林瀚文抹了把脸,有点不太耐烦。“妈,您就别操心这些事了,我现在挺好的。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自由自在,可不想去祸害别人。”秦淑兰有点不乐意了,“我儿子这么好,怎么能叫祸害别人呢~”林瀚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可得了吧,谁成家不想找勤奋上进的,我这样的算什么。”“你还知道呀!”秦淑兰责怪了他一句。“你说说你,以前成绩那么好,一直你年级前三,还考上了斯坦福,现在怎么就往下滑的这么厉害啊,小兔崽子!”“啧”林瀚文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摸了摸被妈妈拧了一把的耳朵。“我这不是突然领悟到人生的真谛了嘛,人活一辈子可不就是图个开心,有时候不必太在意功名利禄,反正我觉着我现在过的挺好的。”秦淑兰瞪了他一眼:“这话可不能在你爸面前说,小心他生气打你。”“呵,我爸也是奇怪的很,我成器的时候,他嫌我太出风头,不成器的时候,嫌我太不成器,唉~做他儿子真难!”母子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中午的时候叫林瀚武下楼吃饭。兄弟俩不比小时候老是打打闹闹,这几年关系好多了,林瀚文有了做兄长的样子,凡事多让着弟弟,多爱护他,林瀚武也愿意跟他哥多亲近了,饭桌上一片和睦。下午的时候,雨下的越发大了,天黑的厉害,左右闲来无事,母子三个叫了家里的保姆琴姐一起在客厅里打麻将。林瀚文对打麻将是没有瘾的,但秦淑兰喜欢,他也乐意陪着妈妈玩儿两把。几圈麻将下来,正打的火热,那边家里的大门被人打了开。林信鸿(林父)带着朋友进了家门。“雨下的太大了,没办法到公司那边去了。”他说了一句,琴姐便赶紧撂下手里的麻将,去接先生的雨伞,帮着客人拿拖鞋。秦淑兰和林瀚武见来了客人,也起身来迎接。坐在右手边的年轻男人此刻正纠结,他一会到底是要出红中,还是出东风,心思全然不在门口。直至站在门口的客人开了口,“谢谢”。沉稳有力的声音传到林瀚文的耳朵里,他就觉着自己的脑子可能要炸。猛然一抬头,不出意外的在自己家门口瞧见了某个混蛋。靠!他来干什么?林瀚文猛然一抖。站在门口的刚换好鞋的人一脸正气站的笔直,跟麻将桌前的人对上眼时,伸手把口袋里露出一角的黑色布料,往里头塞了塞,跟生怕林瀚文看不见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