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酸菜盒子还没来得及放在桌上的少年有点慌。那声音听着软软糯糯的,跟他哥夫浑厚的低音炮一点都不一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哥哥怀着俩孩子还要劈腿?林瀚武有点不大敢想。他就觉着自己哥夫头上要绿,他虽然对顾云城搞大他哥的肚子的事情耿耿于怀,但感觉自打顾云城跟他哥结了婚还是挺踏实的,哥哥怎么能趁着老公不在家,往家里领小鲜肉呢?还瀚文哥哥?你怎么不跪下叫爸爸!呸!狐狸精,不要脸!他快步走到浴室前,拽起旁边挂着的毛巾,很不情愿的塞进了伸出来的那只手里。心里不禁生出了一肚子火,有种想把“小三”拽出来打一顿的冲动。林瀚武从小把很敬重自己的哥哥的,又不好把事情闹的太难看,一时间也没想好要怎么办,拎上手里的酸菜盒子愤恨的出了顾家的门。等暮沉从浴室里出来,四处看了一圈发现客厅没人,才哒哒哒的穿着拖鞋上了楼。“瀚文哥,你怎么走这么快?”林瀚文眯着眼半躺在沙发上半睡不睡的,听他这话不禁问:“什么我走这么快,我走的不快啊。”“你不刚刚还给我递毛巾吗?这么快就换好衣服躺楼上了还不快吗?”林瀚文皱了皱眉头,“我什么时候给你递毛巾了,浴室不是有放着的毛巾吗?”他这么说着这才抬眼看暮沉手上擦头发的毛巾。卫生间的毛巾都是深蓝色的是给客人用的,他手上拿着的这个是放在外头之前还没有拆封的米色毛巾。暮沉毫不温柔的摆弄着自己的头发,很疑惑的说:“不就是刚才我不小心把毛巾碰掉了,然后让你递给我的吗?”“我没有!”两人相视了一眼,若不是说的是真的,那么演技已经修炼到了一个十分优秀的高度。桌子上放着一只玻璃杯,里面倒映着两张有点扭曲的脸,场面突然僵了起来。窗外街灯和车灯开来闪烁,远远地还能看见海面上的灯光,下午还在阴天,夜晚突然晴朗了起来,但天是确实黑了。暮沉有点僵硬的把毛巾放在了一边,抬手摸了摸鼻子问:“你家里是不是还有别人住?”林瀚文僵硬的摇了摇头:“没有啊。”“那...那......那是闹鬼吗!”一向胆小的人沉静了半天突然开始炸了毛,几乎被吓哭,“瀚文哥,你别跟我开玩笑,就是你给我送的毛巾对不对?”林瀚文安抚了两下他,“可我真没有,我发誓!”两人相识了这么些年,对彼此的性格是熟悉的,谁也不是那喜欢恶作剧的人。暮沉哆哆嗦嗦的挤在了林瀚文身边,贴着他的体温能稍微安心些。“我的妈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林瀚文有点咋舌,“顾云城在的时候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情况。”“你把他叫回来镇宅吧!”林瀚文:“......不是,暮沉你跟我说你是怎么想的,顾云城难道是镇宅用的吗?”瑟瑟发抖的胆小鬼裹紧了身上浴袍,“但这也太吓人了!再说了,顾云城又不让你睡,还不能发挥点别的作用吗?”“谁说顾云城不让我睡来着?”总攻的暴脾气上来了,就得好好整治一下这小混蛋。暮沉从桌子上捞起来顾云城摆在房间里的唯一一张照片,上头的男人五官比三观还正,浑身上下透漏着一股不容亵玩的威严,虽然他偶尔觉着瀚文哥哥也挺攻的,但是俗话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啧,我觉着他脸上写着,你要是乖他就对你好点,你要是想反攻他对弄到你起不来的地步。”林总攻还没有开始发挥余地,就被人一下子戳到了肺管子上,虽然他感觉顾云城不太符合暮沉说的人物形象,但是有那么一部分还是很贴近现实的。“你从哪看出来的,你连个恋爱都没有谈过的人知道什么。”头可断血可流,林总攻的面子不能掉。暮沉是没有太过来恋爱,唯一一次的经验深刻的告诉了他这个道理。虽然是醉酒,但他还是模模糊糊记得一些的,好像原本的时候他很乖那人对他还挺好的,后来他被艹的狠了有点急了想反攻,之后屁股就付出了代价。那一夜究竟是几次他记不清了,除了身后头不可言说的部位被迫休养了好几天之外,他发现自己那次之后三五天都没红旗招展,自己伸手摸了摸,口袋里里都空空的,看样子是被榨干的一点存货都没了,养了好一阵子才把自己养回来,想想都是泪啊!现在瀚文哥哥就坐在他身边,他竟然还想到了跟别人的,这太过分了!暮沉抹了一把自己有点发烫的脸,“咳,我...我还是有点怕,青天白日的怪吓人的,是不是有别人知道你家的密码啊?”“我想想,顾云城的助理小张是知道的。”“那,那会不会是他?”“不会,小张是跟他一起去出差的。”“还有谁?”“没了吧......”林瀚文此刻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上,普通的白T恤没有一丝的褶皱看着很有质感,脸上的表情认真又严谨,透漏着一股踏实妥帖,处变不惊的定力。暮沉瞥了一眼自己,抱着瀚文哥哥的一条胳膊不撒手,两脚颤颤巍巍的离了地,裹着自己乱糟糟的睡袍,后知后觉的觉着自己的形象有点拉低林瀚文的逼格。赶紧稍微控制了一下自己的状态,眨巴了两下眼睛,余光瞟见铺的平整的蓝灰色双人床,突然觉着连空气浮动的细小的尘埃都让他有些不大自在。“瀚,瀚文哥哥,那...那个,我今天能在你房间里睡沙发吗?”之前两个人关系好,一张**都睡过很多回,当然是纯睡觉的睡,现在他要求跟暮沉睡同一间也不是什么太过分的事。“行啊,睡什么沙发,跟我一起睡床吧。”林瀚文对他坦坦****,自然不觉着有什么,但暮沉可不是个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