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忙着跟顾云城甜甜蜜蜜,外加带两个团子的林瀚文确实是没多少时间去过问林瀚武和暮沉的事情,时至今日,才意识到事情已经发展的很严峻了。“刚才暮沉一直吵着嚷着说要找男人,我想...他喝成这样应该还是感情方面的原因。”分析的确是有道理,但林瀚文实在不明白,即便是暮沉哭着闹着投怀送抱,那时哥就能把一个醉成这样的人带到自己**吗?“你要不联系一下小武,问问情况吧。”“小武我肯定是要联系的,但时哥,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最初简单的问题了,你......跟暮沉这事,要怎么算,难不成要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顾之时的眉头皱的深了些,他静静的看了林瀚文一会,忽的笑了。“我跟暮沉?小文,你的脑袋瓜里装了什么?”顾之时笑着,顺手从婴儿车里拎出来个孩子,抱着怀里把玩。软软糯糯的布丁团子,瞧着眼前的摘掉眼镜就变成大美人的叔叔,满心欢喜的傻呵呵直笑,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现在面对着的,正是他老爹的前情敌。当然,此时的顾云城也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他甚至用欣赏美的眼光看着清水出芙蓉一样的顾之时。从眉毛眼,到头发丝,再到全身上下,好看是真好看,这颜值,平日里他竟然忽略了。一旦发觉顾之时的美之后,顾云城的心里就更好受了些,他果然不是个见色起意的颜控。毕竟面对着这么个万一挑一的大美人儿,他也没想对顾之时怎么着。满心满眼里,唯一想怎么着的只有他的文文,他们家文文也是万一挑一呢,连一抬眼一皱眉都是一道亮丽的风景。要是林瀚文知道,在他正进行如此激烈的对话的时候,顾云城正忙着欣赏顾之时的颜值,估计当场就得被气的够呛。“所以,你没跟暮沉怎么样,那...那你怎么穿成这样下来?”顾之时捏了捏布丁团子的小肉脸蛋儿,无奈的说:“我带他去洗凉水澡,这小混蛋能折腾的紧,扑腾了我一身的水。他可是我看着长大的,在我眼里还是个孩子呢,我能对他做什么?”“项北年纪不是更小,你还不是”某不怕死的林某某小声的嘟囔了一句。顾之时肌肉有些僵硬,“项北情况不一样,行了,我去给暮沉灌一杯特浓咖啡,让他清醒一点,你把他弄走吧。”“啊?喝醉之后,猛的灌特浓咖啡,身体真的可以吗?时哥,你悠着点,暮沉他还是个孩子啊!”然而林瀚文的呼唤完全是没有用的。顾之时本就不是一个温柔的人,只是林瀚文一个人觉着他温柔又美好,之前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那个男人所有的温柔全留给了他一个人。即便现在这人已经完全出局,他还是喜欢性的对林瀚文残存了一点温柔和纵容,但也仅仅是对林瀚文个人而已。至于暮沉,也就值三分面子,可今天这小子要的有些太多了,顾之时的容忍度差不多也到了头。被拎着领口灌了一杯苦到极致的浓缩咖啡,强行醒来的暮沉,猛的冲下床,抱着马桶,大吐特吐了起来。连着咖啡带胃里的酒,直到吐到什么东西都呕不出来,整个身体强行被唤醒,才好了些,软趴趴的从卫生间里爬了出来。在此期间,林瀚文给远在有时差的J国的林瀚武打了电话。“喂,起床了吗?我一大早打电话是想问问你,你跟暮沉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他今天状态不大对劲,喝了很多酒。喂,小武,你在听吗?”电话那边沉默了良久,久到林瀚文以为是不是电话出了问题,没有打通的时候,忽听得那边说了话。“哥,你太抬举我了,我在他心里没那么大的分量。他无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要喝酒,还是干什么,都不会是因为我。我现在要去买早餐,然后去图书馆,就先不跟你说了。哦对了,你跟爸妈说一声,我私自转了专业,不再学金融,改学建筑设计了。以后关于暮沉的任何事我都不想听,我又不是他的老妈子,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就这样,回头我会给两个宝宝挑礼物寄过去,先挂了。”林瀚文懵懵的拿着手机,有点无措的看着顾云城:“挂了。”而此时,暮沉已经恢复了意识,虽然身体虚软,但还是端好了他翩翩贵公子的架势。“真是不好意思,喝醉了酒打扰时哥你了,影响你休息了吧,太抱歉了,我这就走,不用送,我打电话,叫司机来接我就行。”他走的很快,就连林瀚文想追上去的时候,暮沉都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让他不用送,再在时哥这玩一会,自己出门上了司机的车。大家都是成年人,暮沉想一个人走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林瀚文也不好跟上去。年少时候的一时冲动,所造成的后果往往比自己想象中严重的多。林瀚武没来得及跟暮沉说自己要去留学三年,因为不能常常见年才准备了一点恋人之间甜蜜的小情趣。暮沉没来得及认清楚自己对林瀚武的心,自觉着林瀚武还小,不可托付,实则他才是恃宠而骄。在后来的七年里,另一个人从来没有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一刻,有关他的消息只有从林瀚文口中偶尔透露出来的只言片语。以为自己只是打碎了一个玻璃瓶,很不经意的扫掉了碎片,谁知那里面装着的却是浓度极高的香水。附着在人的衣服上、皮肤上、头发丝上,呼吸里经久不散。他走后,林瀚文端着茶喝了两口,看着正在擦头发的顾之时,不禁想起了刚才进门的时候,拎着外套出门的项北。“你跟项北又是怎么回事,我们来的时候,见他出去了,那孩子我看着挺好的,你办事悠着点,别到时候后悔都没地方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