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的时间总是短暂, 七天旅游一瞬而过。临行那天,许舒夏江曙一行人把四人送到高速路口。分别是常态,但总归是要分别的。“明年欢迎你们来玩!”“明年一定来!”最真挚的情谊, 分别时的话语往往越简单。没有太多的矫情话语,大家挥挥手,就此道别。告别雪山,层层山峦逐渐消失在车窗外。四人换着开车, 一人开两个小时, 窗外的风景渐渐从山川变成低矮楼房, 再到最后的高楼大厦,最后又回到了北城。时隔七日,北城已经有了不小的变化。纵横交错的街道已经挂满了不少红灯笼, 节日的气氛相当浓郁,空气中浮着一股年的味道。“明天除夕。”周清辞透过后视镜看了景肆一眼, 两人视线对上, 很快又分开, “老徐, 你怎么过?”徐白末:“宋姐怎么过我怎么过, 明天我上她家过去。”“好, 那各自安排各自的, 明天我带景肆回家过。”这是和景肆提前商量好的,除夕和周家的人一起过,一家人热热闹闹挺好。“行,那你们过你们的。”徐白末指了指路口, “把我和宋姐放那儿就行了, 我们还要去买点食材。”之后周清辞直接驱车回周默那儿。据说这一个星期, 景绮和周默玩得可疯, 开心得不得了。倒是要去看看她有多开心。“要不要给爸买点东西啊?”景肆还是不太适应这种两手空空看长辈的感觉,总觉得要带点东西才行。“不用。”周清辞还特意看了景肆一眼,发现景肆不太心安,继续安慰她:“真的不用,周家的规矩就是,回家别带些有的没的,浪费!”那确实浪费,家里什么都有了,带回去也不怎么用,不讲究这些。“像以前我爷爷在的时候,这种事就不可能。”景肆坐在副驾驶,低头看了下手上的戒指,又说:“他的规矩总是很多,所以我回家总是要买很多东西,而且怕买不好,因为景家那些人都挺挑剔的。”这种根深蒂固的,长达十几年的家族规矩,要一时半会儿摆脱掉也不太可能。也难怪景肆会没由来的紧张,周清辞十分理解,也很心酸。在她的世界里,家人之间的相处该是愉悦轻松的,而不是层层拘谨,想东想西。“没事,慢慢来,慢慢适应。”……两人其实都有点儿想念景绮了。这小家伙,三天不见就想。很快车子抵达郊区别墅。周家为了迎接新年,大门也挂了两个红灯笼,门前还挂满了彩灯,闪闪亮亮的,很符合周默那个年代人的审美,总之就是看起来很喜庆。车子行驶到门口,管家过来开门,脸上挂着喜悦:“回来啦?”周清辞点头含笑,“我爸呢?”“周老爷在后院种花。”周清辞扬了扬眉头,“种花?”这什么月份了,他竟然还有闲情逸致种花,不冷吗?管家看了景肆一眼,笑着说:“你们快进屋吧,这里冷,车子我开车库里去。”周清辞把车交给管家,带着景肆下车。冬日,花园里有一股梅花香,浅浅淡淡的,很好闻。周清辞伸手去牵景肆的手,两人默契的没进屋,而是朝后院的方向走去。没猜错的话,大概率周默和景绮是在后院的。过去一看,果不其然。周默穿着一身圆滚滚的厚衣裳,蹲在地上铲土,景绮手里拿着一个小铁锹站在一旁给他加油:“快点儿,爷爷快点儿!爷爷,给我铲!使劲铲!”周默在景绮的声声呐喊下哼哧哼哧地挖,差点没挖背过气去。周清辞做梦都没想到老周能被景绮拿捏。“噗——”这边两人转过身来一看,发现周清辞和景肆都笑了。“妈妈!!”景绮手里的铁锹一扔,飞奔过来抱住景肆和周清辞的大腿。景肆低身去抱她,和她来了个脸贴贴。周清辞也想她,赶忙捏捏景绮的脸,“这几天听不听话啊?”“听话!听话得不得了!”周默站在身后乐呵呵地笑,点头,“听话,确实听话,很乖。”自从有了景绮,周默这生活是一点都不枯燥了。“妈妈,爷爷给我养了一条小狗。”“小狗?”景肆不太确定,她知道景绮一直很喜欢小动物的,但一直没让她养,“什么小狗?”周默替她答了:“一只小柯基,她喜欢,我就给她买了。如果家里不让养的话也没事,养我这里,她来了就能和柯柯玩。”连名字都想好了?柯柯?果然,老一辈的真的很能宠爱。能感受到周默对景绮是百依百顺了。况且景绮以前在景隆那里可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肯定是喜欢周默得不得了。但景肆作为母亲的,不能无条件宠溺。只能说:“叔叔,你别什么都答应她。”周默含着笑,“是是,也没什么,我正好想养,一样的,一样的。”见周默脸上的笑容,景肆也不好拂了他的好意。算了,养就养吧,这样景绮也不那么孤单。周默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对了,你大姑说,明天白天到她那儿去过年,今晚你们俩就住这儿好了。”他指了指别墅二楼,“房间都收拾好了。”那间房是周清辞从小就在睡的,其实景肆很好奇会是什么样子……一番寒暄,几人回别墅,之后,周清辞带着景肆往二楼走。二楼很宽敞,两间客房一间主卧,主卧无疑就是周清辞的了。两人走到门口,周清辞没立马开门,而是问景肆:“你猜我房间是怎样的?”景肆陷入思索,认真想了一下,“不会很少女吧?”虽然少女这个词和周清辞沾不上边,但万一呢。周清辞果断摇头,“当然不是。”她推开门,房间挺大,很有青春气息,而且风格挺酷的,没想到青少年时期的周清辞很喜欢做手工类的东西。但大多是一些形状比较大的物品。比如木头拼做的筒状的放大版工艺品,还有纯手工打造的弓箭。景肆挺诧异的,“你以前喜欢这些?”“喜欢啊,我特别喜欢亲手做东西,做好了有种成就感。”景肆环顾四周,发现这些东西做得确实有模有样的,夸赞她:“没想到你手还挺巧。”周清辞听了只是笑,伸手去抱着景肆,环着景肆软绵绵的腰,在她耳边咬了一下,低声说:“嗯,我的手是挺巧的。”明明很正常一句回答,若是平常景肆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她却偏偏要用那样的语气说,很难不让人多想。景肆只觉得脑袋晕晕,神思乱飞,想到了一些不该想的东西。该死。真该死。“诶?老婆你耳朵好红啊……”周清辞明知故问。“闭嘴!”周清辞怎么可能闭嘴,简直笑得合不拢嘴,故意引诱景肆:“我的床很好睡的,今天晚上你试试就知道了。”听得景肆耳根泛红。别吧。她怎么说话越来越露骨了。景肆视线越过她的肩膀,去看身后的床。今晚在这张**……咳……想想竟然有点期待怎么回事?……于是晚上的时候,两人前半夜都没怎么睡。周清辞精力实在太好,最后景肆甘拜下风求饶,两人这才睡去。第二天便是除夕。中国人最重视的传统节日。清晨,周清辞和景肆起了个早。虽然大姑说,不用起太早,掐着饭点过去直接吃饭就行,但两个年轻人还是不想当懒虫。衣柜前,周清辞为选衣服犯了难,转身看向景肆:“宝贝,我今天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啊?”届时景肆正在换内l衣,刚穿上,被周清辞看了个遍。景肆愣了一下,忙拿手里的外套遮了一下,指了指衣柜里的大衣:“那件吧。”结果周清辞眼睛转都不转一下的,直愣愣盯着景肆的腰。景肆:“?”周清辞扬唇,“宝贝真好看。”景肆没理她,把身上的衣服穿上,衣服穿上后,才站起身来,走到衣柜前替周清辞拿衣服,“喏,穿这件吧,你穿米色大衣好看。”这次周清辞依旧没接衣服,而是顺势伸手搂住了景肆的腰,轻轻往前一抵,直接将她靠在了衣柜上。两人昨晚又来了一次浓情蜜意,景肆差点被做到腰散架。没想到大清早的,周清辞竟然故技重施,又用手指轻轻捏她的腰,捏得很痒。景肆扬起下巴,露出光洁的脖子,颤着声音说:“别弄,不是要去大姑她们那儿……”周清辞立马贴上去,轻轻咬她的脖子,“不着急,我们去了也帮不上忙。”她原本就穿得少,一件贴身打底衣,就这么热烈地去贴景肆,贴得景肆心脏砰砰直跳。柔软的臂膀很快揽上景肆的腰,为了靠近,周清辞又使了点力,将景肆完全禁l锢在双臂之间。很快靠得更近了,炙热的气息碰撞在一起,周清辞低头,在景肆的唇上轻轻咬了一下。力道极轻,分明是挑l逗。在景肆还没回过神来时,又推入舌尖,弄得景肆脑袋发晕。“干嘛——”促狭的区域里,景肆伸手轻轻推了周清辞一下,但丝毫没有拒绝的意思。倒是撩人的嗓音勾起了周清辞昨晚的回忆。昨夜,在这个房间里。景肆极致美丽的模样还映在脑海中。周清辞心痒痒。但她低头看着景肆脖子上的草莓,又想到昨晚没有节制,景肆好像已经很累了。“没干嘛……”周清辞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就亲亲你……”这种爱怜的亲吻总是很凑效。景肆伸手捧起周清辞的脸,眼里闪烁着光芒。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又抱了好久才分开。“我觉得我们还是得买点东西。”景肆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衬衣递给周清辞,“去大姑家,这次你不能说不买吧?”周清辞接过衣服,点点头,“听你的,都听你的。”景肆手指在周清辞衣领上摸了一遍,没挪开,思索片刻,又说:“那我还有一个建议。”“嗯哼,你说……”“那晚上我想和你去看烟花,你也听我的吗?”“烟花?”景肆点点头,“对,就我们俩,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