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帝都九龙圣

“永明先生来过这里？”听到迦楼罗的提问，永明得意地扬起了头：“我还知道这里即将举行一场以武会友的悬赏大赛呢……”“以武会友？”“悬赏大赛？”这两个**的词汇显然激起了刃和羿的斗志，他们极有默契地追问道，“战利品是什么？”永明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先转身看珑，后又抬头看天：“好吧，战利品是神铠黑龙甲。”“……神兵黑龙脊……神铠黑龙甲……莫非……”听到迦楼罗未完成的分析，永明会意地点了点头：“没错，上述二者皆是黑龙大帝遗物：前者出自脊髓，是世间第一武器，无坚不摧；后者出自血液，为世间最佳防具，无懈可击。”“永明先生此言好没道理。”迦楼罗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如果利用黑龙脊去刺黑龙甲，岂不自相矛盾？”“当然不会。”说起历史，永明总是慷慨激昂，“黑龙大帝遗言有云：‘此二者终将归一人所有。”“既然如此，我去为珑夺下黑龙甲就是了。”刃不满地看着永明，“永明先生何必故弄玄虚？”“问题不在这里。我想提醒大家的是：这里是獠的故乡，也就是说我们正处于帝都九龙圣的势力范围。”永明似笑非笑地说，“为了防止他们仗着人多势众对我们不利，我们就必须时时注意处处留心。”中央客栈门前，迦楼罗注意到了一直压抑着情绪的羿：“哥哥，你也很想去看看那副传说中的铠甲吧？”傍晚时分，休整完毕的四位少年在永明的陪同下被熙熙攘攘的人流挤到了紫禁城外，人生第一次经历如此壮观景象的迦楼罗自言自语地打趣道：“低调、注意、留心……在这种地方，真不知道要高调到什么程度才会有人关注。”通过城门，走完长廊，五个人来到了悬赏大赛的报名处，看着公示名单上不计其数的名字，永明抿了抿嘴：“重赏之下真有勇夫。”得知珑、羿、刃都要报名参赛，迦楼罗的心里产生了些许不安，永明安慰她道：“即便我的能力不足以将敌人全部送走，但是至少我还能把你送回灵庄。”抽签结束，三位少年分别落入了三个不同的组别，详细地阅读了比赛规则以后，五个人决定离开报名处直奔中央客栈。然而就在他们行至紫禁城门的时候，一个由青色斗篷裹身的青年男子迎面走来，擦身而过的一瞬间，珑、羿、刃同时感受到了蕴藏在他体内的惊人的能量。男子走过永明，两人同时回头却又无话可说，只得以微笑避免尴尬，随后各自登程。紫禁城外，五个人停下了脚步，永明不等提问便回答道：“他的身份是……玉虚宫宫主。”“你是说……”羿恍然大悟道，“他就是传说中的‘青龙’訫碎？”“‘青龙’訫碎？”见珑对这个称谓颇感兴趣，永明便进一步介绍道：“传闻訫碎是天空之神宙斯之子、前玉虚宫主盘古之徒……”“……呵呵。特殊的身份、显赫的地位、秀丽的外表、强大的战斗力……”刃数着手指戏谑道，“真不知道像他这种已经拥有了一切的男人还有什么追求。”“我想这就是黑龙甲的魅力所在吧。”羿叹了口气苦笑道，“想不到来自它的**，就连訫碎都无法抵挡。”“‘青龙’訫碎……”珑重复着这个名字，“如果能和这样的人一较高下，即便拿不到黑龙甲我也全无遗憾。”月光之下，迦楼罗注视着珑满怀憧憬的表情，竟不由得开始期待訫碎与珑的相遇。明日盛事降临，今宵帝都不夜。燧人避开了狂欢的人群，只身来到了位于紫禁城之颠的九圣宫。先王有遗诏曰：帝都血脉犹在，九圣之光不熄。于是九圣宫，这个专供九位王子童年嬉戏的宫殿不论阴晴不分昼夜地闪烁着。走进宫内，燧人解下披风交给仆人：“感谢你的辛勤照料，这里的一切都还是六年前的样子……”“燧人大人言重了。”仆人谦卑地跪在门边，“子夏大人几乎每天都来这里小坐，奴才自然不敢怠慢。”听到这些，燧人的心情好转了许多，他走到黄金圆桌旁边，摩挲起了分别刻在九个黄金座椅上的名字：“椒图”子夏、“囚牛”蒲牢、“睚眦”獠、“饕餮”傲因、“狻猊”燧人、“赑屃”叶之砂、“狴犴”白泽、“蚣蝮”乐贝贝、“螭吻”晓年……停下脚步，燧人的视线刚好落在“傲因”两个字上，顿时百感交集。走出宫外，燧人穿上披风吩咐仆人：“麻烦你帮我做件事，替我报名参加悬赏大赛。”圣灵历十八年六月二十二日，筹备了半年之久的帝都御前悬赏大赛大幕即将拉开，来自全陆界范围内的选手和观众齐聚帝都广场，等待着那激动人心的时刻的到来。日当午时，一队豪华马车从紫禁城内驶出，帝都人民振臂欢呼：“子夏大人万岁！”观礼台前，珠光宝气的子夏在蒲牢的陪同下走下黄金马车，御手一挥，漫天烟火，遍地霞光。巨大的爆鸣声迫使珑把视线移到观礼台上，此时子夏已经就座，蒲牢在掌声中走上前来：“让大家久等了。”话音一落，一列重装铁骑由紫禁城里奔来，参赛选手望而惊叹：“是……黑龙甲！”“黑龙甲……”珑注视着覆于其上的黑色光辉，深邃而悠远，阳光亦不能使之变色，心内不禁赞叹道：天造地设，鬼斧神工，霸者之气与王者之风并存，神铠黑龙甲不愧为防具至尊……展示完毕，黑龙甲在骑兵队的护送下回去了紫禁城，面对意犹未尽的人群，蒲牢郑重宣布：“帝都御前悬赏大赛正式开始！”按照帝都御前悬赏大赛赛制规定，所有参赛选手凭签号分成八组，预选赛中，各组均将产生一名分组冠军，此选手自动进入八强赛，总冠军即是黑龙甲得主。在向导们的带领下，八组参赛选手陆续走进预选赛场，永明和迦楼罗则依次坐在观众席。准备完毕以后，天诏号角响起，十六位选手分别走上八个擂台，观众席后方突然有人放声喊道：“看啊！是燧人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