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不要尝试了。”珑调侃着琥为剑陵立下的规则,“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珑你不必担心。”向日樱二世用狡黠的眼神看着琥,“在这规则之中还有一则附加条款:凡是我向日樱二世的恩人都可以不受规则约束,拥有终身随意试拔痴剑的资格。”所有人都看得出向日樱二世对珑的热情明显过高,为了避免尴尬,后者接下了话题继续说道:“这样一来痴剑迟早都是属于琥的。”“谢你吉言。”琥解嘲地笑了笑,“多么希望这不只是个美好的愿望。事实上,在你们来到剑陵之前,我每天至少试拔一次,不过很显然,我也不是忧子痴大人口中的有能力者。”“那么……”琥和向日樱二世带着三位少年登上了葬剑石,“从哪位开始呢?”刃和羿看了看露出葬剑石的剑柄之后极有默契地对彼此点了点头:“珑。”有过解封黑龙脊的经历,试拔痴剑珑自然是当仁不让。他把右手握上剑柄的一刻,其余四人都屏住了呼吸。珑没有做出突然发力的动作,只是脸上偶然浮现出一丝痛苦的表情。时间走得并不很快,珑却已是满头大汗:“我尽力了。”“真的?”羿无法相信珑尽全力也无法使痴剑移动分毫的事实,“我来试试。”不同于珑的单臂发力,羿是两手抓而且两手都很硬,无奈结果却与珑的毫无差别。“轮到我了。”刃是三人之中最后的挑战者,“忧子痴大人,希望您的在天之灵能保佑我成功。”从一开始,刃就选择了用双手握剑:“呼……呼……”“啊!”突然刃加大了力度,珑在一旁助威道:“加油啊刃!力量可是你最大的优势!”刃已汗流浃背,额上青筋暴起,却依然没有停下动作的打算:“葬剑石里……好像有一股力量在拉扯……”“啊……啊……”刃的血气上涌已致满脸通红,向日樱二世担心他会疲劳过度便出言劝道:“刃你不必急于一时……”就在琥猜到了结局准备走下葬剑石的时候,他真切地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剑响:刃已将痴剑倒钩于葬剑石中的部分拔起了一点!琥被震撼到了:“难道……”“一鼓作气!”珑和羿为刃鼓劲的时候,痴剑被一点一点地拉离葬剑石,此时的刃已是百感交集,最后爆发出了一声嘶吼:“啊……!”传说中的痴剑重见天日,琥和向日樱二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你是忧子痴大人的灵魂附体?”筋疲力尽的刃以痴剑为杖才勉强没有倒下:“感谢您……伟大的忧子痴大人……”珑看着刃手中虽不华丽却很特别的痴剑:“的确,和天堂剑相比,这柄痴剑会和你更相称。”回到位于剑陵中心的室外圆桌周围,五个人的谈话内容几乎都是围绕着痴剑展开的,直到刃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传说明太极大人和忧子痴大人私交甚笃,不知道分别属于他们的天堂剑和痴剑……究竟谁才是剑中至尊呢?”“不如我们来做一个实验。”羿提议道,“珑,把天堂剑递给我。”“这么做不妥吧……”珑不无担心地说道,“万一……”珑的话还没有说完,羿和刃已将天堂剑和痴剑举至空中并向对方砍去!珑未说完的“万一”就这么简单地发生了:天堂剑在和痴剑碰撞的一瞬间就断成了两截!“糟了!”羿看着躺在地面上的半柄天堂剑,“乐极生悲了。”看着刃悔不当初的表情,琥摇了摇头:“痴剑号称‘圣剑’不是没有道理的,我本该提醒你们,可是你们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有办法补救吗?”刃欲哭无泪道,“我不想跟明太极大人说我犯了一个如此低级的错误。”“琥是猎人,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应该不难。”向日樱二世安慰刃道,“在铸造武器方面,琥可是位专家。”“好吧。”琥正色道,“专家提示:修复乃是下策,治标,即使恢复了天堂剑原来的样貌也无法恢复原来的强度。”“如何治本?”珑问,琥继续说道:“重铸才是上策,经过四十天的淬炼,我有信心将天堂剑材质上的优势发挥到极致。”珑和羿等待着刃的回答,刃反复考虑之后终于下定了决心:“我已拥有痴剑,手上还缺一杆长武器,只是四十天太久了……”“三位兄弟急着离开?”琥的笑声格外坦荡,“实不相瞒,我与三位兄弟一见如故,曾在闲暇之时设想……不如三位兄弟就此留在剑陵,和我一起开创一番大场面……”珑笑了,因为琥的提议正是他心中所想:“感谢琥的抬爱,只是我们兄弟三人恐还将有要务在身……”“既然如此……”琥的眼神之中透出一丝遗憾,“我也不便强留,不过有朝一日三位兄弟受够了圣灵之城压抑的生活,剑陵的大门时刻为你们打开。”临别之时,羿对向日樱二世耳语道:“我们会认真考虑琥的想法。”刃更是直白地将天堂剑的残体留给了琥:“我喜欢这里多过圣灵之城。”珑则认真地看着琥:“这里距离圣灵之城不远,只要我们能回来,就不会轻易离开。”“一言为定。”琥和珑握手告别,“保重。”绕过喜马拉雅山的时候,訫碎驻足了很久,原因之一是他发现在珠穆朗玛峰附近存在着一股极其强大又极其纯净的能量,这能量令他向往。原因之二则是:“在帝都和珑擦肩膀而过的一瞬间,我曾感到有一个神秘力量在他左右……不知今日再遇,阁下可愿现身一见?”“呵呵……”空气中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不愧是贵为玉虚宫主的男人,竟能对我的动作有所察觉。不过现在,我还是要提醒你,你的出现是不合时宜的。”“哦?”訫碎的双手绿光四射,“你打算为珑肃清障碍吗?”“你不会成为珑的障碍。”温柔的声音温柔地笑道,“只是现在,你的出现是不合时宜的。”“不合时宜?”訫碎想要寻求答案的时候,眼睑重重地垂了下来,“不合……时……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