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蛊?!”郎柠和陨升眼神复杂的互看了一眼以后,都沉默了,这实在是让人过于震惊。“而且从脉象看,陨升已经怀孕一个月,脉象平稳……”“有什么办法拿掉蛊吗?”他不想听这个孩子有多健康,先不说他是男的,单说怀上他不爱的人的孩子他就不愿意,他想离开,他不可能和景洹蔚待在一起过一辈子,而且为了让他留在身边给他下如此阴险的蛊,他怎么可能原谅他!这几天景洹蔚就给他的所有好印象都付之一炬。“你胡闹!想取蛊等你看完这一本书你再决定吧!”听陨升要打胎,刚才还和气的郎宇郢马上变了脸色,匆匆的从书架上找了一本书扔给他后大步离开了。他也不想陨升收那种苦,毕竟这孩子也挺讨他喜欢,可是他已经怀孕,蛊虫和他血脉相连,现在取蛊就是要他的命,这孩子居然还天真的以为有退路。想起来就生气,恰巧看见自己家老二进了景洹蔚房间,他想了想也走了进去。景洹蔚刚醒,正在**打坐闭目养神,听见有动静才睁开了眼。只见一个三岁的娃娃走了进来,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盯着他,手里拿着青色的果子,好像在决定什么,看了看他,小娃娃才走到他跟前举起了手里的青果。“升哥哥……给升哥哥吃!”小娃娃口齿不清,景洹蔚勉强听懂,还没有接过果子郎宇郢就进来了。“青儿做什么呢!”他过去抱住了郎青,又看了看一旁的景洹蔚,想了想把郎青放下,找了一个凳子坐了下来。“你对于陨升到底报有什么目的?”“没有目的。”“没有目的你给他下蛊留在你身边又是为何?追求人也不用如此极端的手段吧!”面对眼前这个大叔,景洹蔚很不悦,他和陨升之间什么关系用不着他们说,而且他接近陨升没有任何目的,有也是为了和他长相厮守,极端手段?他从来不屑用那些。“蛊不是我下的。”“不是你下的?那他为何会和你在一起?你以为我会相信有人故意给他下蛊送上你的床,你知道后可怜他才让他跟着你这种荒唐的理由吗?”景洹蔚抬了抬眼皮看了看郎宇郢,有些眼熟,只是想不起来了,不过这事还真让他猜对了。当初留他还真是为了可怜他,只是没想到看清他的容貌后他不这么想了而已。“爹爹,漂漂!”正说着,郎青提着一个小小的玉白色的东西过来了,因为好奇盖在额头上的字让郎宇郢看了个一清二楚,郎宇郢把章夺过来放桌子上抱着郎青急匆匆的走了,景洹蔚不解,起身拿过桌上的印章看了看——景德宸翰。景德是景洹蔚的号,宸翰是御笔的意思,这是他自己的玺印,方便随身携带的。只是贴身之物怎么会被放在一旁的柜子里?他不知道这是陨升故意的,就怕郎宇郢看见,没想到还是被郎青这小屁孩给找到了。“卿怜!我们怕是要搬家了!”抱着郎青急匆匆的回了卧室就把门关住了,屋里卿怜正在给这三个老少爷们做衣服,明明都是快要四十岁的女人了,皮肤面容保持的还跟二十多的女子一般。“何事如此慌张?”“你看青儿额头!”郎宇郢把郎青抱到她跟前,她仔细一看,也是被吓到了,这是皇上的玺印上才刻的字样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皇上的玺印?!”“怕屋里那个男子就是当今皇上,我们走吧!”“夫君不报仇了?”“为夫有你如此贤妻陪伴余生,还怎么敢放肆?”夫妻多年,两人关系一如当初。郎青也不多话,安安静静的看着父亲母亲撒狗粮,虽然现在的他还不懂。“他怕是也不认得我们,我们何必在意?”卿怜想了想看了看怀里的孩子,有些犹豫,这么多年,他们隐居于此,导致孩子们都不能像正常市井那些孩子一般快乐玩耍,每天除了书就是草药,她到无碍,只是她不想再让孩子如此了。“可是他迟早会知道的。免得日常梦多啊!”郎宇郢不放心,皇上为何能坐稳这江山,自然有他们的手段,他已经放弃报仇,不想卷入其中。“先看看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而且升儿和他在一起,升儿不应该不知道,升儿什么都明白,还敢把人往这里带,一定有分寸,我们走一步看一步吧!”卿怜准备赌一把,输了万劫不复,赢了他们估计就可以过上以前那样的正常日子了。“夫人!”“夫君就听我一回吧!”“这……唉~”他也没办法,既然他家夫人如此决定,他也只好同意,看看接下来的日子吧!毕竟那个男人身上的毒解的差多了,应该快离开了。一边看完书的陨升越想气越不顺,他以为景洹蔚是什么正人君子呢!平时看着不食人间烟火,没想到做事如此卑鄙无耻。想起那夜自己被迫主动,他就火冒三丈,说什么也忍不住了,把书一扔气呼呼的去找景洹蔚了,一旁的郎柠算是被他这气场吓到了,原来陨升也会有这么生气的时候,还真是第一次见呢!“你个卑鄙无耻下流之徒!”还没有进门就先听到了陨升的怒吼,这让屋里的郎宇郢夫妇都忍不住探出脑袋看发生了什么事。“升儿?”突然被骂的本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别叫我升儿!恶心!”“我……”面对如此嫌弃他的陨升他竟然有丝慌张,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自然也不知道从何解释。“我只为你是什么正人君子没想到你居然给我下蛊,我就说我身上为什么总是发生一些奇怪的感觉,都是你搞的鬼,枉费我千里迢迢带你疗伤解毒,早知道我就该把你从扔在那个荒芜一人的大林子里让你做了飞禽走兽的食物!”早知道他就该趁他病远走高飞,如今这具男不男,女不女的残体让他怎么独自一人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