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崽用的杯子跟大人不一样,为了方便它们喝水,杯子是较矮又宽的,白楼坐在这也一眼就能看清里面的水。之前那个被狼战倒了酒的杯子让白楼拿开放到了另一边,也就是靠近狼柏的一边。白楼拿杯子时看了一眼,杯子里原本就有水,连着里面的酒不到半杯的样子,这会儿水线几乎只剩下三分之一了。白楼眯起眼,狼柏心虚的低下头,它就是好奇,舔了一下感觉味道好奇怪,就又舔了舔。这时候气也没用,白楼赶紧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狼柏摇了摇头,小声道:“呜呜呜~”没有,就是困,白楼哥哥,我想回去睡觉了。他难得这么蔫,白楼好气又好笑,幸好酒里还掺了水,狼柏喝的不多。“我还是带你去祭司那里看看吧。”他还是不太放心。闻言狼柏吓了一跳,赶紧后退,“呜呜呜!”我不去!我没事!它一后退差点掉下桌子,被狼战眼疾手快的接住,顺手拎起狼图,狼战起身道:“我把它送去祭司那看看。”小胖墩可怜巴巴的在他怀里小声抗议着,但是没人理它的抗议,连狼图都一把按住了它的嘴不许它再叫。白楼哥哥都说了不许喝,居然还要偷喝。可恶!它都没有喝到呢!心不在焉的剥着小龙虾,见狼战回来,白楼赶紧询问:“怎么样?狼柏有没有事?”狼战洗了洗手坐下继续吃菜,“没事,祭司说应该就是让它有点晕和困了,他俩留在那里了,今晚在那睡。”白楼一颗心总算放回了肚子里,有祭司看着,那应该没事了。想到这里他又瞪了狼战一眼,凶巴巴道:“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你乱给幼崽吃东西!”看见他的样子,狼战忍不住笑了笑,“好,我都听你的。”白楼冷哼一声,没理他这句,拿起酒杯将里面的酒喝掉,用手背试了试脸上的温度,好像有点上头了,不过还好没有太晕。舔了舔唇,白楼没受住**,又给自己倒了半杯。少喝点没事的,反正他只是一只猫,小猫咪不拆家的!两人边吃边喝,顺便聊聊天,狼战不可能跟白楼聊八卦,他大多是给白楼讲讲外面的事,青木大陆的一些习俗之类的,还有最近部落的各种工作进程。白楼听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觉半杯酒又下了肚,狼战杯子里也又添了一次酒,白楼见他脸色不变,倒也没再阻止,只当他酒量太好。一顿酒喝完,白楼觉得头有点晕,他晃了晃头,扶着桌子站起来,一边洗着手一边嘀咕道:“好像有点喝多了,桌子就不收拾了,放着明早再说吧。”“嗯。”桌边的狼战低低应了一声。白楼洗完手见他还在那坐着没动,走过去戳了戳狼战的脸,“喂,你怎么了?不会是喝多了吧?”狼战没说话,手按在桌子边缘借力站了起来,白楼见他像是没什么事刚要转身回房,就见狼战一迈步就踉跄了一下,身子向前扑倒。白楼怕他摔到地上或者撞墙,赶紧两步追上伸手捞住他,被狼战带得也向后退了几步,直接撞到了墙上。他好歹是个妖,最近对灵力的掌控也一直在提升,力气一直很大,自然不会扶不住一个人。不过白楼喝了不少酒,本来就有些晕乎乎,让狼战一撞更是站不稳。幸好不是直接撞上来的,有了缓冲并不疼。狼战喝多了也没忘记保护白楼,后脑勺上和背上都多了一只手,帮他做了肉垫。白楼的大脑在酒精的侵蚀下还有些迟钝,停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去拽狼战的手,“疼不疼?有没有撞破?”狼战没有说话,只垂着眼,目光深沉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精致脸庞。白楼经常顶着大太阳干活,又格外喜欢晒太阳,但他的肤色一如初见时白皙娇嫩,只是现在被酒染上了绯色。卷翘浓密的睫毛微颤着如展翅欲飞的蝶翼,眸子被遮住看不清晰,但狼战本能的知道,那里面一定满满的都是对他的关心。再向下是挺翘的鼻梁,鼻尖小巧又圆润,精致中添了几分可爱,让明明漂亮如精灵的人,却不带多少攻击性。嘴唇因为吃了太多辣椒而变得红润,细看像是微微发肿,显得肉嘟嘟的格外美味。狼战的喉结滚动,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只知道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人。白楼扯了几下他的手没扯动,也没听到狼战的声音,终于迟钝的发现了那道过于炙热的目光。喝过酒的身体散发着比平常更高的温度,肌肤相贴,只是一会儿的功夫,白楼就觉得身上像是着了火。相贴的胸膛处,两颗心脏争先恐后的怦怦跳着,声音大的几乎要将其他动静都掩盖。白楼本能的察觉到了不妙,被酒精侵蚀的大脑和身体却迟钝的没有反应过来。嘴里有些干渴,白楼舔了舔嘴唇,抬眼向狼战看去。这个动作像是一个开关,过久停在他唇上的炙热目光终于挪开,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双唇。唇瓣被包裹住不断含吮,白楼好像知道该推开身上的人,可手臂像是没了力气,只虚虚挂在狼战的手臂上,不像是要推人,更像是怕腿软摔倒的攀附。狼战将他牢牢地困在了墙壁和自己之间,肌肤间的摩擦带来隐秘的快感,白楼微仰着头,冰蓝色的眸子里水光潋滟,不复往日清澈。扣在后脑勺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发麻的头皮,白楼控制不住的微微张开嘴,舌尖随即被含住。身后的手掌覆着薄茧,在身体上滑动时带起一阵阵酥麻。敏感的腰侧被掐住,白楼难耐的动了动身子,却因肌肤的摩擦让身体更加酥软。在口中肆虐许久的唇舌终于退去,白楼大口喘着气,炙热的唇却顺着唇角移去了耳侧,一路吻至颈间。狼战的气息粗重,呼吸间都带着燥热,落在他的皮肤上激起一阵阵电流。挺翘圆润的臀被手掌大力按压着贴近,白楼能清晰的感觉到那处的炙热和硬度。浆糊一般的脑子中像是终于划过一丝清明,白楼狠狠咬了一下舌尖,终于让自己清醒一些。“狼战,放开我!”他几乎没叫过狼战的全名,一开始便是随着祭司叫,后来也就一直没改。不过这会儿白楼真的有些急了,他感觉这么下去要出事。狼战像是没听到一般,唇舌依旧在他颈间流连,留下一个个淡红的吻痕,手掌剥不开雄性兽人皮毛所化的皮裙,已经有了下移的趋势。“狼战!你醒醒!”白楼又叫了一声。狼战似乎是嫌他吵,直接用唇堵住了他的嘴,身体上的快感对于他这种喝了酒的小处男猫太致命,好不容易得来的清醒似乎即将再次沦陷。白楼仅剩的那点脑子终于转了起来,一只白色的猫咪从半空中掉落,刚刚探进兽皮裙的手掌摸了个空,狼战一时反应不过来,脑袋撞上了石墙。疼痛将被酒精和欲望糊住的大脑救了回来,狼战抚着撞红的额头低头看过去,就见到一只炸了毛满眼警惕看着自己的猫。“变回来。”狼战哑声道。他的声音低沉好听却不带沙哑,这会儿的嘶哑怎么回事白楼清清楚楚,自然不肯听他的。跑到了一旁,白猫对着狼战大声喵喵道:“我不!你喝多了,快去睡觉!”狼战皱着眉,似乎并不想放弃,他向前两步弯腰想要去抱起地上的猫,被白楼躲开。白楼不像狼战,喝的不少,却也不至于东倒西歪。虽然一跳差点崴了jio,但对比狼战,他这会儿算得上灵活了。狼战因为弯腰的动作差点摔倒,白楼担忧的往前冲了一步,见他及时扶住了石凳才放下心来,继续后退着躲远。狼战就这样看了他一会儿,像是终于把精虫从脑子里赶出去了,揉了揉又晕又疼的额头,觉得自己这样好像不太能站得起来,干脆也变成了兽型。见他变成兽型,白楼松了一口气,这应该是放弃了。“喵喵喵!”我要去睡觉了,你也快点去吧。说完,白楼就想绕过狼战往房间去,却不想被白狼扑了个正着。白楼惊恐的在毛毛里挣扎着,卧槽,快醒醒!这个真不行!你看看你自己的体型啊!狼战没管他乱七八糟的喵喵声,像叼幼崽一样,叼着白楼后脖领儿的毛回了自己房间。将白楼放到石**,自己也跳了上去,一爪子按住想要逃走的猫咪,往怀里揽了揽,像圈宝贝一样,牢牢的守住。见他只是抱着自己不让走,没有多余的动作,白楼终于停止挣扎。他也实在是困了,眼皮都要撑不住了。反正也跑不了,白楼将脑袋搭在狼爪子上,大尾巴向前紧紧抱在怀里遮住某处,心里安心了些。一放松下来,困意就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白楼睡着前迷迷糊糊的想着,明天起床一定要把酒藏起来,再也不给狼战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