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盼头的生活,跟成天无所事事是两种状态。自打周慕时有了计划,就觉着自己这失眠多梦的情况得到了很大的改善。除了马上要到日子的前一夜有些兴奋,夜里,他盯着睡在他身边的男人的脸,心里五味杂陈,虽有酸辣咸可到底是甜蜜多些。第二天一早,靳阳跟往常一样爬起来,简单洗漱一下,要去上班。他穿衣服的动作很轻,生怕惊醒了还在睡着的人。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拔下充电线,揣进兜里,他在床头停了一下,想去望一望周慕时,却什么也瞧不见。那人正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睡的香甜,从头到脚的全都藏在里面,只留了一个小缝隙供自己呼吸。靳阳忽然很想亲亲他,可也舍不得把人从被窝里扒拉出来,只得作罢。自打靳阳起床就早已醒来的人,依稀中好像听见一声叹息声,似乎不大真切,转瞬又飘飘****的随着出门的人没了踪影。他几乎是等门已落锁,就从**一个鲤鱼打挺蹦跶起来的。光着脚下了床,随便穿上拖鞋,从房间里探出头去,确保靳阳真的走了,然后愉快的往沙发上一摊,脑子里盘算了一会,自己坐在沙发上嘿嘿嘿的傻笑。把东西从储藏室里捯饬出来,全部瘫在客厅里的时候,周慕时算是体会到什么叫做一个头两个大了!他实在不是个细心并且有耐心的人,明明长了一副斯文秀气的文弱书生样子,十根手指头也是好看的,偏偏干不得这细致的活。当真的把这些个大件小件从打包盒里全都拿出来之后,更是让人头疼,周慕时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迫切的想去工地搬砖过。然而,能怎么办呢?自己的男人可不得自己宠着,宠怎么宠呢,可不得走心弄一点浪漫的东西。他从最底下的小盒子里翻出在网上购买的桌布出来,那是一张简洁的素白勾花桌布,光挑这个可费了他好几个小时,先把桌子清空了,把一张崭新的桌布铺上去,美中不足的是,略微有些折痕。不行!这折痕实在碍眼,别看他干活不行,挑刺的能力还是很优秀的!又去扒拉家里的熨烫机,可这些平日里都是靳阳弄的,一时间还真不到搁在哪里了,他翻来翻去找了半天,终于在卫生间洗手台底下第三个抽屉里翻出来了。也亏得他小心再小心,认认真真的在往上百度了使用教程,才没有给桌布烤糊了。熨烫可真是个技术活,周慕时感叹。好歹家里靳阳素日整理的干净,不用刻意的大扫除,省了他不少功夫。把银色的烛台放到桌子上,插上漂亮的香薰蜡烛,往左一点好还是往右一点好?总觉得摆的有一丢丢偏,干脆从工具箱里掏出卷尺来,一点一点的丈量,给烛台寻一个合适的位置。提前打电话定好的食材和玫瑰花送来的时候,他刚整理好床铺,又给房间里放了个精致的小摆件。那幅《风吹麦浪》晾干了,正好框进相框里,挂在墙壁上。虽然水平有限,但到底是他自己亲自画的,靳阳说那几张画里他最喜欢这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