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阳发财了,靳阳是土豪了,靳阳要开始所有暴发户的通病,包养嫩模了!即便睡前做足了运动,周慕时这一觉睡的还是很不踏实。明明他自己就是个有钱的主儿,直到今天,才觉着男人有钱就变坏这话成了至理名言。他睡醒的时候,被子和床被靳阳占了大半,而且靳阳居然还没有抱着他睡!好想说脏话怎么办!素质,主意素质!靳阳有钱的第二天的早晨,他便感受到了百亿身家的土豪深深的伤害。按照正常的逻辑,靳阳下一步一定会跟有钱的闺蜜搞上,然后一脚瞪了他,跟别人被翻红浪,你侬我侬。剩下他一个小可怜,怀着孩子,在风雨中飘零......等等,不对不对,他没有怀孩子的功能。剩下他一个人,可怜巴巴的在这个残忍的世界里讨生活,没人疼没人爱,最后孤独的死去......想起自己不知道怎么搞出来的故事情节,周慕时就一肚子气,一生气就蹬了靳阳一脚,一脚下去,正沉睡在梦香里的人一个翻滚,顷刻间亲吻了冰凉的地面。周慕时近乎变态的点了点头,甚至勾起了一点点的嘴角心想:原来欺负有钱人的竟然这么的快乐。他虚情假意的连忙爬下床去,把还在蒙着靳阳扶起来,张嘴就说:“没事吧,是不是做噩梦了?”靳阳揉着被磕疼的脑袋慢慢悠悠的揉了几下。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啊!”周慕时这才意识到大抵是刚才自己太过了,把人真的给伤着了,忙撅着嘴去给靳阳吹吹:“没事吧,没事吧,我看看。”慢慢把手从自己头上移开的人,定定的看着周慕时,转而对他说:“你是谁?”周慕时此刻还忙着给他看伤口,被这么一问,轻飘飘的拍了他一巴掌:“别闹,我看鼓包没有。”坐在地上的人一把抓住周慕时要查看他额头的情况的手,毫不温柔的把人跩到地上问:“我问你是谁?”周慕时瞧他这严肃的样子,不禁觉着不大舒坦,“怎么,才一个晚上过去,你就不认识人了?”“炮友?”靳阳歪着头问。“......”要不是实力不允许,周慕时恨不得把人给他抽回妈妈肚子里。他并不喜欢这个玩笑,转而冷笑道:“你是真拿我当炮友了?”靳阳眨巴了两下纯洁的眼睛,“不知道。”周慕时:“......那行,我不碍金主爸爸你的眼了,您老人家自己过吧,再见!”他从地上站起来,刚想要走,靳阳居然也没拉他,这个时候他居然没有拉他?这暴发户混蛋的所作所为把周慕时气的够呛,他一个转身,却见靳阳紧紧抱着自己的脑袋,把头埋在裤裆里,看上去是真难受。周慕时到底是担心他,也没心思跟他玩什么游戏,只得又蹲下去说:“好了好了我错了,我不该踢你,来让我看看,要是严重的话,咱们要去医院的,靳阳,把头抬起来。”那人果然听话的抬起了头,顶着一个鼓起来的大包和迷茫的眼睛问:“靳阳是谁?”周慕时觉着自己的忍耐到了极限,抄起和靳阳一起跌落的枕头一摔,然后大声道:“差不多得了,多大的人了,玩什么失忆梗,你再这样我可生气了!”坐在地上的人把两条腿盘在一起,嘟着嘴小声说:“你好凶哦~”周慕时:......妈呀,这绝不是正常情况下,靳阳能做出来的动作和表情。他立即冲向卫生间洗了把凉水脸冷静了半分钟,才折回来用沾了凉水的手拍了拍靳阳的脸,情真意切的说:“靳阳,你清醒一点!”地上的人依旧懵懂的动了动脑袋,“看样子靳阳是我了。”“你...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你真的失忆了吗?这不可能,咱们这是过日子,不是演电视剧,什么失忆,那都是狗血电视剧里才有的!也没流血啊,怎么能失忆呢?”周慕时近乎崩溃的在屋子里自己蹦跶了两圈,懵懵懂懂的人从地上爬起来,把他摁住,扯着周慕时的领子看了看那还没有消退下去的草莓们。弯了弯嘴角点点头说:“既然不是炮友,那看来应该是我包养了你了。”这是......什么神仙逻辑?“你怎么得出的结论?”靳阳微微一笑:“要是你包养我,被上的不应该是我吗?”“难道咱们不能是情侣关系吗?”靳阳皱眉:“我为什么要跟一个男人是情侣关系,为什么不跟女人是情侣关系。”和女人搞对象,然后包养小男生,难道我喜欢的男人暗地里的思想竟然这么龌龊吗?靳阳瞥见了自己的手机,拿过来指纹检索,翻了翻自己的同学录和短信记录。然后坚定的说:“我那么有钱,看来我想的果然没错。”转而又眯着眼睛指了指周慕时:“你竟然要谋害你的金主!我要把你送进监牢里!”他说着自己拨打了报警电话:“喂,110吗?我要报案,有人要谋杀我。”“不,我不是,我没有,我就是.....我什么时候想谋杀你了!警察来了也不成立。”靳阳钳住周慕时的下巴,用一种恶劣的语气说:“哼,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想谋杀我,但我现在看你不顺眼,你也不用担心案件成不成立,有钱能使鬼推磨,小子,有钱人的世界你不懂,是真的可以为所欲为。”“我他妈...弄死你,你个没良心的混蛋!”周慕时最终没能弄死头上顶着大包的靳阳,反而被突然闯进家门的警察带走了。他握住警车的栏杆哭得肝肠寸断,撕心裂肺,“靳阳你个狗东西!不要脸!”......“慕时,慕时,醒醒,都快十一点了,不能再睡了。”做好饭的男人,趴在床边亲了亲还在睡梦中的人的额头,温声说。周慕时睁眼的时候便闻到了喷香四溢的饭菜香,又瞧了瞧面含春水的靳阳,瞬间觉着踏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