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围神羽营的袭击下,李傕郭汜和张济他们的飞熊兵先是混乱了一番,可是这个时候东方胜没有动手,因为他看到李傕还是被他的亲兵团团护住,他根本没有一丝的机会。这个时候东方胜就好似潜伏在沙子底下的响尾蛇,不动则已,一动必定张开獠牙给予对手一击致命。李傕一边指挥着携带有弓箭的飞熊兵射杀那些潜伏起来的神羽营士兵,一边让自己的亲兵仅仅的护住自己和郭汜还有张济三人,他也明白如果他们三个全都死的话,西凉兵必定成为一盘散沙,难成气候。忽然郭汜和张济发出两声惨呼,一把长剑和一根铁锤同时攻向两人。那把长剑犹如闪电般穿过众多飞熊兵目标直指张济的咽喉,而那大铁锤的主人则好似一个人形的坦克般生生的挤开了那群肌肉强壮的飞熊兵,直接砸向郭汜的脑袋。郭汜有些惊恐的看着那个大汉的铁锤不停的在眼中变大,最终砸在了他的脑袋上。噗!郭汜的脑袋好似一个被砸碎的西瓜一样,碎了开来,红的白的溅了他周围的亲兵一脸。另一边,张济在最后一刻身体被他的亲兵撞了一下,那把要命的长剑在他的脖子上划开了一道口子,顿时鲜血横流,但是却保住了一条小命。一直没有受到影响的李傕在张济被刺中脖子之后也跟着轻微的晃动了一下,身体有些不稳而失去了平衡。就是现在!东方胜的瞳孔一缩,手中的飞镖脱手而出,同时手握匕首一个猛冲跃起,锋利的匕首在空中划出一道明亮的光芒。叮!叮!叮!原本已经失去重心的李傕在用大刀挡住了东方胜的飞镖之后身体更加的倾斜,而就在这个时候东方胜的匕首随即而至,划过了他的脖子。时间,角度和位置刚刚好,李傕的眼中依然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倒在地上。“贼首李傕、郭汜和张济已经伏法,尔等还不速速投降,陛下可免你们死罪!”东方胜一得手立马就扯开嗓子大声的喊道。所有的西凉兵都楞了一下,就连一直信心满满的贾诩也呆住了。周围的神羽营已经依照赵凯的吩咐齐声喊道:“放下武器,可免死罪!”神羽营的士兵齐声呐喊,再加上东方胜已经手刃李傕,郭汜又被砸烂了脑袋,唯一一个没死的张济也只能捂着脖子呜呜叫,不明就里的西凉兵一时间都忘记了反抗。当啷!有人扔下武器了,这个动作立马引起了一连串的反应,瞬间就有大片的西凉兵扔掉手中的兵器跪倒在地。贾诩一见李傕和郭汜已死,张济也成不了气候,心中暗叹时运不济,同时重新的打量了一番东方胜。“奋武将军果然是谋略过人,我贾诩输得心服口服。”贾诩不无感慨的说道,“你乃行非常之事的非常之人,若非如此,这长安城必定会落入李傕他们手里。”东方胜看到一个看到一个头戴平巾帻相貌平平眼中却泛着一丝非同寻常机智的中年人正从容的对自己说道,他的脸上没有失败的沮丧,更没有作为一个失败者应有的恐惧。曹操身边的不倒翁谋士还当真是不一般。东方胜将手中的匕首一抖,插回腰间的皮质刀鞘道:“贾校尉似乎是这一场动乱的始作俑者,为何像贾校尉这等心怀国家的人要为虎作伥带西凉兵叛军进城屠虐百姓,扰乱朝纲呢?”对于贾诩东方胜虽然比较欣赏,可是这并不代表东方胜就能容忍他助纣为虐劝说李傕他们攻破长安城的行径。贾诩仿佛丝毫都没有察觉到东方胜的不满,负手而立道:“自恒、灵两帝以来,我朝便开始进入宦官专权,禁锢善类的死路,犹如一颗粗壮的大树被蚁虫吞噬了内部只剩下一个庞大的躯壳而已,可是如果不打破这躯壳,那么大树的里面便会开始腐朽,还不如弄断大树,重新栽种,这便是我劝说李傕他们攻城的原因了。”不破不立,这个贾诩倒还真是做到了谋士无情的地步,他考虑的是全局,而不是一城一池的百姓生死,纵然不够人道,却是有大胸襟的人物。东方胜有些敬佩的看了一眼贾诩。“你尚未及冠便封为奋武将军,而且你手下的六营人马被你训练得异常强悍,只是你终究少了一份运筹帷幄的气度,你需要的是考虑大局的脑袋,我想你可能最终会脱了这乱世而去,觅得自己心中的理想之国。“贾诩的眼中流露出看透人心的骇人光芒继续说道。他知道我的最终计划是找个世外桃源过自己的小日子了?东方胜被贾诩的话吓了一跳,不过转而一想,这觉得这只是贾诩的推断而已,因为他的想法还从来没有和任何人透露过,贾诩又怎么会知道呢?“那贾校尉的理想呢?“东方胜反问道。贾诩对人性的掌控可以说达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地步,他可以说是三国时期拥有读心术的第一人,通过他的读心术也使得贾诩在乱世中活得十分滋润。虽然他在三国演义里是默默无闻的,可是在历史上却评价很高,陈寿是拿他和汉代开国大臣张良和陈平他们比较的。听了东方胜的反问,贾诩苦笑一声说道:“若是太平之世,我贾诩定会入朝为官,做一个贤臣,或为一州之牧治一州之太平。若是乱世,能活就可以。“在乱世,能活着就好,任你怎样功成名就,若是活不长久,就像小霸王孙策一样,还不是只是昙花一现而已,那又有何意义呢?东方胜听了贾诩的话之后心中感慨不已。“主公,张济那厮被他的亲兵护着跑了。”候紫有些不甘的说道。东方胜看到候紫眼中的失落,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次行动,我们成功了,张济跑了也没有太大的影响。”长安城的事情该告一个段落了,我该去看看小芳了,儿女情长也是十分重要的。东方胜抬头看向远处,他的心也似乎飘出了长安城,飞向了冀州。